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全家都是反派,我怂了吗!

第227章:惧内的将军


    楚兰枝掉头往回走,卫殊看着她走到跟前站定,怒火喷了他一脸。
    “不许你再跟着我!”
    说完,她甩脸朝前走去。
    卫殊被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丝毫不影响他继续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
    她说不让跟就不跟了,回头这火气没消,接下来的日子,他不会有一天好过。
    长痛不如短痛,横竖都是个死,他索性一次死个痛快。
    “娘子——”
    楚兰枝没回头,脚步越走越急,这人看着就让人恼火,她就想甩掉这个黏皮糖,甩得越远越好。
    他们从大部队的营帐走到了吃饭的草丛,这一路上,无数双士兵的眼睛都看见了卫将军追在一个清俊“公子”的身后,含笑地唤着人家“娘子”,全程被无视,丝毫不被理睬。
    巡逻兵在俩人经过时,纷纷避讳地面朝营帐站着,待俩人走后,一个个地争着探出了头,就想看看素日里冷面修罗的卫将军,一路赔笑地哄着自家娘子,那是何等的刺激。
    “看来传闻不假,咱们将军还真是个惧内。”
    “我偷偷地瞄了一眼,卫夫人都气成这样了,那模样看上去还这么冷艳,要是笑起来,那不得让人腿脚发软。”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卫夫人就是将军的温柔乡,也是将军的英雄冢。”
    楚兰枝越过草丛,见一大群大老爷们围着锅炉在吃饭,见了她,一窝窝的人手里端着碗,饭都不吃了,纷纷扭头向她行注目礼,她登时就恼火了。
    要不是卫殊在后面跟着她,她就是一滴水汇进了汪洋,谁会注意到她这么个人!
    楚兰枝脚步一转,“噔噔噔”地杀回头,滔天的怒火再次朝他的脸上喷薄而出:
    “我说了让你不要跟着我!”
    这声河东狮吼,震得围观的一窝窝士兵胆惧地瑟缩了两下,他们大多都是十七八岁的小郎,哪见过这种阵势,还是对着他们的天煞阎王爷喷火的,委实是“蔚为壮观”。
    “听见了。”
    卫殊清浅地笑着,伸手挠了挠受惊的耳朵。
    楚兰枝也顾不得失态了,她气成这样,都是被这厮的给气疯的:
    “那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你不要面子,我还要张脸活着!”
    “娘子,”卫殊柔声唤了她道:“这一路跟过来,我的面子都掉光了,还要什么脸?”
    “那你还跟什么跟!”
    楚兰枝上去就是一脚,要跺了他的脚面,被他迅捷地抬脚躲了过去,她紧接着踩下第二脚,又被他灵活地避开。
    亲眼目睹了俩人的无影脚厮杀,这一窝窝士兵一看就知道,将军平日里定是训练有素,才会闪躲得如此及时。
    卫殊横了一眼过去,这些士兵的头自动缩了半截,一个个地捧起碗往边上走开,给他俩腾出广阔的草丛来吵架。
    有些馋鬼投胎的士兵斗胆地跑了回来,端了锅就走,在边边角继续架锅吃饭,静听着这边的动静。
    楚兰枝拿食指戳着他的心口,狠戾地说着:“别再跟着我,把我逼疯了,我就撕了你。”
    这次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站在空旷的草原上,落寞地望着她的背影,良久之后,抬脚跟了上去。
    楚兰枝吹着草原上的朔朔北风,冷意扑面而上,莫大的委屈让她抬手抹去的眼泪,越抹越多,呼呼的风声伴着呜咽拂过耳里,让她越哭越伤心。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步步沉稳地走了过来。
    楚兰枝双手抵在膝盖上,眼泪直直地往下落,让他别过来他就是不听,是他自找的,她才不会便宜了他。
    卫殊走到她身后,就见她回过身来,一把将他往后推去,推得他踉跄地差点站不住脚跟。
    “你怎么能这么欺负我?我怀双宝那会儿,脚肿得跟猪头一样,还不是照样得撑着身子,在园子里走两圈,那时你在哪儿?”
    “我生双宝把命都搭出去了,你又在哪里?”
    “呜呜呜,我家双宝好可怜,满月就让我送了出去,要不是因为你,我们娘儿仨至于这么逃亡?”
    楚兰枝哭得好不委屈,泪水肆意横流,卫殊沉痛地走过来,任由她胡乱挥舞着双手朝他的脸面和胸膛打去。
    “卫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千里迢迢地赶到北境,让你出来接一下我,你都不肯。”
    “娘子……娘子——”卫殊哀怜的看着她,低头寻着她的唇吻了过去,干燥和水润碰在了一起,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楚兰枝哪哪哪都被他冒出来的青茬胡子扎着疼,她的眼泪哭凉了,背风地藏在他的怀里,被他馋着一通乱吻。
    直到一只冰凉的大掌探上了她的后背,她浑身激灵地抖了抖,反手就要拽下他的手,“你做什么?”
    卫殊:“娘子的脸有点病态红,呼吸也急促了些,是不是胸口绑缚了布带,我帮你解下来。”
    “没有布带。”楚兰枝凶了他一声。
    卫殊了然地点了头,手却探到了前面胡来,楚兰枝压抑着声音说:“回去。”
    这荒凉草原上,北风朔朔地吹着,亏他还起了这种心思。
    “回去,给?”
    “回去!”
    卫殊把手抽出来,抬手就给她理顺了衣裳,而后不容抗拒地,牵着她的手大步流星地往回走。
    来的时候,他跟在她身后有多和顺,回去的这一路上,他就有多硬气。
    巡逻的士兵看见他俩折返回头,又一次避讳地面朝营帐站着,在他俩走后,习惯性地探头出来张望。
    “看见了没,卫将军这是找回场子了。”
    “到底是卫夫人耳根软,将军定是在她的耳边磨破了嘴皮子,说尽了好话,夫人这才原谅了他。”
    “这夫妇床头吵架床尾和,我们也就看个乐,散了。”
    卫殊将楚兰枝带进营帐里,一脚将门踢上,就将人捞进怀里亲个不停。
    “卫……郎,你能不能把胡子先给刮了?”
    “我做事,向来不拘小节。”
    “这一路上赶车,风尘仆仆地,容我洗个澡如何?”
    “娘子,事后一起洗。”
    “我饿着肚子,晚膳还没吃呢。”
    “能不能讲点道理,你就饿这一顿,我饿了整整一年多,要垫肚子那也得让我先不是?”
    “你——要点脸做人行不?”
    “刚刚谁在草原上答应给办事的,一回来就翻脸不认人,娘子,你这是欲擒故纵?”
    “纵你个大头鬼!”
    楚兰枝骂完这一句话后,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卫殊低头咬在了她唇上,凶了她一眼,松手放了她,出去叫人端来了羊肉火锅。
    楚兰枝就着一碗羊肉汤下饭,指挥着卫殊给她烫菜布菜,热气腾腾地吃了起来。
    “娘子,你对我是看脸来区别对待的。”
    楚兰枝不知他又要搞什么名堂,拿筷子指使他道:“羊肉捞我碗里。”
    卫殊依言照做,自顾自地把话说完,“我不修边幅,你就推三阻四,碰都不让碰;我但凡清逸俊秀些,你就殷勤备至。”
    凛冬天里吃上一口羊肉,那就是大大的满足,楚兰枝馋得跟只猫似地,等着他拿着长筷子在铜炉里涮羊肉,投喂到她碗里。
    “你都知道这个理了,还留着一茬茬的硬须不刮,被嫌弃还怪我咯?”
    卫殊将羊肉夹到她面前的碗里,看着她一口满足地吃着,拿过水壶,给她倒了杯温开水,“娘子,我不会以色侍人,我凭的是过硬的技术,这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然,你以为双宝是怎么来的?”
    楚兰枝呛得连连咳嗽,好不容易才把那几颗米咳出来,抬头就见卫殊把水给她备好了,搁在了桌上。
    她如今再骂他不要脸都不管用了,这厮的进化成了魔王,刀枪不入,绝世无敌。
    楚兰枝腾地一下站起来,卫殊脚一蹬,椅子就向后滑了一大截。
    “师娘——”正巧苏世卿打帘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他当即松手放下了帘子。
    营帐的帘子一左一右地又被人挑起,年年和钱清玄喜滋滋地走了进来,看见了腾腾冒气的火锅,俩人捞过小凳子,挤着坐到了桌前。
    “串串,拿碗筷过来,我先涮一盘子羊肉。”
    “等会儿,我给你盛好饭端过来。”
    楚兰枝默默地坐回到椅子上,把碗里的羊肉一口全吃了下去。
    卫殊侥幸逃过了一劫,看着年年和钱清玄吃相凶残地在铜炉里捞羊肉,跟个饿死鬼投胎似地,埋头哼哧哼哧地吃起来,以前他还会纠正他们的上桌礼仪,后来发现是天性使然,他也就不违逆天道而行之了。
    楚兰枝咬着筷子,光是看他俩的吃相就很下饭。
    “娘子,你要不要再来点羊肉?”
    “不不不,我吃饱了。”
    年年吃得嘴里的油都滋出来了,“娘,你不吃的话,我和串串就分了这盘羊肉了。”
    “快下锅,铜炉里都捞不出油水了。”
    苏世卿看着这俩人吃得如此豪迈,清咳了两声,提醒他们收敛点,然而无济于事。
    楚兰枝欣喜地发现,“苏世卿这个头窜得比我还高,是不是比卫郎还高一截?”
    卫殊神情漠然了下来,他刚怎么说来着,他家娘子就喜欢这些个清逸俊秀的面皮,一说就应验,看看她那笑得跟什么似的眼神,肤浅。
    “娘子,你这眼力也差得太离谱了。”
    苏世卿赶紧否认道:“还是先生比我高出了一大截。”
    楚兰枝为了打击卫殊,牟足了力夸道:“你还年少,指不定过几年就能高过卫郎一大截。”
    苏世卿脸上尽显愁苦,他可不敢长得比先生还高。
    楚兰枝坐了八日的马车才赶到了北境,身痛筋乏,卫殊给她弄来了一桶洗澡水,就放在营帐里给她沐浴解乏。
    他拿了张矮凳坐在营帐门口,给她把门。
    楚兰枝也不知他这是什么癖好,但凡在外,她每次沐浴,他都要给她把门,换别人来他还不放心。
    她浑身浸在热水里,看着热气散在了冷风里,不无调侃地说着,“郎君,你要不要进到门里,坐外面吹什么冷风?”
    卫殊拨了拨暖手炉里的炭火,“进去坐着,算什么看门?”
    “你不冷?”
    “身体里窝着一团火,怎么会冷?”
    楚兰枝看着水面潋滟里的自己,忽地出声问道:“军营里可以安置女人吗?”
    卫殊:“不可。”
    “郎君,你身为大将军,不能带头坏了规矩,”楚兰枝细细地想了想,“要是能逃往临安,我也不会来你这儿,不过再说这些也没用。”
    “来时路过一个郡县,骑马到军营不过一柱香的时间,我寻思着和年年、钱清玄在那里寻一处宅邸住着,你没事尽可以过来寻我。”
    卫殊的声音,隔着厚重的帘子传了过来。
    “娘子,我把你养在营帐里,不让你抛头露面就成。”
    楚兰枝一听这话就来劲了,“你休想将我困在这破营帐里。”
    卫殊淡然说道:“你过几日试试就知道了。”
    楚兰枝琢磨着,“不过,徐希作为大夫能留在军营里,我要是寻了事做,住在你这营帐里也未尝不可。”
    “娘子,你要给那些伤员清创换药?”
    楚兰枝摇了摇头,“我要给营地里做掌勺大厨,改善你们的伙食。”
    水温渐凉,她从浴桶里出来,擦拭身子后套了件中衣穿上,卫殊听闻动静,撩了帘子进营帐,见她定定地看了过来,就知道她吃他的颜。
    “你刮胡子了?”
    卫殊摸了一把光溜溜的下巴,“刮了,还洗了个热水澡。”
    “不是说……”楚兰枝没脸说出剩下的话。
    卫殊走到她身前站定,“还有什么话,你一口气说完。”
    他本就生得冷峻,眼角带勾地往上翘,那双眼睛匪气含笑地望过来时,她就止不住地脸热。
    卫殊搂腰抱膝,打横抱起了楚兰枝,将人抛进了床里,倾身压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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