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俞做王爷

    小五终于忙完了手头的事情，无影剑也忙完了，孟一凡召集二人开始审理苗顺，姚喜。其实老鸨早就找到孟一凡，问苗顺的下落，孟一凡这回将老鸨带到了审讯室隔壁，让老鸨也听听苗顺的审查结果。
    小五已经软磨硬套给苗顺很多提示，希望苗顺配合，可是苗顺还是一口咬定，自己是翼王的大忠臣，自己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提审进入了僵局，看来不能指望小五和无影剑，孟一凡将新调任的翼州监察使何会东叫了过来，这个何会东原来是个提审高手，手段也很特别，在陈州的时候破了不少案子。虽然陈州没有什么大案，但是何会东破的几个案子也是些稀奇古怪的案子，老百姓都叫他何神仙。
    这个何神仙确实有点本事，审讯室就留下他和苗顺二人，其他人都退到隔壁屋，虽然大俞没有现代那么发达，可是隔壁那间照样能听清审讯室的声音。
    何神仙开始和苗顺唠家常，天南海北的唠嗑。苗顺显然是放松了警惕，感觉孟一凡放过了自己，让一个陌生的人过来审自己，也就会聊聊天，唠唠嗑。
    这苗顺吹起牛来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一会儿吹自己在翼州的政绩，一会儿又吹自己的伯父。突然何神仙说，“我听说左相并无兄弟姐妹，怎么苗大人又成了左相的侄子了。好生奇怪啊。”
    这苗顺已经闭着眼在大吹特吹了，也没多思考，就脱口而出，“左相确实没有兄弟姐妹，捡来的孩子怎么会有兄弟姐妹。”
    这话一出，何神仙马上顺着苗顺的话说了下去。“苗大人，小人也是好奇，您给我讲讲这朝堂的事情，这左相家里是何等情况，下官好奇的很。您看着新太子爷让我提审三天，咱们总得把时间耗掉不是。”
    这一卖惨，苗顺彻底放松了警惕，何神仙给苗顺把烟杆点上，苗顺虽然是双腿被铁链绑着，但也感觉舒服了很多。“这左相的情况，估计朝中就我知道。在武朝的时候，左相苗敬之，从小就没有了爹娘，后来被太监李保六收养，所以太监的儿子当然没有兄弟姐妹了。”
    苗顺抽着烟，显得无比的舒坦。
    “我听说您这娶了梅林军统帅之女，后来妻子去世就没有再续，按理说不应该啊，您这位高权重的。难道还想着以前那位吗”何神仙调转了话题。
    苗顺边抽烟便说“哎，一言难尽啊，”说着猛抽了一口，继续说道，“我啊，也是个废人，娶妻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思。这左相为何没有子嗣，因为收养他的老太监，从小就给他净了身，他能有子嗣吗。你知道，你们知道我原来叫什么吗。”
    何神仙摇了摇头，苗顺接着说，“我原来叫王顺，京城南边王家村的，后来被人贩子给卖到苗府做了儿子，苗顺怕别人说三道四，就让我一直叫他伯父。他就是个太监，怎么可能有儿子呢。”苗顺说着，似乎有满腔的怨气。
    一群人在隔壁听的也是十分惊吓。竟然这里面有这么多故事。
    苗顺接着说，“我也是命苦，小时候就跟了个太监，别看他后来是左相，不过他心里阴暗，虽然他没给我净身，但是百般折磨我，你以为我不想高高兴兴的娶个媳妇吗，可是我不能啊。我原来那个媳妇也是苗敬之给我安排的，为的是他自己的位置。他难道不知道我和他基本是一样的吗。我被他搞的，哪还有个男人样子。娶了媳妇又有什么用。”
    话说到这里，众人的兴趣被提的很高。何神仙又接着问道，“不应该啊，您不是有个儿子只是难产没出生吗。”
    苗顺仰天长啸，“苍天啊，我哪里有个儿子，那骚货生的不是我的儿子，那是和翼王的孽种。”
    何神仙有些吃惊，“翼王，苗大人不可妄言啊。”
    “我都是监下囚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这烟真不错啊，好抽，哈哈。”苗顺显得十分兴奋。“我是个废人，但是那个骚货，她怎么可能光守着我呢，这翼王年幼的时候曾经和梅林军统帅学过功夫，他二人早就认识。乘我不在，私偷过多次了。”苗顺像是喝醉了，有些狂躁，“我也曾经给过她机会，可是她不听，还是与翼王私会，这翼州就是翼王的天下，我又能怎么样。难道杀了翼王吗，你以为我想勾结太子吗，我不想啊，可是怎么才能杀了这狗贼，只有太子。不错，那个引三大藩王进京就是我的主意，我素来不认识陈王，宁王，这招就是要灭了翼王那个狗贼。”
    也不知道这烟里放了什么东西，苗顺说着就停不下来。何神仙又问道，“那，那个难产的孩子就是翼王的了”
    “就是翼王的，为何难产，我不让她生，她能生出来吗，哈哈哈哈。我不让她生，她只有死，哈哈哈”苗顺显得十分狂躁，“我让郎中给她下了药，她生不出，难道让我养一个别人的儿子那么多年吗。我王顺不想一辈子做狗。”
    “这翼州府还有谁是太子的人，”何神仙接着问。
    “龙泉山庄，龙泉山庄都是太子的人，然后就是姚喜，姚喜就是太子派来的，当然也是苗敬之推荐的，我就是要借你们的手杀了姚喜，好踏踏实实的做我的总督。也顺了苗敬之的意思了。”
    “我听说你还暗中谋害过翼王，可是真的。”
    “谋害，谈不上，谈不上，他私会我的女人，我就帮助他的女人和冒冲私会，我只是推波助澜，谁叫他自己没心思在淑妃身上呢，他活该。”苗顺像是醉了，趴在那里不动。
    “你和艺馆的老鸨是怎么回事，”
    “我们，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后来左相苗敬之出事了，他不愿意做尹文的人，左相府被抄家了，我也颠沛流离了很久。后来在翼州找到了她，她却在艺馆，我已经是个废人了，其实找不找她都是一样的，我们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聊天，听曲儿。不让她嫁到翼州府也是我的主意，她来了又能怎样，我心里早就没有女人了，我一个废人，要的是权力，别的对我没有什么用。”苗顺继续说着。何神仙猜测，这烟里下了药，抽了以后会止不住要说话。
    “那龙泉山庄是不是你派了去刺杀陈王和威胁老鸨的。”何神仙继续问。
    “那倒是没错，不过这群废物，一个有用的都没有，没有弄出什么情报了，杀人的两个还被陈王打死了。让他们安排老鸨去毒死他们，也没办好。哎，听说都死了，真是活该。没用的人不该活着。浪费粮食。”苗顺骂着。脸胀的通红。
    老鸨在隔壁已经潸然泪下，她这才明白，这个所谓的男人和自己没有什么感情。只是逢场作戏。
    众人听了苗顺说了那么多，感觉这翼州也真是深不可测，每个人都有故事，每个故事都有另一面。他们带着老鸨回到了艺馆。
    这天欧阳卓回到了翼州，孟一凡很是好奇，为何欧阳卓一人回来了，欧阳卓傻笑说道，自己放不下这边的事情，看来这大汉是做官做上了瘾。妹妹和韩梓莹十分要好，正一起游山玩水呢。听到她们十分要好，孟一凡觉得倒是很新鲜，这韩梓莹性子就比较奇怪，能和巧玉投了脾气也是不容易。
    翼州城艺馆已经放开对公务人员开放， 这一天天的大大小小的官员络绎不绝。欧阳卓这个大老粗也是三十多岁，可是还未婚配，这天来到了艺馆之中，虽然自己不弄音律，但是很想和文人雅士一样听听曲儿，和姑娘们聊聊天。
    这天也是正巧，艺馆十分火爆，姑娘个个都在忙碌，只有老鸨一人空闲。欧阳卓感觉很扫兴，准备离去，老鸨经历了苗顺一事，已经不再相信爱情，眼中流露出迷离的神色。欧阳卓傻傻的看着老鸨，别看老鸨已经30多岁，但是风韵犹存，说她20出头也没有人可以反驳。
    “你为何眼中无神，我们练武之人，专会看人眼睛，若是眼中无神，必定真气逆流，练武容易走火入魔。”
    老鸨一看来了个大胡子大汉，还那么痴傻，突然破涕为笑。“客官以前从未见过，是外地来的吗？”
    “你当然没有见过我，我是新上任的九千营副统领，这翼州城的兵都归我管。”欧阳卓说的时候十分的自豪。
    “那你可管不了我，我可不是你的兵，”老鸨打趣道。
    欧阳卓一愣，“你这美人，若愿意被我管，我管你一辈子，哈哈哈”一阵大笑。虽然是笑语，但也显得真诚。
    不知是这话说到了老鸨心里，还是老鸨刚刚失恋的原因，那晚老鸨竟然破例陪了欧阳卓，听艺馆的姑娘说，那晚打烊后，老鸨和欧阳卓离开了艺馆，至于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这未来的几天，训练场上欧阳卓总是傻笑，老鸨也没有出现在艺馆。大家都猜测他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经过这一次审讯，孟一凡越发喜爱何会东了，虽然这实话粉是小五加到烟斗里的，可是这问询的技巧，还是何会东来的厉害。
    这提审姚喜的任务自然也落到了何会东的手里，其实姚喜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需要审讯，本来可以杀了了之，但是毕竟他是废太子的人，需要多盘问盘问，孟一凡自己给自己定了个太子之名，总得多了解京城那个太子多一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