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妈妈的幸福生活

第28章


  “我不知道怎么想的,但是我现在想杀了他。”既然关心,为什么不以本来的身份出现到她的面前,如果他坚定自己的信念,那么即使会面对死亡她都不会背弃他。从小,她早就习惯于面对一系列的黑暗威胁,为了保护自己,她转学的次数都比她搬家的次数多。当初的迷茫在经历了这么久之后早就消逝,她不是拖拖拉拉的人,她没有一个十年和他相隔相望,也不想耗费十年的光阴。
  如果都是要面对的,那么她情愿陪在他身边,这样子即使她死亡,也是心甘情愿的。
  “如果他是你的爱人,他现在也一定想杀了自己。”如是说道。
  爱人?“他不是我的爱人。”目前不是。
  而这一句话,似乎真正的伤到他。淡淡的笑容慢慢消失了,换来的依旧是平静的眼和不知何意的眼神:“是吗?是我想太多了。”
  看着他的眼,左胸传来的疼痛,比腿上伤口撕裂的痛苦。这个男人,当初认识的时候如牛皮糖一样粘人,现在看看原来还是闷骚型的。深深的吸一口气,好吧,既然你想以这种方式,那么她就奉陪。当然,这并不表示她就原谅她这种鸵鸟式的保护。
  军令状(建军节番外)
  傅晟乾一直记得小时候,第一次看到宁凝时,她正站在水池边,凝望着水池不知道在做什么。一袭白裙,粉嫩粉嫩的小脸蛋,最后无辜的抬头看向他,大眼睛里已经透出水雾:“那个,你能不能帮我把掉到水池里的手镯拾起来?那是我外婆留给我的……”
  那时候他也不过才三岁,三岁的孩童别的不知道,但危险总是知道的。那个水池如果他下去了,手镯肯定没有捡到,他的小命也没有了。可是他还是下去了,换来的结果如他所料,如果不是姐姐即使发现把他救了起来,现在的傅晟乾只是一个一寸黑白照片。
  那一次从医院醒过来,他破天荒的看到了妈妈的眼泪,看到了爸爸衣冠不整的样子,听说他昏迷了三天,高烧不退引发肺炎。从那天起,老妈就制定了全套的恶补计划,每到放假都把他和姐姐往外公家扔,然后院子里的一些叔叔就会时不时来教他们一些东西。
  他当时只是孩子,当然会烦,因为那占据了他太多的空间与时间,而且那个闷湿的空气也经常会让他起疹子。唯一的乐趣大概就是弄哭她了吧,看着她大眼睛满含雾气却又忍住不掉下来的样子,心中总是舒畅。
  老姐说他那时候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以一种幼稚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喜欢。欺负自己喜欢的人,却又占有欲极强的只能有自己欺负她。现在回想,的确如此。
  心中永远不能忘记的事情就是那天宁凝一身黑衣站在殡仪馆的样子,外公牵着自己的手走过去对着花圈中的照片叩首,然后走到她面前叹息的将她抱住。他看着她已经肿的得和桃子一样的眼睛依旧流下泪水,仿佛就这样哭尽,心中闷闷的。他不希望看到她的这个样子。那时候他就告诉自己,他绝对不会让她再哭成这个样!绝对!
  他跟爸爸说,收养宁凝吧。爸爸抬头看了他一眼:你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吗?
  他摇头,爸爸蹲下来双手握住他的肩膀:小乾,收养她。以后你就要保护她,爱护她,疼惜她,让她幸福。做得到吗?
  就像爸爸对妈妈那样吗?他点点头,对爸爸说道:我做得到!
  儿子,爸爸可不是让你依靠着爸爸给你的力量,而是以自己的力量去给她幸福。你真的做得到?
  做得到!他坚定的回到,也同时在心底告诉自己一定要做到。
  妈妈在外面已经听了许久,她微笑着跟我说:今天是建军70周年,虽然你不是军人,但是你要立下军令状。知道什么是军令状吗?
  他点头,外公对他讲过什么是军令,军令如山,他和妈妈约定了军令状,那么他肯定会做到的!
  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傅晟乾捏捏自己的僵硬的脖子,转头看向谁睡在一旁的人。灵巧似扇的睫毛贴合着宛如瓷器的皮肤,白皙透明得仿佛宋代的白陶。嘴角忍不住勾起微笑的弧度。最近他一直在想一件事情,到底是谁给谁幸福呢?他给她或她给他?
  在他的记忆里,妈妈是典型的家庭主妇,从来不工作,平常在家也就是家居打扮。比起爸爸在外面遇到的那些美人,妈妈最多也就清秀。但是爸爸最爱的是妈妈,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他只在家里会露出微笑,最多的最温暖的也是给妈妈。从他16岁开始跟着他出门,他就从来都没见过他在外面露初过微笑。但是他也是笑,笑得令他心惊胆寒。
  他想,爸爸应该是幸福的。他的幸福是妈妈给的。那么他也应该是幸福的,他的幸福是她给的。
  想到这里,忍不住吻了一下旁边的樱桃红唇。
  睡梦中的美人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被轻薄了,本能性的往热源方向靠去。最后靠近他怀里。他看了一下旁边的电子日历。这个日历被他调成了北京时间。在隔了一个太平洋的美国曼哈顿上东区,能看到家乡的时间,想象着父母现在在做什么也是好事。
  今天是09年8月1日。十二年前,他对妈妈立下的军令状,已经完成了。
  各有心思
  “苹果?”
  “……”
  “鸭梨?”
  “……”
  病房里江河刀功利落的将买来的水果洗净削皮,摆成果盘放在旁边的柜台上。可惜,美丽的果盘没有得到淼淼的青睐。自从今天早上那个男人来过之后,淼淼就一直是这个茫然的状态。资料显示那人是她哥哥的一个手下,可是看他对她的眼神似乎可不止是一个手下那么简单。
  那么,他现在该是庆幸淼淼看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爱意。还是该伤心于她为了一个并不爱的人将他忽视在一旁呢。江河坐到椅子上,取过旁边的报纸,其实心里将所有的事情过了一便。昨天晚上里克给他传来一个信息,罗斯琳也来到北京了。
  想到那个女人他就头疼,他和她自小一起长大,他从小就知道罗斯琳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可惜那个女人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现在知道了,也没有改变什么。他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看着床上的人儿,她误会了什么他知道,毕竟当初是故意让她这么误会的。现在想想还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来看你了。”抱着孩子走进来,她将已经会爬的严夏放到床上,呀呀出生的小鬼头爬着爬着,爬到淼淼的腿上。
  江河连忙将那个不怕别人死的小鬼头抓下来:“她的腿受伤了。”
  “反正已经没有感觉了。”淼淼冷声说道,伸出双手将被拎得难受的严夏抢救下来,“小夏,想不想干妈。”鼻头对着鼻头,点啊点的。
  江河看着自己的手,再看看多天来总算露出笑容的淼淼,还有那个可爱的男孩,嘴角勾起温柔弧度。
  陆薇瞄了瞄江河的表情,再看向玩得很欢的自己儿子,站起身对着淼淼说:“我还有工作,不能照顾这个小鬼,先放这啦。”
  “好啊。”淼淼将严夏转过来对着陆薇,抓起他胖乎乎的小手摇啊摇的:“跟妈妈再见。”小鬼头就知道对着妈妈笑,一张一合的嘴巴因为口水粘着吹出一个小泡泡,一下子又破了。江河瞄一眼轻松答应下来的淼淼,再看看提出这个要求的陆薇。无奈的耸肩,她们也不想想,这里就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双腿受伤的女人。要怎么照顾一个几个月大的小鬼。
  不过,看着淼淼和小鬼相玩甚欢的情景。他想,如果那个小鬼是他们的孩子的话,一切就完美得犹如梦境。想归这么想,等到半个小时之后,江河就有种将小孩丢到天边的冲动。他抱着脱光裤子的小鬼头,将刚刚换下的纸尿裤丢到垃圾桶里,僵硬的用温水湿过的毛巾将他的小屁屁抹干净。再按照淼淼的指示,取出新的纸尿裤给他穿好。再一层一层的裹得他暖暖的。
  盯着手上含着手指头睡着的小鬼头,青筋绷紧的脸不禁柔和下来。还好刚才那尴尬一幕没有人知道,不然他的形象就这么毁在这个连力气都没有的小奶娃身上了。将小奶娃递给淼淼,看着她熟练的将小奶娃放到床上,用暖被盖好,温柔的凝视他。
  “怎么最近都没有听到穆涅然的消息呢?”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问题,江河愣了一下,转眼恢复过来:“听说宣布休影了。”
  “哦?还真是突然。”淼淼回首看他一眼,没有说下去。
  “……”江河盯着背对他的人,“穆涅然”只是他年轻的时候一个张狂的决定。面对父亲一意孤行想要将他禁锢的想法,冲动之下进入演艺圈。如他所愿的,他的名字与样貌曝光在全世界。那么他就不可能再接下那个位子。
  到最后,他还是回去了。因为老父的血仇,因为妹妹的哭诉。而现在,他宁肯自己当初就没有做过那个决定。如果他一直在意大利没有来到中国,就不会认识她,父亲也不会因为后继无人垂死之时被人杀死。最重要的是,她也即不用面对这一切。
  没有随时跟在身后的神秘杀手,没有时时刻刻的胆战心惊,连走在街上都要小心迎面而来的车辆。淼淼回头看那个陷入沉思的男人,这样的放松,如果这个时候有个人在他身后通他一刀,他肯定也没有知觉。
  “想什么?”
  江河看着她,勾起唇角笑道:“在想你的复健计划。”他煞有其事的解释起来,“等的外伤都好了,我们就要开始复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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