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风水师

第二百零五章诡胎送丧


    但是,未出殡送丧之前,遗体前的香火不能断,所以遗像的位置放了不少的香,在出殡送丧时所有香都要烧给死者。
    我们到陈家的时候,小芽子遗像旁还留了几柱香,我们一人一柱,恰好还多出三支香合为一柱。
    我愣了愣,准备把这柱香也烧了,可双眼没由来的看到了刚才的那封信,犹豫着放下香。
    “香不能剩,我烧给小芽子吧。”魅女拿起三支香说道。
    我摆摆手,有了股预感,一边拿出信,一边说道:“等等,这柱香不该我们来烧。
    说罢,展开了信,上面写着一句话,“摔盆打幡,儿女敬孝。”
    这柱香是留给鬼胎的!
    我捏着信有些失落,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等她的孩子来烧这柱香。”
    “啥意思?”广生说道,“那鬼胎要来出殡送丧!”
    话音落,鬼胎落在了香炉前,拿起三支香点燃,恭恭敬敬的拜了拜,插进香炉。
    “鬼胎!是鬼胎!”
    “小芽子的孩子啊!”
    灵堂乱作一团,陈家人和小芽子的娘家人连滚带爬的往外躲,生怕鬼胎弄死他们
    可是鬼胎烧了香,拿起棺材前的盆,狠狠地摔成了碎片,趴在棺盖上呜呜的哭起来,好不伤心,连带着本来没有多少哀伤的灵堂,叫人突然心头发酸。
    此时,灵堂里只有我们几人,我对广生说,让陈家人准备出殡送丧,鬼胎不会在今天闹事,只是来送他生母一程,以敬儿女孝道。
    广生怔了怔,抿着嘴往外走,把我的话转告给陈家和小芽子的娘家人。
    “广生道长,不是开玩笑吧?”
    “对啊,那可是鬼胎啊!”
    广生怒道:“我看鬼胎也比你们有情有义!他就是生母带到这个世上的,敬孝道是天地至理!好了,赶紧把幡打起来!”
    遗体被抬出去,围着小芽子生前生活的轨迹走了圈,鬼胎就趴在棺盖上哭声不止,直到灵车前,鬼胎才红着眼睛,对所有送丧者鞠躬,然后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呼!
    我看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赶紧把小芽子的遗体送上了灵车。
    回到旅馆,我们几人都没有交流,就是广生也只是在最后,咂吧着嘴说道:“万物皆有情,人有时候连鬼胎这等邪祟都比不上!”
    我回到房间,再次拿出那封信,情绪翻腾的厉害,他送这封信就为了这件事么?难道他就不想跟我说点别的?
    我可是他唯一的儿子!
    想到这个,我不争气的红了眼睛,自语道:“吴四方,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躲。”
    房间里,不声不响的声音回应道。
    我猛然回头,一个中年人站在门口,反手关上门,他的背后背着凤鸣。
    他的脸有三分像爷爷,不过爷爷面相凶,吴四方看起来憨厚老实。
    “你来吉祥县做什么?”吴四方坐在桌前说道,“还丢了自己的三年寿元,值得吗?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感觉,又在想些什么,只是怔怔的看着中年男人,良久才说出一句话。
    “我妈叫我找你!”
    所以,我不是自愿来找你的。
    吴四方目光炯炯,变得很锐利,说道:“你去了望夫村!”
    我不惧他的目光,稳住情绪迎上去,说道:“是!你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妈在望夫村?为什么村子污蔑我妈?还有奶奶的事!”
    吴四方冷哼一声,讥讽道:“呵,我以为你知道呢,原来想到二愣子跑去望夫村,现在又来吉祥县!”
    我被他的话刺激的血液翻腾,站起身就要反驳,他却伸手一压,将我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你想知道为什么,是吗?”吴四方诡异的笑了笑,“那就不要拦着鬼胎,让他报仇,变成强大的邪祟,掀了陈家的祠堂,你不就知道了。”
    “这跟陈家祠堂有什么关系?”我问道。
    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我说的是我家的事。
    吴四方摇摇头,说道:“跟陈家没有关系,可是跟陈家祠堂地下的东西有关,只有那东西出来,才能去九雏河底啊。”
    “你想知道的,都在九雏河底!”
    吴四方说完,拍了拍我的肩头转身离开房间。直到他带上门,我的身体才恢复自由,等我追出去的时候,旅馆后院已经没有他的影子。
    混蛋!
    我站在旅馆后院仰天大骂,也不是骂吴四方,只是气闷的很,嚎一嗓子发泄情绪
    “鬼叫什么。”韩敏恩倚靠着窗户,夹着烟说道,“那人就是吹凤鸣人,你爹?很厉害,我们打不赢。”
    我抗拒地点点头,说道:“怎么?你看见了。”
    “我们也看见了。”
    广生与魅女和郑瀚海开窗,一脸八卦。
    韩敏恩掐灭了烟头,说道:“说了什么?问清楚当年的事了吗?”
    我们来吉祥县有两个目的,一是魅女和郑瀚海的婚事,已经办成;二是见我父亲,问当年的真相。
    人见到了,却摆了我们很多道,还不肯直接告诉我真相。
    “真相在九雏河河底。”我摊摊手说道,“很麻烦。”
    听了我转述吴四方的话,广生跳出窗户,往外走,走的很急,恨不得长上翅膀飞走。
    他边走边说道:“事情到这里算完啊,我还有大事去办。吴水生,你家的家事就关起门来解决,这样不好吗?”
    他这样子,分明就是受惊吓,又起了跑路的心思。
    我不想拦他,也起了一走了之的心。现在陷入两难的处境,任由鬼胎大开杀戒,掀开陈家祠堂,或者放弃九雏河河底的真相。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选,且鬼胎本身就难对付,后面还有吴四方当靠山,很难弄死。
    所以,这种境地眼不见心不烦,才是最轻松的选择。
    广生就要走出后院,又转身打量我们,说道:“你们不求我留下?求一求,我心软就答应了。当然,有条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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