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季临风现在的状态要怎么见人啊?
他现在的样子跟作茧自缚有什么区别?简直不能在坑!
在府里不能见他,去外头可以啊!
当天深夜,一个穿着拖地黑色斗篷的人走进了刑部大牢。
张韬躺在木架子床上,上面铺满了稻草和破旧的棉被。空气中弥漫着腐败、酸臭的味道,石砌的墙上还在往外渗水。
张韬一把年纪了,住在这种地方身体怎么扛得住?
穿黑色斗篷的男人叹了口气,塞给狱卒一个银锭子:“让我们单独待会儿。”
“是。”
狱卒打开牢门,便快步离开。
这里是专门关押朝臣的地字号牢房,周围没有其他人,倒也清净。
把酒菜、棋谱放在桌上,那人放轻脚步走过去,轻轻拍拍张韬的肩膀:“张大人。”
张韬回过头,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来人的脸,便愣住了。
他吃惊的睁大眼睛,张了张嘴,却是没敢叫出声。
张韬万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季临风,忙站起身行礼,却被季临风拦住。
“张大人,不必多礼,咱们坐下说话。”
季临风深夜前来一定废了不少周折,他的时间不多,必须长话短说。
桌上摆着精致的小菜,张韬很是感动:“殿下,您能来探望老朽,老朽已经十分感激。”
“张大人,您是被冤枉的,我会想办法救您出去。”
张韬忙摆手。
季临风知道他要说什么,便抢先压低了声音:“之前,我报给户部的预算账目有几处被人动了手脚,是您帮忙修补,我才没被户部刁难。”
“可因为这个连累了您。也怪我没跟您说清楚,那几处错处我是故意留下的。黄敬铁了心要针对本王,鸡蛋里也会挑出骨头。不如留几个错处让他去折腾,省的他们从别处下手。”
张韬恍然大悟:“原来是老朽……”
他想说自己多管闲事,招来了杀身之祸。
季临风懂他的意思,忙握住他的手:“张大人,您帮下属修改错处何错之有?我在账册里留破绽也是不得已。如果他们没有处处针对本王,我何需如此?怪只怪恶人当道,为了活下去只能装无能、装孙子!”
“但您放心,我有法子把您救出去。狱卒那里我都打点好了,他们会善待您。要是过堂、上刑,本王无能为力,可您能自救。”
听说刑部的人要动刑,张韬神色一变:“在公堂上, 老朽如何自救,还请王爷明示。”
“装昏。”季临风塞给他一个小纸包,“过堂前吃一颗,大夫也查不出。药效能维持两个时辰,足够熬过过堂。”
张韬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忙攥紧手心。
“张大人,明日起每日有人给您送饭,还请保重身体。”说完,季临风便急匆匆走了。
刑部大牢后门听着一辆不起眼的黑色马车,季临风裹好头蓬钻进去。
一炷香后,马车在花市街一处宅子后门停住,车夫轻拍院门,递进去一张名帖。
不多时,一身便装的魏杉便登上马车。
车夫靠着巷子口抽旱烟,眼睛不停的四下张望。
名帖上写着沈晏的名讳,而马车里漆黑一片,魏杉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只能当来人是沈晏了。
“不知三夫人深夜叫本官出来,有何指教?”
魏杉声音懒洋洋的,带了几分不悦,季临风岂会听不出来?
“之前,王爷给了大人线索,却不见大人有所行动,是大人怕了宅子主人背后的势力,而不敢动手吗?”季临风模仿着沈晏的嗓音和语气。
而魏杉皱了皱眉。
大理寺对面的宅子果然是季临风给他的线索?
季临风并不是真心推荐安置萧宸的宅子,而是在提示他那座宅子有问题。
那座宅子的主人是黄敬,季临风是不是知道那座宅子的用途,才故意把这个信息透露给自己?
他为什么这么做?是拉拢,还是试探?
魏杉没说话。
季临风把他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暗忖他是个顾虑太多的怂包。
“大人如果还在为王爷这么做是什么目的,那就当王爷什么都没说过吧。深夜叨扰大人,还请见谅。”
对方下了逐客令,魏杉却不肯走了:“三夫人深夜赶来是为了兴师问罪?那么请问三夫人,王爷为何要插手大理寺的事情?”
“举报贪官、肃清朝野风气,难道我家王爷做错了?大人如果觉得王爷为自家朝廷着想都是错,那就难怪大人迟迟不敢对那座宅子下手了。”
被数落了一统,魏杉不由汗颜:“是下官想错了。”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罢了。”季临风好不客气的回怼。
魏杉噎了噎,才毕恭毕敬的问道:“都说王爷受了惊吓,不知道可曾好些?”
“你希望我家王爷早日康复,就做好自己的分内的事。想王爷死不瞑目,就什么都不用做了。”
话音未落,季临风便轻咳一声。
魏杉还想说些什么,但车夫已经挑起了车帘,他只好离开。
马蹄落在地上没有声音,只有轮子碾过石板的响声。拉车的马没带铃铛,车头的灯笼很小,可见三夫人不想被认出来。
季临风让三夫人来兴师问罪,不如说他迫不及待要报复黄敬了。
原因很简单。
带头到工部衙门查账的是黄敬,与御史台一起罗织张韬罪名的也是他。
但如果他出事了,他所做的一切都站不住脚。
而张韬会因为黄敬出事就免死吗?
魏杉并不这么认为。
况且,他为什么要协助季临风整黄敬呢?
转天他把昨晚的事跟邹展一说,邹展立刻拍案叫绝。
“御史台和户部到工部查账不久,萧宸就出事了,安王就提醒咱们注意衙门对面的宅子。可见,他笃定黄敬没安好心,早早盯死了黄敬的死穴。而他把黄敬的死穴摆在咱们面前,是因为他不方便出手。”
魏杉却觉得季临风没他说的那么神:“他能想到这么多?”
“为什么他之前不声不响,张韬一出事他就让三夫人去兴师问罪?他想救张韬,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找我们。”邹展对季临风佩服的五体投地。
但魏杉还是有顾虑:“我们为什么要帮他对付黄敬?”
“你糊涂啊!张大人是水利、建筑、雕刻、书画集大成者,而且他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爱好拿过任何人的好处。这样的官员在朝里凤毛麟角,难道不该拼尽全力保住朝廷的清流吗?”
邹展急得火烧眉毛,魏杉却有自己的判断:“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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