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摆渡人

    “十一年前在这里做事，临盘的时候摔倒在巷子里？你说的是红姑娘吧？”
    小餐馆的老板已经六十多岁，一儿一女都有了工作，餐馆现在只做面条，每天早上七点营业到中午一点，然后就关门和老伴在海星城里到处转悠，过的很是潇洒。
    因为是从国道慢慢开过来的，到餐馆的时候，已经天亮，老两口把卷闸门拉起一半，在店里熬汤，楚凡敲开门，老两口刚开始还以为楚凡和叶一璇是来吃面的。
    “易叔。”楚凡在这家店里吃过不少面条，自然是熟悉：“那你知道红姑娘现在的联系方式吗？”
    “几年前嫁了人，偶尔也来这边坐坐，几个月之前好像搬去了清江城，具体搬去哪里我也不清楚。”
    “没有电话号码什么的联系方式吗？”
    “嘿，我们老两口都是一个老人机，除了几个家人和老朋友，很少存别个的电话号码的。”
    这两老口真有些世外高人的意味！
    好不容易找到的一条线索，眼看就要在这里断掉，叶一璇看楚凡有些懊恼，连忙让易老板下两碗面条。
    “楚凡，你这大清早的打听红姑娘的事情干嘛？”易老板的老婆在那里切葱花，抬头问一句。
    楚凡把苗婆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除了苗婆婆的鬼灵的事情没有说。
    “这个事情，我好像有点记忆。当时巷子里有人起来关窗户，刚好看到过那辆黑色的小车，还以为是那车子撞的红姑娘，还记下了车牌号码。等他给巡警署打过电话之后出门，车子和红姑娘都不见了，后来红姑娘说不是那个车子撞的，这个事情也就不了了之。老头子，你还记得那个车牌不？”
    “都十多年了，谁还能记住？楚凡，你又不是巡警，好好的调查十多年之前的事情干嘛？”
    “楚凡是做什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少见多怪！”老板娘放下菜刀拍拍手往楼梯那里走：“楚凡，你别急，我啊，有随手记东西的习惯，我记得当时我把车牌号码随手记在挂历上的。这些年的东西，我都放在阁楼上，就是不知道那张挂历还在不在。”
    老板娘上阁楼，楚凡和叶一璇跟着上去，老两口以前住在阁楼上，现在都有了新居，阁楼拿来存放一些老物件和调料啥的。
    “就那一堆纸盒子。”老板娘指着角落里几个大纸盒子说道：“如果还在的话，应该就在那些纸盒子里。我这个人比较念旧，也许还在，你们找找看。动作轻点，等下就有人要来吃早餐了，不要影响到他们的食欲。”
    楚凡和叶一璇连连点头答应，两个人一起蹲在角落里，就着窗口透进来的光线在那里慢慢找。
    “楚凡，面条好了，先下来吃吧，有些事情是不能急的。”易老板在下头喊。
    “易叔，身上脏着呢，就不下去吃了，等下我下来付钱。”
    “行，等你们弄好下来，我再重新给你们煮。”
    两个人在阁楼上一个纸盒一个纸盒的慢慢翻，把里头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再一样一样放回去。
    “2000年，庚辰龙年……凡哥，找到了！”叶一璇欢喜异常的把一张挂历递给楚凡。
    楚凡凑到窗口仔细看，上头用红笔写着一个车牌号码，虽然颜色有些淡，但还是能看清楚，是海星城的车牌号码。
    “走，去巡警署找柴队长！”楚凡兴奋过度，起身就想走，这边的阁楼没有小米巷铺面的高大，窗口位置是斜的，楚凡这一抬头起身，后脑勺估计撞出老大一个包，蹲那里半天才重新站起来。
    “瞧给你乐了，不要紧吧？”叶一璇把所有东西都放回纸盒里，伸手要去摸楚凡后脑勺。
    “不要紧，等下喷点药水涂一涂就成。走吧。”
    楚凡这下不再敢大动作下楼，和叶一璇一起放轻脚步下楼，走出店铺之后才敢抖索身上的灰尘。
    “找到了？”易老板看到楚凡手里拿着一张挂历，问一句之后招呼两人坐：“找地方坐吧，我给你们煮面条。”
    易老板煮的面条，汤水都是用整只鸡和猪骨头熬出来的，味道也是一绝，实在找不到地方坐，两人只好蹲在店门口吃。
    吃过之后电话联系柴队长，柴队长刚到办公室，听说楚凡要查十多年之前的车牌信息，有些为难的说道：“楚凡，那个时候很多东西都没有联网，不一定查得到。”
    “试试看吧，这个车子十一年前被巡警署调查过，也许有还有存底。”
    “那你们来吧，我在办公室等着你们。”
    当楚凡和叶一璇在办公室见到柴队长的时候，柴队长随手从茶几上拎起一块抹布丢给楚凡：“跑哪里钻鸡窝去了？去卫生间把身上弄清爽再来。”
    身上到处都是灰尘，叶一璇头发上还沾着一些白色的不知道是啥东西，楚凡把挂历递给柴队长，两人跑去在卫生间门口相互用抹布抽打，搞的整个这一层楼都没有人敢靠近卫生间。
    “楚凡，你们运气挺好，从2000年开始，我们这边的出警记录都开始联网，有这个车牌号码的信息。你们是不是在调查十一年前大米巷孕妇摔倒的事情？那个孕妇当时不是说过是自己摔倒的？是不是又有什么冤情？”
    “没有没有！”楚凡看柴队长一脸紧张的样子，估计当时这个出警很有可能就是柴队长，连忙解释：“我们是有其它的事情要找这个车主，车主的资料能给我们不？”
    “这个……”柴队长有些为难。
    “我们调查这个事情是因为清江城莫愁医院一些十多年之前的事情，武队长很清楚这个事情，你可以打电话问问武队长。”
    “既然这样，那就不用这么麻烦。”对于楚凡，柴队长还是信服加佩服，把电脑屏幕一转，让楚凡自己去抄。
    车主姓名、住址什么的都有，楚凡一一抄下来，和柴队长表示感谢之后和叶一璇赶往车主的住址。
    “希望还能找到车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