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富全皇朝后,王爷等我娶他

第一百二十五章 静贵人表忠心


    上书房的门开了又合,连福留在了门外。静贵人一进房内,疾走几步跪在地上,期期艾艾道:“臣妾见过陛下。”
    “起来吧。”
    陵慕阳声音淡淡的,静贵人未动,低着头,“臣妾不敢,臣妾没有给陛下分忧,实在是罪该万死。”
    上首响起一道格外冷淡的声音,“静贵人,抬头见朕。”
    静贵人闻言抬首,望见陵慕阳,心底一抖,这几日没见,没想到陛下眼底的冷沉之气更甚从前。
    “你要请罪的,只有此事?”
    静贵人颤了颤,好半晌苦涩道:“臣妾大错,还望陛下看在臣妾为陛下尽心尽责的份上格外开恩。”
    “若不是看在你伺候有功,且从不过问朝政,朕恨不能贬你为庶人!”陵慕阳冷喝,话语森冷。
    “你竟然是静安候的人,单这后宫与前朝勾结一点,朕让你赔命,判你全族一个满门抄斩亦不为过!”
    静贵人身子一软,忙叩首于地,“陛下,臣妾对您从无二心,虽犯下弥天大罪,臣死不足惜,只是忧心陛下,忧心我东陵皇朝,实不敢愧对良心啊。”
    御座上沉默半晌,嘉宁帝哼了一声,“静贵人有心了,你说说东陵现下有何好忧心的?”
    静贵人抬首,脸色担忧,“陛下,北境卷土重来,东陵朝局不稳,内忧外患,没了两位丞相,臣妾实为陛下担忧。再言,陵安王殿下对陛下……”
    她顿了顿,适时地停住,陛下对陵安王早已起疑,兄弟之间必有一战,她就不信天子会乐见其成。
    “起来吧,朝堂之事,朕自有主张。你一个后妃就不必操心,朕该如何做?”陵慕阳的声音缓了缓,摆手。
    静贵人长出一口气,心中稍稍安定下来,起身又走进几步道:“陛下放心,臣妾日后为陛下马首是瞻。”
    陵慕阳抿了口茶,继续道:“你觉得陵安王是皇家的威胁,那可有解决的办法?”
    静贵人被问得一怔,微一思虑才沉声道:“陛下,陵安王在东陵深得民心,皇室之威难以企及,贸然处置恐怕影响皇家声誉,除非陵安王后继无人,权势便会自行土崩瓦解,否则……此局难解。”
    御座上沉默下来,半晌听到陵慕阳放下杯盏之声,“你难道不知,当年先帝最忌讳的便是手足相残吗,若陵安王出事,皇家难免不受天下怀疑。”
    静贵人惶恐的低头,忙道:“臣妾口不择言,望陛下恕罪。”她这么一说也不过是表表忠心,一副全为皇家打算的模样罢了。
    见陵慕阳神色不虞,静贵人继续道:“陛下不必太忧心,朝臣定会鼎立助陛下稳住朝堂,陵安王并无兵马封地,绝成不了气候。”
    陵慕阳没能饶过相府,为的便是他对朝官和咏州边境的影响。如今陵安王功高盖主,怕是祸起萧墙。。
    “你的忠心,朕从不怀疑,再过几月,朕会封你为嫔,你暂且掌管后宫吧。”
    静贵人闻言,大喜,忙道:“臣妾定竭尽所能,好好代管后宫。”看来陛下确实对陵安王生了嫌疑之心,否则也不会问这些话,看来静安候一事陛下也是心有不舍,如今她得以晋升,在后宫有了盼头,静贵人自是喜不自甚。
    “好了,你下去吧。”
    陵慕阳摆手,重新翻看奏折。静贵人行过礼小心退了出去,隔了一会儿,连福端着参茶进来,搁在陵慕阳手边,听见他的冷哼声,便心下明镜一般,陛下对这静贵人,也是看不上眼的。
    连福见他脸色沉郁,心底一动,看来经过这么多事,陵安王终是失了圣心,若不是为了天下悠悠之口,陛下必不会再容忍。
    “陛下,老奴已经把她带来了。”连福小声禀告,陵慕阳摩挲着扳指,眼底微微一动,扬声道:“让她进来。”
    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响起,一道人影走进上房,跪在不远处的下首,“张婉月见过陛下。”
    陵慕阳抬首,眼睛一闪,“起来回话。”
    数月不见,张婉月洗了一身矫揉造作的娇弱,冷漠安静了许多,眉宇间也狠厉怨愤了许多,只不过这一抹阴暗的情绪藏在眼底,不易轻易察觉出来罢了。
    “张婉月谢过陛下”,张婉月抬头,目光灼灼。
    “你可知你这王妃之位是你求来的。”
    “是…陛下,臣女如今得陛下开恩封赏,只愿报陛下天恩。”
    数月前她还是嫁入陵安王府的王妃,何等尊荣。如今她只是个受尽冷落的弃妇。这些日子她被困在王府小小的院落里,冷落凄凉,这一切全拜苏酥所赐。
    “朕相信你知恩图报,朕现在,给你一次机会,朕便保你继续做你的正妃,留在王府。”
    张婉月倏地抬头,“陛下?”
    张婉月眼底带着惊喜,“谢陛下洪恩,陛下可要婉月做些什么?”
    “做朕在陵安王府的眼睛。”陵慕阳淡淡吩咐:“从今以后,陵安王跟那个苏侧妃的一举一动,朕都要知道。”
    “是,陛下。”
    “下去吧。”陵慕阳摆手,张婉月又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待上书房外脚步声走远,连福才开口道:“陛下,张婉月毕竟是从小倾慕于陵安王的人,她真的可信?”
    “此女之狠之能忍远超一般人,把她放在陵安王身边,日后定有用处。即便用不上,只要有她在,以那位苏侧妃的心性,必不会平安度日。”陵慕阳沉声说完,突然低低地咳嗽起来。
    连福急忙上前,替陵慕阳拍打后背,递上太医嘱咐药丸让他服下,半晌后陵慕阳的咳嗽声才止住。
    连福担忧的望着脸色微白的陵慕阳,叹了口气。
    洛家一事,陛下受了打击,而且这几月来,陛下频繁召见当年在军中的老臣,赐下不少恩旨给各地边境将领,为的便是稳固人心,免得这些人偏向陵安王,动荡朝堂。
    一顿忙乱下来,虽有太医为其调养数月,身子却大不如前。
    “陛下,您还是要听御医的,好好养身体,东陵的江山还要靠陛下撑着才行啊。”连福劝慰。
    陵慕阳摆了摆手,“放心,东陵江山一日不稳,朕绝不敢去见先帝。”
    陵慕阳喑哑沉冷的声音在上书房内低低回响,渐不可闻。
    东陵城内冰雪和融,苏酥裹着锦被直睡到响午才悠悠转醒,起来后一如既往准备去烟雨斋巡视一圈,哪知在西苑外遇见了踟蹰不进的张婉月。
    她顿了顿,掩下眸中异色,笑着上前迎接,“姐姐今日怎么来了。”
    张婉月看见苏酥,瞥见她面上堆砌的笑意,微一沉默,道:“苏妹妹,王爷在你这儿吗。”
    苏酥顿住,脸上的笑意不经意浅了浅,低头,“王爷?不在啊,王爷的行踪从不向任何人透漏,姐姐怎么会前来问我。”
    “王爷自册封后,便从未见过我。妹妹,我不打算瞒着你,我其实,从未与王爷圆房,只求妹妹,莫要独占恩宠,作为东陵官眷,应当规劝王爷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规矩。”
    柔顺羸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酥猛地抬眼,直直朝张婉月望去,她这是来规劝她独占恩宠的。
    张婉月被她盯的有些紧张,不自在别过眼,“妹妹怎么这么看我,我只不过是想为王爷开枝散叶而已,而且此事,陛下知道了也会有意见的。。”
    苏酥望了她半晌,突然大笑出声,声音讥讽,一,“王妃,我知道你想让王爷临幸你,可是就算我想帮忙,也得让王爷答应才行,如今他见都不想见你,王妃不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吗。”
    张婉月望着她,一口气没上来胸口起伏不定,咬了咬牙道,“苏侧妃,莫要忘了尊卑。”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