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摆渡人

    在校园里转悠一个下午，楚凡又请叶一璇到学生在校内创业开办的小酒馆吃了些东西，快九点的样子才走路去瑶姐烧烤店。
    瑶姐烧烤店围了不少人，走近一听，又是来找茬的，好几个人围在瑶姐烧烤店门口要进去，瑶姐用力拉着门把手不肯让开，单薄的身子看上去有些“风雨飘摇”的样子。
    “老板娘，你这是什么意思？都说你这家烧烤店的味道很正，我今天晚上特意带着几个朋友来捧场，你竟然说今天晚上不营业，啥意思？看不起我？”
    站在瑶姐对面吼吼着的是一个休闲服配千层底布鞋、脖子上挂一条金色粗项链的“平头哥”，一身穿着打扮不伦不类的。
    楚凡认得他，海星大学总务处负责人的小舅子，管着海星大学在烧烤街上的几十个铺面。
    今天晚上歇业，是楚凡提出来的，两方的人都认得，楚凡理应出来调解一下。
    “平头哥，瑶姐的店里今天晚上确实有事要处理，今晚几位朋友换家烧烤店，算我的！”
    “算你的？”平头哥侧身看楚凡，好一会才认出来：“这不楚老师吗？你不是已经被海星大学给开除了吗？还在这里瞎转悠？”
    “嘿嘿，早就不是老师了，叫阿凡吧！平头哥，给个面子，我请几位朋友隔壁店吃，如何？”
    “呦呦，还阿凡，阿凡提吧？”平头哥仰着脖子大笑：“给你面子？你一个被开除的屌丝，有几分面子？今儿个我这餐烧烤是吃定了。哥几个，给我进店！”
    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把推开瑶姐，推门进店，瑶姐连忙走近楚凡：“楚凡，要不改天吧，平头哥是故意来找茬子的，今晚他这个生意我必须做。”
    “找茬子？平头哥找你茬子干嘛？你没有给租金？”
    “你看，这个铺子是整个烧烤街位置最好的几个铺子之一，当初租下这个铺子，我和老马可是花了大价钱才租下的。现在烧烤街的生意越来越红火，老马走了之后，不少人开始盯上这里。最近应该是有主顾给了平头哥足够多的好处，隔三差五的来这里使坏，估计是想让我知难而退。”
    “哦！”楚凡好似察觉到什么，抬眼看向烧烤街街口方向，低眼和瑶姐说道：“这样吧，平头哥的生意你接着，我这边的事情照样处理。一璇，干脆你也在一旁开上一桌点上几盘烧烤吃着，免得冷冷清清的让那鬼灵不习惯。”
    “楚凡，这样会不会影响到你？平头哥这个事情，和你无关，你可以不管的！”瑶姐有些为难，生怕给楚凡带来麻烦。
    这会，平头哥开始在里头叫嚷：“人呢？都死哪去了？有你们这么待客的规矩？”
    楚凡推了还在那里犹豫的瑶姐一把：“去忙吧，我自有分寸！”
    瑶姐一进店，叶一璇也跟着进店，独自一人挑了一张桌子坐下，点了几份烧烤，姣好的面容加上火爆的身段，又是单身一人跑来吃宵夜，惹得平头哥那一桌子大汉不停的扭头往这边看。
    楚凡在门口婉言谢绝好几拨来吃烧烤的，捡起被平头哥扯下丢地上的“暂停营业”的牌子挂门上，用手机发出一个信息之后，也走进店里。
    一进店，楚凡从收银台上边拿过瑶姐弟弟的女朋友放那里的围裙系上。
    “呦，楚老师，我说你刚刚为啥要这么上赶着替瑶姐说话，原来是在这里当伙计啊？”平头哥笑的挺狂。
    “平头哥，人家这哪是在这里当什么伙计，这是看上人家瑶姐了吧？”
    “嘿，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茬。瑶姐家老马死了也有一年多了，是该找个男人了！”
    ……
    楚凡并没有理睬平头哥一群人的污言乱语，径直走向角落里的一张小桌子，伸出手好似按住某人的肩膀。
    “大哥，要吃点什么？”
    “小伙计，那伙人不地道，我去会会他们！”小桌子旁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一身正装、神情有些疲惫的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准备起身往平头哥那一桌走，被楚凡伸手按住。
    “平头哥，那个什么楚老师以前真的是你们学校的老师，看起来怎么神神叨叨的？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的干嘛？”有大汉问平头哥。
    平头哥也是皱着眉头看楚凡一个人在那里拿着菜单说话，好一会才转移视线不去看楚凡：“不管他，前段时间被女朋友甩了之后又被学校辞退，也许是脑子有些毛病，只要他不坏我们今天晚上的大事，随他。”
    楚凡这个时候把菜单放在小平桌上面，手里的笔在小本子上面不停的写着：“二十串羊肉串，二十个生蚝，二十串牛油，二十串韭菜……大哥，点这么多，你还有朋友要来？”
    “没有，就我一个人！”
    “就你一个人？”楚凡又瞄了一眼中年人：“是不是点的太多了一点，一个人吃不完！”
    “小伙计，我啊，今天终于把所有的债务都给还清了，开心，就想敞开了吃一顿。等下记得给我来一瓶啤酒！”
    “好呢，大哥先坐着，马上好！”
    楚凡拿着小本子走进厨房，瑶姐正在那里烤东西，看到楚凡进来，连忙问道：“楚凡，是不是老马？”
    楚凡摇摇头：“不是，是一个刚把所有债务还清的中年男子，这是他点的东西！”
    瑶姐接过本子看几眼，低着头在那里回忆：“还清所有债务的中年男子，还有点的这些菜，好像很熟悉……”
    “瑶姐，不用急，先忙你的事情，外边交给我来处理。”
    “辛苦你了！”
    楚凡笑了笑，走出厨房，平头哥正在那里叫嚷着要啤酒，连忙搬了一箱过去，又惹得平头哥几个人的哄堂大笑；“哈哈，大学老师，你的尊严呢？活的像条狗一样！”
    楚凡仍然满脸笑容：“尊严？我算是想明白了，这个世上，没有钱，哪来的尊严？平头哥，几位哥，有什么吩咐尽管招呼！”
    在收银台后边的柜子底下找出两瓶歪脖子，走到角落里拧开一瓶递给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