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南柯

    两人说话的时间，那丫头已经带领着年轻的程风也来到了周公馆的大门前。
    周公馆不愧为当时上谷饶城最高档的建筑——一派的西洋风格。
    丫头打开铁门引年轻的程风也进去。辛枫和来鬼赶忙跟上。
    忽而，远处那别墅门口响起一阵“踢踢踏踏”的声音。一个身着金色旗袍风韵犹存的女人走了出来：“呦……青云把程先生请来了？快请进来吧！”
    那丫头原来叫青云，是个极安分的性子。原就有几分颜色，加上安静守拙，倒愈发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来——倒不一定是什么好事。辛枫如是想着。
    只见从楼梯上又转下来一个四五十岁的先生一身长袍，倒有几分文人风骨……只是，那叫青云的丫头把头压的更低了。
    两位男性惯例寒暄客套了一番，才引入正题。
    原来，这周公馆的大小姐近日总是做恶梦，怕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请程风也来此，一为让先生给看看，若是真有什么问题也给除除邪祟。二来，这周大小姐也该到了可以出嫁的年龄了，也得请先生来给测测姻缘。
    程风也则表示，这些倒是容易，只是得亲眼见见小姐，还得加上吉日良辰生辰八字等等……太啰嗦了些。
    最后二人商定，三日后正式登门。
    送走了程风也，这位周先生盯了好一会儿正打扫卫生的青云的屁股。才淡淡开口道：“青云，今儿我的书房还没打扫呢，你一会儿去给我打扫一下……”
    “是，老爷……”青云瑟缩一下，才开口。
    里屋的周太太狠狠的“啐”了一口，道：“烂货！”
    青云只得装作一副什么也没听到样子，继续打扫。
    只是周老爷的手已经悄悄伸了过来，在青云的屁股上狠狠拧了两把，然后就把手从青云的上衣里伸了进去，再也没拿出来。
    里屋的周太太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喝道：“青云！你个死丫头，死哪去了？没看到屋里没茶吗？还不赶紧沏一壶茶来……”
    “嗳——来了。”青云赶忙将周老爷的手从自己的衣裳里拽出来。忙不迭的去里屋拿茶壶。
    周老爷见状斜着眼“哼”了一声“还以为自己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呢？”说罢，撩起前摆朝楼上书房走去。
    那边青云似乎是忙完了，只得蹑手蹑脚的跟上。
    不一会儿，书房里便传来青云的哭泣求饶声，还有男人呵斥的脏话，最后，是青云的一声惨叫。
    周太太立即喝道：“青云，你号丧呐……”
    三天后，程风也来到周公馆。还是青云开的门，只是眼尖的辛枫发现，青云的手腕上有几道青紫的痕迹，只是被衣服盖住了。
    仔细瞧瞧，青云的脸色也惨白，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似的。
    程风也大约是个男人，不方便盯着女人瞧，便是没看见。
    来鬼？他只顾盯着年轻的自己看了。
    辛枫叹了口气，既然自己在程风也的幻境里都看见了，所以……程风也也是看到了是吗？
    然后呢？
    ……
    来鬼转过头问：“你怎么了？”
    辛枫欲言又止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