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葬大清

第五百四十章 彻底破坏掉朱皇帝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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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开国初年,大部分官老爷们都拥有“开国爵位”和“官员俸禄”两份工资和赐予的封田,也就是绝大多数官员收入很高,至于后来才慌忙投靠朱元璋、无功无禄的官老爷们也并不是真个像他们说的那么穷。
    别扯什么大明两百多年没涨过俸禄,因为大明后期涨不涨俸禄跟朱元璋有个锤子关系?也别胡扯什么“祖制不可变”,因为大明每朝每代的典籍制度都在不停变化,到后来已经变的朱元璋都不认识。
    还有,很多人胡扯什么两汉时期三公的俸禄是四千石,而大明正一品官老爷们的俸禄却只有1044石,试图以此来证明大明给官老爷们的俸禄很低,是大明委屈了官老爷们,然而正如中原堂口某个堕落文人所言:抛开对错不谈就是耍流氓——两汉时期的一升大概是220亳升,而大明的一升则是1022毫升,大明正一品官老爷们的1044石换算到两汉就相当于4849石,比之两汉的四千石差不多要高出一千石。
    说白了吧,大明的官老爷们之所以一个劲儿的哭穷,喊着朱家皇帝给的俸禄不够花销,一是因为史书记载着大宋时期的官老爷们高收入、高花销、高享受,而大明的官老爷们拿着大明的标准去对标大宋,心理上自然就出现了落差。
    而第二个原因则是因为收入不足以满足花销的需求——官老爷们要迎来送往,要孝敬上官,要有人情事故,要雇佣下人,这些可都是要花钱的,再结全比如俸禄标准执行不到位、物价上涨等因素,大明的官老爷们哭穷似乎也成了理所应当的事情。
    以大明著名的清官海瑞为例。
    海瑞任淳安县令一职的时候,工资经七折八扣,实际领到的是十二石大米,二十七两银子和三百六十贯宝钞,其中宝钞因为疯狂贬值且不易流通等原因直接忽略不计,仅以十二石大米和二十七两银子来计算,它能不能使一个五口之家过上相对来说还算不错的日子呢?
    明清时代的社会经济史研究表明,当时普通百姓五口之家每年如果有30两银子,日子已经可以过得相当不错了——以每年每户(以一家五口计)日常生活所需口粮为米15~18石(以常年米价1石值银1两为准,约需银15~18两);副食(包括油盐、肉荤、菜蔬之类)全年每户支出约银七两;全年每家用布匹支出大约用银三两;燃料每年支出约银三两,全年生活费支出总计为银三十两左右。
    以海瑞的俸禄来看,一家人的生活应该不至于非常困难,然而现实就是海瑞连两斤肉都买不起——原因主要在于海瑞家人口多,与老百姓一家五口没法比。
    海瑞在淳安的时候,除了老母、妻子之外还有三个女儿、两个儿子,加上家仆、丫鬟,上上下下怎么着也得有十来口人,当原本供应五口之家十分富裕的工资拿来养活十来口人,这点儿工资就难免有些不够用了。
    因此,明代官员哭穷的真正原因不是因为工资低,而是因为家口庞大——海瑞的家庭结构已经算是非常简单的,生活标准也不算高,但已显得捉襟见肘了,至于其他官员就可想而知了。
    然而,真正让官老爷们疯狂哭穷的最大原因,还是在于纳妾。
    海瑞七十五岁去世的时候,身边还有两个小妾——连大名鼎鼎的海刚峰都有两个小妾,其他各级官老爷们是个什么鸟样儿,自然也就不用多说了吧?
    所以,所谓的大明官吏工资过低实际上是相对于官员相对庞大的家口以及纳妾等家庭问题才造成的,因为朱元璋也好,大明后来的各代皇帝也罢,换谁都不可能替官老爷们承担纳妾所需要的花销。
    另外据江湖传言,大明因为贪腐而被查的官老爷们大概有95%出现了违规多纳小妾的情况——相对于纳妾以及养妾的花销,工资要是够用才叫见了鬼。
    或者说,即便是到了后世,那些被查的官老爷们大多也存在有多个小妾,需要花销的地方太多等现象。
    另外,我们还要考虑一个因素,那就是官老爷们的生活大多奢侈,但是朝廷并没有理由要为此埋单——官老爷们能不能像老百姓一样生活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儿,如果说因自己生活水平过高而导致自己的工资不够用,并以此作为贪腐的理由的话,那么“理由”永远是存在的。
    开局一个碗的朱元璋就曾经说过:四民之中,士最为贵,农最为劳。士之最贵者何?读圣贤之书,明圣贤之道,出为君用,坐享天禄。农之最劳者何?当春之时,鸡鸣而起,驱牛秉耒而耕;及苗既种,又须耘耨,炎天赤日,形体憔悴;及至秋成,输官之外,所余能几?一或水旱虫蝗,则举家皇皇无所望矣。今居官者,不念吾民之艰,至有剥刻而虐害之,无仁心甚矣。
    凭心而论,朱元璋这话的前半段多少有点儿扯,因为那些官老爷们也大多都是十年寒窗一步步考上去的,要说他们坐享天禄也并不全对,但是这些话的后半段就绝对没有任何问题:普通百姓辛辛苦苦一年也落不下几个钱,一遇水旱蝗灾之类的更是能要了全家的命,官老爷们如果不念百姓生计艰难反而盘剥虐害,也确实称得上毫无人性。
    更别说朱劲松朱皇帝还是实行的高薪养廉法,给大明官老爷们的俸禄不说是整个中原堂口有史以来最高的吧,起码也足以保证那些官老爷们衣食无忧,哪怕一个九品芝麻官的俸禄都足以养活一家十口。
    而且现在的大明还把吏也纳入了给薪给酬的范围当中,并不需要官老爷们自己承担吏员的花销,这又让官老爷们节省了很大一部分支出。
    所以,官老爷们现在还不满意,还想鼓动的着生员们去闹腾,还喊着朱皇帝和朝廷太过于苛待他们……
    朱皇帝忍不住骂道:“他娘的,要说太祖皇帝苛待了他们也就算了,可是朕也苛待他们了?”
    面对忽然暴怒的朱皇帝,曾诚和刘鹤鸣两人都选择了装傻——朱皇帝有没有苛待官老爷们,身为大明当朝首辅大臣的曾诚跟身为五军都督府大都督的刘鹤鸣当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两人也清楚那些官老爷们为何要鼓动生员们闹腾,问题在于朱皇帝的这话没法儿接!
    说他们知道朱皇帝没苛待官老爷们,也知道官老爷们为何闹腾?
    说他们啥也不知道?
    怎么说都不对!
    朱劲松当然也没指望曾诚跟刘鹤鸣能够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在骂了几句后随口说道:“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几千个士子闹腾,朕可以出面,可以慢慢跟他们讲道理,可是全大明的士子都跟着闹腾,朕又该怎么办?”
    虽然并不是所有的生员都在跟着闹腾,但是按照锦衣卫和东厂传递回来的消息看,胡闻洪和张希劲等一众豪商巨贾这次可是做足了准备,要发动许多州府的生员们一起闹腾,可不仅仅只是京师一处。
    朱皇帝确实可以出面解决掉京师生员闹腾的问题,可是其他地方呢?
    晋西北铁三角第四名楚云飞曾经说过:我不可能把所有的军官都送进军法处。
    现在摆在朱皇帝面前的问题自然也是一样:放任自流是肯定不行的,但是他既不可能指望各地方州府的官老爷们完美解决生员闹腾的问题,同样也不可能把全天下所有闹腾的生员全都处理掉!
    曾诚跟刘鹤鸣同样也想不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直到沉默了好半天后,曾诚才开口说道:“陛下,京师这些生员对于其他各地的生员们来说就是个榜样,无论最终的结果是好还是坏,其他各地生员恐怕都会关注着京师的生员。”
    这事儿其实就挺操蛋,因为胡闻洪和张希劲等一众豪商巨贾们可以暗中挑唆大明各处的生员在同一天闹事儿,但是大明朝廷想要应对这事儿就挺麻烦,因为生员也属于是相当宝贵的资源,所以地方上的官老爷们没谁敢对生员们下重手,都想观望朱皇帝所在的京师会如何处理。
    如果朱皇帝选择简单粗暴的一刀切,把京师所有闹腾的生员全部干掉,那么各个地方州府的官老爷们自然也会简单粗暴一刀切。
    如果朱皇帝选择遇到问题解决问题的处理方式,仔细甄别出心怀鬼胎的生员和被人裹胁、被人忽悠的生员,地方州府的官老爷们自然也就不敢玩一刀切的套路,就算做不到像朱皇帝一样仔细甄别,起码也会大大降低生员的伤亡。
    也就是说,在朱皇帝没解决完京师的问题之前,地方官府也会处于观望的状态,而如此一来也就有了时间差的存在——当朱皇帝解决完京师的问题后,相应的处理方法还要传递到各地方州府的官老爷们手中,除了简单粗暴一刀切的方法之外,其余任何方法都要详细说明什么样儿的生员要用到什么样儿的方法,以免事情被搞大。
    说白了就是只有千日做贼却没有千日防贼,也充分证明了千防万防家贼难防的老话儿。
    朱皇帝叹了一声道:“先告诉各地方官员和地方驻军,一应闹腾的生员都暂时交由驻军看管起来,不许动刑也无须审讯,先关他们几天,等回头京师这边解决了再说。”
    ……
    当朱皇帝在乾清宫里为了诸多生员而头疼时,被暂时看管在紫禁城外的生员们却是陷入了两个极端。
    一伙是以带头哭宫叩阙的生员为首,另一伙则是以主动求饶的生员为首。
    正如朱皇帝此前所分析的那样儿,两伙生员们的利益诉求其实并不一致。
    以带头哭宫叩阙生员为首的那些人其实多半都出身一般,他们的诉求其实主要还是集中在“生员不许议政”方面——既然你朱皇帝并不把祖制太当回事儿,那你为什么还要完全继承“生员不许议政”这条祖制?你丫是不是瞧不起俺们这些诗书人?
    而以主动求饶生员为首的那些人却多半都出自于乡贤士绅和豪商巨贾之家,他们的诉求则是集中在“恢复祖制”这方面——既然伱朱皇帝已经完美继承了“唯生员不许议政”的祖制,那你就该把其他的祖制也都继承下来,要不然你丫就是祸害俺们乡贤士伸的利益!
    要是按照常理来说吧,这两伙生员的诉求虽然不一致,但是完全可以联起手来,用哭宫叩阙的方法来达到他们的目的。
    问题是朱皇帝三言两语就把两伙人原本还算融洽的关系给挑拨开了。
    尤其朱皇帝还明确指出了双方之间的矛盾——以主动求饶生员为首的那些人其实是代表了乡贤士绅和豪商巨贾的利益诉求,一旦让他们达成目的之后就会想法设法欺压那些以带头哭宫生员为首的那些人,这就让两伙生员从原本联合一致的状态彻底分裂成了两个彼此对立的团体。
    其中家庭出身一般的那些生员已经有很大一部分人彻底放弃了原本的计划,打算就这么在紫禁城外的帐篷里住一晚上,等到明天的时候再静静的迎接命运或者说朱皇帝的审判。
    而那些出身乡贤士绅和豪商巨贾家庭的生员们则是极度的不甘心——朱皇帝今天对待两伙生员的不同态度是很明显的,话里话外的针对性也很强,如果就此束手,不仅意味着自己有可能要掉脑袋,更重要的则是原本的计划也要彻底落空。
    对于他们来说,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原本挑好要陪他们一起死的人有活下去的希望,更可怕的是死了还没达成目的。
    所以,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趁着现在那些已经放弃继续闹腾的士子们没有防备,更趁着朱皇帝还没有明确给出审判结果的时间差,把所有人都拖下水!
    既要拖着那些废物们去死,更要彻底破坏掉朱皇帝的名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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