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西方菜

第14章


有两个人陪她一起丢脸,奕从容才不担心呢!也不想想,左边一个“酒瓶底”不时地记些什么,右边一个粗丫头大呼小叫的,放在中间她奕从容实在有够斯文。
 
   眼看着上官下官曲终人未散,放下小提琴他上前向观众行礼,直起腰的他的眼睛怔怔地望着观众席前排的某个角落。
 
   他在看谁?从容伸长了脖子迫切地想知道答案,是谁让下官的眼神如此温柔?好像这首曲子只是为了献给“她”而演奏,那种专注超越了下官对大情人、小情妇的热衷,甚至超越了对小提琴的热爱,那种热情像是沉淀了许久,终于在这一瞬间爆发。
 
   是淮?是谁逼出了他的情绪?
 
   心中没来由地打起响鼓,那种忐忑因何而生,从容慌了。
 
   提起裙角,她走向后台,她得为自己的演出做准备。钢琴,她需要一架钢琴,只有钢琴才能让她平静下来。
 
   位于二楼的后台特别准备了一架钢琴,给即将演出的同学做准备。她推门而人,雪白的裙角拖在地上,她不予理睬。走到钢琴边,琴凳离钢琴的距离有点远,她没有将琴凳拉过来,身体倚  着钢琴,她的手指像有自己的意识游走在琴键上,丁东丁东流淌出属于她的声音。
 
   “你在压抑什么?”
 
   门边直冲冲的声音向她发出质问,扭过头见是左岸,从容咬着下唇白了他一眼:“怎么又是你?你还真有点阴魂不散呢!”
 
   “总比你将所有的情绪藏在心底,什么也不说来得好吧!”也不客气地点破她的伪装。
 
   走到钢琴旁,他将抱在怀中的电子合成器放在钢琴上,小巧和庞大,现代与古典,多变与原始,所有的对比显而易见。
 
   他的手放在琴键上,她的旁边,麦色和雪白,力度和柔软,大与小的对比同样是那么明显。
 
   左岸的手指按下去,强烈的力道让整个琴房回荡出激昂的憎堵:“这才是钢琴、”
 
   从容不服气地瞪他:“你以为有力度就是钢琴啊?如果真是这佯,武夫应该能把钢琴弹得很好,很叮惜你这种人弹得连武夫都不如。白痴……”
 
   他的指尖再度按下去,明明力度很轻,可那种久散不去的情绪却强过任何一种力道,他的琴声让她震撼得说不出活来。长久以来对钢琴的领悟在一点一点松动,行些新的东西窜到了她的心中,却又瞧不分明。
 
   刚理出点头绪来,却又看不清真实的色彩。她的脑中一片混乱,琴房的门却在这一刻打开了……
 
   “该你上场了,你怎么还在这儿……”走进来叮嘱她的下官迎门看见的不是从容,而是左岸宽阔的肩膀。他在这儿,跟从容在一起。
 
   “咱们又见面了。”左岸很是大方,“上官下官是吧?音乐学院首屈一指的小提琴演奏者,说不定过两年就会上升为演奏家的行列。到底是科班出身,光是报上名头给人的感觉就不同,不像我这种没经过专业训练的电子合成器手,只能在酒吧里玩玩,上不了台面的:”
 
   一向嚣张的痞子男什么时候改头换面了?某个地方一定藏有陷阱,从齐警惕地望着他左岸却轻松地笑了起来:“别紧张,待会演出咱们凭人气说话、谁输淮赢还不一定呢!”
 
   最后这句话,他是看着下官说的、从容却将它定义成对自已的挑战,握着举头,她前后挥舞着,那模样不像要参加音乐会,却像是要进入拳击场。
 
   冲着他发出的挑战,从容的斗志刹那间被激了起来,告诉自己:不能泄气,我是最棒的。抬头挺胸地像只高傲的鸭子拖着短短的鸭尾巴从左岸的身边撞过去―
 
   就是这种感觉,这才是“奕从容”这三个字所代表的意义。
 
   左岸的赞赏的眼光在空中遭遇下宫探究的眼神,两个男人的目光碰撞到一起,没有火花四溅,却引来冰山与泰坦尼克号之间的碰撞。
 
   下官的手扶着从容光裸在外的背部,他们同时走出琴房,而左岸只能站在从容的身后看着他们的背影。
 
   左岸默默告诉下官:这样的日子不会太长久!不会了!         上一页           
     
第七章    乱了!一切都乱了!
 
   坐在乐团里,上官下官第一次没有抱着小情妇,没有睡觉,也没有练琴。他在发呆,双眸紧盯着双脚,两点一线保持最好的平衡。脑中空空,他什么也想不起来,却又放不下。
 
   “下官!下官!”孟洄雪连叫了他好几声,都没等到他的回应。她以嬉闹的态度拿他的弓去拉他手中抱着的小提琴,忽然发出的声响让他下意识地弹跳起来:“训练结束了吗?”
 
   “你的白日梦结束了吗?”她好笑地看着他,这个小学弟总是这么可爱,“想什么呢?一整个下午就看你坐在这里发呆,还好吧?”
 
   好?一点也不好,都是奕从容这丫头,总是做出一些出入意料的举动,害得他现在脑子像被挖空了一般,烦啊!
 
   倒是她……
 
   “你还好吧?”那天晚上的洄雪把下官吓坏了,她在他心中一直是冷静自持的女子,那份悲天的动容让他看到了另外一面的她,他不熟悉的孟洄雪或许才是最真实的她,“那天晚上你到底……”
 
   “没事了。”显然,洄雪并不想再提那件事。倒是小学弟看上去正在为烦恼所困,她很想帮他分担一些,“这周末有空吗?咱们出去玩吧!我想找两张CD,不如你陪我一起吧?”
 
   能跟孟洄雪一同外出逛街这是他多年的心愿了,然而当愿望触手可及的时候,为什么他没有想象中的兴奋?是因为奕从容!他可以肯定,就是因为她,扰乱了他的情绪,让他找不到生活的方向。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他要找她好好谈一谈,没事干好好亲他做什么?她又不是小猫小狗,怎么可以随便亲人?如果左岸坐在她身边,她也会随便亲吗?
 
   这种假设性的想法让他慌了,想也没想,他将小提琴塞进琴盒里,这就冲出了音乐厅。眼见着首席小提琴就这样离团而去,莫白顾不得指挥家的美好形象,扯着嗓子高叫起来:“上官下官,你又不训练!回来,你给我回来!”
 
   人都走得无影无踪了,谁还理他?
 
   “太嚣张了!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找人替代这小子,不要以为自己是不可缺少的,整个管弦乐团每个人都是不可替代的,同样每个人又能找到另一个人来替代!”莫白恶狠狠地丢下誓言,这不是他第一次对下官丢下狠话,乐团的人早就听习惯了。
 
   没人在意,莫白自己收回自己的恶言。指挥棒耷拉在手中,他有些垂头丧气。蓦然回首,正对上孟洄雪发怔的眼神。他慌忙错开目光,装作低头看谱。瞧见他下垂的嘴角吊着尴尬,她很自觉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或许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但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
 
   这个道理孟洄雪已经懂了,下官呢?他真的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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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眨眼睛,小桃简直不敢相信坐在钢琴前的这个人是奕从容。她紧张地冲过去,怔怔地望着她,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你……你……你来了?”
 
   “我可以来吗?”从容偏过头望着她,既然小桃不肯放弃这份梦想,就让她帮她放飞希望吧!
 
   她所受过的伤害她可以帮小桃逃过一些,剩下来的就只有她白己去面对了――当所有的烦恼避开上官下官这个名字,从容也可以变得很从容。
 
   小桃太开心了,原本还烦恼着要怎样才能把从容劝回来,没想到自然而然问题就解决了,她果然没有看错人,从容真是她的好朋友。“你真的不退出乐团了吗?”
 
   从容心里也没底,曾经失去的梦想,今天失去的下官,她的世界里所留下的就只是不够完美的钢琴和狂菜的西方乐团。如果连这两样也失去,她的“东方岁月”还剩下些什么?
 
   “我想尽我一切的努力,如果我尽了全力,依然无法达到预期的目标,我想我还是会……”
 
   小桃用于挡住了她下面的话,她相信她,比相信自己更坚定:“我知道你能做到,我就是知道。”
 
   那么还等什么?开始努力吧!
 
   从管弦乐队那边冲到琴房的上官下官将脚步停在了门口,竖起耳朵他静听琴房的动静,还真有些不习惯。
 
   “小桃,不对!不是这样,虽然我不懂长笛,但我知道这首曲子吹出来的感觉不该这么生硬。你是不是应该再柔软一些,咱们再合一遍……柴可夫,你到底要不要加入进来?来啦!来啦!三个人合奏比两个人的效果要好,至于上官下官那部分,等他来了以后再让他跟上来吧!反正他的技术那么好,只要练几遍,一定没问题的。就这么说定了,还等什么?开始!开始!”
 
   从容比下官想象中的有精神,或者说她根本有些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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