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推理-镜子里的陌生人

第25章


他俩在水中拥抱着,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冲动。可是他说,“约茜,咱们不能…”他因为想得到她而声音发堵。她抚摸着他说,“可以。哦,大卫,可以。”他们回到岸上,紧紧地搂着。两人结合在一起了,融入繁星与大地的柔和夜晚之中。
  过了很长时间,大卫把她送回家。约瑟芬很晚才想起来,大卫还没有向她提出求婚的事。但那没有什么。他们共同分享的比任何结婚仪式更有约束力,明天他会向她求婚的。
  第二天,约瑟芬一直睡到中午。她醒来时,脸上带着微笑。她母亲拿着一套很漂亮的旧结婚礼服走进她的卧室时,她微笑地看着她的妈妈。
  “快去布鲁贝克尔商店去,给我买十二码薄纱。托平夫人刚把她的结婚礼服拿来。我必须在礼拜六以前给萨塞再做一套。她马上就要同大卫・肯尼文结婚了。”
  大卫・肯尼文把约瑟芬一送到家,马上就去看他的母亲。她正躺在床上,她是个瘦弱的女人,原来长得也非常漂亮。
  大卫走进他母亲那间灯光很暗的卧室时,她睁开了眼睛。她看见进来的是大卫,微笑起来。
  “喂,儿子,你回来的这么晚。”
  “我和约瑟芬出去啦,妈妈。”
  她没有作声,只是用她那双智慧的灰色眼晴望着他。
  “我要和她结婚,”大卫说。
  她慢慢地摇了摇头。“我不能让你做出那样的错事,大卫。”
  “您并不真正了解约瑟芬。她是――”
  “我知道她是一个可爱的姑娘。但是,她不适合作肯尼文家的媳妇。萨塞・托平将会使你幸福。
  而且,如果你和她结婚,那会使我高兴。”
  他握住她那柔弱的手说道:“我很爱您,妈妈。但是,我已经能够自已作出决定了。”
  “你真的能吗?”她温柔地问道。“你做的事都是对的吗?”
  大卫盯着她,她说道:“你能相信你的一切行为都很得体吗?大卫?你没有失去过理智吗?你不做可怕的――”
  他把手缩了回来。
  “你认为你所干的事都是聪明之举吗?儿子?”她的声音更加柔和了。
  “妈妈,看在上帝的份上!”
  “你对这个家庭已经做的够多的了,大卫。不要再进一步加重我的负担了。我恐怕再也承负不了啦。”他的脸色变白了。“您知道,我并不――我无法――”“你长大了,不能再离开我了。你现在已经是个大人了。我想让你象个大人的样子。”他痛苦异常地说:“我――我爱她――”她忽然一阵抽搐。大卫把医生请来了。后来他和医生谈了谈。
  “我恐怕你的母亲待不了多久了,大卫。”这样,大卫只好放弃了自已的决定。
  大卫去看萨塞・托平。
  “我已和另外一个人相爱了,”大卫说。“我母亲总是认为你和我―一”“我也这么认为,亲爱的。”
  “我知道这样的请求是件可怕的事,可是――你是否愿意嫁给我直到――直到我母亲去世,那时就和我离婚?”
  萨塞瞧了瞧他,温和地说:“如果你愿意,可以,大卫。”
  他感觉到一种沉重不堪忍受的重担,终于从他的肩头卸了下来。
  “谢谢你,萨塞,你不知道我是多么――”她笑了笑,说道:“都是老朋友了,还说这个干什么?”
  大卫刚一走,萨塞・托平就给大卫他母亲叫电话。她说了一句:“一切已安排就绪。”
  有一件事是大卫・肯尼文事先没有料到的,那就是,在他把情况全部向约瑟芬解释清楚之前,她己听说即将举行婚礼的事了。当大卫赶到约瑟芬家时,津斯基太太在门口会见了他。
  “我想见一见约瑟芬,”他说。
  她瞧着他,眼睛里充满带有敌意的得意神情。
  “我主耶稣将制服并杀死他的敌人,邪恶的人终将下地狱。”
  大卫耐心地说:“我想和约瑟芬谈谈。”
  “她不在家,”津斯基太太说。“她出远门啦!”
  第十八章
  从奥德萨经埃尔・帕索和圣贝纳迪诺到洛杉码的满是灰尘的长途公共汽车,在早晨七点时开进了好莱坞站,在瓦因大街停了下来。这一线全程共一千五百英里,两天的行程。在旅途的某个地方,约瑟芬・津斯基已经变成了吉尔・卡瑟尔。从外表看,她仍然是同一个人。但内心已起了变化。
  她身上的某种东西已不复存在。笑声也消失了。
  约瑟芬一听到那个消息,就知道她必须逃走。她开始心乱如麻地把她的衣物扔进一只箱子。她并不知道她要到什么地方去,到那里又千什么。但她只知道,她必须立即从这里走开。”
  她走出了她的卧室,看到墙上挂着的那些电影明星的照片。就在此刻,她突然明白她该到哪里去了。两个钟头之后,她坐上了开往好莱坞的公共汽车。奥德萨以及在奥德萨的每一个人,都从她的心灵里退了下来。在公共汽车一阵风似地把她带向一个新的世界时,那些消失得越来越快。她努力使自己忘掉剧烈的头疼。也许她应该找个医生,看看她的头疼病。但是,现在她已经不在乎了。那已是她往事中的一部分了,她知道,所有都将会消失。从现在起,生活将是奇妙的。约瑟芬・津斯基已经死了。
  愿吉尔・卡瑟尔永生。
  第十九章
  一桩父母之间的诉讼案;一名著名的影视明星的急性病变,美国总统当主宾,三件事千载难逢,却碰到了一起。于是托比,坦波尔成了超级明星。
  华盟顿新闻俱乐部将要举行一年一度的招待宴会,主宾是总统。这是件十分有光采的事。副总统、参议员、内阁成员、大法官以及其他一切能够花钱买到票,托人情要到票或借机偷来票的人,全都来参加了。因为这件大事将作为国际要闻予以发布。当然了,宴会娱乐主持人的人选更成了头等的美缺。今年,美国的一名最佳喜剧演员被遇选出来担任娱乐节目的主持人。但他接受这一职务的一周以后,却因被指控为一个十五岁少女的父亲,这位喜剧演员不得不听从他律师的忠告,离开美国作不定期的休假旅行。宴会筹委会提出的另一位候补人,是一位著名的影视明星。他在宴会前一天夜里刚刚抵达华盟顿。次日下午,即宴会的当天,他的代理人,打电话通知大会,说:“这位演员因阑尾破裂,需紧急手术,已住进医院。”
  离宴会开始只剩下六个小时了。筹委合成员个个心急火燎。大名鼎鼎的人物不是忙着拍电影、拍电视剧,就是离华盛顿太远,没办法一下赶到。候选人名单上的名字一个个被划掉了。最后,临到末尾,人们才看到托比・坦波尔的名字。其中一位委员摇摇头,“托比・坦波尔只是夜总会里的一名小丑。他太放肆了。我们可不韵把他撒在总统面前。”
  “如果我们让他收敛一点儿,他能行。”
  筹委会主席环顾了一下周围,开口说:“诸位!我可以说,他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而且,他目前正在纽约市区,一个小时就能到达这里。该死的宴会就在今天晚上!”
  筹委会就这样选中了托比・坦波尔。
  托比向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宴会厅扫视了一眼,心里说:“要是今天晚上在这里扔一枚炸弹,明天美国联邦政府,准保群龙无首了。”
  总统坐在主席台的正中间。五六名特工人员站在他的背后。宴会正式开始前的紧张忙乱中,没有人记得把托比介绍给总统。托比若无其事。他想,总统总会记得我的。
  他回想起他同宴会主席唐奈见面的情景。唐奈说:“我们喜欢你的幽默,托比。你挖杏人的时候,的确是很招人笑的。可是――他稍停了一停,清了清嗓子。今晚这里是一批敏感的人物。别给我捅娄子。不是说,他们经不住一点玩笑,而是,今晚这屋里所说的一切,都将通过新闻渠道,公诸于全世界。自然,咱们谁也不想有哪句话,使美国总统或国会议员难堪。换句话说,我们是想要你风趣一些,但我们可不希望你惹火了哪个人。”
  “放心吧。”托比微笑说。
  宴席的杯盏收拾起来了。唐奈站到麦克风前。“总统先生,贵宾们,我愉快地向大家介绍一下,我们今晚大会的娱乐主持人。我们的一位年轻的、最聪明的喜剧演员,托比・坦波尔先生!”
  托比站起来向麦克风走去。响起一阵礼节性的掌声。
  他看了看观众,然后转过身来看了看总统。总统是一位平易近人的人,是位务实主义者。他不相信所谓的大礼帽外交。“开诚布公。这是我们所需要的。我们必须放弃对计算机的依赖而凭藉我们的良知。”他在一次讲话时说:
  “当我坐下来同其他大国首脑举行会谈时,我喜欢不怕磨破裤子地与他们耐心磋商。”这句话成了他的一句名言。
  这时托比望着美国总统开始说话了。他由于自豪、声音有些发闷:“总统阁下,今天我能在这里和一位全世界都向他屁股上插耳机的人,同登一堂,感到无限荣幸!”
  一阵长时间的惊惶不安的寂静。然而总统咧开嘴笑了,狂笑起来。听众中也突然爆发出笑声和掌声。从那时开始,托比无往不胜。他嘲弄屋子里所有的参议员,最高法院成员,和新闻界的人物。大家喜爱他,他们跟着他乱嚷乱叫,因为他们知道托比的话,没有一句是认真的,听者从他那张满脸孩子气的、毫无恶意的嘴中吐出的戏谑的词句,使人感到分外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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