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袁继海那离开后,李牧打了辆车,直接回了酒店。
这些天在孔姚那,虽说也能睡下,但总归是不如酒店的单间舒服。
如今好不容易得了空,李牧洗了热水澡,随即便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
得益于昨晚充足的睡眠,李牧起了个大早。
简单洗漱一番后,李牧直接赶奔柳清元的古玩店。
现在柳清元的三个条件,李牧已经完成了两个,只要解决最后一个,他就能如愿的见到陈家人,故此,他也不愿意再多耽搁时间了。
古玩店的手下人,老远便认出了李牧,急忙将他迎到了二楼会客厅,并拨通了柳清元的电话,将李牧到来的消息,通知过去。
没过多久,柳清元便匆匆的赶了过来,满脸堆笑的冲李牧张开双臂。
“李老弟,你我可是有段时间没见了,孔姚那边我已经让赵阳接替你了,还有袁继海的事,做的是真的干净利落,李老弟不亏是顶级高手,果然马到功成。”
对于柳清元的吹捧,李牧早就听腻了,只是从容的轻笑道:“柳老板,客套话咱们就省了吧,我来这就是想问问你,你们这最后一个目标定下了吗?”
“这个嘛……”
听李牧问及这事,柳清元苦笑着摇了摇头。
“李老弟,麦肯斯死后,本土帮派那边,暂时没了动静,他们没反应,我们这边也不好随便乱出手不是,眼下恐怕你还得在多等一段时间了。”
听到柳清元的答复,李牧皱了皱眉。
不过他也知道,逼迫多半是没什么用,于是干脆霍然起身。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久留了,你那边有什么消息,尽早告诉我。”
说完,李牧便霍然起身,不顾柳清元的挽留,转身离开。
……
趁着难得的空闲,李牧回到酒店后,轻点了一下行装,打算趁着得闲,看看有没有什么缺漏的东西,去购买补充一番。
可就在李牧翻着行李箱时,忽然从里面找出了一封信。
看到信笺上落款的钟云胜几个字,李牧猛地一拍脑袋,反应过来。
当初从三皇寨离开时,钟云胜曾特意拜托过他,希望他给一位身处镁国加州的老朋友送信,只是当初一下飞机,就赶上李欣那档子事,自己又一心急于寻找杜月娥的线索,这才耽搁下来,若不是今日看到这封信,恐怕险险就要忘了。
反正挺柳清元的口气,近期也不会有什么事,不如干脆就将这老友的委托也一并完成了,免得日后回国还要落得道长的埋怨。
打定了心思,李牧给拨通了柳清元的电话,告诉他自己将去加州一趟的事。
柳清元自然是满口答应,还说要给李牧留张名片,说是到了加州,见到洪门坛口的人,也能把他的名片递上去,寻个方便。
李牧心里清楚,柳清元根本没他说的那么大能量,同时也不愿再耽搁时间,便轻笑着回绝,随即拎着打包好的行李箱离开酒店,直奔机场。
得益于早些年的发达,镁国虽然地铁破旧不堪,但机票却比什么都便宜,李牧购置了一张,上午出发,下午便抵达了加州。
到了地方后,李牧循着信笺上留下的地址,打听了位路人,便一路赶去。
等李牧真到了地方,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不由得极为意外。
因为这里竟赫然是一处道观!
而且看架势,这道观的香火,虽算不上鼎盛,却也有不少人往来,在异国他乡看到这副场景,自是让人难免以外。
李牧背着手,随着零星的游客,一同朝山腰的道观走去。
这些来往的游客里,华人占了一半,而其他的白人似乎更多是抱着猎奇的态度而来,不停用手中的相机和手机四处拍照留念,同时发出惊叹的声音。
在异国他乡见到道观,李牧心中也难掩新奇,还特意随着这帮游客,尝了尝道观提供的斋饭,不过很遗憾的是,似乎是为了迎合当地的口味,这里的斋饭远没有李牧当初在三皇寨和武当山时吃到的好吃,颇有种照猫画虎,怎么画都不对味的感觉。
收敛了玩乐和看热闹的心思,李牧来到正殿中,冲着一位身着道士服装的人轻声道:“这位道长,敢问崔云道长,可在此处?”
见李牧问询,小道人停下脚步,略带奇怪的看了李牧一眼。
“这位施主,崔云道长,乃我道观方丈,若无要事,恕小道难以求见呀。”
李牧赶帮抱拳拱手回到:“在下是受武当山道长钟云胜所托,特来转交起一封信笺,还请道长禀报一番。”
一听李牧是受武当山道长所托,小道人顿时不敢怠慢,急忙道:“道长如今在山顶道观,还请李施主随我来。”
李牧点点头,跟在小道人身后,一同上山。
原本在山腰时,还觉得登山不难,可真等穿过了正殿,踏上小路,李牧这才发觉,后半段上山的山路,极为崎岖,而且蜿蜒盘绕,若不是有小道士在千面领着,寻常人前来,恐怕绝难得见山顶真容。
约摸着过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抵达了山顶。
李牧左右看了一圈,不由得暗暗咂舌。
这山顶的建筑,相较于山腰处道观的规模丝毫不小,只是大多隐匿于林间,而且又无高层,大多是以平房为主,这才让人在山下难瞧见踪迹,只以为这道观到了山腰便已然绝迹。
小道人将李牧领到一个小院前,轻声道:“施主请在此稍候,我这边去请方丈前来,还有,这小院内供奉着我道家神像,还请施主切莫喧哗,也务必不可以手指点神像。”
李牧心中清楚,道家与佛家一样,都是以教入武,自然有各自的规矩要遵守,李牧虽是远道而来,但也要入乡随俗,自然不会破坏这些规矩。
“放心吧,那我就再次等候了。”
李牧说完,便自顾自的踏进小院中。
小院格外幽静,有一间正房,一间东厢房,而西厢房的位置,显然是被当成了杂物房以及茅厕,李牧也懒得进屋等候,干脆就坐在小院的石凳上,静静等候那位崔道长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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