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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决定,又是从什么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从来强调历史无法改变的你。终于不顾一切了吗?
展昭只觉得心痛至手脚发冷。
为了这一切,你甚至不惜是先骗自己信了这谎言,然后才拿了这谎言来骗我,不是吗?
于是直到临下井前,才终于意识到这是诀别,才终于忍不住抬头看他一眼。
只一眼,却又怕泄露了心事,于是看都不敢多看,只能是匆匆一瞥……
那样的匆匆一瞥……
展昭一时间觉得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头,干干涩涩地发不出声来,两眼却是越发酸涩,心血翻涌咆哮,最终按捺不住,蓦地哇一声吐出一大口血。
摇曳的火光在接触到湿冷的洞壁一刹那熄灭了,狭长的甬道瞬间陷入彻底的黑暗中。
“猫儿!”白玉堂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扶住展昭,却突然感觉到手背上滴上了一滴热热的液体。
他起初以为是血,但身经百战的他很快就意识到这液体不是血,是水。
或者说,是泪,热泪。
展昭哭了。
白玉堂怔在当场,有些不知所措。
展昭从来都比他坚强,也比他更能忍耐,这是包括他自己在内都公认的。
认识他这么久,白玉堂第一次看见展昭落泪。
虽然这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地看见,眼前漆黑一片,他还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但他却分明能感觉到展昭躲在幽深的黑暗中,狠狠地咬着唇,无声地泪如泉涌。
白玉堂沉默了,过了一阵,他沉默着越过展昭的身体,来到前方,然后掏出怀中的火折子点亮,一言不发地走到前头带路。
摇曳的火光映照着他俊美的面容,白玉堂昂首直视前方,大踏步向前走,他知道展昭就跟在自己身后,但他没有回头看一眼,他知道展昭需要这样一个没有人可以看见的地方,好好地哭一场。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动情处。
既然动情了,该哭的时候就好好哭吧,没有人会打扰你。
白玉堂举着火折子,借着微光,脚下不停,只是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是,他俊美地脸颊上也淌着两行清泪,在摇曳地火光映照下,映出点点晶莹的泪光……
当两人终于来到出口地时候,开始上涨的井水已经逼近了井口。两人匆匆地抹了一把脸,收拾心神,拽着井口垂下地井绳小心翼翼地往上爬,尽量不弄出声响。
此时似乎子时将过了,井台外头静悄悄的,连声狗叫都没有,展昭与白玉堂相视一眼,点点头,咬牙一使劲,一跃出了井。
井台边果然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和城外的那眼井不同的是,这口井的位置似乎倒在城门附近,两人趁夜在四处探查了一番,都没有发觉琉璃的踪影,两人正自担忧之时,忽然看见远处似乎有个熟悉的人影正向他们招手。
二人一怔,相视一眼决意赌一把,便即小心翼翼地潜行过去与那人会合。
甫一见面,二人就认出了那人,不禁吃了一惊。貌似一连好几天没更新……汗颜一个,
今天不好意思讨票票了。
这段时间感冒、咽喉炎、支气管炎、台风莫拉克、电脑病毒轮番上阵玩车轮战。所以狐狸这些日子生活很充实,内容很精彩……
网友上传章节 第四卷 第二十章 潜入城池
“尤主簿为何会在此?”展昭吃惊道。\由Duzheba.cOm转载\Www.
不错,那人便是青州府的主簿尤晓生。但他不是应该在青州吗,怎会突然出现在襄阳?
尤晓生将展白二人拉至隐蔽处,四下张望了一番后才拱手道:“下官乃是襄阳人氏,两个月前回乡探望父母,不想便就此被关在城内。大人,这些日子百姓可被襄阳王害苦了,大家都盼着朝廷早些打进来,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展昭叹道:“惭愧。”
尤晓生摆摆手,又问道:“展大人别来无恙?”
“多谢。不知尤主簿可见过琉璃姑娘?”展昭径直问道。
尤晓生点点头,道:“见到了,琉璃姑娘往冲霄楼去了,她临走前还吩咐在下伺机下井,从暗道出城,向包大人禀报城防状况。在下正准备去,大人就来了。”
“主簿了解城内防卫?”展昭又惊又喜。
尤晓生微微颔首,眉宇间升起隐隐的自豪:“学生被困襄阳期间曾暗中观察,而今襄阳城池四开城门的防守,学生已尽记于胸了。除此之外还有城中百姓暗中为在下收集而来的守军分布,如今也在学生脑子里记得清楚明白。”
“如此甚好,”展昭道,“事不宜迟,主簿还请速速下井。泽琰,你送主簿……”“不去!”白玉堂干脆利落地拒绝道,“早说了,要去一起去。”
“泽琰!”展昭皱起眉头。
尤晓生见状忙道:“学生这里大人不必担忧。在下虽不会武功。水性却还可以。WWw.dz88.com况且如今水道尚未淹上。独自出城并无危险。反倒是冲霄楼凶险万状。琉璃姑娘只身前往恐难全身而退。大人还是及早赶到冲霄楼为好。”
这倒是真地。两人相视一眼。点点头。
护送了尤晓生下井之后。确定了他已安全进入地道中。二人这才离开井台。小心翼翼地向冲霄楼地方向而去。
一路上。月光盈盈。将道路照得清楚。也将二人地身影照得明白。
未免被人发现。两人既不敢出声也不敢走屋顶。只能是借着屋檐映下地阴影。施展轻功。猫着腰小心潜行。也是他们轻功卓绝。如此在城中穿行了大半个时辰。居然连狗都没惊动一条。
遥远处传来了打更声。除此之外襄阳城是那样静无声息。整座城池像是都睡着了一样安详宁静。只有一队队夜巡而过地守军脸上凝重地神情与手中寒光闪闪地枪头在无声地提醒着两人---这里是被围困地襄阳城。
两人怀着复杂的情绪慢慢地靠近了城南山脚。
和整座襄阳地别处不同。城南是一片巍峨的群山,山势高耸嶙峋,一条溪自山中蜿蜒而出。流向城外,溪面并不宽,水面上泛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在这天寒地冻时候水势居然仍旧湍急汹涌。
到了这里,就再没有人家了,二人留意了四处也不曾看见守军暗哨,不由暗自纳罕。但既然附近无人,也就没有在藏身的必要,二人便索性直起身。大大方方地沿着溪水溯流而上。
白玉堂皱眉道:“襄阳王倒是会挑地方,那前头的山中有一处溶洞,洞口不大,内中却广阔深远别有洞天。洞中崎岖陡峭,无路可走,连当地人都不敢随意进入,说是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还给它起名为阎罗宫。早年我进去游玩时也差点迷了路。”
“当地人都不敢去,你去作甚?”展昭看了他一眼。
白玉堂笑嘻嘻道:“那山洞进去不远便有个暗流形成的瀑布,水势汹涌。挑个好天站在洞口,就可看见洞中碎花飞溅,晶莹剔透,着实是鬼斧神工地一处所在。我那时看得兴起,便好奇地逆流而上,想要进去探查一番,岂料内中迷宫百结,转来转去就迷了路。还好最终循着水声找到了暗流,顺水而下才出来了。”
“瀑布?”展昭心头一动。顿时想起当时莲花谷中。炼制鸦片的机关似乎也主要是靠瀑布的水流冲刷运行,琉璃曾说过。那些机关设计很有凌鹤川的风格,如此说来,同样是凌鹤川设计的冲霄楼也极有可能是水力运行。
若是如此……
展昭一拍白玉堂的肩膀,有些兴奋道:“我们去找那瀑布,若是冲霄楼的机关便是靠那瀑布运行,我们只消毁了那里的机关,整个冲霄楼便瘫痪了。”
“这么简单?”白玉堂狐疑地看了展昭一眼。
展昭点点头,也不多言,率先便向前走去。
顺着溪水转过了山坳,两人看到眼前的情形却是大吃一惊,立刻找地方藏起了身形。
眼前早已没了溶洞,取而代之地是依山而建的一座黑沉沉的高楼,三面相连,每一面都有十丈宽,约二十丈高,将曾经地溶洞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溪水便从这高楼底层的管道口流出。
白玉堂泄气地坐在地上,叹道:“你想得到,人家也想得到。”
展昭也自懊恼,却仍不甘心地躲在暗处细细观察,随口问道:“那溶洞可有另一个入
白玉堂扫了他一眼:“有是有,却要翻过这座山再走上三十里山路才能到。而且那入口处水流湍急,再加上洞中嶙峋复杂,想从那入口走到这头,最少也得备上十日的干粮。”
那就是说,如果用这法子,等他们终于到达目的地时,基本上也什么都不用做了。
展昭席地而坐,皱紧了眉头,捏着下颌紧张地思量对策。
白玉堂却似乎发现了什么,拍拍他的肩膀:“喂,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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