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被偷听了心声的王爷要我负责任

第一百二十四章 青绿色的毒烟


    “啊!!!!!救命啊啊啊啊!!!!有鬼啊!!!!!!!”
    江雨烟这声猝不及防的尖叫声就在欣贵人的身后响了起来。
    本来心里有鬼,害怕得不行的欣贵人听见江雨烟的这句话,二话不说,直接扭头就越过了江雨烟和傅司远向外面跑去。
    看着跑得比兔子还快的欣贵人,江雨烟憋了好半天才忍住不笑出来。
    等到真真正正不见欣贵人的身影时,江雨烟实在是忍不住了,就放声大笑了起来。
    傅司远一手拉着她,一手扶着墙,无奈地摇了摇头。
    “王妃真是调皮。”
    等自己笑得差不多了,江雨烟才站起来,揉了揉自己笑疼的肚子。
    “就,就这样,就这样的胆子,还经常在西南之地陪她的爹爹一同审案,这欣贵人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些吧。”
    “所以王妃就想了这么个办法,来将人家吓跑?!”
    傅司远挑眉,烛光照在他的线条分明的脸上,也看不清他究竟是赞赏呢还是批评。
    但是不管是赞赏还是批评,此刻江雨烟的心情都大好。
    她对欣贵人本来没有什么看法和意见,但是她若是硬要签皇后的这根线,抱皇后的大腿的话,那她们就是敌人了。
    敌人的朋友就是敌人。
    江雨烟眉眼带笑地看着傅司远,反问道,“王爷怎么会觉得是我把她吓跑了,而不是她自个儿胆子小跑的,你看你也没跑啊,我也没跑啊,为什么单单就是她跑了?”
    江雨烟只是直视着傅司远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若不是她的心中有鬼,管我喊什么她应该都不会是这种反应吧。”
    看着傅司远不说话,反而审视自己的眼神,江雨烟又接着道,“难道你真的信了她的话?”
    这是一道送命题,而且答案显而易见,傅司远知道。
    江雨烟话刚落音,傅司远就急忙道,“当然不是,本王怎么可能会轻易相信他人的话。”
    江雨烟挑眉。
    “那你在想什么?”
    想什么心里也不说,这人真是心思深沉,就会叫老娘猜吗?!
    “没想什么。”傅司远坦诚地看着江雨烟的眼睛,“王妃不信?”
    江雨烟瘪瘪嘴,扬起一个明媚的笑脸。
    “信!王爷说的,我怎么可能会不信呢,是不是?!”
    怎么可能会不信,他若是真的想什么的话,自己怎么可能会听不见呢。
    他就是真的什么都没想,那自己才是听不见的。
    所以,他问信不信,江雨烟肯定是信的,倒不是不相信他,而是江雨烟觉得应该相信自己的能力,毕竟读心术在自己的身上可是从来都没有失灵过的。
    江雨烟的这番话恰恰好说到了傅司远的心坎上。
    难得自己醒来后第一次看她那么开心。
    傅司远摇了摇头,伸出一只手刮了刮江雨烟的笔挺的鼻梁。
    “王妃就是淘气。”
    他望着牢房甬道的尽头,松了一口气。
    “王妃这样也好,本王刚刚还在想着怎么把这个欣贵人支走,不想我的王妃这么的聪明,居然用了这么简单的方法。嗯,本王甚感欣慰。”
    江雨烟拉起傅司远的手继续前走,边走边嘟囔道。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看这海底针啊用在王爷身上还差不多,都甚感欣慰了,还弯弯绕绕地套了你家娘子那么多的话。”
    【娘子?】
    傅司远闻言,心中有点小小的激动。
    【这是王妃第一次自称,我家娘子吧,哈哈,她终于在心里承认她是我家的娘子。】
    “嗯嗯。”
    江雨烟心里也很高兴,她清了清嗓子,不得不出声提醒道某个得意忘形将她的手臂捏痛了的人。
    “王爷,我手疼。”
    “哦哦。”
    后知后觉的某王爷赶紧松开了自己因激动就把江雨烟抓得死紧的大手手,然后不好意思地转移话题道。
    “苏鸿关在哪里?为什么我们走了这么久还没到。”
    江雨烟收起了自己刚刚开心的小女儿心思,举目向四周打量了一番道,“前面左拐就到了,这太监狡猾的很,为了防止有人来劫狱,或者是他偷跑,我昨天晚上特意吩咐牢头将他换到了牢房的最后一间。”
    看着江雨烟一副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聪明,你快来夸我的表情,直接将傅司远给逗乐了。
    这又让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哈哈哈,好!不错!王妃真是个小机灵鬼!”
    只不过。
    在左拐的时候,江雨烟和傅司远就突然顿住了脚步。
    一股浓臭的,令人作呕的气味扑面而来,令江雨烟突然觉得自己的肠胃极度的不适,她捂着自己的口鼻,扶着一旁的傅司远,剧烈地干呕了起来。
    傅司远倒是还好,他的反应虽然没有江雨烟那么强烈,但是这股臭味已经让他本来没有血色而苍白的脸颊变得更加的铁青了。
    他气急败坏,一边伸手轻轻地轻拍着江雨烟的后背,一边抬头朝甬道的最后一间牢房看了过去。
    这一看,让傅司远瞳孔微缩,也顾不得牢房中这令人作呕的气味。
    他扯开了嗓子,对着外面的牢卒大声地喊道,“快!快来人!”
    行宫的牢卒虽然没有皇城中地牢牢卒的处事经验,但是他们胜在反应速度还算快,就在傅司远出声大喊第一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飞奔了下来。
    在傅司远准备大喊第二声的时候,牢卒就已经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傅司远的面前。
    傅司远没有多话,他只是扶起还在一边干呕的江雨烟,一边伸手指着牢中的犯人。
    牢卒朝牢房中看了一眼,瞬间就反应过来。
    犯人太监苏鸿,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火器,将牢房中的稻草点燃,而他的其中一只手鲜血淋漓,那只快血流成河的手就放在稻草的上面,任由血滴在了稻草上,再由火烧了草。
    这本来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的,但是诡异的便是那烧草的烟,此刻的烟是青绿色的,缕缕青绿色的烟从他身前的草垛中逸散开来,飘荡在牢房的各处。
    牢房中的空气本来就不顺畅,而那青绿色的毒烟就这样顺着甬道,轻飘飘地钻进了江雨烟的口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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