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争鸣:三句话,被逐出门派

032,屈原的道


    情急之下,这中年男子便想要出手。
    可是学宫管理处的人可不惯着他们。
    直接上前冷哼一声:“学宫之中私斗,废除修为,永世不得再入学宫,宴仲你可想好了?”
    宴仲闻言,不得不停下了自己的行动,然后面色阴沉的看着那楚国青年男子:“可敢留下姓名?”
    那青年哈哈一笑:“有何不敢,我是楚国熊槐,又待如何?”
    呦呵。
    这两家都不是一般人啊。
    宴仲,齐国姓宴的,多半就是那位晏婴的后人了。
    就是那位《晏子春秋》中的晏婴。
    能够被称为子,可想而知这位的修为。
    多半也是圣人中人。
    就是不知道这位晏子修的是那一道了。
    至于这位熊槐,肯定是楚国王室的人了。
    说实话,当王羽听到熊槐名字的时候,心中还是忍不住震了一下的。
    这为就是那个楚怀王了吧。
    想到这位的身份,王羽不由的看了一眼魏无忌。
    他有点搞不懂,这些王室公子为何都喜欢到处浪呢,真不怕别人直接干死你啊。
    就算不弄死你,绑了你挟持一下你们的父王,那也是能捞到不少好处的。
    魏无忌被王羽看的一愣。
    “鸿渐兄,你看我作甚?”
    王羽啧了一声:“无忌兄,难道你不知道这为熊槐的身份吗?”
    魏无忌很是奇怪的看了王羽一眼:“知道啊,不就是楚王之子吗,怎么了?”
    还怎么了?
    王羽无语:“无忌兄,你们这些国君之子到处浪,就不怕死的吗?”
    魏无忌顿时明白了王羽的意思。
    哈哈一笑:“鸿渐兄,你怕是忘了天子之令了吧。”
    天子之令?
    什么玩意?
    魏无忌看到王羽一脸茫然,就知道王羽不知道了。
    直接解释道:“天子曾经召集天下诸侯国,颁布过一条法令,那就是诸侯国君之子在未接任国君之位时,任何他国之人不得加害,否则天下共讨之。这下你明白了吧。”
    卧槽!
    周天子居然还颁布过这样的法令?
    周天子是傻了吗?
    这些诸侯国早就把你当成傀儡了,你还下天子法令保护他们的儿子。
    脑袋怕是被驴踢了吧。
    你不应该鼓励他们乱杀一气,你暗中蛰伏积蓄力量,然后一举扫平诸侯,恢复你姬家天下吗?
    现在这种操作,王羽委实有点看不懂。
    魏无忌似乎看懂了王羽的想法,淡然一笑:“你是不是觉得天子此举有些昏愚。”
    王羽点点头。
    “那你就错了,天子此举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高深之极。”
    ???
    高深之极?
    你确定你不是在说反话。
    “是不是理解不了?”
    王羽点头,他确实理解不了。
    魏无忌面带回忆的说道:“其实,一开始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样的,可是后来父王告诉我,周天子此举就连他都有些看不透,可是绝对不是昏招,因为自从颁布了这条法令之后,各诸侯国对天子的尊重比起以往可是要强了不少,甚至有很多小国已然开始了重新贡奉,你说奇怪不奇怪?”
    王羽若有所思,照魏无忌所说,这周天子有几把刷子啊。
    能在这种情况下让几个小国重新开始贡奉,这已经很了不得了。
    要知道,天子的威严早就被几大霸主给折磨的近乎没有了。
    竟然能够扳回一些,这说明这一招很好用啊。
    就是不知道周天子具体如何操作的了。
    不过,不管如何操作,各大诸侯国都要领这一个情。
    毕竟谁也不想自己的儿子老是被人刺杀。
    王羽也想不通周天子这一招的厉害所在,不过这不重要,暂时放在一边。
    现在看戏才重要呢。
    熊槐这话说的可是一点都客气,把那宴仲气的又不轻。
    而且说实话,晏子的后人并不比一国的公子来的差了。
    宴中脸色阴沉的看着熊槐:“熊槐是吧,既然学宫之内不允许私斗,可有胆跟我争鸣一番,让我见识一下楚国国君之子的风范。”
    熊槐又如何会胆怯,直接应道:“正合吾意,待我弟从争鸣台上下来之后,我们便往争鸣台上走一遭便是。”
    宴仲脸阴欲滴:“不怯战便好!就让我看看区区蛮夷有何道理可言。”
    熊槐直接一笑,无视了宴仲的讥讽。
    好在此时争鸣台上那位开始了自己的道理印证。
    此时台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明传千古的屈原。
    熊槐之所以说屈原是他的弟弟,那是因为屈原也是楚国王室之后。
    他是楚武王熊通之子屈瑕,故此才称其为弟弟。
    当然这是族弟之称,并非是亲弟弟。
    不过两人关系自幼便好,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至于说为什么要到稷下学宫借助学宫的争鸣台开窍修炼,主要还是因为顺路。
    本来屈原就想到稷下学宫这个圣地学习一番,兼之在路上的时候灵感大发,定下了自己的道路,故此也就顺便借用一下学宫的争鸣台开窍了。
    此时在争鸣台上的屈原已经调整好了,直接开始了自己的道理印证,引动天地异象。
    开口便是天问。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冥昭瞢闇,谁能极之?
    冯翼惟像,何以识之?
    明明闇闇,惟时何为?
    阴阳三合,何本何化?
    圜则九重,孰营度之?
    惟兹何功,孰初作之?
    斡维焉系,天极焉加?
    八柱何当,东南何亏?
    九天之际,安放安属?
    隅隈多有,谁知其数?
    天何所沓?十二焉分?
    日月安属?列星安陈?
    出自汤谷,次于蒙氾。
    自明及晦,所行几里?
    夜光何德,死则又育?
    厥利维何,而顾菟在腹?
    女歧无合,夫焉取九子?
    伯强何处?惠气安在?
    何阖而晦?何开而明?
    角宿未旦,曜灵安藏?
    不任汩鸿,师何以尚之?
    佥曰“何忧”,何不课而行之?
    ……
    随着屈原一句句的吟诵天问,那股欲究天地万象之理,存亡兴废之端,贤凶善恶之报,神奇鬼怪之说的追问精神开始逸散开来。
    其中散发出来的意境颇有整齐百家、是正杂说之韵味。
    正合了那一句,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这真是一个求道者的完美展示。
    这便是屈原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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