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后,王爷陪我搞事业

第一百八十五章 点穴化毒


    叶冰凝的语气实在太过自信,仿佛治好困扰了陈同舫十数年的旧疾在她眼里就和翻个跟头一样简单。
    陈慕烟和陈同舫虽然还没有打消心里的最后一丝疑惑,但他们听了叶冰凝的话之后,眼中迸发出的光芒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陈慕烟简直激动得要给她跪下,被叶冰凝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她弯着膝盖,跪地的姿势被维持在半空中就像是在扎马步,但此时却不会有人嘲笑她,因为她眼中的神情实在动人:“如果王妃真能治好我爹爹,慕烟定当感激不尽,不惜任何代价,当牛做马也愿意报答王妃!”
    她眼睛里盈出一汪清亮的泪泉,叶冰凝见了都觉得是个小可怜儿,心中一软,忙拉着她站好,还贴心地拍了拍她的手:“你放心啦!我一定全力以赴,保证药到病除,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爹爹。”
    她回过头看着眼神复杂,但脸上的神色也难掩激动的陈同舫,微微一笑道:“还请陈将军命人准备好金针,烛台,还有笔墨纸砚。”
    陈同舫没有一丝犹豫,立刻叫人下去准备。
    叶冰凝许久没有给人施针治病,但手还是一样稳当。
    她聚精会神地将一根根锋利的金针在烛火上灼烧后送进陈同舫的穴道,同时手上运气在陈同舫的穴位上施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场之人都看见了叶冰凝额上、颈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便知陈同舫这病治起来也并不轻松,夜亦谨看着叶冰凝的眼中浮现淡淡的担忧之色,但他只是握紧了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叶冰凝此刻是用尽了所有的注意力和气力来施针,同时她还用了一种特殊的功法:点穴化毒法。这是一种专门化解沉毒的功法,自毒王传授给她练习后,她第一次在活生生的人身上使用这等点穴化毒的功法。
    此法需要施法者以内力催动中毒者身上的经脉穴道,使本已经被毒素侵染的经脉重获生机。若是佐以金针刺穴,就可以加快这些毒素排出体外的过程。
    但这些毒靠叶冰凝的血丹便可轻易解除,叶冰凝施针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己使用功法的痕迹。
    她专心地刺激着陈同舫经脉的生机恢复,眼中的凝重之色渐浓,陈同舫的情况比她想得要好一些,毒素被压制得不错,不至于猛然毒发身亡,细细想来应该和夜亦谨送过来的阴草有不小的关系。但她也感到棘手,因为当初对陈同舫下手之人手段阴毒,不知道他对陈同舫的身体有没有动其他的手脚,所以她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关注他身上因为施针的变化。
    叶冰凝再次灼烧一根细短金针,刺入陈同舫头顶的百会穴,而后松了口气,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让这些针停留半刻钟,我再来拔,陈将军勿动,小心金针移位。”
    她还在纸上写下了些药材的名字,叫陈慕烟记得吩咐人在陈同舫沐浴的水中加入这些药材研磨而成的粉末,加速陈同舫恢复。
    陈慕烟像小鸡啄米一般用力点头,冲到床前看浑身是针的陈同舫,她那向来笔直如松表情正肃的老爹此刻只能瞪大了眼睛,浑身一动都不敢动地躺在床上,看起来颇有些滑稽的意味,但陈慕烟只感到辛酸心疼,眼眶登时就红了。
    陈同舫眼珠子直往她这边撇,看见陈慕烟要哭了,想开口安慰,但他脖子上也有一根针,说不了话,便不断地使眼色,有几个动作特别像翻白眼,一下就把陈慕烟逗笑了。
    叶冰凝看着这父女俩的互动,心中忽然有些空落落的。她忽然想起了毒王,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如何。
    夜亦谨递给她一杯晾好的茶,用眼神安慰她,扯开话题:“今天是十五,可我发现今日我并没有以前那般思绪混乱,而是同平日一般冷静,你可知为何?”
    叶冰凝拉过他的手搭脉,闭着眼睛细细感受夜亦谨的脉象:“似乎并无不妥。”
    夜亦谨却把她的手反扣住,清冷的嗓音中难得带了些异样:“自然是因为你在我身边。”
    他难得说如此肉麻的话,素白的脸上都有些羞赧的红。
    叶冰凝猛地睁开眼,知道他这是逗她呢,便面露羞恼地看了他一眼:“王爷!”
    哪里学来的这般油嘴滑舌?!
    见叶冰凝情绪恢复正常,眼中愁色散去,夜亦谨的嘴唇也是微微勾起,他看得出来叶冰凝因为陈同舫父女的亲密想到了自己,心情有些低落,自己也只能用这种办法来转移转移她的注意力了。
    半刻钟过去得很快,叶冰凝帮陈同舫去掉身上的金针,嘱咐他吃下一颗血丹,便打算和夜亦谨告辞,此时天色已晚,她怕夜亦谨等下就在将军府毒发,不方便帮他镇痛,便推辞了陈同舫和陈慕烟的极力挽留。
    在回去的马车上,叶冰凝心事重重地撑着下巴,想着对陈同舫下手之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连夜亦谨用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也没注意到。
    夜亦谨干脆直接把她揽进自己怀里去捏她的脸:“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叶冰凝拍开他的手,想从他的束缚中挣扎出来,可惜那双扣住她的手面对她的乱抓乱打却纹丝不动,把叶冰凝气得哇哇乱叫:“别闹啦!”
    “那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这么久不理我,总得让我知道为什么吧。”带着热气的呼吸喷在耳畔,让叶冰凝脸颊一红。
    “那你先放开我。”
    夜亦谨放在她腰上的手不情不愿地松了力,却没有拿开。叶冰凝自个儿上手把那两只作乱的手撂到一旁,坐正了些,看着夜亦谨的眼睛,面色犹豫地想:要不要把实话告诉他呢。
    没想到夜亦谨见她这幅欲言又止的样子,身子突然低下来,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手肘支在膝盖上,整个人身上的压迫感和冷感都减少了许多。他看起来很随意,用“随便你讲不讲”的眼神看着叶冰凝。
    马车颠簸,叶冰凝看着夜亦谨支在手上的脑袋不停抖动,突然笑了,心中轻松不少。
    “我刚才想的事情,和陈同舫身上的毒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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