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吴演义

第52章 二宫之斗立少子 孙权崩后隐内患


    赤乌十二年间,右大司马全琮病殁,全公主又致守孀,年近四十,还是好淫,因孙峻壮年伟岸,即多方勾引,与他私通。乃母步氏以仁惠称,不意生此坏女!两下里暗地绸缪,密商长策,决拟将太子和捽去,改立孙亮,方好久图富贵,安享欢娱。
    赤乌十二年,吴左大司马、右军师朱然卒,孙权又失一重臣。
    赤乌十二年四月,孙权以新任骠骑将军、孙权的女婿朱据领丞相,丞相虚位才有落实。
    朱据字子范,孙权以为文武兼备,且嫁公主孙鲁育嫁他。二宫相争,降为新都右丞,后又赐死于赴任途中。
    赤乌十二年四月,有两鸟衔鹊堕东馆,孙权命丞相朱据燎鹊以祭,纯属迷信。同年六月,又有宝鼎出临平湖。八月,白鸠见于章安,视为吉利。
    孙峻常入侍吴主时,遂肆意诬蔑太子,惹动吴主宿嫌,孙权沉吟历年,考虑再三,决心改嗣,遂将孙和幽禁,并宣布废除他的太子,朝廷上下顿时大乱。
    骠骑将军、附马朱据进谏废除太子的害处,但被孙权拒绝,朱据联合尚书仆射屈晃。率众多将吏头上抹泥,自缚,接连几天为孙和求情解禁。
    孙权登上白爵观府瞰请愿的人,见状甚恶之,这更加激怒了孙权,斥责他们聚众闹事。
    由于反对声太高,没有立四子孙霸,而是欲立七子孙亮,孙亮只有七八岁。为此,无难督陈正、五营督陈象上疏,引用晋献公杀申生,立奚齐,晋国扰乱的事实劝谏,朱据、屈晃也固谏不止,孙权震怒之下,于赤乌十三年八月,将陈正、陈象满少斩,族诛,将朱据、屈晃拖进大殿杖一百,将朱据由骠骑将军一下子降为新都郡丞,谏者坐罪,因此群司坐谏诛放者十人,废孙和为庶人,徙于故鄣(浙江安吉北)。
    赤乌十三年,颁诏废皇太子孙和,孙亮为太子。且孙和被贬为庶人,流放丹扬故鄣之地。
    为达立孙亮为太子之目的,潘氏不直接提出,只是含泪提出,孙权死后,不能害我们母子。孙权认为孙和和孙霸任何一个人接位,都避免不了一场相互残杀,最后决定立孙亮为太子。
    这年十一月,颁诏立八岁的第七子孙亮为太子,立全氏为妃,立潘氏为皇后,且明年改元为太元。
    孙权恨孙霸结朋党以害其兄,又怕其后害少主,故赐死鲁王孙霸,杨竺、吴安、孙奇、全琮的儿子全寄等都被诛杀。
    而朱据先是遽降为新都郡丞,既而中书令孙弘夸大其罪过,在赴任半途中,被孙权派侍者赐死。
    接着张纯、张休他们连遭诛杀,就是顾谭因为太子说话,惹怒了孙权,又因顾承因与张休诈增,流放到交州,二三年间,死于流放地。
    赤乌十三年,五月,日至,荧惑入南斗。秋七月,犯魁第二星而东。八月,丹阳、句容及故鄣、宁国诸山崩,鸿水溢。孙权因诏原逋责,给贷种食。
    随后孙权又闻魏扬州刺史、前将军的文钦来降,并密书给朱异,让朱异接应。朱异将降书传给孙权,并指出实为伪降。孙权就加派偏将军吕据督二万人,与朱异并力,至北界。文钦见异等持重,不敢冒进,诈降未成。
    为防魏军来犯,孙权遣军十万,作堂邑(六合境)涂塘以淹北道。意即魏军如来犯,可放水淹之。
    孙权立孙亮太子后不久,魏征南将军王昶便向魏皇帝(实为司马懿)上言:“孙权流放良臣,适庶分争,可乘衅而制吴、蜀。白帝、夷陵之间,黔、巫、秭归、房陵皆在江北,可袭取也。”
    因此,司马懿即派三路袭吴,遣新城太守州泰袭巫、秭归、房陵;荆州刺史王基向夷陵;王昶向江陵。孙权遣将军朱绩、戴烈、陆凯等,往拒魏军。
    魏军两岸引竹絙为桥,渡水击之。
    吴军急趋,夺得南岸阵地。王昶使积弩同时俱发,吴军大将施绩夜遁入江陵城,追斩数百级。
    王昶欲引致平地与合战,乃先遣五军案大道发还,使吴军望见以喜之,以所获铠马甲首,驰环城以怒之,设伏兵以待之。
    施绩果追军,与战,克之。施绩遁走,魏军斩其吴将钟离茂、许旻,收其甲首旗鼓珍宝器仗,振旅而还。
    吴军大败,王基、州泰皆有功,迁王昶征南大将军、仪同三司,进封京陵侯。
    这一战役吴军失败后,施绩说与诸葛融道:“王昶远道而来感到疲困,马无粮可食,没有办法而撤走,此实在是天助我们。现今追弱少的他们,可率兵追杀,我想在前攻破他们,你可在后乘势追击,岂会是一人之功呢,宜一起有断金之义。”
    诸葛融答应施绩。
    施绩率兵追杀王昶至纪南,此地离城三十里,施绩先到与敌战得胜,而诸葛融却没有推进,施绩最后也因而失利。约好同一出战,但施绩先出战,而融不进,导致施绩最后失利的原因。
    孙权非常相信迷信,赤乌十三年,有神人授书,告以改年,立后。孙权即于次年改元为太元元年,立孙亮母潘氏为皇后,大赦天下。
    孙权年老体弱,更加相信迷信,孙权常病期间,请巫师治病,巫师说有鬼神故相进入宫中,其夜,孙权梦中果见到了鲁肃。
    又孙权让葛玄为百姓求雨,乃书符禄置于社中,顷刻间天地晦冥,大雨如注。再又孙权要求水中有鱼,葛玄复写符掷于水中,顷刻间得鱼数百头。
    孙权闻扬州临海罗阳县有位王表的人,经常邮没于民间,生活衣食与常人无异,但看不到他身影,随身带一侍女纺绩,与神灵勾通,代表祸福。就派遣中书郎李崇带着“辅国将军罗阳王印绶”奉迎临海罗阳县的那位“神“。王表随李崇出,一路之上所历山川,辄遣婢与其神相闻,李崇等官员不敢摧促,
    七月,李崇与王表到达京城,孙权于苍龙门外为立第舍,数使近臣赍酒食住,使王表住进了皇帝特为仙人修建的华邸。
    王表说水旱小事,往往有验,并说近日有大洪水。
    果然八月,大风聚起,江海潮涌,平地上积水深达八尺有余,吴高陵松柏斯拔,郡城南门飞落。吴主先陵所种松柏,尽被拔起,直飞到建业城南门外,倒插路旁,孙权因此受惊成疾,月余不能视事。当时长江的入海口近在镇江、扬州一线,台风海啸,海水沿长江倒灌,建业宫城也被洪水围困,右将军吕据取大船以备宫内,皇帝孙权见到有船来救,十分高兴。
    到了仲冬,孙权才觉少瘥,乃亲祀南郊,途次又冒风寒。及还宫后,复至患肿,意欲召和入侍,全公主及侍中孙峻,中书令孙弘,力言不可,方才罢议。
    好容易挨过残年,孙权病不能起,命立故太子和为南阳王,使居长沙;王夫人子休为琅琊王,使居虎林;还有一子名奋,乃是后宫中仲姬所出,年比太子亮少长,授封齐王,使居武昌,同时大赦天下。
    过了月余,孙权稍有起色,有司奏称凤凰来仪,到了次年乃复改年神凤。
    然而,孙权染疾在身,不料皇后潘氏,遽尔暴亡,孙权力疾往视,见潘项下有痕,舌不能藏,料有他故,因令左右秘密调查。
    嗣得察出破绽,乃是潘后待下甚暴,各有怨言,她见孙权老病垂危,即使宫人出问中书令孙弘,考察汉吕后称制故事。
    宫人因潘后临朝,必好残杀,不如先机下手,俟她夜间熟睡,竟用丝巾将她项中扼死。
    孙权亦知她咎由自取,但看到惨死情状,不免悲愤交并,乃将与谋行凶的宫人,杀死数名。
    此事后,孙权病更重,他又想起王表,令诸将吏数诣王表请福,王表知自己骗局暴露,便畏罪逃走。并在厅堂壁上写下:“国之将兴,听之于人,国之将亡,听之于神。”
    魏大败吴后的次年,即太元元年正月,魏军王基又袭击吴抚军将军步协于夷陵,步协闭门自守,王基示以攻形,实分兵取雄父(湖北宜昌境)邸阁(囤粮处),收米三十万斛,虏吴安北将军谭正,纳降数千口,移其降民,置夷陵县。
    孙吴的军事失败,促使孙权病倒,孙权躺在病床上,想到潘后得如所望,有恃宠生骄,比那前时的柔媚情形,迥不相同。吴主孙权亦瞧透三分,始悟太子和无辜,转生怜惜。想到自己错废了孙和,召回孙和,再立太子。但他的这一想法遭到了孙鲁班的极力反对,她联合孙峻、孙弘等人横加阻挠,只得封孙和为南阳王,并封五子孙奋为齐王,六子孙休为琅琊王。
    孙权想到可以托付大臣诸葛恪,但他又想到诸葛恪性格过于刚愎自用,不太满意。而侄孙孙峻却为诸葛恪担保。
    孙权在弥留之际,召诸葛恪、孙弘。孙弘与孙权并不同宗。以及太常滕胤、将军吕据、侍中孙峻托孤。
    孙权任命诸葛恪兼太子孙亮太傅,除生杀大权外,一切事皆统一于诸葛恪。
    诸葛恪属于太子孙和一派,而他的儿子诸葛绰属于鲁王孙霸一派,孙权将他的儿子告诉诸葛恪让他管教一下儿子,他竟然鸩杀了儿子。张承之妻是诸葛恪的妹妹,孙和之妻是张承之女。
    诸葛恪是孙和的舅舅。在二宫之争中,孙权杀了很多的大臣,但唯独诸葛恪置身于事外。
    诸葛恪从小就很聪明,他父诸葛谨是个长脸,孙权在一次大宴群臣时,故意找来一头驴,在驴脸上写上“诸葛谨”三个字,逗得群臣大笑。
    诸葛恪见此,即跪请道:“乞赐笔更添二字。”权将笔给恪,诸葛恪在诸葛子瑜下,添入“之驴”二字,举座称奇,孙权亦为称赏,便把驴赐恪。就使得孙权的这个笑话反倒成了对诸葛谨的馈赠。
    惟诸葛瑾谓诸葛恪非保家子,引为深忧。及诸葛瑾病殁,诸葛恪自矜才智,好陵上位,丞相陆逊,辄贻书相诫,诸葛恪不少悛。
    九十一岁的吕岱是诸葛瑾好友,叮嘱诸葛恪道:“如今国事艰难,你当朝执政,每事应十思。”
    而诸葛恪不以为然道:“昔是季文子做事总是三思而后行,孔子却道:‘再思可矣’。今前辈要我凡思十事,意不是说我诸葛恪无能么?”
    嗣孙权交待后世后,病益沈重,终在神风元年四月,气绝身亡,寿有七十有一,在皇帝位二十三年。
    孙权死时,身边只有孙弘和孙峻。中书令孙弘,孙弘原是鲁王之人,后又倒向孙亮,诸葛恪是旧太子孙和之人。孙弘与诸葛恪积不相容,意欲矫诏诛恪,商诸孙峻,时孙峻羽翼未丰,知孙弘非诸葛恪对手,潘夫人曾向孙弘打听吕后听政的事,但现潘夫人已死,这又使孙弘失去了强援,孙峻再三考虑,反暗向诸葛恪报知。
    诸葛恪得到消息,不动声色,即派人请孙弘来大将军府议军机大事,孙弘不知,来府就坐之时,诸葛恪收起笑容道:“皇上昨日凌晨驾崩,你秘而不宣,居心何在?”孙弘大惊,诸葛恪将手挥,十余甲兵齐上,将孙弘乱刀砍死。
    事后为孙权发丧,葬于蒋陵,追谥权为大帝。同时拥太子孙亮登位。
    孙亮既嗣位,改元建兴,进诸葛恪为帝太傅,胤为卫将军,领尚书事,孙峻以下,俱进爵有差。
    孙权死后,太傅诸葛恪因孙休、孙奋二王,封地濒江,关系重要,恐他据境谋变,特将琅琊王孙休,徙奋于豫章(南昌),孙奋(字子扬)怒,不从命,又数越法度。因此,诸葛恪给他写了一封长信,其中有谓;“福来有由,祸来有渐,渐生不忧,将不可悔”以及“良药苦口,惟疾者能甘之。忠言逆耳,惟达者能受之,今者恪等屡屡欲为大王除危殆于萌芽,广福庆之基原,是以不自知言至,愿蒙三思”等颇具有威胁的语言,孙奋怕了,遂移南昌。孙奋“游猎于弥甚,官属不堪命。
    吴主权病笃,诸葛恪遂为首辅,欲收时望,缓逋责,除关税,宣布惠泽,远近腾欢,乃修筑东兴堤,左右倚山,夹筑两城。堤在巢湖东面,久废不治,恪恐湖水泛滥,并为吴魏冲道,故集众兴修,使全端留略二将,分守二城。
    曹魏司马懿已死于那年八月,诸葛恪有族叔诸葛诞,仕魏为征东将军,闻吴修堤筑城,当即详报魏廷,请先机伐吴。
    时司马懿长子师进任抚军大将军,代父执政,颇善诸葛诞言;再加征南将军王昶,征东将军胡遵,镇东将军毋丘俭,各献军谋,力主东征,诸葛师遂令诸葛诞集兵七万,会同胡遵,直攻东兴。又遣王昶攻南郡,毋丘俭攻武昌,三路进发,探报驰达江东。
    诸葛恪闻讯,忙率同将士,昼夜兼行,往救东兴,吴冠军将军丁奉,老成炼达,愿为前驱,诸葛恪令他将吕据留赞唐资三人,引兵二万,与奉并进,自率二万人为后应。
    丁奉向吕据等申议道:“兵多行缓,若被贼据险,难与争锋,我宜速往,君等随后接应,方可无虞。”
    说着遂率麾下三千人,轻舸前行,顺风扬帆,两日余即达东关,据住徐塘。
    魏将胡遵,已在湖滨,筑造浮桥,渡过军士,结营东兴堤上,分兵攻扑两城,三日不下。
    适值天寒雨雪,未便急攻,遵高坐营中,与将佐置酒豪饮,闻得吴兵来援,乃遣将探望,返报吴兵寥寥,不过二三千人,遵不以为意,仍然畅饮。只命兵士数百人,守住营门。
    丁奉见魏兵未出,即拢船近岸,顾语部众道:“取封侯爵赏,正在今日,愿诸君努力。”
    说着,即脱去战袍,轻装持刀,一跃登堤,兵士亦相率解甲,甚至袒裼露臂,左执楯,右执刀,随奉上岸。
    魏兵瞧着,以为天寒至此,不战先僵,相率大笑,谁知丁奉用刀一挥,众皆踊跃,直扑魏营,魏兵始仓皇入报。
    魏前部督韩综桓嘉,起座出战,摇头摆脑的趋至营外,曲摹醉态。可巧碰着丁奉,一刀砍来,正中韩综头颅,倒毙地上,综系东吴叛将,屡为吴害,奉正欲枭取首级,不防桓嘉一戟刺来,亏得丁奉眼明手快,用刀格开,桓嘉酒尚未醒,倒退了两三步,被丁奉趋前一刀,砍伤左肩,又复倒地。
    魏兵见两将毕命,统皆逃入营中,丁奉得从容枭首,麾兵再进,三千吴兵,冲入魏营,胡遵即上马对敌,哪禁得吴兵厉害?所向无前,慌忙弃去前屯,退入后寨。
    可巧吴将吕据留赞唐资等,陆续杀到,眼见得魏兵骇走,连后寨都不能保守,你贪生,我怕死,纷纷向浮桥渡回,人多桥坏,溺死了好几万人。
    胡遵飞马先走,幸得逃命,所有辎重甲仗,尽被吴兵搬归。魏将王昶毋丘俭,接得胡遵败报,也烧屯退回。
    诸葛恪行至东兴,赏劳诸将,奏凯还朝。此次孙吴大捷,魏军死数万。诸葛恪特将叛将韩综首级,献入大帝庙中,声罪报功,诸葛恪得加封阳都侯,领荆扬二州牧,都督中外诸军事。
    诸葛恪执政初期,率军抗击了魏的进攻,取得了东兴大捷,斩杀魏将韩综和桓嘉,胜利冲昏了头脑。
    越年,诸葛恪复欲出兵伐魏,群僚固谏不从,当即遣司马李衡,西行至蜀,约同举兵。
    蜀大将军费祎,方被降将郭修刺死,将佐多不愿出师。独卫将军姜维,有志北伐,以为有机可乘,不行何待?乃率数万人出石营,经董亭,进围狄道。诸葛恪得李衡归报,也领兵入淮南,环攻新城。
    魏大将军司马师,用主簿虞松计,使毋丘俭等堵御吴兵,坚壁勿战。另檄征西将军郭淮,雍州刺史陈泰,尽发关中士卒,速援狄道。郭淮与陈泰奉檄驰援,甫抵洛门,那姜维已探知消息,自恐粮食不继,撤围引去。
    诸葛恪却尚屯兵新城,连日督攻。城将陷落,守将张特,佯为乞降,只言魏法须守城百日,方可出降,家族免罪,今被围已九十余日,乞恩许满限,然后开城拜纳等语。
    诸葛恪信为真言,饬兵缓攻。不意特乘夜修城,补阙完残,至次日登城大呼道:“我情愿斗死,岂肯降汝吴狗?”
    诸葛恪闻言大怒,再饬攻城,竟不能克,军士锐气已衰,更兼天气蒸闷,多半遇疫,死亡相继,诸葛恪尚虐待将士,说他不肯尽力,众益离散。
    魏将毋丘俭等且乘敝进援,吴兵大恐,不战自溃,诸葛恪也只好逃归。沿途散失军械,不可胜计,于是吏民失望,怨毌交乘,恪不自引责,反苛求将吏过失,或诛或黜,累日不绝。
    正所谓: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二宫相斗,孙亮得位。
    评:太子孙和与鲁王孙霸相争,二败俱伤,孙权年老,不能辩清是非,在弥漫之际,让少子孙亮接位,这为以后孙吴宫内混乱内斗留下了隐患。孙权自称帝后,就是他最重要的分水岭,称帝前,几乎没做过一件错事,称帝后,几乎没做过一件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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