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小说

特工的故事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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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联邦调查局的反间谍工作一般只限于在美国境内,在美国境外的反间谍工作则由中央情报局行动部的反谍部门来执行,曾令世界震惊的中央情报局“鼹鼠“阿姆斯就曾任中情局反谍部门前苏联东欧部的主管官员。如果这样一个部门被对方渗透了的话,对方的行动将永远先你一步,由此可见这种进攻性反谍工作的重要性了。 
    在执行完APEC任务后,我的主要工作就是在处里处理日常事务,工作也很繁琐,但好在这些繁文缛节的内容是我最感兴趣的,所以我也就不感到枯燥了。我总是认真地研读前方发回的每一份电报,使自己了解各个领域内发生的案件,同时在日常工作中积极主动,很快就得到了领导们的赞赏。在闲着没事的时候,我就跟负责调研的老同志学习写一些敌情调研。我们的工作原则就是“保已知彼“,“保已”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在这个前提再去从事更重要的“知彼”工作,而调研在“知彼”方面则是很重要的一环,但具体的工作方法我就不能在这里透露了。 
    那段时间里,我在机关也正赶上当时的总理来我们这里视察,他对我们的工作很满意,还特地说了一句:“很想把你们为国家做的事跟人民说一说,但不行呀,一说就违犯纪律了。”听到这话,大家都笑了,同时也感到无比的欣慰。 
    2001年4月是我参加工作以来最忙的一个月,整个T机关也忙了个底朝天,因为就在这个月的第一天发生了震惊中外的中美撞机事件。特别在事件发生后的第一周,整个T机关都在超高速地运转着,各个房间的电话都在不停的响,走廊里也都是手拿着文件一路小跑的工作人员,电梯里也总是挤满了人,连我去发密传都得排队。 
    我自然也闲不着,年轻人都要去做这些基础性的工作的:跑签,会签,签电报,到局办盖章,接电话,写电话记录,发密传,借档案,还要把文件从一位领导处送到另一位领导那里签字,-----虽然不同于外勤侦察任务,但一天下来也累得很,我们还要帮相关部门的人员值夜班,就算不值夜班的时候也要工作到后半夜。 
    随着危机的解决,这段超负荷运转的时期终于过去了,大家也总算可以松口气了。我也开始专注于我自己的主管范围:联合国驻华机构的安全。 
    联合国驻华机构基本上都集中在亮马桥和建国门这两个地方。于是,这两处就成了我最常去的地方了。联合国驻机构种类繁多,如:联合国开发计划联合国儿童基金会驻华办事处署驻华代表处,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驻华代表处,联合国人口基金驻华代表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驻华代表处,联合国难民事务高级专员办事处驻华代表处,联合国工发组织中国投资促进处,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驻华代表处等等。 
    一天夜里,我在独自巡视时,却出了意外。我刚刚拐进一些联合国驻华机构所在的塔园外交公寓所在的那条街,就看见前面有人在撕打着。过去一看,竟然是一个拿着棒子的男子在打一名女孩。我立即叫到:"住手,我是警察。"本来以为对方起码能停下手来和我说话,没想到这家伙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挥起棒子向我打来,我本能地举起胳膊一挡,棒子打到了我的左上臂,这家伙还不停手,又是接着两下,第二下又重重地砸在了我的左臂上,第三下打来时,我试图去抓他的棒子,但右手的手心被打伤了。 
    我在格斗训练中学过,当对手用棒子或鞭子袭击你时,一定要果断地吃进去打,即冲进内围与其搏斗,因为这样就可以使他的棒子或鞭子失去作用,而且一只手白白拿着武器奈何不了你。我趁着他收回棒子再打的那一刹那,猛冲过去,用左手按住他的右上臂,同时右手准备用直拳重击他的面部,但这家伙反应也很快,估计是个打架的老手,见我欲出拳,身子向左后方一侧,就基本上使他的面部躲出了我的打击范围,但没想到我把出拳的路线一变,改为用反手拳(但用的不是拳背,而是拳轮上面的小指掌关节)照着他的右耳根狠狠一击----我特地用上了腰的力量,像这种走曲线的拳法,腰不用力的话打击的效果就差多了--------这一下子比我想像的还要有效,因为他整个人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而且居然连棒子都扔了,用手捂住被打的部位哼唧起来。我可没这么就算完,用左手将其右臂向前一推------因为这是他的打击死角,就如同对方用右冲拳向你袭来,你如果向左侧闪,避开他的拳头,(最好再向前一推他的胳膊),就容易进入他的打击死角,因为你是站在他整个身体的外面的,而他的右臂还在向前伸或向回收的过程中------然后将膝盖跪在他暴露出来的肋部,挥拳朝他的头上打去,但他的双手把那里保护得很好,这更增加了我的怒火,就用拳轮猛砸他的肋骨,但还是不解气,就用右手中指掌关节,即拳头的最突出部位,专捡他护头的手的各手指之间的空隙处砸进去----不过多数还是砸在了他的手上,但这招果然奏效,他又开始叫上了。 
    "干什么,别打架!"我回头望去,几名拿着警棍的武警战士冲了过来。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立即从歹徒身上站起,告诉了他们我的身份,并出示了证件。这几名武警战士是九支队专门负责外交公寓外围巡逻的,我对他们说我还有任务,让他们把歹徒和女孩一起送到公安机关或让110过来,然后就走了,走之前,一名武警还偷偷问我T机关要不要退伍军人。 
    我继续向前巡视,但这时开始觉得左上臂火辣辣地痛----在打斗过程中,由于肾上腺的高度分泌,一般人是感觉不到痛的,有的人连挨了一枪都不知道,可想而知,我在路灯下察看了被打的部位,妈的,一大片瘀血,右手手心也破了点皮,真想再回去揍那孙子一顿。 
    几天后,刚一下班的时候,我在行动处的那位同学小丁来找我,说今天是周五,干脆找几个人一起出去喝一通吧------他在学校时就很爱喝酒(当然,我只是说他爱喝酒,这并不代表他能喝)。我想也是,很久没和人聚在一起玩了,于是我们俩去港澳组找来了同学小林,我们三个又分别找了在特种部队训练时处得比较好的三个人:肉丸子,学军和汤镇宗。肉丸子有这么个绰号是因为他体态偏胖,他是学金融的,在六局搞情报分析。学军是二局侦察处亚非组的,汤镇宗则的确长得很像那位香港明星,他在十一局负责警卫工作。我们六人就近找了一家火锅店开涮,还喝了点。我一向不怎么喝酒,我们的工作也的确不适于常喝,但据说一局有些人蛮能喝的,而且这还和他们的工作有关,因为有时他们在国外时会在秘密据点里同自己的外国情报员大喝,以联络感情。 
    喝过之后,我们本来打算回宿舍休息,但肉丸子说时候还早,不如大伙一起出去找点乐子吧,好吧,走。可是去哪儿呢?小林提议,坐地铁,看心情,想哪站下就哪站下,好主意,有悬念,走! 
    呵呵,我们是有那么点无忧无虑吧。买房子,娶老婆,养孩子,这些事离我们这些二十三四岁的大男孩们来说还有点遥远。加上我们还沉浸在这种神秘工作的新鲜感当中,所以整天想的都是些和柴米油盐毫不相干的东西。吃食堂,住宿舍,内部人员的小圈子,我们好像还是在上大学一样。 
    我更是如此,每天没事干的时候就捧着本TomClancy的间谍小说看,在从这个角度来讲,现在实际上是大学时期的继续教育阶段。 
    当地铁到了天安门站时,小丁说:"就在这儿下吧,高兴了一直玩到明天早上直接看升国旗。"好,走!咱们都去看看这个我们日夜保卫着的国家的直观象征。 
    到了天安门广场后,大家借着酒劲放声高喊,还唱起了"金色盾牌,热血铸就。。。。。。"。小丁一兴奋,居然在天安门广场上玩起了百米冲刺,只听"嘭"的一声,他把用来固定警戒线的桩子都给撞倒了。不远处的两名武警十四支队的战士赶紧跑了过来。 
    小丁掏出自己的证件,对武警战士说自己在执行任务。战士看他满口酒气,有点疑惑的样子,我们五个全凑了过去,给他们看了证件,我说我们是故意装成醉汉,在这里执行侦察任务的,两名武警才将信将疑地走了。他们刚一走远,我们就憋不住一起放声大笑。 
    接着往前走!当我们走到了传说中的新华门的时候,学军竟然用手去摘新华门正对面的花,但还没等他的手碰到花,他身后就响起了汽车喇叭声,我们回头一看,是坐在一个挂着普通民用牌照的汽车里面的司机按的喇叭-----我们马上知道这人是干什么的了,我们转身就走了,真要是在这儿出了事,我们几个全等着回去挨处分吧,看看这回执行侦察任务的鬼话还骗得了谁。 
    我们一直走到了西单,我见他们中有的的确喝高了,就怕一会儿控制不了自己再惹出什么大麻烦来,刚才已经够放肆的了,就提议我们赶紧在西单坐地铁回去吧。小林还清醒着,马上和我一起把大伙儿全催到了地铁站。 
    没想到到了地铁上这几位更邪乎了,小丁居然用手抓着地铁车厢上端的供手抓的栏杆玩起了引体向上,周围的乘客都看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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