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碎仙魔

风清门


    巍巍青山兀立,碧波粼粼绕转。自空中传来阵阵鹤鸣之声余音稍长,在一片片祥云缭绕,暖阳泼洒金色光辉里,回荡在天地之间,山水之中。放眼遥望,正有几只白鹤前后展翅,向着一处三三两两,划过青山之巅,屋舍房檐。
    那林木茂密的青山里,铺有一条蜿蜒曲折的青石台阶,朝上的尽头是一古朴宗门,上书三个苍劲大字‘风清门’!
    风清门朝南空一宽广庭院,靠北建有七八屋舍。百样高于院墙的古老兵器于庭院两旁临墙而立,根部深深插入泥土之中。这些奇形怪状的兵器虽久立庭院,却每件都干净如洗,一尘不染。
    偌大的庭院中,本应有十多数男女该是盘膝坐地的吐纳天地灵气,或是暴吼怒喝的练习套路身法,而此刻庭院中的十多数人却聚堆一起,正围着一人纷纷言语。
    “我方才送百浪师兄离开宗门时,特意打听清楚了那少年来路,你们猜那少年有何威风?”一面貌清秀,眉眼细长的青年,左右看着围到身前的师兄弟和师姐妹们,正勾起嘴角故作神秘的洋洋得意。
    这时众人中一透着精灵顽皮,韶颜稚齿的灵动少女,看容貌也就十三四年岁模样,正脸带笑颜,一双大眼乌溜溜地看着那青年急切问道:“叙白师兄,你莫要吊人胃口了,赶快讲讲那少年到底有何威风?”叙白看向那少女,故意紧抿双唇“唔..唔..”的嬉笑不止。
    众人见状纷纷急道:“我说叙白,你休再显摆了,快快讲讲!”
    “就是啊,一个凡躯少年怎会被百浪师兄带回宗门的?”
    “你且讲讲,晚饭时我让你一鸡腿报答!”
    “叙白师弟,莫要大家等着急了。”
    “就是啊,那少年凡人之躯还能有何威风!”
    “快讲快讲,我保证再不偷摸换你内衣了!”
    “谁?!陆!博!闻!你怎能偷摸换我内衣?卑鄙!无耻!流氓!”突听一声内衣被人偷摸换掉,气得叙白口鼻生烟,冲着陆博闻直咧咧嘴道。
    只见那陆博闻十四五年岁,着一袭月牙白的细布长衫,两眉如峰,明眸皓齿,正顾自摆弄着手中两条棉布,迎着叙白那几欲喷火的双眸哈哈大笑:“逗你的师兄!哈哈哈...”
    听闻如此,叙白双目轻阖,重重松出一口气后,突睁开明亮双眼,看着众人再现那洋洋得意,道:“既然大家伙想听,那我就讲上一讲,待会儿可别都惊掉了下巴哟,嘿嘿嘿...”众人闻言,纷纷瞪大了双眼看向叙白,竖起耳朵屏息静听。
    “首先,那少年并非凡人之躯,他的能耐怕是还在我们之上。听咱们百浪师兄讲,发现他时已然不省人事,口内更是残留着剧毒之物,这毒物要是咱们沾染半滴,怕就小命难保咯。”看着众人眼露怀疑,他赶紧又道:“你们还别不相信,让你们更震惊的还在后头呢!”叙白故意扯了下嗓子,偷偷扫了眼众人表情,见大家全被勾起好奇之心后得意嬉笑,继续道:“那少年口含剧毒之物,身体却好似并未受那毒物侵害分毫!而且,在那少年身旁还有一尸体,你们猜猜这尸体是谁?正是那琅琊国仙道宗门玄天宗的弟子!是咱们澜川国流云城驻守的圣君!好像叫什么什么云什么鹤的老头儿,我也记不大清了。”
    “可百浪师兄又为何要把他救回咱们宗门呢?”那灵动少女忍不住作声询问道。
    叙白朝那少女嘿嘿一笑:“我说梦予师妹,你莫要着急嘛,让师兄酝酿下氛围接着给你们娓娓道来。咳..咳..”言罢,他轻咳两声继续说道:“要说这也奇怪,本应放任那少年自生自灭即可,又为何百浪师兄要将其带回宗门?其实原因也很简单,你们想啊,除了仙迹国外,那玄天宗可是咱们仙道五宗门之首啊,而且那琅琊国也非咱们澜川国可比。那老头儿是玄天宗的弟子,现在暴毙于咱们澜川国内,这于国于宗门的都不好交代。所以事关重大,百浪师兄只能先将那个少年带回救治,等他苏醒后,师尊师母才能得知那老头儿陨落的来龙去脉啊。”
    众人听后面面相觑,陆博闻这时猛的丢下手中棉布,朝着梦予努了努嘴道:“梦予,走!咱俩去瞧瞧那个少年。”不等梦予做声,便先一步朝那北边屋舍跑去,还不忘扭头告知众人:“大师兄要是过来巡视,你们就说我俩肚子疼!”
    梦予赶忙追了上去,口中嗔怪道:“你倒是等等我啊!”
    风清门北边屋舍群。
    两道鬼祟身影正猫腰俯首,贴着墙根摸到一红木窗口下,双双沉声静气,手脚轻蹑,生怕惊扰到了屋内之人。这两道身影正是陆博闻、梦予二人。
    只见二人手指轻扣红木窗台,面色如同寒蝉噤若,正朝那屋内抬颌张望过去。陆博闻看见端坐床沿的娘亲,正与对面而立的中年大师兄两人,守着一昏迷少年相互交谈。
    “大虎,适才听你师弟百浪叙说,云鹤之死若真与那魔教有关倒也好办了。只是这少年甚是蹊跷,如此年岁在世俗竟能进阶成为仙躯。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少年与云鹤身中同样剧毒,可这少年是因肺腑错乱才导致重伤,云鹤则是毒发陨落,实属怪哉!”言语之人正是陆博闻之母白渃惜。只见她梳云掠月,身着一袭金线绣纹的玫红绸衫,正月眉微蹙,对着眼前标枪而立的大师兄疑惑说道。
    大虎闻言,错眼看向卧床昏迷的少年,粗壮眉宇间略显心疼,宽心回道:“师母放心!师尊已稳固了这少年伤势,剩下只待他恢复清醒便可解那种种疑惑了。”
    白渃惜起身后再次回看,那少年依旧眉眼带笑,仿若世间万物皆与自己无关无联。
    虽内心好奇,却只能等这少年醒来,不免叹气一声:“也只能如此了,大虎,这几日便辛劳你来照顾这位少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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