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内:
只要是在朝中有点势力的,都被莫修远通知到了大理寺的审厅中,而此刻刘琰早已被人拔去了官服,带着手铐脚链跪在大厅中间,没了先前的气势。
“皇上驾到。”随着曹公公一声高喊,大臣纷纷跪下,异口同声高呼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莫修远几个健步,直接坐到了最高位。
“刘琰,你可知罪。”莫修远淡淡的开了口,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波澜,仿佛刘琰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喽啰。
“老臣不知道。”此刻他虽心知肚明,可依然不想承认,抱着一丝侥幸的心里。
“朕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将这些拿给刘琰好好看看。”莫修远说完,将手里捏着的一堆宣纸递给了曹公公。
“皇上,证据,就凭这几张随手找到的纸,就像污蔑老臣,老臣不服。”刘琰破罐子破摔,一副打死不认的模样,与莫修远直接来了个四目相对。
“来人,将人证带上来。”他就知道刘琰没那么好打发,于是命人将宁知县父女一起带了上来。
“皇上恕罪,臣什么都交代,皇上开恩,放过小儿吧。”一上来,宁知县就开始求饶。
“好,朕答应你,只要你老是交代,朕就放过宁兰。”对于刘琰来说,宁兰只不过是个小角色,就算放了,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都是左相,是他用臣家人作为威胁,让臣为其办事,还让宁兰帮他将辰王殿下骗到乱葬岗。”
“宁知县,你知道朕要你说的不是这个。”昨晚宁知县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突然就该了口,避重就轻。
看来是有人趁他离开,偷偷见过宁知县了。
“皇上不是说这个吗?那其他的臣就不知道了啊。”宁知县有些心虚的低垂下了脑袋,不敢去看莫修远的脸。
“宁知县,朕在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还坚持不说,那就休怪朕无情了。”莫修远眯着桃花眸子,脸上明显不悦起来。
昨晚在找到宁知县时,他特意命人好生看管,可没想到还是出了纰漏,不知道那人是在他之前就与宁知县见过,还是他身边出了奸细。
“臣真的不知道皇上说的是什么?”宁知县依然一口咬定,其他事他不知情,见状,莫修远彻底怒了:“宁兰诱骗辰王殿下,险些让辰王殿下丧命,谋害皇子,拖下去五马分尸。”
莫修远此话一出,两个带刀侍卫便走了过来,见状,宁兰赶忙开了口:“爹,救我。”
面对她的求救,父亲一点儿都不动容,她甚至还从父亲眼中看到了一丝嫌弃,这彻底激怒了她。
“皇上,我说。”她心寒的开了口。
父亲从小就不喜欢她,眼里只有那个姨娘生的弟弟,这点她早知道,所以父亲说什么她都会照做,哪怕是让她从小女扮男装,她都没有一丝怨言,目的就是想让父亲多看她一眼。
没想到到头来,她终究还是一枚棋子,就算要死了,父亲眼神中都是厌恶,既然这样,她为何还要牺牲自己来成全别人。
“逆子,你想胡说八道什么,皇上,逆子不过是贪生怕死,想要找个借口罢了,还请皇上不要相信。”此刻的宁知县有些慌了。
“是不是胡说,那也得朕听了以后在说,宁兰,只要你一五一十告诉朕,朕可以免你一死。”所有事情都在他计划之中,可他没想到宁知县会突然反口。
他正头疼要如何处理,没想到宁家父女竟狗咬狗起来。
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爹,从小到大,我把你当做我最敬爱的人,什么都听你的,可你呢,有把我当成你的女儿吗?”宁兰说完,一把扯下了头上的束冠。
在场的人,除了汪阳与莫修远,其他人都一脸震惊的看着宁兰。
“皇上,昨晚在皇上来之前,就有人来找过宁知县,并交代宁知县,只要按照他们说的做,就能保证他的小妾与儿子安然无事。”
昨晚她正好路过书房,听到了父亲与黑衣人之间的对话。
“逆子。”听到宁兰的话,宁知县气的一巴掌直接打在了宁兰的脸上,可尽管这样,宁兰依然接着道:“并承诺,事后会想办法救出宁知县。”
到了此时此刻,她不愿意在喊一声宁知县为父亲。
“那你可知道此人是谁?”有了宁兰这个人证,刘琰与宁知县插翅难飞。
“回禀皇上,草民并不知道,不过草民见黑衣人来时,带着一个牌子,上面画着一只两头的老鹰。”
此话一出,瞬间在大臣间炸开了锅。
“双头鹰,这不是陆国的标志么,宁知县,你竟敢勾结陆国。”宁兰可能不知道双头鹰是什么,可在场的其他大臣都知道,双头鹰是陆国的国徽。
“他一个小小的知县,哪有这等胆量,此事恐怕是左相大人授意的吧。”宁知县是刘琰的人,此事定然与刘琰脱不了关系。
“宁知县依然坚持什么都不说吗?”此事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他这么问,无非是想要知道的更多。
“臣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面对铁证如山,宁知县依然闭口不言,见状,莫修远开了口:“来人,将此二人压下去,好生看管。”
杀太便宜他们了,他要留着人,放长线钓大鱼。
“主子,贵妃让你马上去一趟云西殿?”这边莫修远刚从大理寺审厅走出来,刚准备带着人去呼鹤那问问情况,那边就看到了良辰。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他了解沈心悦,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定然不会让良辰通知他,于是他打发了大臣,直奔云西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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