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流放遇上逃荒,地狱开局,有透视的我笑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天蚕之变


    “您总是不苟言笑的,从今以后还是要欢喜一点,我看你喜滋滋的笑着,我心情也好。”
    他怎么可能笑得出口。
    他故意冷若冰霜,更不可能主动去靠近魏莹莹。
    明明魏莹莹到王府是来自讨没趣的,但魏莹莹可不管这些。
    他在抗议,魏莹莹呢,已活脱脱将自己当做了这王府的主人,她恨不得住下来。
    “今日还要早朝,我就先走一步了。”终于有了脱身之计,他自得其乐,转身就走。
    皇上垂帘听政,对外宣布身体不适,实际情况却更严重,今日开始阿墨工正眼娘以及顾绯雪等都要参加例行公事的朝堂会议。
    这朝堂会议一个礼拜有两次,分别在周一和周六。
    实则,朝堂上也没什么值得推敲的事,但仪式感却不能消失。
    作为一个执戟郎,毋宁说皇上给予她的职务是太子的贴身侍卫,这位置不尴不尬不高不低,在朝堂上,她似乎是被剥夺了发言权的一类人。
    不过也好,顾绯雪怡然自得,在这里听就好。
    有人高谈阔论洋洋洒洒,有人沉默寡言,甚至有人在打瞌睡,站在队伍背后的顾绯雪不但看清了他们的小动作,而且还注意到了每个人身上有什么。
    这就是透视眼的不好处。
    也不知此刻上面问了一个什么问题,忽的尉迟朔举荐了顾绯雪。
    顾绯雪还在发愣,皇上已连珠弩一般催起来,旁边臣僚急忙提醒,“是远交近攻的问题,顾大人。”
    那人拉了一下顾绯雪的衣袖。
    皇上很器重顾绯雪,昨日两人见面,皇上从她的话语以及举手投足之中就看出她是个有别于一般人的另类,这也是吸引皇上的主要因素。
    但此刻顾绯雪聊的东西卑之无甚高论。
    这都是初出茅庐之人的看法,一点不精彩也没什么远见。
    皇上对顾绯雪大失所望。
    下了早朝,顾绯雪发觉尉迟朔准备靠近自己,她急匆匆远离了他。
    回家后,顾夫人在做衣服,看顾绯雪到来,顾夫人停止了飞针走线,回头看看她。
    “我有话和你说。”向来都是沉默寡言的顾夫人今日却忽的开腔了,顾绯雪惊愕,靠近了夫人。
    夫人叹口气,“如今你可知是他是什么人了?他是对你好,但上面的命令他能违背吗?母亲希望你知难而退,咱们就是一般家庭,如今是齐大非偶了,你偏要结合,即便是此事成了,将来危机四伏也会四分五裂。”
    听到这里,顾绯雪沉默的点点头。
    “雪儿,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眼看你们是不能在一起了,长痛不如短痛啊,你可知为娘的心。”
    顾绯雪自然是明白。
    夜幕降临,皇上召见了尉迟朔,“连日来朕都想和太子你好好的聊一聊,但苦于没有这惬意的时间,你坐吧,今日朕不和你聊其余,咱们闲话家常就好。”
    “是。”尉迟朔依旧紧绷了面容,一点儿开心不起来。
    “朕独断专行了,你自然不开心。”皇上看看尉迟朔,尉迟朔一下子跪在了皇上面前,“回父皇,儿臣已有意中人了,儿臣等她长大就要在一起的,请父皇不要乱点鸳鸯了。”
    听到这里,皇上愠怒,“朕如此良苦用心,你却说朕乱点鸳鸯?”
    私下里,皇上褪去了和颜悦色的面庞,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冷峻的面具,“朕已病入膏肓,如今命不久矣,朕总要在离开之前为你多多打算绸缪,那魏忠贤手眼通天,很是厉害,你应该心知肚明。”
    听到这里,尉迟朔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关于这强买强卖的婚姻,他依旧不赞同。
    “你以为朕情愿要你迎娶这魏莹莹吗?她嚣张跋扈桀骜不驯,在帝京谁人不知那个不晓,但朕没有办法。”
    “父皇,您……”
    他凝视了一下皇上,“您生病了?”
    “倘若朕健健康康,朕就有时间和他消磨,但朕最近状态是一点比一点糟糕了,因此才必须有其余的计划。”听到这里,尉迟朔几乎崩溃,“但您从未告诉过儿臣。”
    “死生有命,这有什么好说的呢?”
    从乾坤殿退下,尉迟朔的表情沉痛,皇上的意思,让他迎娶魏莹莹,这是麻痹魏忠贤的策略,如今还需要大家联起手来好好的对付魏忠贤。
    计划需稳步酝酿,错一招一式都是问题。
    他没有办法不去迎娶魏莹莹。
    第二日,皇上交给郑延年一个严峻而特殊的任务,让他先离开帝京,而后调兵遣将。
    “回陛下,调集多少人?”
    “你有多少人就调多少人,朕有用,让他们埋伏在皇城附近严阵以待,朕这边一旦遇险,一声令下就要他们全部都迁徙到帝京来。”
    听到这里,郑延年恍惚明白了什么。
    “微臣……想要问问,难不成是他要造反了吗?”
    “有备无患,你去安排就好,朕垂垂老矣,威风不复当年,你还老当益壮,朕所以要安排好啊。”这怎么有一股料理后事的感觉。
    郑延年被临危受命,他准备离开, 出乾坤殿后看到了里头伺候的老太监林全。
    他急忙靠近,“皇上究竟怎么了?”
    “这……”林全不敢说秘密,“将军,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借一步。”
    两人进入了一个穿廊,这里四面八方都缠绕了不少的藤萝,藤萝上绽出了美轮美奂的花蕾,空气中一股甜丝丝香馥馥的气流,但饶是有沁人心脾的花香味,但在郑延年的情绪依旧起伏不定。
    “究竟怎么了?”
    “皇上中毒了,具体是什么还不得而知。”
    “多久了?”郑延年紧张的靠近,林全叹息,“已三个月多了,起初还以为是某种病,但逐渐发现并不是病,如今能用的太医都用了,能找的人也都找过了,无计可施。”
    听到这里,郑延年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准备从速处理皇上安排给自己的事。
    郑延年离开了,顾亭川却还在。
    如今他不算位高权重,但在朝廷中也算有了一官半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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