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鸡零狗碎的青春

第35章


到此为止吧。”
  过了几天,铁军正在打麻将,接到一个电话,对方自称是吴婕的表姐,说吴婕在家里哭了一上午,问铁军要不要去看看。
  铁军回答,很忙,来不了。随手打出一张牌,结果放了一炮。
  下午,表姐又来电话,说吴婕不肯吃饭,你最好来一趟。
  铁军跟她背广告语,给她弄一瓶“华越老干妈”,每月多吃一袋米。电话刚打完,又放了一个大炮。
  晚上,表姐又来电话说,你赶紧来一下,吴婕要自杀。你再不来,非出人命不可。
  铁军这时输了一千多,说了一句“我来给她治。”便去了。
  走到楼底下,抬头正看见窗口人头一晃。铁军估计是那望风的表姐报信去了。进门一看,满地凌乱。铁军心里笑:布置得挺像那么回事。
  表姐迎上来:“你总算来了,再不来非出人命不可。”铁军没理她,径直进了里间,就见着吴婕披头散发,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等着冤家来抚慰她的伤口。
  铁军回手把门一关,就指着吴婕的鼻子骂道:“哭哭哭,你哭丧啊你?你要死就快点去死,用不着在这里装腔做势。三番四次地烦我他妈的害得我输了一千多。死啊?你死给我看?马上!现在就死!”
  吴婕张大嘴巴,瞪大眼珠,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铁军骂完,转身就走。
  客厅里的表姐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铁军走到楼底下,才听到上面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叫:“我不死――。为了你这种东西去死我不值得――王――八――蛋――”
  铁军边走边笑,心想:这下好了,死不了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个故事涉及女人的两腿之间,是很多人喜爱的内容。但是我写的绝不黄色,只能算淡黄。
   试问各位男性看官,哪位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触碰女人两腿之间是什么时候?是什么感觉?我就还清楚的记得,但那一回我居然毫不激动,简直是懵然不知所以。
   这一幕发生在电影院里。我和铁军、项辉走进电影院的时候,该电影已经开始五分钟了,整个剧场一片漆黑,只有屏幕上的镜头变幻不定。
   电影的开头的打斗场面很吸引人,我眼睛直直地盯着屏幕,一只手摸索着寻找座位。摸着摸着,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啊――――”我顿时觉得手指触到的不是冰冷的椅子,低头定睛一看,我的右手放在一条花裙子的两腿之间,我的手像弹簧一样迅速收回。
   花裙子的主人是个花季少女,正缩在椅子里诧异地看着我。我正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误入花丛的歉意,女孩旁边一个男生腾的站起来,指着我大骂:“你妈拉个逼,你瞎了眼了啊你到处乱摸?”他的愤怒是可以理解的,意思是“老子还没来得及摸到的地方,让你个野王八抢了先。”
   铁军一听出言不逊,立刻针锋相对:“臭杂种,你要何解罗?想搞架吗?”
   项辉也上去帮腔:“你个猪变的,你怕莫是想死?”
   对方显然是小两口结伴而来的,势单力薄。女生瞪着一双恐惧的眼,拉着男生的衣角。那男生毫不敢示弱,继续对骂,但是措辞没有刚才那么不留后手。
   我一边把铁军、项辉双双扯住,一边忙不迭道歉:“对不住对不住,不小心没看见请原谅千万别往心里去其实根本没摸着…….”
  出了电影院,项辉极不心甘:“你何解要拦着我们?他只不过是一个人,我们三个上去还不把他打得熊猫一样……”
  我说:“你想想,如果是你女朋友被人摸了那里,你会怎么办?再说这件事确实是我错了,挨几句骂也是应该的。他是个男的,这种事,他总不能不站出来吧?”
  大家转念嘻笑着问我摸到那里的手感如何?我回忆了半天,才说了一句:“好像比较软型。”
  大家狂笑。铁军说:“没夹着手吧?”
  我说:“我缩得快,没夹着。”
  这次当和事老是因为我理亏,还有一次,却是占理的。
  那次我跟铁军在“无名”吃米粉,店里人很多,我们所在的桌子很快有人联席。这是一对情侣,男的戴了一副眼镜,女的染着一头黄色的短发。黄毛女孩一会儿要盖蛋一会儿放醋,眼镜忙不迭地跑来跑去,好不容易坐定。黄毛女孩说:“蛋太老了,我不吃了。”说完,把蛋夹起来,凌空甩向男孩的碗里。油汤飞溅到铁军的衣袖上。本来这事很小,说声“对不起”也就算了。可那女孩毫不在乎地翻了一个白眼,没事人似的自顾自地开吃。铁军念对方是一介女流,不好发作,只说了声:“妹子,注意点罗。”
  话音未落,黄毛立马回应:“何解罗,你要何解罗?”
  铁军顿时火起,说:“何解?我要你丢陀的时候注意点。还何解?”
  黄毛:“你有点宝气吧?你这个宝伢子这么粗的调子罗。”
  铁军最不爱听这句话,于是丢开浑身解数破口大骂:“你这个臭堂客们你敢逗老子生气你快点莫做声了一做声露一口血红的牙龈子看着好恶心影响老子的胃口长着一张猪婆脸还学别人染黄毛还好意思到处现世以为自家蛮漂亮蛮抖撑蛮有面子你何解不去死?”
  那女孩的脸确实有点宽大,说话时牙龈也确实比较打眼,估计也是自己平时比较烦恼的痛处,不料被铁军劈头盖脸一一点破,心中无比羞愤,千头万绪却一时不知该从何处反驳。嘴巴张了两张,眼睛鼓了两鼓。终于没说出话来,转而怒视身边的眼镜。
  那眼镜比较老实,没吵过事的角色,一看就不是社会上的“叫脑壳”。见女朋友瞪着他,心顿时慌了,麻起胆子站起来:“你你你,你们要何解罗?”
  铁军腾的站起,回应道:“你要何解罗?”
  铁军身高183,比眼镜高出半个脑袋。何况,还有我一直没做声。这个架一旦打起来,一定会令眼镜的印象无比深刻。
  我拉着铁军往外走,铁军不从。我便一边死拉硬拽,一边回头说:“算了算了,一场误会。大家各让一步。”
  眼镜没想到竟会如此善罢,心中暗喜。不敢再多言语,但身体保持了战斗的姿态,梗着颈根立在那里,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
  黄毛却不甘心,当我们经过她身边时还挑衅地“哼”了一声。
  我只能说这个宝妹子太不懂事了。
  出来之后,铁军对我的软弱表示了强烈的不满。
  我说:“不是我怕事,只是我觉得那个眼镜太可怜了,交了个这号女朋友。大家都是男人,互相体谅一下,周全一下他的面子。”
  各位看官,交女友千万要注意,这种横蛮不讲理,喜欢惹是生非的女人,无论长得什么样子都不能碰。她不晓得男人要周全自己的面子多么不容易。哪个男人不怕痛?
  如今社会上的人好复杂,像我这号脾气的委实不多。 
 再次听到林若弟的消息是在半年以后。我在吃饭时遇见她以前的一个同事王萍,她说林若弟已经辞职不干了。在乘务队这种事每年都会发生几起,无非是攀上更高的枝头了,谁愿意干一辈子空中保姆啊?所以,我也没觉得多惊讶。反正我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了。她的事关我屁事。
  年底收到林若弟寄来的贺年卡,写了一句话:“有太多的误会难以解释,我们还能不能回到从前?”我冷笑着把明信片丢进垃圾桶里。
  某天上午,我独自在家看电视剧《雍正王朝》。
  手机响起,拿起来一看。是林若弟打来的,我按掉不接。再次打来,再次按掉。不断打来,我把手机关掉了。继续看电视,可剧情已经在脑子里乱了。
  正在恍惚间,家里的座机响了。
  拿起话筒,很快听到一个遥远而熟悉的声音,声音哽咽,似乎是哭了。我冷冷地明知故问:“请问哪位?”
  林若弟:“我知道你跟杜险峰谈过了,你别信他的话………..”
  我断然挂掉电话,拔掉插线。心中既痛又恨且快,旋即又觉得后悔――――她究竟想说什么呢?再坐回去看电视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了。索性关了电视,出门买烟。头上仿佛顶着一块沉沉的乌云一路上变幻不定欲雨还阴挥之不去。
  在红墙巷口子遇见鬼头鬼脑的项胖子,我问:“干吗去啦?”
  项辉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子,一见我,一个劲傻笑,表情很不自然地回答:“没事,随便转了转。”
  我看出苗头,去抢那只塑料袋子,他赶忙护着,说:“脚鱼,是脚鱼。堂客让我买的。要不,中午来我们家吃饭?”
  我乐了,说:“你个猪变的,躲着老子吃好的。呵呵,要嫂子多准备点菜,我就来。”
  项辉说:“要来你就一个人来,千万莫把那帮骚货都招来了。”
  “那当然那当然。”
  目送项辉远去,我赶紧打刘学伟的电话:“赶紧来,项胖子家里买了脚鱼。你一个人来,莫再喊别个了。”
  我心神不宁地在街上转了一阵,估摸着饭菜快上桌了,一步三摇地往项辉家里走去。
  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吆喝喧天。进去一看果然一屋子人,热闹非凡。
  项辉倚在厨房门口看着我冷笑,幽怨的眼神真让人受不了。
  我连忙解释道:“辉哥,这不关我的事,都是刘学伟同志抖骚。没见过
  这么爱传话的,跟个小喇叭似的,这要是搞党的地下工作那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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