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野作品集之前世顽石传

敌手只要一接触他的眼睛，就会七孔流血而死！
  是什么高人，混进宫中，却只是杀了区区一个宫女，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与绿娘坐在月华宫中，想对无言。突如其来的事变，使她变得沉默，忧心忡忡地陷入深思。我也在想，这位用摄魂奔命大法夺去小瑶性命的高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说道：“此事的竟义，恐怕不仅仅是杀死一个小宫女那么简单。皇后姐姐，这小瑶是你手下最得力的宫女，她的被杀，恐怕是冲着你来的。”
  云娘在深思中，喃喃自语道；“蓝贵妃······难道是她？”
  我问：“你是说，这事的幕后主使，是蓝贵妃？”
  云娘道：“除了她，还能是谁？”
  我惊道：“此人跟你最为要好，还亲热地与你姐妹相称，跟你来往也最频繁。怎么会是她呢？”
  云娘道；“看人不能光看表面。试想，我在这宫中，虽然树敌颇多。但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跟我对着干的，也只有蓝贵妃一个。别看她平日跟我嘻嘻哈哈，姐姐妹妹地叫得热。其实是笑里藏刀，心怀不轨，对我这皇后之位虎视眈眈，欲置我于死地而后快也。”
  我忽然想起，小瑶临死时吐出的三个字：小贵子。而上次跟绿娘散步，在假山边，碰上蓝贵妃与她那女扮男装的男宠·····当时似乎听她叫身边那位男宠小贵子！小瑶的小贵子，是不是就是蓝妃的那位男宠呢？
  我于是把这个发现告诉绿娘，果然绿娘也跟我想的一样，认定那位男宠小贵子，有可能就是杀死小瑶的凶手。至少他的嫌疑最大。
  绿娘道：“上次我们在假山遇刺，我就觉得蹊跷。这什么我们刚刚遇上蓝贵妃与小贵子，接着不久就遇刺？敌人就算本事在大，也不可能一进皇宫，就知道我们在假山后面，而且这么多杀手进宫，我们的大内高手竟然一个都不察觉。没有内奸通风报信与内应，敌人绝不可能做到这样！”
  我道：“你是说，这蓝贵妃可能与四王爷勾结，联手对付我们？”
  绿娘道：“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我又道：“这小贵子如果就是凶手，可他一个男宠，怎么会摄魂夺命大法这种高深的道士法术呢？”
  绿娘道：“我早就派人暗中监视蓝贵妃，发现她跟崂山派暗中来往频繁，她的那位男宠，八成是崂山派的高级法师。”
  我道：“原来如此，这个事情，看来是理出点头绪来啦。只是我们还得研究研究，想好对付他们的妙计。”
  我道：“与其这么窝囊，等着敌人来杀我们。不如主动出击，我们不如现就去找蓝贵妃，看看那小贵子究竟是何方妖魔？”
  绿娘道：“正合我意。不过此次去找她，只是探探她的口风，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我道：“请皇后姐姐放心，我一定不乱动，一切听你指挥。”
  于是我们走出月华宫，向蓝贵妃的寝宫走去。由于是白天，我们不施展仙行术，以免惊世骇俗，仍像常人那样走路，所以走得并不快。
  那走廊千转百回，犹如一条长龙，架在池水之上，每三五十丈就是一个凉亭。栏杆上雕龙画凤，池中荷叶亭亭，一路行去，清香朴鼻，心旷神怡。
  天气睛朗，阳光温暖明媚，凉亭之内，三三两两地，不时有宫女太监在那搂搂抱抱，妃嫔与男宠互相对食。恋人们旁若无人的亲密举动，令人触目惊心。时我几乎怀疑，自己身处穿越之前的公园，只是那些口对口对食的情侣身着古装，令我想起某处出租戏服的风景明胜。
  绿娘于是也不甘示弱，亲密地把手臂交给我，让我挽住，娇躯紧靠着我，寸步不离。我俩也是走走停停，不时效仿人家，停下来对食。
  过了水上走廊，来到一开阔花园，五颜六色各种鲜花怒放，我大多叫不出名字来。只见蜂蝶翩翩，燕语莺声，生机勃勃。满目娇艳，满鼻芳香，疑似来到了天上仙境。
  穿过花园，来到一处寝宫，只见门匾上三个古朴大字：蓝清宫。
  绿娘长舒一口气，道：“到了，这就是蓝贵妃的寝宫。”
  皇后大驾光临，早已有宫女殷勤接待，请入会客厅，又着人去禀报蓝贵妃。
  许久不见蓝贵妃出来，派去禀报的宫女也久久不见回来。绿娘等得心浮气躁，于是轻移莲步，走进里屋，想欲看个究竟，为何主人迟迟不来会客。
  我跟在绿娘身后，也移步入内，穿过一个走廊，来到厢房门前。只见派去的宫女正站在窗外，踮起脚尖，全神贯注地往屋内窥视。这位偷窥的宫女姐姐神情专注，粉脸飞红，好奇中又含娇羞，连我们走到身后也不自觉。
  只听见屋内传来奇怪的声音，由于我是练过仙功的人，听力比常人灵敏百倍，很快就听出了屋内是怎么回事。顿觉浑身燥热，忍不住就抓紧了绿娘的手，另一支手环绕过去，搂住了她的纤腰。
  绿娘也是修习仙功之人，她的听力不在我之下，相信她也听到了什么不不雅之声，要不然，她那凝脂般的粉脸，为什么忽然飞上一片红霞？
  怪哉，怪哉，为什么佳人们都纷纷脸红？宫女姐姐偷窥了脸红，皇后姐姐偷听了也脸红，这屋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奇怪趣事。看得宫女全神贯注，听得皇后津津有味？
  其实各人都心知肚明，这蓝贵妃的寝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不便点破。
  我故意干咳一声，发话道：“这位姐姐，你在看什么呢？屋里有什么好看的？”
  那位偷窃宫女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看见我们，连忙跪倒在地，说道：“奴婢该死，未曾禀报皇后娘娘与总统大人的大驾光临。只因来到这里，见房门紧闭，推也推不开，叫也没人应，所以从窗口往里看，其实也没看见什么······奴婢该死，请娘娘治罪。”
  娘娘宽容道：“起来吧，你何罪之有？本宫恕你无罪，只要你以后学乖点，听本宫的话就是。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起身道：“回娘娘，奴婢叫灵儿，灵儿住后一定听娘娘的话，任凭娘娘差使。”说完没怀感激地看着皇后，好像她早就习惯了主子的怪罪打骂，对皇后的宽容大感意外，觉得这主子与众不同，和蔼可亲。
  绿娘道：“灵儿，果然很机灵。你若听话，本宫不会亏待你的。”
  灵儿诺诺连声，在绿娘面前，就像一只忠于主人的小狗。
  我也暗叹绿娘的手段高明，只略施手腕，顷刻之间就把蓝妃的宫女拉拢过来，等于在死对头的身边，又放了个眼线。
  我们的说话声，似乎惊动了屋里的人，那些奇怪响动停了下来。
  不料只停了一会儿，又变本加利地响起来，好似屋中的人，已经欲罢不能，管他天塌下，也要干完手中的工作先······
第四十五话 练双修小贵子身首异处
 在蓝贵妃寝室门前，我与绿娘，灵儿三人正说着话，忽听屋内响动异常，奇怪之声大作，好似有人在里面争斗，已到白热化程度。
  那一真哼哼不止的女声，忽然大叫一声：“救命啊——”
  随着那救命喊声刚落，屋内一切响动骤然停止，静消消毫无生气。
  灵儿大惊失色，脱口而出：“不好，是贵妃娘娘喊救命，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绿娘那望着我，说道：“会不会是她练阴阳双修功，走火入魔，练出人命了吧？”
  我笑了笑，故意不答。
  绿娘道：“人命关天的事，亏你还笑得出？你真是冷血。”
  灵儿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望着我，迷茫中含有几分责怪之意，她似也在怪我冷血。
  我依然淡淡说道：“这崂山派的双修功法果然厉害，今天我算是见识啦。”
  绿娘不服，说道：“说起双修功法，还是我与红娘独创的仙气功最为厉害。练我们的阴阳双修仙功，绝对安全，绝不会练出人命来！”
  我神秘一笑，不与她争，抬眼望向灵儿，只见她朝屋里望去，满脸焦急，好似对屋中人的死活甚为关切。我暗想，这蓝贵妃果然不一般，对手下很有一套，主仆间关系很融洽，看来绿娘想把灵儿拉拢过来作眼线，难度还是很大的。从灵儿的焦虑之情，看得出来，她对主子一片忠心。
  我说道：“我们还是回会客厅等吧，别呆在这里坏人别人的好事。”
  绿娘不解地望着我：“好事？出了人命还是好事？”
  我笑道：“放心吧，出不了人命！”
  绿娘：“那为什么有人喊救命？”
  我凑近她耳朵，小声说道：“姐，你我练仙术双修功时，练到情深处，你不敌我，不是也有喊过救命吗？”
  “那是因为人家····你太历害·····我······”绿娘好似恍然大悟，凝脂粉脸忽然通红，羞涩脑怒地抡起粉拳，敲在我的头上，“你真坏，我不跟你说了。”
  我嘻嘻笑着，抓住她的纤纤玉手，酥滑柔嫩，说道：“你又敲我的头，说过多少次了不能打我的头。我要你为此付出代价。”
  说着猛然用劲一拉，绿娘收身不住，跌入我怀里，我软玉酥香抱了个不亦乐乎，捧住佳人俏脸，作了个吕字。
  对食完毕，我还不依不饶，拥着她不放手，轻声在佳人耳边低语：“你敢打老公，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我也要狠狠跟你练双修功，非练得你喊救命不可！”
  绿娘推开我，满脸幸福陶醉之状，口里却说道：“别闹了，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