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绝笑天下

第64章


比方说伏羲,他的意义就十分之远,他是王爷是否会造反的一个重要因子。难道因为这个就必须时时写他?什么时候该他出来,他就会出来,不该他出来的时候出来晃悠算什么事?大部分文中必有的桥段——只要是美男,一定会以一切方式,时不时出现在女主跟前。可惜这文不是。
苏淮文等人,他们揭露了和亲的事,这也是将线索挑明的关键,因为这是王爷以后是否会造反的一个因子。
苏缬,他是一个烟雾弹,令那唐秀失策,引出闻天心是十二美。
宁相无,他的身份很奇特,作为凤要的朋友,他可以传达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信息。试想凤要会对自己的属下提及那么私密的事吗?
秦翎,一个小跟班,是让秦昱的形象更讨人喜欢的一个辅助人物。
这些人的存在,也许在你们看来可有可无,但是我不认为。
这大概就是作者与读者想法的差异。
而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我妄想让所有人都能肯定此文,于是我动了大修文的念头。但是,对着那些已经安排好的情节,我将脑袋都抓破了也想不出两全齐美的方法。除非,从头写起。我现在能做的是去第一部里作所谓的铺垫,将其实已经很明显的东西再明显化。
果然,人生充满了无奈。
想要标新立异,是和自己严重过不去。
.这一夜
莫晓风拖着步子走到床边,冲风是寒勉强笑了笑:“没办法,只能再喝一次我的血了。”
她抬起手腕,竟然直接用牙咬去,然而却被另一只手拦住。
风是寒坐起身,微蹙眉心,“算了。”
她诧异地看着风是寒,“你没事?”
他说:“血蝎毒并没有发作,我只是想试探下他罢了。”
莫晓风脸色微白,抿唇不语。
怪他吗?不!站在他的位置,换成任何人都会这么做吧?可她觉得身子很凉,如同坐在空荡荡的寒潭底,抬头看得到天空,却总是隔着一段她够不着的距离。
“你到底……”风是寒忽倾身而来,一手抓住她的肩。莫晓风茫然抬头,视线交错,探入各自眸底。
“怎么?”实在是风是寒太厉害,令她不得不提高警惕。
风是寒眼睫微拂,眼底漾开一线清芒,松开手,退后,淡声道:“没什么。”
他起身,走至窗边,淡声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回答你。”
“今天,我们在一条偏僻的街道上发现了一个死者……”她说。
“哦?”
她走到他身侧,从怀中掏出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到他面前:“你看,这是在他手上拿到的。”
风是寒睨了眼她手中的银票,反应淡然。
莫晓风委婉地问:“在阳周城,你是不是给过别人这样的银票?”
风是寒俊美无双的脸上霎时罩上一层薄薄的阴霾,似刀刻的唇角弯出冷淡的浅笑:“你认为是我干的?”
“我只是想知道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人不会无缘无故就这么死的。”
“你说得没错,人不会无缘无故而死。”
冷幽的眸底匿藏着夜幕一样的沉黑色,修长指尖夹过她手中的银票,五指弯勾,整张银票便在他掌心缩成一团,微使内力,瞬间化作碎片。
“这是……”莫晓风后背淌下一滴大汗。以后她才知道,别人给死人烧纸钱,风是寒就喜欢烧真钱。
不明所以的她看着他扬手一挥,那些碎片飞向烛台,烛焰摇曳高舞,白色燃成灰烬,纷纷扬扬,如同花瓣败落,有种凄凉惨淡的滋味。
“为生而食,为食而亡。” 他的眼神深沉而阴郁,“这就是弱者。”
这话很现实,所以很残酷。
莫晓风觉得可悲:“难道弱者就该死?”
“不过是弱肉强食。”
“什么弱肉强食,根本是人贪婪的借口!”莫晓风激动地绕到他跟前,攥着他的衣袖,大扯理论:“有道是人奉所需,各求不同。总有人为了得到更多,为了占有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将自己打磨成利器,随时侵害别人的利益,他们认为这才是强者。而知足常乐、为人善道者反成了他们眼中的弱小,被他们耻笑。人的智慧应该用于创造所需,而非索取,如果都能摒弃妄念、贪婪、懒惰,何以像兽般杀戮争夺……”
看他的脸色好像腊月里打霜的茄子,莫晓风觉得最后一句话已经可有可无,所以说得极小声:“我想,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说完缩回手去,背在身后左磨右磨。
瞧这情形,搞不好他会将她当成蚊子一掌拍死。唉,傻子都知道皇帝是拿来参拜不是拿来讲道理的。
后续出乎于她的想象力,风是寒脸色虽不霁倒也未动怒,只是蹙着眉心问了句:“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
被他一问,莫晓风更蔫了,目不敢正视,低声冒泡:“在小桃源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一本书,名字叫《天下论》……”她的确是有在花容那里看到一本这样的书,只不过只看了封面上三个字。
风是寒不知想些什么,转头久久地望着窗外。看那夜色无息,皎月无声,银光无澜,似与他融为了一体。
“既然说人奉所需,那你呢?你需要什么?”良久他又问。
“我?”莫晓风闪了闪眼,回想自十四岁双亲离世,她为了让自己坚强起来,从来只要求自己不去强求任何事,而没想过自己需要什么。
“告诉我,你需要什么?”风是寒重复问道。
莫晓风抓抓脑门,有些迷茫:“我什么都不需要吧。”
风是寒倏然转身,玄色长衫因他的动作张扬飞舞,如墨般漆黑的眸眼毫无温度地看着她。
可怜的莫晓风居然被他煞到了,脑子里的小人躲在角落里瑟瑟作抖。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何况这个翻脸的人同时还能翻云覆雨。
“莫里。”
恍惚之时,他的手指竟勾起了她的下颌,混合着淡幽薰香的气息落在她的脸上,眼中明明带着温柔的笑意,说出的话却冰冷彻骨:“你从没改变的一点,是你一直都在用无辜的一面践踏你所拥有的东西。你有没有想过,什么都不需要还有另一层含义?”
突然觉得风是寒就像他的那把血眠,精致的面孔,锋利的薄唇,不动声色就将人心撕个鲜血淋漓。
“我没有……”莫晓风下意识想要反驳,却被他打断。
“事实就是如此,让我来告诉你。”风是寒捋了捋她额前的发,像个大哥哥般亲切地笑着:“在这世上,任何一个不被需要的人,都不会为你停留,你明白么?”
五雷轰顶!难道这才是阿夏离开的原因?她以为他是不满自己维护皇帝,他以为她根本不需要他。
烛台上的红蜡捧着烛苗如诉衷肠般发出“滋滋”的声音。
她终于体会到了唐夏的心情——他拼命地想要维护她,她却一味地背道而驰,她的希望成了伤害他的理由,若换成其它任何一个人,怕是早就憎恨她了吧。
风是寒松开她,她像游魂一样飘到床边,趴倒,将脸陷在被子之中,大声地喘息,借此平息纷乱如麻的心绪。
也不知过了多久,风是寒居然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了她的旁边。
“你不是想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那声音里竟带着莫名的纵容,就像家长前面刚打过孩子的屁股,一会又拿着糖来哄似的。
莫晓风的脸还塞在软被里,只发出唔唔的声音。
风是寒自管自说:“那人是个贼,刚从花满楼偷了东西跑出来在路上遇到我,然后向我销赃。”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银票会在他那里。本来她也只是猜测那人的死可能和皇帝有关,道理很简单,有谁要杀人还多此一举给人家银票。
“你知道他偷的是什么?”
从花满楼偷东西,大概是……
“内衣吧。”
啪!一只手扣在了她脑门上。
“是三支凤箭。”
“原来如此……”不过皇帝还真小气,三支凤箭到手居然只给人家五十两,赚大了……等等!莫晓风终于从软被里弹了起来,怪声怪叫:
“你说的是凰弓的原配凤箭???”
“没错。”
五雷再次轰顶!莫晓风不知何时缩到了床沿下,抱着头喃喃自责:“这才多长点时间,凤凰就从一金条直接升级成终极杀人武器了?”
自从在天池湖里捡了凤凰后,她像个奶妈似地背着它东奔西走,难道就是为了将它培养成一代大魔头?
记得从前她经常这么安慰别人:如果你丢了钱包,不要为它担心,因为它会很幸福地呆在别人的口袋里。现在,如果有条件,她一定忍痛割爱,先将凤凰切割成九十九块,然后把金块扔大街上,最后它们会很幸福地呆在别人的钱袋里,天下太平,她也就不用以死谢罪了。但她能吗?她不能!因为这里没有金刚钻……
风是寒咳了声:“还要不要听?”
“您继续……”声音差不多是从床底传出来的。
风是寒从花满楼那里打听到,花魁自接过一个客人后就变得神智不清,至于那个客人的名字,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因为她逢人就问:喂喂,吃和尚的豆腐会遭天遣吗?别人都说:会啊。花魁就癫了:啊啊啊!我今天我接了加南的客,还对他使出了绝技降龙十八手。
当然,除了风是寒,没人信她的。
“加南?”莫晓风嘴巴里像是塞了一个鸵鸟蛋。
花容说天池以及那只金雕的主人是加南时,她就该想到加南还活着的可能性。难怪秋来一直说,她不相信加南就这么死了,俗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何况是祸害的始祖。
凤箭是加南带来的可能性倒是挺大,毕竟那也是他地盘上的东西,他喜欢带着到处跑也算正常,只是杀人者会是加南么?他毕竟是个和尚,和尚应该不会杀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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