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的故事

第32章


 
    2003年1月11日16:10------东京时间值班室的门被一下子踢开了,一个黑色的小东西滚了进来。我已经躲在了放电话的桌子后,朴正圭也藏在了门的斜后方-----都是外面的人从门口观察不到的死角。而那三名警卫则仍手抱着头正对着门站着。一见有东西滚了进来,我和朴正圭都闭上了眼睛--------我们已经料到那是震眩弹,这里是警察训练基地,肯定不缺各种警用装备。像这种“劫持人质”的局面,对方肯定不会不借用催泪弹或震眩弹而直接突击的。但对方显然不会使用催泪弹,因为他们知道我们戴着防毒面具,那扔进的东西肯定是更厉害的震眩弹了。 
    尽管我闭上了眼睛,但还是感觉到了震动和强光------这种强光可以使人暂时失明一分钟,其震动可以把人震呆,暂时丧失战斗能力。等我感觉到震眩弹的作用过去之后,我睁开了眼睛,看到那三名警卫正躺在地上呻吟着------震眩弹显然在他们身上产生了效果。这时,一名端着冲锋枪的突击队员出现在门口,在他向我们开枪之前,早有准备的朴正圭已经一枪让他的脑袋开了花。 
    朴正圭马上又向前爬到这名突击队员那里把他的尸体向里面拖,准备拿到他的装备,我把枪指向门口掩护他。我突然看见他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因为他在那名突击队员的身上翻出了另一枚震眩弹。 
    当这枚震眩弹被扔到门外后,我们听到了外面的人的叫喊------震眩弹对他们也起了作用。等震眩一过,我们立即冲出门外。但这时我们发现外面开始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增援部队到了。 
    为避免被误伤,我和朴正圭都脱下了带有防毒面具的连体防护服。等装备库门口的枪声稀落下来后,我们听见有人向里面喊话,如果里面还有恐怖分子,请立即缴械投降,否则格杀勿论。我和朴正圭立即向外喊,告诉了他们我们是被囚禁的犯人,他们一听到我们的外国口音就让我们马上出来。 
    我们和机动队员一起向装备库的里面走去。在我和朴正圭被困在值班室里面时,已经有不少武器被恐怖分子拿走了,但仍有不少武器在这里,如果里面还有残余的恐怖分子的话仍然是很危险的。在我们走过重装备库的门口时,从里面飞出一颗子弹,走在前面的机动队员倒了下去。我们马上卧倒,一名机动队员把枪向前探,枪口转向重装备库的里面,但另一名队员制止了他,说这里是重装备库,里面可能有炸弹之类的爆炸物,向里面开枪的话弄不好我们全得被埋葬在这里---------敌人在里面可以向外面开枪,我们在外面却不能向里射击。机动队员又开始喊话,但回答他们的是一句粗话,紧接着是一颗子弹,不过没有打到人,因为我们都卧倒着。我立即起身跑进边上的库房,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催泪弹或震眩弹,但没有找到,但却发现了一些Mils手榴弹(即中国人俗称的“癞瓜”手榴弹)和较长的木柄手榴弹。我看了看木柄手榴弹,又看到了墙上写着的“禁止烟火”的标记,马上有了主意。 
    我拿着一颗木柄手榴弹回到了原位置,朴正圭见我拿了颗手榴弹过来,以为我要往里扔手榴弹,急忙说:“你疯了么?往里扔手榴弹?”我示意他不要出声,然后问身边的机动队员带没带烟,一名机动队员从口袋里掏出了我一盒烟递给了我,我拿出了一根烟后又向他要了火柴,朴正圭等人仍然睁大了眼睛看着我。我点燃了香烟后,用烟头去烤手榴弹的木柄,一会儿木柄上就开始冒了烟。然后我把手榴弹扔进了库房。 
    里面的那名恐怖分子见外面扔进了一枚冒着烟的手榴弹,以为我们是要彻底炸毁弹药库了,顾不得许多,一下子冲向了那颗手榴弹,想把它扔出去。他刚冲到手榴弹那里时,我已经飞身扑了上去,左手去抓他持枪的右手,右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他的右手一挣,从我的左手中逃脱出来,但这时我的右手已经找准了他脖子上的迷走神经,右手拇指使劲一抠,他当时就昏过去了。 
    2003年1月11日16:50------东京时间整个战斗已经基本上结束,机动队员控制了局势,生化武器楼也被占领了。在对这座最危险的小楼发起突击前,机动队员对它使用了一种神经性毒气,类似于俄罗斯特种部队在解救剧院人质时使用的催眠毒气,事先便摧毁了里面的人的战斗力,使得里面的毒气无法发挥作用。被囚禁的犯人也大都被解救。但北野却不见踪影。我和朴正圭带着几名机动队员冲进了他的办公楼,我去过他的办公室,所以冲在最前面带路。他的办公室关着门,我们就先冲过这个门向前方的屋子冲去。但我刚向前跑了几步就感觉身后响起了枪声,我立即前扑卧倒,当我回头看时,朴正圭和机动队员都中弹倒下了,在他们身后站着的是手拿冲锋枪的北野。我朝北野打了一个点射,但他敏捷地撞开自己办公室的房门进了屋里。我马上上步*在了门的左侧。朴正圭受了伤,我看了看他,他向我做手势表示情况还行---------朝鲜特种部队的军人一向是以坚强著称的,以前突袭青瓦台未成的三十一名朝鲜特种兵中有二十八名牺牲,一名被俘,剩下的两人都受了伤,一个的肠子都被打了出来,但仍然带伤跋山涉水,偷越朝韩边界回到了朝鲜。但现在朴正圭的大腿上也中了枪,暂时无法战斗。我让他躺着别动,然后将枪的前部探进北野的办公室打了几枪,北野立即还击,子弹打在了门口。我拿起一个被打死的机动队员的头盔扔进了办公室。我在听到枪声后立即冲到了门口,枪口指向屋里-----现在北野的注意力应该在我扔进头盔的那个方向。 
    北野果然蹲在他的办公桌边,枪口指向墙壁----头盔刚刚落在那里。我立即向他射击,但他马上又缩回了办公桌下,同时从桌子底下向我开枪,我立即向一旁扑去,在我落地时听到了北野的枪里传来的“咔嗒”声---------他没子弹了。我立即起身向桌子下开枪,他就地一滚,在枪了几声后,我的子弹也打光了。我顺手将枪扔向了北野,他动作很快,一向子就从办公桌周围的那块小地方蹦到了屋子一偶的较开阔地带,我向他扑去,他继续向侧面一蹿,我扑到了他刚才呆的桌子周围的地带。北野向门口一挪,顺手拿起了挂在墙上的日本军刀-----糟糕,我现在开始后悔刚才不该扔空枪砸他,因为我现在完全是徒手对他的军刀了。我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书向他扔去,北野很轻松地用军刀一劈,那本书被齐齐刷刷地切开了,这并没有阻挡他向我逼来的步伐。我又拿起另一本书向他砸去,他又是一劈,准确无误地把这本书又劈成了两截,他不愧是剑道高手,这仍没有阻挡住他的进逼的步伐-----他现在已经离我很近了,脸上带着狞笑。我又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本辞典向他扔去,这次我扔向了他的军刀劈击的死角--------他持刀的手臂,因为他的军刀可以劈向任一方向,唯独无法劈向他自己持刀的手臂。这下子他不得不躲闪了一下,我抓住这个机会向前一蹿,正站在了他的面前,我的脸几乎要贴在了他的脸上-------这时他的军刀已经基本上没什么用了,因为对付长刀就如同对付棍子和鞭子一样,当你冲到了他的面前时,这些武器就会失去效力。当一个人差不多脸贴脸地站在你面前时,你手中的军刀根本劈不到他,因为你连胳膊都抬不起来,更没法抡起军刀了。 
    北野被我这一新奇的招法震惊了,我趁机一记低发的上勾拳打在了他的裆部,当他被击中后弯下腰时,我又借机一个转身过腰摔将他扔在了地上,他的军刀也掉了。但北野不愧是个老手,刚一倒地就一记外摆腿踢在了我的腰上,同时去够掉在地上的军刀。我看见办公桌上有一只钢笔,就立即拿起来并取下了笔帽。这时,躺在地上的北野已经拿到了军刀并准备向我劈来,但用军刀砍人前是要有一个抡起的过程的,北野在地上向我抡起军刀时,我也在用手中的钢笔沿着最短的路线以最快的速度向他的脖子刺去。当他的军刀还在半空中时,我的钢笔尖已经刺进了他的颈动脉。 
    2003年1月25日14:35------东京时间我坐在返回中国的飞机上,看着窗外的天空。这是我第一次出国执行间谍任务,却经历了这样的生与死的考验。我现在在飞机上坐着无聊,大脑便开始搜索着所有关于间谍的信息。曾经有一段时间不少学者都在追溯间谍这一行业的起源,一时间众说纷纭,有人竟然说最早的间谍是在《圣经》里的摩西那一时代,但最后最全面、正统的间谍学的起源被认为是在中国,因为《孙子兵法》里详细地阐述了用“间”的理论。科技在不断地发展,技术情报手段在不断地更新,但《孙子兵法》里的人力间谍理论却从未变过,因为人的本性是不变的。间谍这一行业也由于影视小说等作品的渲染而变得浪漫化了,它的残酷性却往往因此被人忽视。以前我就提过对外情报工作的难度是大于反间谍工作的难度的,因为在国内反间谍时你有着种种为你的侦察提供便利的特权,又有着军队和警察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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