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妃惹不起,机关阵法搞死你

第237章 曾经的相爱


    那个男子,一身华丽丽的精致锦衣,却唯独颜色是暗黑系列的。可在那一瞬间,他惊艳了她的时光。
    见他剑眉微微一挑,低笑一声,蔷薇一般的红唇,绽放出微带邪气的笑容,极度好听的声音撩在耳膜:“西戎女战神?”
    那神祗精雕,纯然又魅惑的脸,让人眼花缭乱地眩晕,满眼满脑都是流光溢彩。那皮相,漂亮得太过超凡脱俗,那一霎红霞尽束,翠水飞流,气场惊人。
    而他那淡淡一笑,即便是微带邪气,却仍然让她感觉,满天的乌云尽散,显出漫天星河,明灿流光,天地万物一下黯然失色。
    所有的所有,自动模糊成了背景板。
    那一瞬,心,狠狠地动了动。
    一见钟情,也见色起意。
    而景翊的记忆里。
    那个号称西戎女战神的她,本以为是铁血无情,力大无穷一身魁梧那种女汉子。却万万没想到,眼前的女子,身段精致到夺目,哪怕仅仅是看一眼,就让他这死水一潭的心,也跟着微微一动。
    而她眸底的灵动,轻俏,恣意,豪迈,飒爽,妩媚,清澈,矛盾又和谐,让他的心,又是狠狠一动。
    见她放肆地吹了一个招摇的口哨,笑得坏坏地,冲他眨了眨眼,如玉手指一勾,红唇轻吐:“天辰战神?来啊,一起玩啊,么么哒。”
    那双漂亮的眼睛,眼尾微微翘起,像蝴蝶绽开翅膀,振翅欲飞。她一眨眼,好似无数春光在她眼底跳跃,迷人又诱惑。
    一眼万年,一瞬永生。
    ......
    她和他的开始,其实是相爱相杀伴随一见钟情。
    在他和她的无数次交锋里,两人相识相知相爱。
    那一日。
    他说:其实,我第一次,就对你一见钟情了,你却总是,磨刀霍霍要砍我。
    她说:其实,第一次见你,我就见色起意了。所以我总是挑衅你,挑逗你,调戏你。
    他说:我早就看破你的企图了,我配合着你的调戏挑逗和见色起意。
    他让她明白了什么叫喜欢,什么叫心动,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她让他溢满黑暗的心底,黑雾散去,阳光照进。她是他心底的光,让他那从未动过的春心,蠢蠢欲动。她让他想要生生世世。
    那一刻,身周万物轻盈,空气里,到处是粉红色的爱情泡泡
    风是柔和的,花朵是香甜的,蟋蟀的叫声是动听的,云也朦胧,连暗淡的星光,都是温柔的。呼吸轻快又愉悦,心里跳动着最动人的悸动。
    那一刻,心动,荷尔蒙也动。
    那一刻,灵与肉的结合。
    那一刻,嘟嘟破芽而出。
    ......
    记忆的旋涡里,他和她,看到了他们对上国师的场面,看到了大祭司说的所有。
    最后的最后,她看到他抱着毒发的她,坐在苗愕族空旷的荒野上,背影孤寂和悲凉,他的泪,汹涌而出。
    他说:不许忘记我。
    他说:如果忘了我,就让我来告诉你所有。
    他看到,怀里的她,眼角悄悄滑落冰凉的泪水。他听到她在心里说:殿下,对不起,殿下,不许忘记我。
    不许忘记我。
    .......
    所以的记忆,席卷而来。
    郝瑟和景翊,缓缓睁开双眼。
    他看向她,薄唇剧抖,喉咙紧颤:“菲菲。”
    他一下拥住她,也不管大祭司还在眼前,也不管大舅哥还在旁边,更无视那无数飞羽卫守在门口,一下吻了过去。
    嘶哑颤音响在耳廓,灼热的气息一下包围住她。
    她眼眸落泪,主动而热烈。
    这一次,山崩地裂,天地失色。
    终于,找回了曾经的记忆。
    所有的害怕,所有的焚心,所有的酸甜苦辣五味繁杂,全都化在彼此的热烈纠缠里。那幸福又心酸的泪水,从脸颊滑落,滚进纠缠的口腔里,咸咸的,却比任何东西都要甘甜。
    那是,再次拥有的味道。
    那是,即使失忆,也能重新爱上的味道。
    那是,虽然我忘掉了所有,却仍然没忘记要找到你爱上你的味道。
    大祭司垂下眼。
    容绥移开眼。
    门外的飞羽卫,默默走开,眼眶通红。
    ......
    不知过了多久,嘟嘟的声音突然响起在门外。
    “爹爹,娘亲。”嘟嘟好奇又不安地走了进去。
    拥抱的两人,这才松开彼此,缓缓看向嘟嘟。
    那仍然通红的双眸,热泪再次滚落。
    虽然,虽然很久以前就隐隐猜测到嘟嘟的身份,虽然那一次的双双昏倒,让他们几乎确定了这个猜测,虽然耶律丹的到来,证实了这个猜测。
    可这些,都压根无法和自己终于恢复记忆,记起了曾经的所有来的冲击大。
    郝瑟一下抱住嘟嘟,哽着嗓子:“嗯,娘亲。”
    难怪啊,难怪嘟嘟会第一次见她就无论如何都执拗地喊娘亲。难怪她看到嘟嘟,总是不忍心拒绝。
    原来,母子连心,真的会有感应。
    郝瑟眨了眨眼上的水雾,心里幸福又难过。
    她可怜的娃,从小就被当成“孤儿”,虽然有个亲爹在跟前,也见面不相认。好不容易长到两三岁,和娘亲,仍然是相见不相识。
    这一刻,如此内疚,如此难过。
    景翊伸手过去,将郝瑟抱住,嘟嘟则被两人共同抱在怀里。
    “嘟嘟。”景翊嗓音一哽,再说不出话。
    他是有多混蛋啊,养个亲儿子在身边,却不自知。
    不过,他又何其有幸,在痛失所爱后,又能再度获得老天厚爱,重新拥有。
    “爹爹娘亲,我想晚上和你们一起睡。”嘟嘟眼带期盼。
    “嗯,睡。”郝瑟点点头,“天天一起睡。”
    景翊摸摸嘟嘟的头,也道:“嗯,天天一起睡。”
    ......
    在郝瑟景翊恢复记忆的时候,耶律丹在院里给嘟嘟雕着礼物,他这舅舅,还没给侄儿送过礼物呢,他要亲手做一个,做一个最能代表西戎的东西。
    那只大雕,在旁边呆久了,有些无聊地走来走去。
    “老弟,想出去溜达就出去溜达吧。”耶律丹拍拍它的头。
    大雕发出一声兴奋的声音,双翅展开,掠过天际。
    飞出郝府,飞出盛都。
    在盛都城外,迎面碰上一只信鸽,那带着秀儿给郝瑟写的关于北碚国事之信的信鸽。
    大雕一个翅膀扇过去:滚开,敢挡我雕哥的路。
    那封信,就被扇得从高空掉落,飘飘荡荡不知落到那个树林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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