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龙棺

第257章:都要死了,还远虑什么


    眼前的场面太过诡异和离奇,以至于我结舌半响都找不到说辞来形容。
    可白华却一脸淡然道:“棠棠,你不必担心,这只是一个开始,以后会越来越严重。”
    啥?
    这只是开始。
    还有以后?
    看着眼前已经疼的发不出太大动静的弓业,我咽了下口水道:“他,这还有以后吗?”
    我很怀疑,真的非常怀疑。
    弓业也是一脸痛苦道:“白华,你快将那东西取出来,否则我整个身体都会凝固的。到时候你想要取出来都来不及了。”
    此刻的弓业周身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整个都蒙上了一层白茫茫的霜雾不说。
    听到他这话我才反应过来,他身上的确是被凝住了。
    就像是一碗水,放在冰天雪地里被凝固了一样。
    而这还不是更可怕的,更可怕的是……
    “咔嚓”随着一声脆响突兀的传来,我当即循声望去,便瞧见原本凝固的白霜上面竟然出现了裂痕。
    这些裂痕竟然是血的颜色,细看之下我才发现。
    他们不光是血的颜色,而是真正的血色,是弓业周身的血管在逐渐开始裂开。
    这,这……
    之前本来以为看着跟霜打茄子一样的弓业的身体,就是已经是人间奇闻了。
    没想到情况还能更糟糕,而且他这是周身血管都要爆裂开吗?
    还是只有一条呢?
    如果是周身血管都爆裂,那他……
    我被吓到了,弓业显然也是。
    他先是低头看了一眼,随后用还能动的手,抹了一把腿上的鲜血,当即惊呼道:“白华,快停下来,快啊!你真的想要我死在这吗!?”
    “弓先生这话说的,你死不死与本君有什么干系呢。”白华风轻云淡的说道:“你不是嘴巴紧什么都不肯说吗。你不是笃信他们吗,那要不试试等他们来救你?”
    看到这我算是彻底明白了,你就是白华还是准备从弓业的口中套话。
    只是呢。
    经过之前的尝试让他明白,用嘴上套话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所以才决定采用严刑逼供。
    无疑事实证明白华的逼供很成功。
    但是……
    “白华,秦慕的血肉为何会对弓业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呢?”这事我不理解,这么想都想不明白。
    然而,我问出这话的时候,弓业却是恶狠狠的盯着我。
    仿佛要将我的血肉都啃噬掉一样。
    他一直不喜欢我,但如此明目张胆的表现恨意,还是第一次。
    而且他这样子,与其说是恨,倒不如说是我被给激怒了。
    可我做什么了?
    我十分不解,转头望向白华,后者却是微微一笑:“因为异性相吸,同性相斥。”
    “我还是不明白。”想了想我摇头道。
    弓业跟秦慕,怎么着也算是异性。
    他俩要说是同性这不能够吧。
    “简单点说,他俩严格说起来是共用了一具躯壳。而这些躯壳呢,可以有无数具那么多,但其本质都是从母体繁衍出来的。所以这些躯壳,看似厉害无比,但有一个致命的弱点。”白华耐心的解释道。
    “什么弱点?”我却是心头一紧,立马追问。
    而这个答案已经在我心里,呼之欲出了。
    “就是我刚才说的,同性相斥。这些躯体都不能吞噬对方的躯壳,否则一旦他们这么做了。就会发生自毁的情况,比如我们现在看到的这样。”说到这,白华再度将目光投向了:“弓先生,据我所观察你目前也就手臂和胸口上半截还能动。”
    “我的意思是说,你时间不多了。你可明白?”
    白华说这话的时候,我的目光也同样投向了弓业。
    这时我才看见他双腿的血管早已爆裂的不成样子,原本如霜打茄子般僵硬不能动的身躯,此刻也像是整个都侵透在了血水中一样。
    看着已经不是一句惨不忍睹就可以形容的了。
    可即便如此弓业,还没有松口还在顽强抵抗:“白华,你好好当好你的神君不好吗。为什么要掺和这件事情。你斗不过他们的,千万年你斗不过。现在你依旧斗不过!”
    千万年前?
    难道他们真是洪荒时代就存在的?
    听到我这话,我和白华互看了一眼,然而跟我的震惊不同。
    白华却是一脸淡然:“不斗一斗怎么知道,何况此事涉及吾妻,我如何能不掺和。”
    说完白华似看出我的担忧,还伸手轻轻的将我的手握住。
    感受到掌中传来的熟悉温度,我微微一笑,终于找回了些底气:“弓业,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斗不过他们。那你呢?你有没有考虑过你自己?”
    “秦棠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弓业听到我这话,一脸不悦道。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说我们或许是斗不过他们。但你现在又斗得过我们吗?”我冷冷一笑道:“人有长远的打算是好事,但你打算的太长远了,万一连未来都没有。那岂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这话一点毛病也没有,可如果你是一个立马就会死,根本没有未来的人。
    那你还远虑什么?
    “秦棠棠,你,你不要太嚣张了。”被我抓住软肋的弓业,气急败坏的说道。
    白华则是勾了勾唇,轻笑着看了看我。
    大概意思是在说——夫人,干的真漂亮。
    接受到他眼神信号后,我得得意一笑继续道:“我就是嚣张啊,弓业你能拿我怎么办?而且你马上就要死了,我不趁着现在多骂你一下。等下想骂都没人可骂了。”
    健康活着的人是不怕死的,因为他们压根感受不到死亡的威胁。
    但越是要面对死亡的人,就越是怕死。
    比如垂暮的老人,又比如眼前的弓业。
    这不,我这话说完后,弓业当即没了声响。
    一张脸比死人脸更为惨白。
    随后他虽然没说话,可目光却时不时的朝白华偷瞄。
    其实原本我都以为白华会说些什么,威胁、许诺、甚至给对方一个台阶。
    多多少少我都以为白华会说,毕竟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才是严刑逼供的惯用手法。
    可白华愣是一个字,一句话都没说。
    他就这么干站着,一点不担心也一点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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