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迈入筑基四层后,陈理的实力就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特别是幻身术发生质变,可以通过控制幻身进行施法,使得各种施法相对缓慢的二阶术法,在战斗中也有了用武之地。
只需两个幻身配合战斗,战斗时防有堪比二阶二级的水元罩,远程有堪比二阶八级的真火术,再加上“基础剑术”的炼化全身,仙肌玉骨功的身体强化,无论是近身,还是远程,他都毫无弱点。
就算是筑基圆满修士,只要提前做好战斗准备,他也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但这依然有些不保险。
一来,那个最危险的国字脸,实力不明,情报缺失,有什么法器,具体什么修为都不清楚,贸然行动,万一对方有符宝之类的宝物,到时候就危险了。
二来,这次来的是三人,加上林清总共四人,至少还有一人没来,这些都需要先调查清楚,确保没有漏网之鱼,等有了十层十的把握,最后才能雷霆一击。
不留隐患!
……
等这行人出来,显然需要不短时间,趁着这等待的功夫,陈理索性从储物袋取出诛邪剑,在湖边开始练习剑术,同时每隔一段时间他便施法一个幻身术。
幻身一出来,便迅速隐身,迅速离开院子,小心监视隔壁。
一连等了两个多小时。
外面的幻身,终于看到这行人从林清院里出来了。
陈理立马又使了两个幻身术,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这次他谨慎了许多,两个幻身,只是远远的坠着,这三人行至半途便分开了,两个幻身又一分为二分别跟上,很快他就摸到了对方的宅邸。
看着阵法笼罩的院子。
陈理待了好一会。
直到幻身时限结束,才消失在原地。
……
清晨。
静室内。
陈理调息运气,结束今天的修行。
“境界:筑基四层:12/100”
“又提升了一点。”
陈理掐指一算。
“上次11点时,还在十天前,看来是十天一个进度。”
归元丹的效果比合气丹强的多。
原本要十三天才能一个进度,改用归元丹后,一下少了三天时间。
“唉,这减少的时间都是用灵石换的啊!”陈理感叹道,心中暗暗盘算起现在的开销。
归元丹,一瓶十二中品灵石。
他每月需要消耗六瓶,共需花费七十二颗中品灵石。
一年,就是八九颗上品灵石。
不过这还不算大头。
修炼仙肌玉骨功的药浴花费更高,这里的草药价格,比还真宗时要贵一些,配齐一份药浴所需的药材,在还真宗门内只需十一二颗中品灵石就够了,在这里则要十三颗。
一年药浴的花费就是23上品灵石。
再加上灵米,妖兽肉以及妻妾修炼花费等杂七杂八的支出。
一年怎么也要四十颗上下。
而这些花费还都是必须的,一点都不能少。
就比如仙肌玉骨功。
虽然仙肌、玉骨、罡脏这三层,他至今一层都没练到圆满,但这是因为,仙肌玉骨功一直在优化,从入门到如今的宗师等级,行功路线越来越复杂,炼体也越来越深入。
想练至圆满始终遥遥无期,总是差一点。
事实上,就单单效果而言,他早已达到功法所描述的境界。
如今陈理皮肤柔软细腻,看着白皙实则韧性惊人,低阶法器难伤,内里骨骼同样大幅晶化,骨骼熠熠生辉,密度是常人的三四倍,他现在就算全力爆发,再不会出现拉伤肌肉,震断骨骼的事情。
至于“罡脏”部分,陈理平时练得最少,但同样也得到了不少强化,无论是消化能力,还是肺腑功能,亦或者是心脏,都得到极大的增强,表现于外,就是胃口大增,体力惊人。
练剑练个一整天,也不会感觉多疲惫。
而随着仙肌玉骨功即将满级,想来离各部分圆满已经不远。
……
“唉,哪怕成了筑基修士,每天照样也要为‘柴米油盐’操心!”
陈理摇了摇头。
接着他施展幻身术,六个幻身陆续离开静室,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地下避难所的建造,早已经开始了。
不过这次不用再陈理亲自动手,自有幻身代劳……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幻身都是他控制的,除了没消耗体力外,灵力、精力可丝毫没少消耗,反而更多。
毕竟用来挖洞的牵引术,只是一阶五级术法,而幻身术则是二阶三级术法,一个幻身术消耗的灵力,都抵得上十六七个牵引术。
至于消耗的精力,就更别提了。
每次使用幻身,就相当于把自己分为好几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五感,每个人都要做不同的事情,大脑需要处理的信息,数倍的提升,即便对陈理而言,也不是件轻松惬意的事。
时间一长,就会有种心力枯竭之感。
陈理一直都在有意锻炼这方面的能力,效果还算不错,随着不断的磨合和习惯,他控制幻身时,很多时候已经无需事无巨细,往往只需一个念头,幻身就能自己完成,仿佛蕴含灵性一般。
……
日升月落,白驹过隙,不知不觉来赤柱城已有一个多月了。
陈理如暗藏的野兽,不断磨砺自己的爪牙。
期间林清又过来拜访了两次,都被陈理虚应过去。
林清的每次到来,都让他压力很大,甚至在某一个瞬间,都开始有些动摇,但很快又坚定了想法。
他只能逼着自己心狠,在这个世界生存,容不得丝毫妇人之仁。
他不是孑然一身。
他还有妻妾。
不仅为自己,也要为她们。
……
这一天,陈理刚用过晚饭,林清又过来串门。
“道友可听说过还真宗?”一进门,林清就喜形于色道。
此时有个一个丫鬟还没走,陈理连忙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走,随即不动声色道:“听说过,好像是某个边陲小门派,道友为何如此问?”
“道友还记得在下说过曾经宗破族灭吗,其中一家仇敌就是还真宗,哈哈哈,真是老天有眼,如今还真宗也灭门了……”
许是太过兴奋,也许是对方真把陈理当朋友了,对他丝毫不设防。
没待他发问,便倒豆子似的滔滔不绝。
“昨日我一个师兄,在街头见到一个还真宗余孽,一路跟踪,最后在无人之处把对方拿住,一番严刑逼问才得知此事。”
陈理心中一紧。
这是谁遭厄了。
他看向林清,心情复杂:“真是恭喜道友,大仇得报。”
“大仇得报?呵呵,还早得很,还真宗毁我宗门,杀我一家一百余口人,我最小的儿子,才五岁啊。这滚滚的血仇,岂能如此轻易了结,这还真宗的人就算全死光,都不够还!”林清咬牙切齿道。
他眼中带着嗜血和杀气,此时此刻,他身上哪还能看出半点儒雅之气,和平时相比完全是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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