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超炮里的日子

    等到夜里八点多钟的时候，去找其他女神的赫斯提亚才回到自己的住所。
    贝尔已经去睡觉了。
    秦夜准备了食物饮料还有酒，就在住所大门外面，坐下来吃吃东西赏赏月什么的。
    这个没有多少大气污染也没有多少光污染的世界，晚上还能够看到星星和月亮。
    但月亮的光芒如果太过明亮的话，很多星星的光芒其实也会被隐去。
    就如同白天基本看不到星星那样。
    “我去问了赫菲斯托斯、芙蕾雅她们，但她们也不太懂呢。”
    “不懂就算了, 总之多谢你了。”
    “不用那么客气，毕竟你也帮了我很多的忙；而且我跟小月是朋友，理论上来说也是你的长辈嘛。”
    “……”
    突然间就被占了便宜，让秦夜一阵沉默。
    长辈的话……
    那自己是该叫她“姑”还是该叫她“姨”？
    好像叫哪个都不好。
    而且这个女神长得就像是萝莉……
    看在胸的份上，说是萝莉好像有点不好，姑且就当做是个少女吧。
    把一个少女当成长辈……
    好吧, 有些人年龄小、但辈分大。
    自家姑姑也喜欢变成七八岁的小姑娘模样。
    但怎么样都好, 反正秦夜是无法将赫斯提亚当成长辈的。
    “咱们各论各的，你跟我姑当姐妹、跟我可以当兄妹嘛。”
    “……我的年龄可比你大。”
    “都是长生之人，何必在意年龄呢。”
    “反正我比你大，要说也是姐弟。”
    “还是兄妹比较好，毕竟有首歌是这样唱的嘛，‘妹妹的姿色很有韵味’什么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
    “哈哈哈~”
    歌当然不是这样唱的。
    实际上是：妹妹说紫色很有韵味。
    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秦夜没有听清楚，还以为是描写兄长跟妹妹那什么什么的歌曲呢。
    仔细看了歌词后才发现不是。
    彼世界的歌曲，赫斯提亚当然是没听过的。
    但也没有在意。
    只是跟秦夜讨论下彼此间的伦理关系，吃吃喝喝差不多半夜的时候，才带着点醉意回各自的房间休息。
    ……
    这个世界虽然有神明、有怪物、有冒险者。
    但大致上来说，依旧是在过着“日常”的生活。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日常。
    很多神的日常就是指点下自己的眷族成员，然后各种吃喝玩乐、游戏人间。
    冒险者的日常就是训练打怪。
    至于其他的人嘛，自然是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
    很普通、很正常。
    秦夜在这里的生活也很普通：上午给贝尔做教官，中午下午就是随便转转，或者去赫斯提亚工作的店里坐坐，晚上则是喝喝酒聊聊天。
    基本上每天都是这个样子。
    贝尔比较单纯，心思并不复杂，训练方面很努力, 就很让人省心。
    秦夜还是挺欣赏这个少年的。
    但更多的心思还是放在赫斯提亚身上。
    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赫斯提亚也会带他去认识其他的女神。
    比如关系好到可以让她蹭吃蹭喝蹭住的赫菲斯托斯，还有经常捉弄她但其实并没有恶意的洛基。
    秦夜印象里的“洛基”，是北欧神话的某位男性神明。
    但这个洛基却是个女神。
    跟某个传说相同的是：这个女神挺喜欢恶作剧的。
    这个洛基是那个洛基吗？
    秦夜分辨不出来。
    因为两个他都不认识、不熟悉。
    跟这位女神也是第一次见面。
    除了她们之外，秦夜还见到了爱与美之神芙蕾雅。
    那确实是个很漂亮的女神。
    双方是在酒会上遇到的，在赫斯提亚的介绍下寒暄几句，除此之外倒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但两天后秦夜又见到这位女神了。
    只是她换了个身份，变成人类少女的模样，在某家店里当服务员。
    贝尔说是要表达一下对秦夜的谢意，邀请秦夜到这家店里来吃饭，结果秦夜就发现这位女神好像很关注贝尔的样子。
    晚上喝酒的时候，就把这个发现告诉赫斯提亚。
    于是女灶神变得愣愣的：“芙蕾雅？对贝尔君？不会吧？！”
    “感觉是这样的啦。”
    秦夜也不太肯定。
    一个女神喜欢一个普通的冒险者……
    好吧，贝尔并不算普通。
    毕竟他是赫斯提亚的眷族成员、还接受秦夜这个修道者的教导，怎么说都比其他的冒险者要特殊得多。
    而愣了许久的赫斯提亚，像是无奈地摇摇头。
    “算了，随她去吧。”
    不管是真是假，对方毕竟是个女神，她也没必要多管。
    女神喜欢上人类又不少见。
    但还是忍不住发出叹息：“人类的寿命毕竟太短了呢。”
    寿命是个绕不过去的坎。
    人类的寿命只有几十年上百年，对于神明来说，不过是漫长生命里的一瞬罢了。
    想到这里的赫斯提亚就忍不住转头看向秦夜。
    然后“呼”地像是松口气。
    “你的寿命就可以很长呢，完全不用担心那些。”
    “？？？”
    突然间就说到寿命……
    喝着酒吃着零食看着夜空的秦夜，转头看向身边的女神，笑着开口说道：“怎么，怕我先一步离你而去啊？”
    “自己喜欢的人死在自己眼前死在自己怀里，这样的事情你不怕吗？”
    赫斯提亚先是这样反问一句。
    突然意识到有问题，赶紧摇头摆手、脸色红红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这个……那个……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啦！”
    “淡定点儿，我还什么都没想呢。”
    秦夜朝她摆摆手，示意女神安静下来。
    而后继续看着夜晚的星空，很是无奈地叹口气：“我还没有看穿生死呢，当然也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先自己而去；但很多时候不想接受也得接受，毕竟人生里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无奈呢。”
    普通人的寿命毕竟是有限的。
    就算修道者可以用各种各样的方法帮普通人延长寿命，但也不可能无限地延长，终究还是会有死亡的一天。
    所以这就是很无奈的事情。
    秦夜有那么多关系亲密的少女，但能陪着他走到最后的，真不知道能有几个。
    毕竟成为地境修道者并不容易。
    而且就算是地法天的境界，寿命同样不是无限的，同样会有生死相隔的一天。
    除非成为天境修道者。
    其实最保险的还是达到“道法自然”的境界。
    但那可太难了。
    天法道境界的有不少，道法自然从来就没听说过。
    可能是因为自身层次太低了？
    低也好、高也好。
    总之走一步看一步，顺其自然吧。
    秦夜拿起杯子灌了口酒。
    无奈的事情不用多说，还是说点轻松的比较好。
    放下杯子又瞄着赫斯提亚：“听你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你是喜欢我吗？”
    “……没有。”
    “别害羞嘛，喜欢就大大方方地说出来，那么大的年纪了，就别学少女的扭扭捏捏了。”
    “你是嫌弃我年龄大吗？”
    “怎么会呢，你看起来完全就是个萝莉神呢，实话实说，我是挺喜欢你的。”
    “……”
    这句话让赫斯提亚不知道该怎么接。
    只能够吃零食喝饮料，假装没有听到的样子，但那张脸早就变得通红。
    秦夜嘿嘿笑了几声。
    又抬起头看着夜空：“在这里生活也是挺不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