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的厉鬼,只能以方寸印辅佐,将术法的威力,开发到最大。
王尧目露金光,那恶鬼好似知晓此术法,反应过来,不敢对视,左摇右晃的。
只不过,被王尧一巴掌拍得晕头转向,眼神被迫相对,神志不清,一副任人摆布的模样。
种种记忆,涌入脑海。
王尧从最先的面无表情,再到眉头紧锁,那残害幼孩,挖去心肝的画面,气得他情不自禁之间,直接捏爆了这恶鬼魂体。
原来这恶鬼便是马高浩的所谓那远方亲戚,喂食冤魂,又以事借口而出,却在悄无声息之中,寄魂于体,就是为了献祭的过程不会出错。
可他究竟是如何能够确认马高浩会出现于此,这红莲教派还真是深不可测。
如此行为,纯粹就是猪油蒙了心,是被洗脑了一般的狂热分子。
而关于建造这洞窟的组织,那团记忆,无论使得何种法子,却是被一片黑雾围绕,看不透看不清。
那么现在新的问题出来了,在前往京城的那条路,货郎告之消息,而货郎属于红莲教派,那么这个洞窟,可与红莲教派有关联。
此事还需得从长计议,魏方长可是红刀捕快,同龄之间,个人的实力绝对不算差,而且还领悟了刀意雏形,以此要深入红莲教派,仍需花费数年时间。
王尧自认为不输任何人,但也不能操之过急,身上的符箓盔甲马上要溃散,尽管符箓还有余,但能留就留,现在该想想如何破开阵法禁制,离开这里。
搜寻片刻,那阵法枢纽太过隐蔽,难以找到,那么仅剩的唯一办法,就是蛮力破开。
手握太虚长剑,意念一动,赋能加持,金光四溢,再取火符箓,擦之剑身,符箓无火自燃。
太虚微微颤抖,王尧能够感觉到太虚的愉悦,这套按摩一条龙服务,只此一家,别家可没有。
这些准备工作做完之后,正欲剑指头顶,却发现周遭拉扯真气打禁制消失不见,阵法也被破除。
既然此地献祭被破,那么幕后黑手定会知晓,此地不宜久留。
直接拎起马高浩,念起真诀,洞窟之内,火焰升起,随即一剑破开洞窟,出了这洞窟。
这一剑的风采,足以破除阵法,被众客卿纳入眼中,皆躬身行礼。
“吾等乃福王客卿,姗姗来迟,还请世子殿下恕罪。”
王尧随手将太虚纳入乾坤袋,以真气托起诸位客卿。
“不必多礼,既然尔等前来破除了阵法,便是大功一件,可不算来迟。”
“多谢世子殿下。”
王尧让徐客卿将马高浩先送回府中去,他还有事,不急着回去。
徐客卿应下此事,便带着身旁的客卿以及昏迷的马高浩,一同回了福王府。
王尧之所以不急着回府,便是因为下山之前,紫霞道长曾有所叮嘱。
“我这一生只收过三个徒弟,你是其中资质最好,悟性最佳,又年少老成,明事理,遇事波动不惊,对诸多术法感兴趣,也是最让我感到骄傲的,你有很多优点,却是少了少年气,处处克制,压制内心,这点是不美的。”
“想来我也有些责任,不该年幼之时,便带你上山,少了红尘历练,待你下山而去,切记要入红尘,体会人间百态,你的机缘于此,莫要耽搁于山中。”
“其他门派无不羡慕于我,收了福王世子为徒,我却是想着如此之多,到底也是个不知足之人,福生无量天尊。”
“你且去吧。”
王尧幡然醒悟,跪地磕了几个响头,自来到此世,强迫自己万事想要做得尽善尽美,无论何种术法,何种道路,都想涉及,却殊不知压抑了本心。
视角回到这边,骑来的骏马,让客卿带回去了一匹,还剩下这一匹皮薄通红,四肢修长,步伐轻盈的汗血宝马。
前来之时,让其吞下生生不息丹丸,又经真气灌输,看起来已有几分灵慧,开了灵慧,便有可能修得横骨,说得人话,修成人形。
王尧轻抚宝马,鬃毛顺滑,,翻身一跃,上了马身,于乾坤袋中,取出斗笠,正正戴好,驰骋于无人的区域,好生快活。
于路途之中,发现了一间酒肆,王尧翻身下马,系好绳索,虽已开灵慧,不必有所拘束,但好物会被人惦记上。
安抚好宝马,让它在此好好待着,很快便会出来,宝马摇着尾巴答应了。
此时,酒肆之中,已坐有十余人,皆贴身带着兵器防身,喝酒吃肉之余,会时不时,看向周围的人。
其中有一桌围坐一起,身上的服饰,虽已更换常服,但其所佩戴的兵器品质颇为不俗,且身上四溢的真气,又同一路数,很明显这是某个门派,出山历练的弟子。
王尧孤身一人入了酒肆,便被盯上了,随身并没有携带防身之器具,又身着不俗衣裳,气质不凡,一看又是在家中看了些话本,就想逃出来,见见江湖。
酒肆小二一见有人入内,连忙上前伺候带路,“哟儿,客官来了,往这边走,需要吃些什么?”
“上二两好酒,再来一斤牛肉。”
“诶,好嘞。”
王尧取出一片金叶,递予掌柜,掌柜仔细看了看,找了钱,都是些碎银子,压低了声音。
“这位公子,此地不宜久留,吃饱喝足,马上就走。”
“多谢掌柜好意,不急于一时。”
掌柜的见此人不识好意,摇了摇头,又继续看起了账本,但也会瞧瞧酒肆内的其他人。
若是公子遇上了危险,也好出手保下来,至于到时候被抢走了银子,就当是破财消灾了。
这也就是掌柜的看王尧颇为顺眼,气质温和,才会有如此想法,换作其他人,看都不看一眼。
而旁边的几位大汉,眼睛都看直了,压根不理会酒肆掌柜的眼神,这是个肥得流油的嫩羊啊!
王尧感知敏锐,早已发现那群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要变绿了,像极了饿了数日的狼,但也并不在乎。
后厨做得很快,小二上菜的速度也很快,桌上摆着一斤牛肉,二两好酒。
酒肆之中,不乏有于心不忍之人,便是那桌门派女弟子,随手握着兵器,走了过来,很自然地坐了下去。
女子蒙着黑色面纱,无法看清模样,身段倒是不错,且脚步扎实,真气内敛得不错。
王尧疑惑地看了一眼,也没管她,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公子,酒肆中人,不是善茬,要想活命,赶紧走吧,不丢人的。”
那女子说得不快不慢,声音很是好听,一股御姐的气质,只是面部被薄纱遮掩,完全看不到真容。
“这位姑娘,容我吃完,再说这些也不迟。”
说罢,王尧不紧不慢地吃着盘中牛肉,酒倒是浅尝一口后,就放在一旁,没再管它。
良久,酒肆之外,云霞升腾聚集而起,高高飘起。
那桌年轻的门派弟子早已催促那名女子赶路,却被拒绝,又不好落下女子,只好在一旁等待。
王尧已然吃完,牛肉膻味重,不过肉质倒是不错,结果还算满意,拍着肚子,正打算离去。
“你这人吃个东西,如此斯文,是真不怕死,还是充大头?”
那名女弟子环抱着双手,薄纱遮挡,无法看清表情。
“两者都不是。”
将桌上的好酒,带出了酒肆,桌上又放有碎银子。
悄无声息之间,从乾坤袋中取出酒葫芦,酒水纳入其中,又收了回去。
酒肆外边,已有一帮人等着他出去,个个擦着手中利器,蹭蹭发亮。
“公子,我等没有银子了,先与你暂借些许,来日再还。”
看着大汉呲牙咧嘴的,王尧心中莫名好笑,将酒坛甩了过去,砸中了那位大汉的头顶,鲜血直流。
身后的女弟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那酒坛里的酒去了哪儿?
酒肆之外,聚集了一帮人。
那大汉头顶被酒坛开了瓢,缓慢流出了鲜血,人有些发懵。
刚开始并无太痛的感觉,冰凉的粘稠触感,顺着脑门留了下来,惊呼一声,便晕头转向,直接倒地不起。
见状,那群亮着利器的大汉们,怒目而视,舔舐嘴唇,这是视我等于无物不成。
“看来公子是不肯借这个钱啊,既然不借,又何必动手呢?”
一群大汉擦着利器,搓着手,蠢蠢欲动,身后的女弟子却是见不得以强欺弱的局面,按耐不住。
那名女弟子站了出来,亮起了手中利器,是一柄细软长剑,抵在身前。
旁边眼尖的门派弟子,知晓女子的冲动性子,第一时间发现了女弟子的动机,却是压根拦不住,只得见机行事,护住女弟子。
“姑娘,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莫要干涉。”王尧温声说道。
“姚师妹,既然这位公子都这般说了,就没必要强硬出头,再者说了,要是他有生命危险,咱们再出手救人也不迟。”
姚师妹看了眼师兄,又看了看王尧,微微叹了口气,将细长剑压了回去,便向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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