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比赛不仅是这两个投手的内心掀起了轩然大波,也让众学校的侦查人员忙了起来。
“嗯,今天是青道的王牌完投。状态看起来不错,球速没上150,但也在148左右。整体的投球比起春甲没什么大变化,唯一需要注意就是,他的卡特球好像进步了特别多,但数量投得太少,等回学校仔细分析下录像吧。”
“7局提前结束了,下一场说不定还是王牌投。”
下一场是8天后,即便今天青道王牌完投了,一周的时间也足够休息了。
挂掉电话,早川抬起头,望向场内的眼神是复杂的。
他想到了稻实去年一整年的失利。
棒球和人生竟然如此相似,只要输掉一场,后面的差距就会越拉越大。
春季大会没有打进前两名,就没有关东大会的比赛可打,地区夏甲选拔只要输一场,后面的全国大会就只能看电视了,秋季大会不排前面,就没有明治神宫大会可打,继而又会错过春甲。
大型比赛的缺失,到了第二年会累积成经验差距,又依次重复前一年的步调。
“好残酷啊,高中的棒球。”
成宫那么优秀的投手,也只能止步于西东京地区,三年级最后的一年,他当然是想要重回巅峰,想向青道复仇,而早川呢,自然是要帮助自家王牌实现这一愿望。
今年,又是艰难的一年。
场内板凳席里,正在收拾东西的高之野似有所觉,背着包站在外面,抬头朝观众席看去,还有一些记者没有离开,在讨论着,当然也有穿着各个学校校服的学生掺杂在离开的队伍里。
在终于打败巨魔大,夺得春甲冠军后,青道也终于成为了所有学校一致的对手,从四面八方传来的都是探究的视线,如果不想被研究透的话,就必须要不断进步。
走入职棒之后,这更是一直要放在心里的东西。
“怎么了,我们的ace,一脸期待,是在期待下一场比赛吗?”
“当然不。”高之野不想和御幸聊什么心里话,提了提背包带,就混入了离场的队伍里。
“我好像也没说什么吧。”留下捕手一脸惆怅,‘真是的,我都被带的热血起来了。’
普普通通的赢下他们,太酷了吧。
但这份共同的热血只限于比赛中、球场内,高之野这家伙也分得太清楚了吧。
“喂喂,等等我啊!”
高之野置若罔闻,御幸前辈场上还好,捕手的精明都被用来对付敌手,私下里如果继续这么聊下去,一定会被他挖出来很多消息。
‘好了,这样就等下一场比赛了,中间的这七天,就是实验的好时间。’
大赛前,正好将所有的球种再打磨一遍。
以及——
各个选手之间的配合问题、守备能力训练,毕竟在这几场比赛里,青道也刷了好几个e了。
“二垒!”
教练拎着球棒,看向小春,随即打出一个地滚球。
迅速跑至正面,将球接到手套里,反手扔到游击方向,再由仓持跳踩在二垒垒包上,传向一垒去。
“啪——”前园很好的接到了这球,最近他的打击姿势纠正好,在和山口的一垒手争夺中,慢慢占回了上风。
“三垒!”几乎与二垒的训练只差一个呼吸,另一个教练敲出棒球。
已经有点发黑的棒球,在逐渐不平整的场内弹跳着,突然一只手从上快速出现,捡起那球,就传向了一垒,随后二垒的球也到了前园这边。
“nice!”
朗致前冲的脚步停顿下来,绕弯跑到了替补三垒手金丸的背后。
但也只喘息了这么三秒不到的时间,又一声“三垒!”
“嗨!”球就又来了。
外野部分,则是有让从三垒边线击出高飞球,中间还穿插着来自本垒、穿越内野的球,在一垒处由山口接。
整个场内,时时都有球在飞,每个人的训练都是不间断的。
不熟悉的人来看他们的训练,大概会觉得场内非常危险,但对于青道的各位选手来说,他们太了解每颗球的行进轨迹和每个位置的训练间隔了,一起训练反而会更带劲儿。
就这样训练一个下午,吃过饭后,一直到10点都是自主训练的时间,棒球部所有场地内,选手们的训练会持续到很晚。
枯燥,每天每天的训练,只是在重复早就了解的动作,将之刻在潜意识里,直到不需要反应时间就能做出来。
牛棚里,一众投手都在发泄着为今天准备却没派上用场的精力。
“啪——”在天色将暗、室内灯还没亮起的时刻,一道白影刺破了室内稍暗的空间。
“哈哈哈,怎么样,我的卡特球?!”今天高之野一投出卡特球,本垒板后面喧闹声一下就起来了,荣纯不能上场,就只能在脑中畅想那个画面,‘如果是我投出来的该多好。’
“不错!指尖再用力一点。”御幸今天连蹲了七场, 这会儿本来是想要练习下打击,结果就被这两个投手给堵住去路。
“轰——”旁边没能抢到御幸的降谷,在用投球表示不满。
“投得太用力了!”小野将球回传给对面,又或者说降谷的投球太刻意追求凶猛了,仿佛每颗球都用尽了呼吸,将肺部的空气都嘶吼出来,结果就是持续力不足,而且刚猛有余,控制不足,“只用八成的力气,然后剩下的两成用来刻意控制!”
降谷点点头,可是下一球,还是老样子。
“轰——”
那颗球的气势似乎代表着某些情绪,在青道一军里,降谷虽然是五人小组中的一员,但论关系的话,小春和朗致关系更好,荣纯每天跟在高之野屁股后面,而且他们四个人单拎任意两个出来,独处时也会有很多话题,而降谷呢?
他沉默,很少主动透露心事,像是五人组里附带的一个人,只在团队里偶尔会被q到,交心的程度仅限于表层。
也就话痨的荣纯,虽然是个笨蛋,却很了解降谷的内心,或者说,他们处于同一个境地,只是两人能力不同,采取的应对方式也不同罢了。
“哈哈哈哈,别绷着脸了!总会有你上场的时候的!”
大家顺着荣纯的话一起望向降谷,却只看到一张和平常没什么区别的脸,‘你从哪里感觉到他在绷着脸啊!’
“我们能做的,不就是时刻准备着,在机会来临时随时能出场吗?”
降谷轻轻点头,之后的投球,明显松弛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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