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就是一门斗争的艺术,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这与对错无关,也与人的品行无关,是政*治*斗争中必须的牺牲品。
只是林枫想竭力远离的地方,但最后还是被无奈的卷入了进来,平阳如果插手太子事,势必引来馆陶,东宫窦氏一系最猛烈的攻击!
当然林枫也清楚,就算平阳不搅和进来,这看似安宁祥和的党争局面,也维持不了多久,因为只要刘启倒下,太子刘彻登基,他还是得被卷入其中,即然避之不及,那就顺其自然,现在多一个平阳又何妨!
“林氏没有那么多规矩,只要做好自已份内的事就行!“林枫收下了卫子夫做贴身丫鬟后,抬头对其她三位身穿粉色纱衣,姿色也很美丽的少女道!
“是,侯爷!“三人上前施礼拜倒,都是从平阳侯府出来的,礼仪周到得让人无可挑剔!
只是林枫看着纱衣下粉嫩的肌肤,让他心中十分难受,虽然在这个时代,十二三岁就那个啥是常态,但他真干不出那种变态的事情来!
叹了口气,喝了一壶茶水强压下心中欲望,林枫神色自若的淡淡道:“起来吧!以后卫子夫住我左侧的房间!“
“诺!“卫子夫跟跪拜的三位少女柔声回应道,大丫有些羡慕的望了一眼卫子夫,才转身带着其她三人去中院东边女眷住宅区!
林氏虽然人数少,却也有上下尊卑之别,而且这种潜意识,像是从小就随他们的日常生活习惯养成的。
大丫跟小丫是内院管事,又要亲自照顾郎君起居,自然不会住在东边的田字结构的大院落,她们在郎君楼下都有各自的房间,只是让大丫没想到一个新来的居然能住到二楼郎君的旁边,难免心中有些失落!
特别是安排好几人住处,返回中院见到郎君跟那长的祸国殃民的少女有说有笑时,心中更是有一种强烈的不安!
林枫抬头时也刚好见到站在东边月门下,委屈的瞅着自已的大丫,不禁一怔,随后便皱起了眉头!
低着头正在给林枫倒茶的卫子夫,感受到异样便微微抬头,就瞅见林枫脸色不悦的看向远处,卫子夫疑惑,不过回头见到站在月门中瞅着这边的少女,她心思细腻立马明白了,不禁微微一笑!
“哼!“见她冲自已笑,大丫撅着嘴扭头冷哼了一声,林枫此时也明白了,微微招手等大丫走到跟前,无奈的道:“小丫头片子,什么不学倒学会了吃醋!“
大丫撅着嘴,委屈巴巴的瞅着林枫不说话,卫子夫轻轻一笑,上前拉着大丫不知道两人嘀嘀咕咕说了些啥,随后只见两人就成了亲密无间无话不说的朋友!
在无聊的时光中颀赏歌舞,林枫感觉这样的日子很惬意,听着卫子夫柔声的弹唱,看着其她三位舞姬偏偏起舞,抱着茶壶喝茶也成为了他唯一的消遣。
“铮……铮……铮铮……“中院主楼正厅中,随着卫子夫典雅从容伸出纤纤玉手,缓缓拨动细细的琴弦,一声声清新的音符从指尖泻.出,灵透、柔和,音韵较为明亮、清脆、含蓄,潇洒飘逸,纯朴古雅的琴声,勾勒出最优美动听的旋律!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伴随着三位身穿粉色曲裙舞姬的偏偏起舞,跪坐在林枫旁边,拔动着三尺古琴的卫子夫也开始低头吟唱《菜微》,柔和的歌声让人陶醉、古典的琴韵让人仿佛生临其境!
那优美动听的歌声,伴随着悦耳动听的旋律,让人情不自觉地露出了惬意的神情,林枫靠在软塌之上听得如痴如醉,柔和的歌声琴音会把人带到空灵的境界,使人在思绪上宁静,即便是听完,也觉余音切切,回味绵长。
“好!“良久,回过神来的林枫,睁开双眼拍掌叫好,众女脸上顿时绽露出灿烂的笑容,这是她们新编练的舞蹈,能得到新主欢心,众人也很兴奋!
“每人赏五两!“林枫接过大丫递过来的茶盏,微笑点头,他一项赏罚分明,而古典之韵也确实让他很享受,自然赏得也毫不吝啬!
旁边的大丫微微点头,然后转身出去取赏钱,堂屋内的众女愣住了,一时即然反应过来!
“谢,侯爷!“卫子夫最先反应过来,急忙拜谢,她们都是平阳侯府身份地位低下的仆人,就算做得在好,家主也不会给如此重的赏钱,所以连她都呆住了!
“姐姐,起来吧,我们府中只要大家认真做事,郎君是不会亏待大家的!“林枫还没开口,小丫就抢先开口了!
小丫跟大丫相比,心思更单纯,做事没任何顾虑,所以府中都喜欢她那活泼开朗的性格!
“谢侯爷!“其她三人也反应过来,连忙跪拜叩谢,五两纹银对她们说是一笔巨款,有了这些钱,能让她们的家人好过很多!
卫子夫也是一样,心中非常感激,欢喜,她父亲死得早,一家人全靠她母亲,所以日子过得非常贫苦,就连她那私生的弟弟郑青也因生活艰苦,被送回郑氏受折磨,如今才回到平阳侯府为骑奴,现在有了这近千钱,也能让她弟弟过得好一点!
“小丫说得不错,认真做事,人人都应该得到应有的赏赐,起来吧!“林枫点头,小丫从他身后探出脑袋对众人吐了吐舌头,林枫伸手没好气的戳了戳她,真是没一点女孩子样!
送赏钱进来的大丫,也是不满的狠狠蹬了她一眼,但是小丫根本不怕她,这让做姐姐的大丫很无奈,只是她这个妹妹整天没心没肺,仗着府中一群人疼爱,在林府中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有时候更是气得大丫很想教训她一顿!
但看到郎君又叹了囗气,郎君对她们都非常宠溺,她如果真教训了妹妹,郎君肯定生气,因为郎君从来都没将她们当仆役对待,反而更像是长兄对弟妹的样子。
……
“这是给我们的?“看着面前方桌上的饭菜,卫子夫等人抬头望向小丫道!
“嗯!“小丫点头道:“府中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标准!“
“诸位姐姐快吃吧!“小丫为四人添上米饭后催促道!
只是卫子夫四人呆呆的望着面前餐桌上的饭菜,像是没听到似得,迟迟没动筷子!
她们是讴者,本应在主人用餐食时歌舞助兴,但是林侯没有让众人跳舞,而是让小丫带她们用餐,而且这饭菜跟侯爷和府中贵客的一样!
现在那怕都听到了小丫的话,但此刻众人望着面前的饭食,依然感觉不真实,也很不理解,林侯为何如此铺张乱费,给仆人们吃这好的饭食。
“来,子夫姐姐,诸位姐姐都尝尝这道红烧蹄!“小丫虽心思浅,但不傻,刹那间就明白众人心中所想,拿起筷子就给卫子夫等人夹起了一块喷香酥烂,轻轻一抖骨肉就会自动分离的红亮猪蹄。
“这!“围坐在小方桌边的几人,都是默默的相视一眼,见到小丫脸上真诚的笑容,卫子夫拿起了筷子,其她人也是对小丫点点头,眼中不由流露出了好感!
“府中的饭食,天天如此吗?“卫子夫夹着红烧蹄轻轻咬了一口,眼前顿时一亮,然后像小丫一样小口啃了起来,其他三人也是啃得满嘴油花,更有人含糊不清的问小丫道。
小丫点头,等吞咽下口中猪肉,她才两肘撑在方桌边道:“府中一日三餐,皆是如此!“
“家里的仆役们吃这样的饭食,郎君不管吗?“跟小丫挤做在一张长凳上的卫子夫小声问道!
“每天都是郎君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小丫摇头,对于府中众人的饮食,郎君是从来不管的,也从来不限制的,家里的粮食多,众人也从来都没有挨过饿,所以她对于粮食,并没有吃过苦的卫子夫等人感触深!
听到小丫的话,卫子夫想起以前过的日子,眼眶有些发红!
“怎么了,子夫姐姐,这道菜不合你喂口吗?“小丫抬头见卫子夫低头不语,便皱眉指着中间砂锅,那一锅飘着淡淡油花,却清澈透明的汤水中的一整只黄澄澄的肥鸡道:“姐姐不喜欢猪蹄,可以尝尝炖鸡,虽然只撒上了碧绿的小葱,但是来府中的贵人都喜欢吃!“
卫子夫看了眼中间那一道开胃的汤水,一脸黯然的用力点点头,就继续吃饭,只是眼泪混进了饭盆,多少有些苦涩。
其他三人也很卫子夫的家境差不多,原本她们以为自已也会像父母一样,在平阳侯府当一辈子讴者,没想到有一天,也能被人当人对待,心中也是一酸,眼泪默默的流了下来!
然后,殿内正在用餐的家将,以及另外一桌侍女就奇怪的看到一幕,坐在小丫身边的四位少位,一边拼命往嘴中塞东西,一边肩膀在不断抖动!
坐在不远的两位侍女,无奈的起身为众人盛了一碗鸡汤,怕众人噎着!
“谢谢!“卫子夫等人擦拭了一把脸上,对两人点头!
“我们与你们一样,是长沙王府的仆人,虽然那时郎君还未封侯,但在这找到了家的温暖,你们就在这安心,踏实的照顾好郎君,郎君必然不会亏待你们?”年龄也就十七八岁的俏丽侍女,安抚几人一翻后,才跟着同伴返回正殿轮换大丫三人!
她们理解卫子夫等人心情,仆人无自由,过的也畜生都不如的生活,但林府让她们找到了家的温暖,亭侯也没限制她们的自由,在这里她们不用勾心斗角,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的生活,所以她们现在格外珍惜,将自已融入这个家庭中!
但这对卫子夫等人来说是一个新的世界,适应须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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