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当御姐遇上正太

第59章


你不就是要钱救急么?没关系,我可以借给你。”
  阿汉紧张之余,突然得到这么一句宽慰的话,顿时如同捞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又问了一句:“真的?”
  冬末肯定的回答:“真的!”
  阿汉不自觉的将抵在夏初脖子上的刀放松了些,双眼没有焦距的慌乱四顾,很想把人放了,又觉得放了人没有安全保障。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心志坚定的人,从来也没有做过什么有逐渐有决断的事,这样的决定他实在下不了,紧张得汗如泉涌。
  冬末耐心的等着他的回答,却不料远处不知什么人家突然一声狗叫,引得这一片地方都吠声大作。阿汉的神经本就紧张到了极致,被狗叫声一激,情绪顿时又激动起来,一手抓着夏初的衣领,拿刀指着冬末大叫:“臭婊子,你又在骗我!”
  冬末见夏初脖子上的刀终于移开了,不禁松了口气,忙道:“我没有骗你!对我来说,只要夏初没事,钱真的不算什么!”
  “只要夏初没事,钱就不算什么?嗬嗬!这么个白痴,值得么?假的吧?”
  冬末小心的回答:“是真的,只要夏初人没事,钱不算什么!”
  她这句话也不知碰到了阿汉哪根神经,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却让他又发出狂,双眼通红的大笑:“凭什么?”
  “凭什么夏初一个白痴,居然有这样的运气?我要拿点钱用,家里人都问东问西不肯给,这白痴用钱从来就不用记数,总是管够;我一份画手的工作拿的是底薪,还要求着人给活干,他就有出版社自己找上门来哄他做;举办画展,我跑上跑下求老师给我的作品弄个位置,老师都不肯,他却又个展厅?还有……女朋友!”
  他激动起来,舞着刀冲冬末狂吼:“我追个女朋友,用了两万都追不到手,这白痴却有你倒贴着养!他不久是个连两位以上数的加减法都不会的白痴吗?凭什么有这样的好运!”
  冬末只担心夏初的安危,哪管他到底有什么不平衡的,只怕他情绪激动,伤到夏初,正想胡说两句,搪塞安抚一下,不料此时夏初突然发出一声鼻音,竟然睁开了眼睛。
  原来他刚才在墙上被撞了头,竟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只是一时没有意识到自身的处境,觉得自己被人挟持的姿势极不舒服,下意识的扭了扭身体。
  他不动,阿汉的情绪还只针对冬末;他这一动,阿汉顿时觉得所有的事情都脱出了掌握,本来已经脆弱得不堪一击的神经顿时崩溃了,嚎叫一声,挥刀向夏初砍去。冬末早有防备,怎能让他真的伤了夏初,立即前冲,觑准角度一头将他撞开,同事开动防暴电棒对他的腰部就是一击。
  阿汉应声松手后倒,但这一倒却把被推搡得站不稳的夏初向墙上推去。冬末已经眼见夏初的头在墙上撞了一次,怎能再让他撞第二,立即伸手拽住了他的衣服。但她为了袭击阿汉前冲,本身也有些站立不稳,却没法完全将他拉住,只是缓冲了他猛然后跌的劲力,二人双双前倒。
  也亏这一缓,两人考倒在墙壁上,却都只是身体撞了一下,没有碰到头。冬末眼看夏初经此一役,眼神逐渐清明,轻醒了过来,松了口气,问道:“夏初,你还好吧?”
  夏初嘴还被透明胶封着,不能说话,只能点头,冬末看他的样子狼狈,既心疼又恼怒,正想伸手将他的束缚解开,夏初却突然双眼大睁,惊恐的看着冬末身后,用鼻音大叫一声。
  冬末心里一惊,知道必是身后出现了异况,但这种时候她若躲开,毫无自保能力的夏初又将露在未知的威胁之下。她的年头仅是一闪,便不肯躲避,可没想到夏初见她不动,便突然扑了过来,将她整个人压在墙上,死死的护住。  
  第四十九章 千钧一发
 
  原来冬末用的防暴电棒备用已久,在点击胡奇峰之后,又没有充电,本身电力就有些弱了。刚才对阿汉的一击有正击在他腰间的皮带上,电力更弱,虽然能把人击退,但却达不到一击即晕的效果。她急着来拉夏初,又忘了再补一击,阿汉很快就从电击的麻痹感里恢复过来,拿起水果刀又扑了上来。
  他此时已然丧心病狂,存心杀人,这一刀竟是直奔冬末脖颈而去。型号夏初在这生死关头爆发力惊人,千钧一发之际,挡在了冬末身前,他那一刀,正砍在夏初的肩臂上。
  冬末被夏初压在身下,感觉眼前一片暗红,脸上已经沾满初下的鲜血,又惊又痛,不受控制的尖叫:“夏初!”
  阿汉神经崩溃,早已陷入了疯狂,一刀砍中夏初后,哈哈狂笑,叫道:“去死吧!陪我一起死吧!”
  一面叫,一面又挥刀扑了上来,冬末很想还击,可是夏初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将她护得那么紧,正将她的手脚都压住了,一时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汉双眼发红的舞刀又扑了上来。
  幸好此时一直躲在外面的崔福海终于从以他的体型很难翻阅的后院院墙上爬了近来,找到了“武器”,一拖把砸在阿汉脸上,将他打退。阿汉到这种时候,倒报出一股霸悍,也不管对手有几个人。凄厉的嚎叫着,又扑了上来。
  崔福海面对这样疯子,虽然一直养精蓄锐,应付起来也觉得吃力,好在扫把长,水果刀短,他虽然手忙脚乱,但暂时还不至于被阿汉刺伤,只是被逼得连连后退,他眼瞅着情形不妙,连忙大喊:“冬末,你先带小夏走,去报警!”
  冬末也知道在这狭小的屋里,面对方框舞刀的疯子实在是不利,当下应了一声,架着夏初先从后门跑出屋外,坐在台阶上,顺手扯了院子里一件晾着的衣服,匆忙的将夏初伤口缠了缠,也顾不得去替他松绑了,柔声道:“夏初,你乖乖的在这里,不要乱动,等我和大海把坏人制服了,再送你去医院!”
  说着也不等他回应,便操起晾衣绳上的挂着的衣叉子往回跑,刚跑到门口,就听到有玻璃碎裂的声音,屋里砰的一声,紧跟着便是阿汉惨厉至极的嚎叫。
  冬末对这诡异的声音好奇至极,十分担心崔福海的安危:“大海,你怎样?”
  崔福海没有立即回答,顿了顿才从屋里退了出来,把手里的扫把扔了,见冬末还想往屋里看,便将她拉住,下意识的掩住她的眼,道:“别看。”
  冬末以为他误杀了阿汉,心里一惊,旋即安慰他道:“大海,没事,这人绑架杀人,我们是正当防卫。”
  崔福海的脸色微白,见她误会,便摇头:“不是我!”
  “不是你?”
  崔福海指了指碎裂的后窗玻璃,低声道:“是狙击手!”
  冬末怔住了,崔福海又道:“一枪击中,歹徒被狙击子弹的强力冲翻,生死不知……我估计夏家这次有可能是着意立威,这人即使没死,恐怕也去了半条命,剩下半条也悬着。”
  冬末又愣了一下,不过她对阿汉本就没好感,更缺少圣母情怀,虽然对夏褀的手段感觉可怕,但只要夏初和崔福海无事,阿汉是什么情况,她也就懒得再问,扔了衣叉,回去给夏初松绑,查看伤势。
  夏初的嘴一得了自由,便问:“冬末,你没事吧?”
  冬末没好气的说:“废话,有事我还能来找你?”
  夏初自从被阿汉骗来,就没喝过一口水,没吃过东西,还因为阿汉第二次问他银行卡的密码,他没有告诉而挨了一顿毒打,早已脱水脱力,嗓子干哑,被她骂也无力反驳。只是动了口气,喃道:“你没事就好,昨天上午我听到你喊救命,都吓死了……”
  冬末嘴里骂他,但看到他身上新伤旧伤遍身,心却揪痛,小心的将他的头一方到自己肩上,转头叫崔福海帮她去屋里拿瓶水出来。
  崔福海也料想狙击手都出动了,警察和夏褀必然就在不远的地方,记事阿汉的同伙回来,她们也不会有危险,因此也不劝冬末离开,就陪她在门口坐等救护车。
  冬末一面给夏初喂水,一面听他说话,虽然早猜他必是因为听到自己有危险,才会被阿汉哄了出来,但此时得到证实,却还是忍不住气怒,骂道:“你傻呀!我如果有危险,是你能救的吗?你不乖乖的呆在画展里,跑出来干什么?”
  夏初喝了几口水,感觉新伤旧伤的痛一起发作,又因为肩臂的伤口失血晕眩,晕晕沉沉的靠在冬末背上,喃喃道:“我想保护你……冬末,我想长成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保护你,不让别人伤害你……可我没成功……冬末,我这么没用,你会不会很失望?”
  冬末鼻子一酸,也不知是纳彩受惊过度,还是怎么回事,眼泪特别浅,被他一句话就说得流了下来,声音都发颤的:“砂锅,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怎么会失望呢?”
  “真得么?”
  “真的。”
  夏初这才放下心来,闭上眼睛,靠着冬末的肩,昏睡过去。
  此时外面才响起一阵警笛声,警车呼啸而至,十名荷枪实弹的警察跳出来,围住这座农家小院——阻击手都已经把凶徒干掉了,普通警员才到,单以程序而论,这也太违规了。
  只是以当时的情形来说,狙击手不缺开枪的理由,作案情报告时稍微把县城的情况写紧急一点,即使阿汉被当场击毙,检察机关也绝不会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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