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西方菜

第16章


 
   “当然了,从容多厉害!”小桃大力鼓吹,虽然弹电子合成器的从容不像个淑女,不过她还是很喜欢这样的她,喜欢跟这样的她做朋友。
 
   “玩电子合成器,我比她更厉害。”左岸这该死的痞子在这时候仍不忘推销自己,“怎么样?是不是后悔没有让我加入你的西方乐团,小桃团长?”
 
   刚才听他弹电子合成器,小桃就在一个劲地后悔,可既然她答应了从容就不能反悔。而且以从容和下官现在的状况,如果此时让左岸加人,只怕西方乐团将经历更大的风浪。
 
   “你这种音乐与我们西方乐团不般配的啦!就像……就像淑女和痞子男,无论如何也做不了最佳情侣档的。”小桃挥挥手,不屑地说着。
 
   左岸再度玩起乾坤大挪移,猛地将鼻尖凑到小桃跟前,他势必要用男人的英雄气概征服小桃心:“那可不一定哦!也许咱们俩会成为最佳情侣呢!”伪淑女和假痞子,多般配的一对。
 
   “你也看出人家我是‘淑女’啊!”小桃径自陶醉着,“真心话不要说出来嘛!说得人家我都不好意思了。”
 
   呕――
 
   她真是“呕像”啊!
 
   此时听左岸加入西方乐团的话,再加上从容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玩电子合成器,她有点被吸引,“我觉得它跟钢琴不同,如果将它糅合进古典音乐中不知道是什么效果。”
 
   左岸从兜里拿了两盒MD给她:“这是我做的Midi,你拿回上听听。”他寻觅已久的音乐伙伴或许正在他的身边,古典与流行的结合往往只是一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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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清朗的一天啊!毛桃早早来到琴房,练习着她的长笛。昨晚听了从容在邀舞酒吧弹奏的电子合成器之后,她更加确定要早点学成长笛,这样她就能跟从容一起合奏了。她喜欢那种震撼人心的效果,希望有一天她也能有牵引人心的力量。
 
   试了几个音,她只觉得两肋之间有些酸痛。好想休息几天哦!可是不能,她已经比大家学得都晚了,如果再不努力,一定赶不上大家的脚步。也许有一天,大家等她等累了,纷纷去做自己的事,西方乐团只剩下她一个人。那……那怎么行?
 
   不想放弃,她不能放弃啊!
 
   端好架势,她吹奏长笛:“噗――”
 
   “你吹得跟放屁一样。”厚实的“酒瓶底”后面钻出两道轻  蔑的目光。
 
   小桃瞥了他一眼,怒火中烧:“你凭什么管我?你还不是无论怎么努力都成不了演奏家,就连东方学院的管弦乐队都要你当候补,你连正式参加训练的机会都没有。”
 
   野丫头不会说话,几句话让柴可夫挂在鼻梁上的“酒瓶底”差点冲上脑门:“再怎么说我也学了十几年大提琴,总比你这个临时抱佛脚,企图混进音乐家队伍的门外汉好。”
 
   “你还有脸说!”这下子可给小桃逮到了,“你学了那么多年大提琴才拉成现在这副样子,我刚学没多久就能吹得这么好,事实证明我比你更有音乐天赋。难怪你连考了三年都没能考取东方学院音乐学院附中呢!我要是你,早就放弃了,谁像你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现在的女生一个个都不得了了。
 
   早上那个年纪轻轻就获得金奖的表妹跑到他家里来,翻他的乐谱,拿他最爱的CD,他不过就稍微表现出一点不舍。她就糗他,说他无论怎么练也成不了演奏家,还说那些白金CD放在他身边只是浪费――她凭什么看不起他?就因为她比他更幸运,轻易获奖?
 
   “你想吊还吊不起来呢!”柴可夫拖着“酒瓶底”,一个劲地紧逼。别以为是人都能欺负他,他忍了很久,凭什么要再忍下去?“你紧巴着奕从容要她带你玩,只要她一松手,别说加入乐团,就你这功夫连上街讨饭的资格都没有,暴发户。”
 
   她是暴发户的女儿没错,但这不是她的错:“你还不是一样,成天观察上官下官,你就是跟他一模一样地活着,你依然没有他的音乐天赋,你依然当不了演奏家,你的音乐水准也只能上街讨饭――叫花子!”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彼此都气得忘了理智,只想尽其所能伤害对方,毁灭对方。
 
   他们像一对剑客,总想着击中对方的要害,看谁先倒下,由柴可夫开始发动总攻:“你以为你加入乐团,你以为你每天跟奕从容在一起,你就能沾上她的气质?你拉倒吧!奕从容根本没把你当朋友,她只是在利用你,她只是拿你当挡箭牌。你们俩认识这么长时间,她什么时候跟你一起出去玩过?只有昨天为了躲开下官,她才跟你一起走,我说得没错吧?”
 
   看着小桃渐渐黯淡的神色,柴可夫更加得意了,他将早上在表妹那儿受的气尽数加诸在她的身上。
 
   “你也不想想,奕从容是什么样的女生,高傲而优雅,骨子里都带着贵族的气息。你看看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下官,两个人同样有着内敛的高贵,同样藏着倔强的任性,他们什么时候把别人放在眼里了?他们的眼中只有自己,奕从容根本不会把你当朋友!”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小桃大叫,声音直冲云霄。为了保护好耳膜,柴可夫下意识地用双手堵住了耳朵,却堵不住她尖叫的声音传进耳里。
 
   “从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她比你看到的外表更孤独,更脆弱。她并不高傲,只是不擅长表达自己的心情,她从来不把自己当成贵族,可常年练琴,她不知道该怎么与人沟通。她想要朋友,可是她没有,于是她索性告诉自己:我不要朋友,我不需要,我只要我自己就可以了。这才是真正的奕从容!”
 
   她怎么能那么肯定?柴可夫困惑地望着她:“你又不是奕从容,这一切都是你想象出来的,你根本是在为自己找借口。”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她一连三个“我没有”充分以气势压碎“酒瓶底”,“我了解奕从容,她是我的朋友,我相信她,我也知道她把我当成她的朋友。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我  都会支持她。即使她在利用我,即使我对于她来说没有那么重要,可我都会全力帮助她,因为我当她是朋友。”
 
   够了,这样就够了。不管奕从容是不是当她是朋友,小桃都会以朋友的身份站在奕从容的身边,只要这样就够了。
 
   如果真的够了,那从眼眶里滑落的液体因何而来?
 
   柴可夫慌了,一向硬得像铁,痞得像野小子的女生突然哭起来,那场景只能用“恐怖”来形容。平时两个人大打出手,她都只流血不流泪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你别哭啊!”二十一年来,他只跟大提琴打交道,他不懂得安慰女生,更不懂得安慰小桃这样不是淑女的淑女,“你别这样,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说错话了,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说你……”
 
   “你不该那样说从容!”小桃用袖口呼哧过鼻涕,一边抽噎着一边纠正他的措辞,“你怎么能那样说从容呢?她是我的朋友嗳!”
 
   你那么维护她,她有没有把你当朋友呢,笨丫头?“好好好!我不那样说她,我不那样说你的朋友,可以了吧?”只要你别哭,你要我怎样都可以。
 
   反正无论她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像淑女一样哭得那么妖娆。小桃索性盘腿坐在地上,顺手拽过他的衣服,她用它擦鼻涕眼泪――不舍得他可以抽回去啊!
 
   “你也想跟下官做朋友是不是?”
 
   “没!我只是把上官下官当成观察对象,我怎么会跟那种人做朋友呢?他太嚣张了,而且我跟他根本是两种个性的人。”他从未想过要跟上官下官做朋友,他发誓,真的!真的!’他的誓言究竟是说给谁听的,他自己吗?“死要面子活受罪!”这就是小桃给他的评判,“明明就想跟下官做朋友,明明就关心他跟从容之间的问题,却又不明说。结果让下官误会了吧!”
 
   自以为聪明的家伙往往笨得可以,真正的聪明人却傻傻地坐在地上哭泣着呢!
 
   “你、我、从容、下官,我们四个能走进西方乐团就是一种缘分,所以无论发生什么,我永远把你们当成朋友。”
 
   说这话的时候小桃的眼睛不知道是因为泪水的关系,还是因为什么,显得亮晶晶的。柴可夫的视线渐渐发直,他被她吸引了,这一刻他被野丫头的人格魅力征服了。
 
   琴房的门悄悄地关上,门外的奕从容在心中告诉小桃:如果之前我没有将你当成朋友,那么从现在开始,你是我一辈子的朋友,它不会因任何原因而改变。
 
   就像音乐一样,无论是古典还是流行,它都以它的方式全然打动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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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来晚了!”
 
   孟洄雪远远地就看见了上官下官,他摆出的造型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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