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只是个丫鬟,被主子冷冷注视,心生恐慌。
不过,想到过了今夜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胆子又大了起来,作势就要扑过去。
再怎么样,太子爷只是个不到十六岁的少年。
进府这么久,没召过女人侍寝,就不信她不想。
瞧着那副青涩的模样,说不定以前也没有过女人。
这样的话,她将会成为太子的第一个女人。第一,总是特殊的存在。
红杏越想越激动,一双含羞带怯的眼睛紧紧盯着面色红润的少年。
除去攀高枝的心思,她对太子,也确实有几分真心实意的喜欢。
“劝你最好停住,”时欢双手撑在桌上,起身,避开了红杏黏腻的目光,沉声道:
“你是不是想死,竟敢对我下药?”
“奴婢真心倾慕太子。”红杏没有直接回答,手指松开,衣服掉落在地。
天上不会掉馅柄,她这种底层的人,想要往上爬,就必须冒险。
正要解开亵裤,发现太子竟要跑。
她想也不想地张开光溜溜的双臂:
“太子殿下,求您让奴婢伺候您吧。这药性猛,不行房解不了的。府里没有比奴婢更加漂亮温柔的女子,我一定好好……”
话没说完,一道银光从眼前闪过,她甚至来不及看清太子怎么出剑,就看到一柄长剑划过她的脸,横在脖子处。
抬眸就对上少年冷若冰霜的眼神,她忽然有种预感,自己做了件蠢事。
说实话,时欢有点恍惚。
头一次中媚-药,发现不仅朝着淫荡的方向发展,意识跟身体都开始不受控制,视野也逐渐模糊起来。
这感觉,非常难受。
可又狠不下心咬舌头,只得命白斩回来,在手臂上划了一剑。
痛感让她勉强清醒了点,她再不耽搁,拉开门去找司凌。
听到身后追上来的动静,她脚步未停,冷声道:
“再往前一步,就杀了你!”
这会,她唯一庆幸的是议殿与这相隔不远。
烛光亮堂的大殿里,几位白胡子老臣坐在司凌下方,一个接一个地劝:
“王爷筹谋多年,真的甘心将大好江山交到一个尚未及冠的孩子手里?”
司凌点头。
“……”
“太子现在还小,尚不敢反抗王爷。等她长大,势必不愿再受制于人。到时候,若是她不再听王爷的……”
“那本王听她的。”
顿了顿,视线扫过几位精明算计的老人,他像是提醒,又像警告:
“她是君,本王是臣,本就应该听她的。”
“……若有朝一日,她要与王爷反目成仇,独揽大权……”
“她想要,本王就给。”
老臣们:懂了,王爷今夜召他们前来,压根不是密谋篡位,而是当面表忠心。
以此告诫,以此震慑。
他支持新帝即位,所以别动不该动的心思。
否则,三皇子就是例子。
议殿陷入沉寂,司凌慢悠悠端起茶杯,刚递到嘴边,似是察觉到什么,耳朵动了动。
习武之人,听力比普通人敏锐许多。他当即放下杯子,起身往外走。
刚到门口,不等他去开,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老臣们看过去。
紧接着,他们印象中,冷血狠辣,心似寒铁的摄政王大人,竟轻而易举地被单薄羸弱的少年扑倒在地。
然后,还被轻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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