青春组曲

第16章


好比……”
    别比了,我心想,你比不出什么好比来!
    她两手一拍:“好比——通缉犯躲进警察局!”汗!
    “哈哈……”真想把杨光的嘴巴堵上,可他还是执意找死,“太对了这比喻,方婕西,简直经典!”
    “我又不知道他是季枫,而且当时情况很紧急……”还是忍不住要为自己辩护,“我疯了才会自投罗网!”
    方婕西歪头看着我:“我记得指着季公子给你看过吧……哪天早晨来着?”
    “那次距离很——远,而且只注意到背影,连侧面都没看清!”
    方婕西一脸的不赞同:“同学,过多的解释相当于掩饰!你这笔一定得记到《校谱》上,太精彩了!”制止我正要喊出口的抗议,她又说:“放心,保证给你用化名。放心哈!”
    放心?就是太放心了才会被这些无情的家伙耻笑到现在!我算是知道了,以后就是郁闷到死也不会找这帮人倾诉——那绝对无法减压,而是自杀!
    想想我,大难不死侥幸逃出“季冰山”的魔掌,总算没给班级扣分——多惊险呀——回到班里,不但没有安慰反而受尽调侃,糗事还要被印成铅字给人娱乐!真是世态炎凉,人情冷漠……
    唉,爸妈对我隐瞒的真相应该不会是要——恶整我吧?难道到目前为止16年的我的人生实在过得太顺利,所以他们想要以此来磨练我的意志?
    否则,谁搞出这么多事来,干嘛?!
第30章 小猫吊坠
    第30章小猫吊坠
    俗话果然没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整天,人人见到我都是一脸忍笑忍到快内伤的表情,真是让人超级不爽!
    班里的气氛实在太诡异,晚自习我决定去琴房找连科。这个时候,也只有自己的哥哥能安慰我这颗受伤的心灵了。谁知道,跑了大半个校园又爬上四楼,管琴房的老伯竟然说什么都不让我进去;拨连科的电话也是关机!
    过分!泄气的坐在楼梯上,我真想狠狠地大叫一场。自从来到蒂尼高中,我好像总是闹笑话。怎么会这样?以前在圣安女中,即便我算不上出色,可也没有这么失败,被人当笑话看!然而现在,状况一直不断的来。我呢?好像变成了一个笨蛋,完全找不到症结所在。
    好丢脸哦!又想起早晨,回头看我的那个男生的古怪表情;最郁闷的是,连姜汉扬也来消遣我,而我居然无法回击!还有上次,怎么会傻到以为“瑞丽”是为我聚集在高二(7)班门口……对了,那个安瑞!一想到他仰首大笑的丑恶嘴脸,我就忍不住要冲上去排山倒海他!思及此,拴在手机上的猫形吊坠竟然被我拽了下来——看看,我真的被激怒了!
    也许是需要发泄,我赌气用力把吊坠扔了出去。
    “当心点儿!”正上楼来的男生一把接住“突袭物”,然后轻轻走到我跟前,举着吊坠问:“你……的?”
    “刚才是。”我低着头。虽然差点打到人家,可我现在不想道歉——为什么最近我总要不停的道谢和道歉?!
    男生了解地点点头,把手掌一握,什么都没说就绕过我上楼去了。
    听着渐渐消失的脚步声,我居然松了一口气。幸亏他不再说什么,否则我可能会无理取闹地冲他大叫一顿——实在太憋闷了!不过,他至少该把小猫吊坠还给我吧?!
    把脸埋入膝盖,我喃喃自语:“人家又不是真的不要了……”
第31章 Mr.当心点儿
    第31章Mr.当心点儿
    星期二是个好天气,不过对我来说却有一个非常残忍的开始。
    生物老师彻底毁了我好不容易重建的美好心情——从实验楼出来,眼前晃的还是那只被开膛破肚还上窜下跳的牛蛙——跟(9)班合班上的生物实验课,我解剖的那只牛蛙因为神经麻醉不彻底在中途苏醒过来,从实验桌上一跃而起,痛苦挣扎,幸亏齐麟及时救场给它再次施针……
    我叫得很大声,刚才。50%是因为惊吓,50%是发泄。
    “我让它活活地……死去!”蔡永希碰到了相似的情况,但那只可怜的牛蛙还没来得及被二次麻醉就死掉了。她沮丧地说:“我觉得自己禽兽不如。”
    “真高兴你终于发现了这一点。”杨光风凉地应声。
    蔡永希瞪了他一眼:“这种行为跟731和奥斯维辛集中营有什么区别?!”
    “别想太多,活体实验有它的科学道理。”程颐安慰公主,“那只是一只牛蛙,即使不被你解剖也无法逃避变成盘中餐的命运。”
    蔡永希无法摆脱心理阴影:“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没错!”方婕西还在为自己刚才成功的实验兴奋,“重点是,等会儿食堂应该会有牛蛙吃吧?”
    “怎么可能这么快,你要生吃吗?”杨光说,“我看得等到晚餐才能有。”
    双手捂着脸,我还能闻到刚才实验遗留下的味道——真的很想吐,尤其是想到那颗小小的跳动的心脏。
    “不舒服吗?”齐麟问。
    我摇头:“我去找连科。”其实只是想一个人出去透透气。
    不知不觉走到艺术楼西侧的“凯旋道”,小提琴优美的旋律让我不禁停下脚步。那是贝多芬《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的第三乐章,连科也曾经演奏过,所以我还算熟悉。可是,谁这个时间练琴呢——现在是午餐时间,这个人要么就是没吃午饭直接过来,要么就是上课时间已在这里练习了。正想着,琴声停止了。等了一会儿,依旧没有动静,我想答案应该是后者——练习者要去吃饭了。
    有些遗憾也有些饿,我决定去食堂吃饭。路过钟楼下的池塘,看到里面游动的鱼,又想起那只牛蛙!
    要命!我呻吟着蹲在池边发呆。
    “当心点儿!”
    闻声回头,是昨晚拿走我小猫吊坠的那个男生。现在才得以看清他的模样,个头很高,脸型瘦削,眉宇间透着一丝……疲倦?不过怎么看他怎么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哦,我当然不会说出自己的疑问,因为杨光曾经说过——这样很蠢。
    “你快……掉下去了。”他轻声说。
    顺着他的指尖低头看,果然鞋已经被池水打湿了。我蹲着往后蹭了几步,盯着他手里的琴盒说:“是你吗?”
    他挑眉。
    “贝多芬,D大调?”我说。
    他笑了,很漂亮,同学们:我竟然被电到了!他说:“是,你……听到了。”他又看了一眼位于广场另一侧的艺术楼,“这里?”
    一直仰着脖子跟他说话很累,我低下头:“刚才路过「凯旋道」,听了一会儿。”拣个石子丢进水里,我试图让心跳正常一点儿,超速了吧?
    “你……现在干嘛?”
    “忏悔。”才忘记他又提!“我刚做了一件惨绝人寰的事情。”
    “惨绝人寰……这么严重?”
    我叹气:“如果食堂卖牛蛙,你不要吃。”
    他了解地点头。
    “活体实验。能想象到吧?”压抑呕吐的欲望,“A型、B型、AB型、O型都有……非、常、血、腥!”
    我抬头望着他——额滴神啊!他也正微笑地望着我——同学们:我再次被电到了!
    “还有RH阴性的。”我不由自主也笑了。
    “很高兴你……笑了。”他微笑着说。多么体贴,多么彬彬有礼!第三次,同学们:我彻底被电晕了!但是他说:“你……好像总有状况,是不是?”
    “谁说的?”哪个造我徐珊虞的谣,站出来!
    “至少……我印象都……如此。”
    什么叫“至少……都”?他这个句型用得太伤人自尊了,不仅侮辱我的人格,还严重侮辱我的智商!不管笑容再怎么迷人,我也要严正抗议而且坚决抵制这样不公正的评价,否则不就等于默认自己是个莽撞无知的家伙了吗!
    “加上这次才见过两面吧?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口气不善。
    “我没、没别的意、意思!只是想、想说……说……”他急得都结巴了,样子超级可爱,我哈哈大笑。
    “抱、抱歉!”脸色一沉,他转身要走。
    “喂!”我慌忙叫住他,“对不起,我不是在笑你!”是在笑你可爱的结巴样儿。
    他身子僵了僵,没有回头,又要走。虽然并不清楚自己刺激到他哪条神经了,但是,心里的非常强烈的想要再看他微笑的欲望让我不愿就这么轻易把人放走。
    “喂!”我喊。
    他又停住,依旧没有回头。
    “告诉我,为什么不高兴?就因为我笑你结巴?”他听了果然转过身来,可是盯着我的眼神似乎很生气。我更感到奇怪了:“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很好,他就是这么小气,因为他已经气得满脸通红,薄唇张了几张都没有吐出半个字——已经气得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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