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低调”大学生活

第40章


考虑过后,决定去求助武大夫。看到他门上写的“请勿敲门”后,我犹豫再三,决定推门而入。谁知门打开的那一刻,赫然看到迎面的墙上写着更为巨大的几个字——“直接推门而入者抽血!”我大惊,瞥了眼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武大夫,匆忙退了出去。等了一会,定了定心神,才敲了门,得到武大夫应允后方才进去。武大夫示意我随手关门,我这一关门,才发现门的另一面上写着更为令人心惊肉跳的“敲门者解剖”!昏厥!武大夫阴森森的表情,让我浑身一哆嗦。我迅速用眼扫过墙上挂着的各种标本,顿时感觉一阵阵阴风吹过后颈。视线再移到床头那把闪亮的手术刀时,我尖叫出声。这时,就听一声巨响,门被人一脚踢开,可怜的我还在门前站着呢,就这么象煤灰饼似的被贴到了墙上。鼻子一痛,随即感觉热乎乎的液体从鼻中流出。未等我反应,武大夫已经蹿到我面前,用玻璃杯给我接鼻血了。他将我扶到床上坐下,说着风凉话:“本来我是不忍心抽你血的,不过武二这下替我解决了!”
  舞蹈斜靠在门口,冷嘲道:“连张三一般都不敢进他的房间,你的胆子还真大呢!”我心惊胆颤地又瞅了眼床头的手术刀,趁舞蹈在,壮了壮胆,问道:“大哥,你怎么放手术刀在床头?”
  武大夫悠然答道:“刮胡子。”还好,不是割脖子用的!
  原以为武大夫会给我处理下鼻血,可等了一会,他却只顾着接我的血,丝毫没有给我止血的意思,我只得主动要求:“大哥,我这么流血下去是不是不太好啊!”
  武大夫拍了拍胸口,“放心,放放血是死不了的!”我说,你都接了半杯了,差不多行了!我仰起头,可怜地说:“可是放太久了,也不太好吧。虽然死不了,但是我还得存点血一会洗衣服呢!否则,洗着洗着,缺血晕倒多不好。”
  “说得也是。”武大夫将杯子移到我的唇边,不舍地说:“要不你先把这杯流的血喝下去补一下吧!”
  谁来救救我啊~我死闭着嘴,猛摇头,武大夫叹了口气,极不情愿地从他的被子上揪了块棉花,塞入我鼻孔。
  “大哥,这个不消毒可以吗?是不是不太卫生啊?”
  “讲卫生那是护士,我们医生全这样!”武大夫理直气壮。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看了看武大夫那没有被套也没有被面只剩下棉花的“被子”,忍不住问:“这被子怎么……?”
  “哦,被套脏了,我反过来套,又使了一阵,里外两面都脏了,我就只能扔了。再后来,被面也脏了,我索性拆下被面扔了,直接盖棉花了!”
  “……”就说医生不讲卫生,也不能懒成这样吧!我坐立不安,决定尽快撤退,不过第一次进武大夫的房间,走前还是应礼貌地夸下他房间的。眼睛转来转去,最后将目标锁定为床头那帆布做的台灯。“大哥,你的台灯很别致!”
  武大夫见我称赞他的台灯,极为赞赏地说:“还是小蓉有眼光,这个台灯是从德国带回来的。”
  “是吗?”我摸着那台灯罩,感觉手感不错,“这帆布是不是有年头了?”
  “是有年头了,不过这灯不是帆布的,是猪膀胱做的!”我的手顿时僵在陈年猪膀胱上。不由分说,迅速起身,退到舞蹈身边,和武大夫保持一段距离后,我说道:“大哥,我得趁着还有血赶紧去洗衣服了!不打扰你休息了!”说完我仓惶逃离,身后传来武大夫的声音“欢迎再来!”谢谢!你放心,再不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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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看到有大人关心我的健康,由衷感谢!本人由于回国后,暴食暴饮一年,现在面临糖尿病的危险,血糖已经是超过6。1了,郁闷,报名了浩沙,天天晚上去跑步机上跑,回家洗个澡后,看着电脑就犯困,我老公天天陪我去锻炼,他知道只要他一天不去,我肯定躺在健身俱乐部的沙发上躺着熬点呢,因为第一天,我们去参观健身俱乐部时,当我看到沙发时我已是满眼放光,沙发上的一干人等在我那恐怖的眼神下,全心有余悸地起身,将沙发让了出来。
再遭厄运
  逃出武大夫房间,我长吁了一口气,舞蹈笑眯眯地说:“和大哥比,是不是觉得我才是最值得信赖的人?”
  
  “你比他好点有限,有限得很。”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从你鼻子的高度考虑,你受伤的程度远比其他人小了很多!另外,对女人来说,按说胸的高度比鼻子高些,鼻子应该不会受伤才对!”
  
  “你~”我气血翻涌,感觉鼻子有些痒,舞蹈见状忙岔开话:“你刚才找武大什么事?”
  
  “想问他为什么洗衣机不能用了。”
  
  “坏了很久了。”
  
  我一听,跌坐在椅子上,“难道我要手洗?”
  
  舞蹈望了望那堆成小山的衣服,低声咒骂一句,然后说:“我看看能不能修。”
  
  我扑闪着眼睛,嘴上甜甜地说:“二哥,还是你最好了!我最喜欢你了!”
  
  “是吗?”舞蹈饶有兴趣地问我,“那到底有多喜欢?”
  
  我被他问住,随后想起他曾说过的数学爱情论,于是喏喏地说:“大于1!”
  
  舞蹈欣然一笑,“这就足够了。”然后便去取修洗衣机的工具了。
  
  舞蹈对修理洗衣机很在行,不久便找到了毛病所在,我佩服地说:“没想到,你很在行嘛!”
  
  “修了很多次了,每次修好不久就又会被武大给弄坏,所以也懒得修了!”
  
  “对了,大哥的房间,既不许敲门又不许不敲门,那到底怎么办好?”
  
  “象我一样,踹门进去,或者象张三一样在门口猴喊夜叫都可以!”原来如此,受教~
  
  洗衣机修好后,我正要感谢舞蹈,一堆衣服却突然塞入怀中,舞蹈无赖地说:“既然洗衣机修好了,那我也不客气了!”唉,全是些人面兽心的斯文败类!
  
  洗了一下午,终于要完工了,稀里糊涂地将剩余的一堆衣服全塞进了洗衣桶。可洗完时,我却傻了眼——衣服全因我的红色围巾而被染成了红色。
  
  我坐在一堆红色衣服前发愣,这时武大夫满眼放光地跑了过来,从盆里拿出他那件医生的“白”大褂,眼珠都要突出来了。我被他夸张的眼神吓得微微退后,支吾道:“我是……第一次洗衣服,我不是故意……”不料武大夫猛然抱住我,无比感激,“小蓉,我太喜欢了!”
  我干笑着,“是吗?”
  
  “恩,这简直是血染的风采!”武大夫的眼睛熠熠发光。
  
  “这个不是我的鼻血,是红围巾染的!”要是靠流血染这么一盆衣服,我早死过去了!
  
  “不管怎么染的,效果是相同的。谢谢!” 
  
  我挠了挠头,“嘿,不用客气!” 
  
  “我去晾干了,明天上班好穿!”武大夫乐滋滋地拎着红大褂去阳台了。上班穿?我冲着武大夫的背祈祷,上帝啊,请宽恕我吧!明天的病人啊,也请宽恕我吧!
  
  张文也闻声而至,一见到他那件泛红的运动衣,眼睛也跟着红了。怒瞪着我,渐渐捏紧拳头,一副恨不得将我掏心挖肺的凶狠表情。虽说他的反应与武大夫比,是属于正常的,但也不用这么痛苦吧!我小心翼翼地问:“要不,我赔你一件?”
  
  张文大声吼道:“你知道什么?你赔得起吗?”说完,拿着衣服回去房间,砰地一声摔上了门。舞蹈不知何时也来了,走过来解释:“那件运动衣,是高中运动会时他的初恋情人送给他的。”舞蹈从盆里捞出他那件同样已经红通通的休闲外套,在我眼前晃悠,不怀好意地说:“怎么办好呢?”
  
  “要不,我也赔你一件!”
  
  “好!”舞蹈痛快地应下,这反倒让我颇感意外。
  
  “这件是我当初从英国带回来的。”
  
  一听是英国的,我头皮发麻。你怎么这么不爱国呢?象我一身MADE IN CHINA不好吗?衣冠禽兽,这么讲究衣服!
  
  舞蹈见我一副紧张钱包的表情,轻松说道:“别担心,不是很贵,80块。”
  “那还好。”我舒了口气。
  
  舞蹈奸诈地一笑,“不过是英镑。”
  
  “英……镑?”我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他故做大度:“哦,你不用担心,等放寒假,你打工后再赔给我就行,我不是很急着穿!”他将衣服扔回盆里,又煞有其事地叮嘱:“在你赔偿前,我就是你的债权人,你一定要牢记!”
  
  命苦啊~一想到80英镑,我只好手洗,试图将衣服洗回原来的米白色,但洗了一晚上,最后,我也只得放弃。
  
  晚上,我虚脱地躺在床上,看来要在这禽兽之家生活绝非易事!才第二天而已,就像斗争了十年似的。红围巾一下让舞蹈成为我的债权人,痛苦;而进了武大夫的屋,差点丢了半条命,惊险;张文和我的仇越积越深;还有就是深藏不露的贾画,竟是学校男生一直盛传寻觅的神秘性感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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