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情买份保险

    我摇头，“我和你之间也没有事儿了，所以你不用告诉我关于你们的事，我只想过一种简单地生活，并不想和你们纠缠不清，让人头痛，知道吗？”
    胥韦说，“我并不知道你住院的事，也不知道阿姨去世了，都是我不好，发生那些事的时候我没有呆在你的身边，你心里一定很难受，一定很没有安全感，是我的错，可是当我知道了，我就马上跟小默分手了，我讨厌她骗我了那么多……”
    我努力用手去掰胥韦的手，他的手握得死死的，我的手腕被握得生疼。我不敢说话，怕自己一说话就会无比委屈得想掉眼泪，于是就这么僵着，空气中有着忧伤的味道。
    “童童。”我听见有人喊。
幸福的感觉又回来了
我回过头，看见小丽笑容满面地脸，看见胥韦，马上警惕地瞪着胥韦，“怎么了童童？”
    我抬头看着胥韦，“其实，我们这样挺好的，大家是同事，有空就吃个饭，上个网聊聊天，挺轻松的，其实我们不适合的，我不懂体贴，不会迁就，一味地要你迁就我，那样你会很辛苦，不是说么，娶妻当娶贤妻，而我恰好是那种泼妇……”
    奶奶的，这算什么话？竟然这样贬自己，我有点说不下去了，晃晃被胥韦紧紧握着的手，“哎，我的手疼了，放开我。”
    胥韦直直地看着我，眼睛里有股晶亮在闪烁，他说，“童童，我也试过一种没有你的生活，可是不行，我没法不想你，没有见你的这几个月里，我天天都想你想得要发疯，我恨自己为什么就那样狠心地丢开你，其实你也没有错啊，错的是我……我爱你，迁就你疼你是我心甘情愿的，”
    我苦笑，“你看着我，看着我。”
    胥韦看向我，我也看向他的眼睛，“你看见了吗？叫我怎么样去相信一个曾经厌恶我的男人？我还记得你那时眼神让我的心生疼，有时候做梦都会哭醒。”
    说着，我感觉自己心里酸酸涩涩的，努力地看着他笑，“小默其实对你挺好的，你们好好地处吧。”
    胥韦松开我的手，呆呆地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我说，“你不要怪小默，每个女人爱着那个男人的时候都是自私的，换了我也是一样。”
    我若无其事地对小丽说，“JACK跟别的女人跑了，你现在才来。”
    小丽虽然不知道我和胥韦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她很识趣地没有追问，“哎，我知道，那个身材火爆得让人喷血的大学生，他运气真好，这种极品都能遇上。”
    我笑，“你等会不要缠着JACK，不然人家当你头号情敌来仇视，那种眼光比你当初谋杀我的更锋利。”
    小丽也笑，我看了胥韦一眼，他呆呆地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也不走的。
    小丽用眼神问我该怎么办，我用嘴唇说了一个小默的口型，她暗地点头，然后就走开了。
    十五分钟后，我看见小默的身影，她瘦了，有一种憔悴的美，小丽带着她向我们走了过来。
幸福的感觉又回来了
胥韦看见小默过来，显得很冷淡，也不说话，叫了一瓶酒拿在手里看着扭动着的人群，小默的表情很忧伤，她也不说话。
    我和小丽的处境有点尴尬，于是嘻嘻哈哈地站起来，向人群走去，然后搂着学着人家扭动起来。
    半个小时后，我流了满身的汗，回到角落，胥韦已经走了，小默在低着头静静地喝酒，一边抽着烟，我坐下来，喝了一大口啤酒，吐了一口气，笑着说，“小默，出去玩玩啊，不要闷坐着。”
    她没有回答我的话，突然间抽泣起来，接着眼泪开始大滴大滴地流在啤酒里面，她的烟上，我问，“你怎么了？”我没有慌，觉得她这种姿态做给谁看？给我看有用吗？我又帮不到她。
    小默抬起头，泪水从她美丽的眼睛顺着精致的脸庞淌下来，经过她的嘴巴，鼻子，连脖子上都是泪水，可能胥韦走了之后，她已经开始流泪。
    “他不要我！”小默带着浓浓的哭音对我说，那声音里有着不甘心，不舍得，更有的是痛入心扉的疼痛，这种感觉我懂，我曾经也试过。
    “没有挽救的可能了吗？”我平静地问，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她摇头，再摇摇头，泪水依然哗哗地淌着，不甘心地说，“没有了，可是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我那样地爱他，而他却为了搏你一笑，就这样将我丢之不顾，为什么一个男人痴情起来是那样地痴缠，绝情起来的时候是那样的让人寒心？”
    幸好，我们在阴暗的角落，所以小默哭得再昏天地暗也没有人注意到，我也没有去安慰她，只是默默看着她流泪，小丽有点不耐烦，大概觉得她是活该的，那时候把我害得那样伤心，也是因为她的加入，所以她并不同情小默。
    “童童，你可不可以不理胥韦，只要你不理他，他就安心呆在我身边了，好不好？”小默突然问我，声音有着软弱的恳求，这时我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那个把男人看得很淡的小默，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懦弱了？为了一个男人向另外一个女人展现她的软弱，值得吗？
    我们曾经是那样强势，曾经扬言即使爱情没有了还有面包，是不是我们错了？在爱情面前，任何女人都可以把一切骄傲的外衣都抛弃。
幸福的感觉又回来了
我平静地对小默说，“你们的分手不是我造成的，所以不要求我做些什么，总之此刻，胥韦是你的男朋友之前，我是不会对他有奢想，也不会让他对我有任何奢想，请放心。”
    小默却不同意了，她说，“不行的，他一知道你的消息马上就会失魂落魄，连晚上做梦都叫着你的名字，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连跟我做爱的时候，他闭着眼睛把我想像成是你呢……”
    “既然这样痛苦，你还留在他身边干什么？三条腿的动物没有，两条腿的男人满街都是。”这句话我是站在宋小默的朋友的角度劝说，虽然此刻我们的关系根本不是朋友。
    小默满面的痛苦和挣扎，“我爱他，根本离不开他，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可以爱一个人爱成这样，明知道是个火坑，还是奋不顾身地跳进去，童童，求求你，你离开他好不好？”
    “我说了不关我的事。”我冷静地说。
    她盯着我的眼睛，带着怀疑，带着审判，过了好久，她凄惨地笑了一下，“你敢说，你已经不爱他了，你敢说吗？”
    我不作声，吸了一口烟，看着热闹的男人和女人。
    “你不敢面对了，是吗？”小默说，带着凄然，“明眼人都知道你留恋他，胥韦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他就是太清楚你了，也太清楚怎样才再次得到你的心，童童，你真的长大了，连驾驭男人的手段也聪明了许多。”
    “你想得太多了。”我对她说，“我承认我还没有忘记他，可是没有想过要把你们拆分。”
    “那次你住院，其实他是知道的，他要去看你，可是你知道我用什么方法留住他吗？”小默笑了一下，用手抹了下脸上的泪水，妆花了，看起来有点好笑，“我用水果刀对着脉搏，告诉他，如果他踏出门口一步，我就割下去，结果他害怕了，就狠心没有去看你，可是我知道，那段时间他坐立不安，连抽烟都抽得特多，经常望着窗外发呆，甚至压根忘记身边还有一个人。”
    “别说了，你醉了。”我的头有点晕，但还是平静地对她说，“那些事我已经忘记了，也不想再提。”
    “我跟你曾经那么要好，其实我们要做什么，彼此都能猜到，童童你也是一样，只是你一下都不愿意猜穿我，这次为什么不继续装糊涂下去，来成全我？”
    我笑了一下，问她，“那次在酒吧，胥韦生日的那晚，是不是你挑拨JACK，让JACK纠缠我，对我说一些不该说的话，然后你纵恿胥韦到洗手间找我的？”
幸福的感觉又回来了
她也笑，没有否认地说，“不然的话，你以为会是怎样？”
    “我那时已经猜到是这样，本来就觉得怎么会是那么巧，像电视剧一样，只是我一直都不愿意相信我的好朋友竟然对我使用心计。”我说，没有意外，这个猜想在我脑子由来已久，现在终于得到证实。
    “你这人怎么这样？”小丽在后面愤怒地说，“现在还好意思叫童童离开胥韦，胥韦离开你是长了性子，不要被你这种女人糊弄。”
    “小丽――”我打断小丽，转头对她说，“小默，小丽有点醉了，我要送她回去，你也不要喝那么多了。”
    “我没有醉――”小丽还想骂小默，我扯住她，温和地说，“你醉了，我们走吧，已经很晚了。”
    说着不由分说把小丽扯出酒吧，说真的，我真的不想再和小默纠缠一些过去了的事，因为那些事像一条刺一样在我喉咙，疼痛难当。
    离开酒吧时，我突然觉得很痛快，那种大仇得报，亲刃仇人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