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打算今日搬到行宫,不过因着昨夜太过辛苦,加上今天太子和王爷一直未曾现身,太子依旧住在王府。
这一住,又住了两天。
直到登基大典当日清晨,摄政王抱着睡着的太子赶到行宫,等宫里的人来接。
新帝登基大典的过程极为繁琐,时欢这两天被人吸了精髓,只剩下一副空壳在强撑。
好不容易撑完全程,准备回寝宫补个觉,居然说还有晚宴!
她只能回养心殿休息一小会。
时欢躺在塌上,小脸发白,眼袋明显,一看就是消耗过度。
气不过,她狠狠踹了脚正在给她揉膝盖的摄政王,用一副早已看透了你的调调说:
“王爷是不是想做死朕,好继承朕的王位和江山?劝你悠着点,小心朕没死,你自己先精-尽而亡。”
她没什么力气,司凌压根就不躲。
捉住小脚丫子,眉眼一片餍足,嘴角含笑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臣乐意。”
没法交流了,时欢干脆闭上眼睛。
差不多睡着的时候,听到门外公公的尖嗓子:
“皇上,宴会时辰已到。”
红杏被发卖了,宫里的公公女婢都是司凌亲自挑选的。未经召唤,不得靠近内殿。
是以,传话时,都用喊的了。
时欢一下就清醒了,任由司凌帮着穿上龙袍,坐上龙撵去御花园。
宴会开场是接受百官朝拜,新帝即位后,大楚的朝拜之礼,由原来的下跪变成弯腰鞠躬即可。
据说,皇上此举,都是为了摄政王。
是的,那天的老臣们并未被处死。
紧接着,摄政王与皇帝的宫闱秘事就被传得沸沸扬扬。
只两三日的功夫,举国上下就都知道了他们的龙阳之好。
不过,两人一皇一王,大家也就暗地八卦,谁也不敢明面说出来。
哪知,楚国人不敢。
领邦齐国人却大张旗鼓地给新帝送男人。
送的男人不是别人,竟是他们的六皇子齐景恒。
时欢坐在主位,看着下方的齐国使臣,他像介绍货品一样,介绍自家皇子多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文武双全,举世无双。
最后,十分之自信地总结:
“我们六皇子,乃楚国皇后的不二人选。”
她又看看齐景恒,当初剿灭镇南王后,司凌便放了他回去。
一如他所说,无凭无据,的确不能随便处置一国皇子。
哪知,他竟又回来了。
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回来。
时欢喝了口水压压惊。
嗯,摄政王把她的酒换成了水,她木得酒喝。
喝完,平静地看向齐景恒,淡声问:
“六皇子可是自愿的?”
她可没忘记,他是气运子的男人啊。
这个时候,肯定会回一句“非也”。
然后,她就可以顺利成章地拒绝。
如此一来,倒也不伤两国和气。
当了皇帝,说话做事都不能落人话柄。
难怪以前看电视,皇帝还没开口,就有无数人劝“皇上三思”。
她现在在众人面前说一句话,都不是直的,得拐九曲十八道弯,着实心累。
默默叹了口气,抬头就见齐景恒一脸认真地看着她,语气颇为严肃道:
“回陛下,景恒是自愿做您的皇后。”
“咚!”
摄政王忽然放下酒杯,沉沉的声响仿佛敲打在人心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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