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全家都是反派,我怂了吗!

第262章:回府


    楚兰枝戴上那串佛珠后,在徐希的针刺及汤药的调理下日渐好转,她间或发烧,药浴后出一身汗,烧便自然退了。
    当初生病,双宝就由乳娘抱回了卫府,交由洛氏照顾,如今她身体痊愈了,就让年年和岁岁去了趟府邸,要把双宝给抱回来。
    楚兰枝坐在藤椅上,晒着一身的懒骨头,她手里摇着团扇,一阵阵和风吹落了鬓边的长发,飘落在了耳后。
    兄妹俩去了将近半个时辰,迟迟地没见回来。
    她正寻思着让许宁过去探个情况,抬眼就见年年和岁岁跨进了门槛,两手空空,显然是没要到人。
    “是不是老夫人舍不得双宝,要留他们多呆几日?”
    “祖母没拦着我们抱走双宝,”岁岁气不过地告状道,“是爹爹不让我们把怀兰和慕枝带走。”
    年年:“娘,爹摆明了就是故意拦人,他这是要逼着你回去。“
    失策了。
    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这厮的也做得出来!
    楚兰枝晒着融融的日光,感觉整个人都要化掉了,“双宝如今在哪里?“
    岁岁如实说道:“双宝落入爹爹的手里,由乳娘看着,要是没他的吩咐,谁都不许将双宝抱回楚府。”
    年年见娘亲实打实地为难着,他试探地问着,“娘,我们要不要收拾包袱回去?”
    楚兰枝意味不明地挑了一眼过去,岁岁心领神会地说了她哥:
    “当初娘离家出走的时候,要多决绝就有多决绝,就算要回去,那也得爹爹登门作请,就这么灰溜溜地回门,你让娘的面子往哪搁?”
    这话的确是说到了楚兰枝的心坎上,可就是太直白了些。
    “今时不同往日,谁让双宝落到了爹的手里,由不得我们不回去。”年年有所偏心,他就是觉得一家人完完整整地才算好。
    楚兰枝听着兄妹俩斗嘴,出声问道,“你们走的时候,卫郎有没有说过派车来拉行李?”
    年年和岁岁都没吭声,院子里落了个寂静。
    这厮的也太不给她面子了!
    “年年,你过去找你爹,问他府里还有没有马车,要不要派张世通来楚府一趟。”
    “娘,我这就去府里找爹爹,让他派车来接你。”年年话都没说完,人就跑到了门口,转眼
    溜了出去。
    “你告诉徐娘子一声,就说卫郎请了我回去,让她去卫府给我看诊,”楚兰枝思量后,又继续说着,“然后再去一趟卫府,和方婆子和宋管事说,楚府的院子里乔木繁盛,过于阴凉,徐娘子不许我在这里养病。”
    这样一来,面子里子都有了,她回去又何妨?
    岁岁冲她俏皮地笑着,“娘,我这就去办。“
    许宁拿过那个团扇,轻轻地给她扇风,“夫人,要不要现在就收拾行李?”
    楚兰枝撑着扶手起身,“急什么,天黑了回去都不迟。”
    “那夫人回屋做甚,怎么不多晒会儿太阳?”
    “大病初愈,我怎么能顶着张苍白的脸回去?“楚兰枝回过身来,说得头头是道,”抹上些胭脂水粉, 怎么着都得光鲜亮丽地回门,不然别人怎会知晓我在外面过得如此滋润?”
    “夫人说得极是。”许宁掩嘴轻笑,朝她伏身行了一礼。
    年年出门跑了一趟,他前脚才进到院里,须臾后,张世通便领人驾了三辆马车,停在了楚府大门口。
    许宁出来和他接应,两位管事领着七八个仆从,将屋里屋外的东西打包收拾好,全都装进马车里,而后等着夫人出门回府。
    一行人迟迟地等到了天色尽黑,这才看见楚兰枝病弱地走出了房门口,攀上马车,坐进车厢里,不情不愿地跟着车子回到了卫府。
    院子里灯火通明,卫殊站在回廊上,看着她由管事扶着下了马车,道一声,“娘子回来了。”
    楚兰枝见他要笑不笑地看了过来,窜起了一股无名火,质问着他,“我家怀兰和慕枝呢?”
    卫殊抬手摸上她的额头,“没发烧,娘子哪来的火气?”
    见她真急了,他收回手道,“双宝在内室里洗澡,娘子再回来得晚些,他们就该睡了。“
    楚兰枝风风火火地朝内室走去。
    她挑帘进门,看着乳娘和方婆子在给双宝洗澡,她走过去,蹲到了兄妹俩跟前,“怀兰和慕枝,想不想娘?”
    ·······二宝争着喊娘,从木盆里挣扎起身,张开双臂就要搂住她的脖子,被乳娘伸手拦了回去,“小姐,不能弄湿了夫人的衣裳,不然又要惹得夫人生病了。”
    二宝不听,泄愤地拍打着水面,激得水花四溅,楚兰枝伸手就去挠她的咯吱窝,痒得她四下里躲闪,不停地咯咯笑个不停,“娘……娘……”
    “老实点,洗完澡娘就抱你出来。”
    “娘——“
    大宝由着方婆子帮他擦洗身子,他坐在那里玩水,喊娘的时候,眼里盛了光似地亮堂。
    楚兰枝动手帮他洗澡,“大宝又长个头了,娘就快抱不动你了。”
    双宝洗完澡后,从水里捞出来,用小毯子裹着,被乳娘和方婆子扔到了床上穿衣裳。
    楚兰枝解了外裳,只着中衣上了床榻,她仅是帮大宝洗了下澡而已,就累得浑身没劲,看着双宝穿好了小衫,坐在那里咿咿呀呀地学大人说话,再累她都跟着笑出了声来。
    卫殊一进门,乳娘和方婆子便识趣地退了下去。
    “我和双宝睡这屋。“
    楚兰枝静静地望着他,言下之意里,想让他去隔壁那屋睡。
    “你生病的这些时日里,知道双宝跟谁睡一屋?”
    “难道不是乳娘和方管事?”
    卫殊抽了腰带,连着脱下的外裳一起甩手扔到了屏风上,“每晚都是我领着他俩睡一屋。”
    楚兰枝惊吓不小,张嘴说着,“双宝夜里有时会尿裤子。”
    卫殊:“我换。”
    “夜里大宝会饿醒一次,还会闹着要吃东西。”
    “我叫人来喂他。”
    “他们夜里睡得晚,天没亮,早早地就闹着起床。”
    “改了。”
    这下楚兰枝没话可说了,看着这俩兄妹,说不出地可怜。
    卫殊见她闭了嘴,这回轮到他开口,“娘子,你可以去隔壁厢房里睡了。”
    绝地反杀。
    楚兰枝脸上笑笑地没应声,权当他放了个屁。
    “上次在你屋里,你说床就这么大,放下了双宝,就没我睡的位子,硬是把我从床上撵了下去,”卫殊和她秋后算账道:“娘子,这床没比你那铺大多少,你看看这次——”
    他的话省去得意味深长。
    楚兰枝踢开被子,扯了个枕头就睡了下去,先占半边床再说,“爱睡不睡,不睡拉倒。”
    她打定了主意不起来,这厮的敢过来拽她试试?
    卫殊偏头无声地笑着,末了,从床尾上去,靠坐在床头上,看着兄妹俩还在扯着被子疯玩,他低喝了一声,“过来,睡觉。”
    怀兰和慕枝同时松开手中的被子,一个扁着嘴,一个埋着眼,不敢哭嚎一声,乖乖地从床尾爬了过来,双双钻进了楚兰枝的怀里,一个劲地喊着娘。
    “闭嘴,睡觉。“
    卫殊又喝了双宝一声,兄妹俩双双闭了嘴,把头埋在楚兰枝的怀里,就是不出来。
    “睡觉。“
    慕枝最先扛不住他爹的威吓,从娘亲的怀里出来,钻进了被子里躺平,怀兰也受不了爹爹这么看她,委屈地拢进了被子里,和慕枝垫着一个枕头睡下。
    楚兰枝当真是长见识了。
    卫殊拿起灯盏,吹熄烛火地那一刻,她分明看见他得意地笑了起来,转瞬消失在暗夜里。
    楚兰枝伸手搂过双宝,不期然地,一只大手摸上了她的额头,见她没发烧,不知为何地还要来一句,“小的闹腾,大的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
    要不是双宝横在中间,她照样能像上次一样,一脚把他踢到床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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