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日,众人照旧用过早餐后,白太宽宣布了本日的演武情况。他高声宣布:“经过两日的激烈角逐,四大派共有八人进入本日决战,现在,请这八个青年才俊,来本座这里抽签,俩俩对决,以功力高者为优胜,本日比赛,破除门派壁障,八进四,四进二,二进一,若同门之间发生比试,那也不要留手,拿出最强状态即可!”
于是,白宏、白伟、威霖、李初阳、戚山越、邹山喻、木若飞、冷敖空八人便依次到了白太宽面前进行抽签,然后根据抽签情况,白太宽开始宣读道:“根据抽签,第一轮,白宏对戚山越,白伟对李初阳,威霖对木若飞,邹山喻对冷敖空。现在,先请白宏和戚山越二人进场比试!”看台上掌声雷动,白宏和戚山越跳下擂台,互相拱拳示意。
白宏一撤步,抬出倚天剑,戚山越也扛起六魂幡。二人没有过多试探,互相打量一番,便动上了手。这一轮比试,白宏便使出了真功夫,毕竟前日比试,面对赖平,白宏自知胜券在握,因此还有余力,而面对胜过史文礼的戚山越,白宏便不敢大意,那把倚天剑使的是风声鹤唳,每一剑都势大力沉,却又能戛然而止,一瞬间便可变化剑招,打的戚山越左右招架,步步后退。其实,戚山越在昨日比试中,也想留手,但面对史文礼实在是难以取胜,才用了阵法,使出了全力,但是虽然胜了,也暴露出自己若想单人成阵,必须依赖这六魂幡,而白宏心里知道这点,因此一招快似一招,不敢给戚山越分幡列阵的机会。
二人战了二十余个回合,白宏一剑击空,似乎一个趔趄,戚山越见有了机会,向后一撤,将铁索幡和玄铁杆拆开,两边一扔,便要列出三煞锁魂阵,哪只白宏这是诈招,欲擒故纵,见戚山越扔了六魂幡,二话不说,大喊一声:“莲瓣严杀剑!”这巨大莲花剑气直奔戚山越,而戚山越正想念动口诀列阵,见这剑气来势凶猛,快如疾风,再想躲闪已经是来不及,而手中兵刃扔在擂台两侧,情急之下只得双手运气,以自身灵力抵挡。且不说白宏这剑气凶猛,就算戚山越持兵刃抵挡,怕是也抵挡不住,更别说还将灵力平均分配在铁索幡和玄铁杆上,自身仅有三成灵力,哪里抵挡得住。这莲瓣严杀剑便扎扎实实的打在了戚山越的身上,登时变成一个血人,昏死过去。
蜀山派四名弟子赶忙冲下擂台,将定心丸喂在戚山越口中,又用了三瓶金疮药才勉强止血,而蓬莱派也冲下六人,布下疗伤阵,缓了半个时辰,才算把戚山越救了回来。骆山禾也跳下擂台,查看师弟伤势,然后转头对白太宽道:“白掌门,大少爷出手也未免过重了些!”白太宽耸耸肩膀道:“擂台之上,刀剑无眼,若是你师弟列成三煞锁魂阵,那重伤之人必然就是白宏了。”骆山禾耷拉着眉眼,胸中一口恶气但又无法发泄,便叫弟子抬着戚山越回到了看台之处。白太宽倒颇不以为然,高声道:“第一场,白宏胜,第二场,白伟对李初阳,现在开始!”
二人跳下擂台,白伟抽出青釭剑,摆了个请姿,不过下巴高昂,对李初阳有些怠慢。李初阳并未拔刀,适才看白宏出手极重,心中也颇有些不悦,其实在场各派众人也对白宏这次出手不置可否,因为以白宏功力,那莲瓣严杀剑能够撤回,不至于将人打成重伤,险些丧了性命。于是李初阳抬头高声问道:“白掌门,你刚说刀剑无眼,那我也得小心应对喽?”白太宽点点头,高声道:“那是自然。”
李初阳平时前方,盯着白伟,一丝邪魅冷笑涌上嘴角,便拔出了妖刀霸瓠,心中竟有一种将白伟一刀斩杀的念头。这念头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霸瓠竟然有了回应,刀身微微泛出一层黑雾,远观之人倒是看不清楚,但同在擂台之上的白伟看的真切。白伟暗道:“这小子前天竟然胜了左全,这弯刀的确有点邪门,而现在似乎有一缕黑雾,更是诡异,不曾听说崂山派有这等修炼心法。”
而李初阳也看到了刀身上那薄薄一层黑雾,也是有些诧异,便横过刀身,想看的仔细些,不料那股黑雾变成一缕黑气,钻进了李初阳的鼻孔,李初阳先是一愣,但又觉得自己体内充满了灵力,这灵力之厚重,仿佛惊涛拍岸时那种气势,心中莫名狂喜,而他似乎也听到霸瓠对自己说道:“很饿,很渴!”
李初阳情不自禁的舔了一下刀身,喃喃自语道:“那就让这白伟给你尝尝鲜。”
说罢,他“哈哈哈哈”大笑着冲向白伟,这一下倒是让白伟猝不及防,挥动青釭剑,使出剑气连刺,连续打出十六记,但是李初阳连闪躲的想法都没有,那霸瓠仿佛在身前树立了一张无形屏障,白伟的剑气压根无法接近李初阳,就被无形屏障化了劲力。一眨眼的功夫,李初阳已经站到了白伟面前,满脸狞笑,也不搭话,挥动霸瓠就是一刀。
白伟下意识持剑格挡,这一碰,青釭剑竟然被霸瓠砍出了一道缺口,白伟目瞪口呆,但见李初阳狂笑着,暴风骤雨般挥动霸瓠弯刀,也没有任何套路,只是单纯挥刀狂砍,就像是屠夫砍猪一般,白伟完全撑不住,几刀下来,手腕就酸痛不已,虎口也已经皮开肉绽,而青釭剑更是伤痕累累。白伟便想认输,但根本顾不上开口求饶。
而李初阳像陷入魔障,自顾自挥刀狂砍,终于,一刀劈下,白伟那青釭剑竟撑不住,从中断成两半,而这一刀威力不减,将白伟从肩头到胯骨,斜着斩了下来,伤痕深可见骨,擂台上也是洒满鲜血。白太宽见状哎呦一声,见李初阳非但不停手,还想继续砍杀自己的儿子,飞身下了擂台,抽出巨阙剑挡了李初阳一刀,这一挡,也让白太宽双臂发麻,暗道:“这小子究竟是什么功法,这刀怎么这么沉重?!”
崂山五子也生怕发生变故,纷纷飞下擂台,文柏平大声呼喊道:“初阳,够了!”这时李初阳才算恢复意识,但心中竟然有一股爽快的感觉,那刀身上沾染的白伟鲜血,也被霸瓠吸收殆尽,这霸瓠似乎是解了渴,变得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依旧是弯刀一把。
白太宽怒斥道:“李初阳!你竟然下毒手!还有,崂山派哪有你这种心法功决?”
李初阳这时恢复平常,便平静的跟白太宽说道:“白掌门,适才问你,刀剑无眼,你说无妨,又何必指责与我?”
文柏平赶忙转身对白太宽鞠躬道:“白掌门,小徒下手不知轻重,还请见谅,且先请人治疗二公子方是要务!”
白太宽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初阳,再看白伟,躺在地上四肢颤抖,已然是奄奄一息,赶忙喊人过来撒了金疮药,自己亲自运功,勉强保住了白伟性命,然后飞回看台,那边骆山禾阴阳怪气道:“白掌门,今日比拼的确凶狠了些,还真是刀剑无眼。”白太宽一股恶气涌上心头,咬着牙说:“你……!”但转念一下,适才白宏出手也是狠毒,在若是纠结便失了身份,于是没好气的高声说到:“第二战,李初阳胜!第三场,威霖对木若飞,开始!”
适才李初阳这一战,吴花火和地公看的清楚,暗自称奇,地公道:“吴校尉,那李初阳手中霸瓠有一层微微黑雾,你可看见了?”吴花火点了点头。地公又说:“若我没看错,那黑雾似乎是穷奇的一缕妖气,钻进了李初阳体内,刚才这人挥刀几近癫狂,那身手和动作,倒有几分穷奇的样子。”
吴花火也道:“我倒是未见过穷奇,但这件事,看来是事关重大,只可惜月天堂的人我始终没有见到,否则当立即上报。”
话说威霖和木若飞已经动上了手,二人盘战五十回合没分胜负,威霖江河双叉舞动如风,但也难破木若飞鱼肠短剑的防御圈,加上木若飞身法诡快,钢叉刷出的剑气也难沾其身,但木若飞应付双叉已经应接不暇,便没有经历使用咒决突袭,因此这二人倒还真是势均力敌,五十回合后,二人都是呼呼喘气,难分胜负。
但威霖稍息片刻,心生一计,佯攻木若飞左身,木若飞朝右边身体倾倒,斜着身子跑了两步,准备再次近身,但威霖单手叉打出一记莲瓣严杀剑,这钢叉打出的剑气,莲花并不像白宏那般巨大,只有茶碗大小,但速度极快,木若飞躲闪不及,小腿便中了招,“哎呦”一声扑倒在地,无力再战。
白太宽见状,高声道:“第三场,威霖获胜,下一场,邹山喻对冷敖空,开始!”
南门娇在看台上高声为冷敖空助威,喊的冷敖空心中一阵暖意。而李初阳听到,心中确实一股冷意,面如冰霜的看着擂台。
邹山喻和冷敖空互道一个“请”字,二人便伸手战在一处。邹山喻依旧是打几招,便用判官笔点地画圈,不多会已经画满了六个。公孙曦等人皆为冷敖空捏了一把汗,暗道:“点地成阵,这招可不好破!”
不过再看冷敖空,倒是也满不在乎,他也知邹山喻有这点地成阵的本事,不过昨日亲身经历了七十二地煞大阵,自觉这布阵之法倒也没有那么可怕。于是也不阻拦邹山喻,任凭他在地上点点画画。
邹山喻画阵成功,便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念道:“鉴临台、定落台、星吮台、坤殂台、真仙台、合仗台、空榻台,台台经万人,七关封魂阵。”那地上的黑圈和手中判官笔,便冒出黑气,聚拢围向冷敖空。但是,冷敖空使出踏灵步,瞬间就到了邹山喻身后,而七关封魂阵那七股黑气,具有锁灵之能,擂台中间不见冷敖空,便寻着冷敖空的方向而来,这中间正站着邹山喻,于是,黑气反而先吞噬了邹山喻,让他瞬间昏厥,而布阵之人丧失意识,这阵法便不攻自破。
公孙曦哈哈大笑道:“空儿有两把刷子,虽然不知道为何他有着这般奇异身法,但引的邹山喻布阵反噬,反被自己的阵法击败,妙哉。”
南门娇也是痴痴望向冷敖空,深觉小师弟今非昔比,果真是英才少年。
白太宽见状,便高声宣布:“本场比试,冷敖空胜!待稍事片刻,就进行下一场比试。”
冷敖空高高兴兴回到看台,南门娇迎了过来道:“好厉害啊,小师弟,你那瞬间移动的招式叫什么名字?完了要教我啊。”
冷敖空笑呵呵的道:“没问题,但是小师姐我可要收钱的。”
“讨厌!”南门娇囡囡一笑,轻轻捶打冷敖空的心口。李初阳远远看着,心里不是滋味,而此时,文柏平站在身后,喊了李初阳三声,李初阳才反应过来。
“初阳,心不在焉的,你在想什么?”文柏平颇有些不满。
“哦,没什么,师父,我在想御敌之招。”
“嗯,为师也想与你道来,那白宏,比白伟要厉害的多,你切要小心。”
“明白,师父,谢谢师父关心。”
“还有,虽然现在临阵,但为师还想问你,你这刀从何而来?”
“哦,深海洞穴中得来。”
“之前我便奇怪,你功力不仅恢复,而且大为精进,怕是与这刀有所关系,但是,之前你比试几场,我见这刀黑气焱焱,并不像正道之兵器,反而有种邪气,你自己可知道?”
“这我倒是没有发现,只觉此刀坚固好用。”李初阳对文柏平所言颇有些不耐烦。
“嗯……那好,待回到参翡洞,为师要与你仔细研究研究这刀,以免你误入歧途。”
正说着,白太宽高声道:“第二轮比试开始,有请白宏,李初阳!”
于是,李初阳不再和文柏平掰扯,飞身跳下擂台,而白宏背着倚天剑,正欲下场,白太宽拉住他,小声道:“那小子弯刀邪门,你要这般这般……”白宏点了点头,然后飞身跳下擂台,与李初阳打了个照面,拱手道:“小兄弟,正所谓英雄出少年,我见你刀法凌厉,灵气惊人,本场比试,还请手下留情。”
李初阳也拱手道:“白大公子说笑了,彼此彼此,也请你手下留情。”
于是二人拉开架势,白宏颠起倚天剑,摆了个猛虎出山的架势,而李初阳手持弯刀霸瓠,侧身站立,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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