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娇宠小福晋

第一百二十章 准备回京


    “儿臣以为,准噶尔部狼子野心,若只安抚,绝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口,如今且都欺负到脸上了,若是还不予以重创,难免有长他人威风之嫌。”
    “我泱泱大清,何惧一小小部族!他准格尔部便是全民皆兵也至多六十万人马,且因着年初的大雪,定是伤及了他之根本,这才慌不择路、自寻死处!”
    “咱们大清且不论各营,满八旗二十余万人马、蒙八旗十余万、汉八旗二十余万,便是这般加起来便不输了他准噶尔部,着实不足为惧。”
    “若要战!儿臣当仁不让,愿请第一个去阵前!”
    众阿哥还都纠结着要打还是不打呢,谁道十四爷竟都蹦到请战这一步了,这话可弄得他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了,便也跟着跪下,愿跟随十四爷一同前往。
    “好!好!好!我大清有此等儿郎,便是不战,也远胜那些个畏威不怀德之人!”
    康熙爷直被十四爷那句我泱泱大清说得热血沸腾,激起他二十多年前亲征的豪情壮志。
    不过是一个居无定所的部族罢了,康熙爷着实没有将这个放在心上。
    先前他三次亲征,将葛尔丹及其部下灭去后,剩下的不过是些个残兵败将,不成气候,且都投靠了伊犁准噶尔部的策妄阿拉布坦,有的不知死活的竟还给策妄阿拉布坦进言,企图搬兵复仇。
    这策妄阿拉布坦虽是葛尔丹的亲哥哥,可兄弟二人截然不同,策妄阿拉布坦是个一心向着大清的,一直对大清敬慎有加,还曾奉命围剿葛尔丹,他便没有动了这策妄阿拉布坦。
    这打仗向来劳民伤财,为了几个不成气候的余孽再这般大费周章的也是不值当,思忖再三,到底还是没有动,便承认这策妄阿拉布坦未准噶尔部的首领,令其再阿尔泰以西游牧。
    只是没想到,准噶尔部这兄弟二人一个是真小人一个是伪君子,且都是狼子野心的,原以为这策妄阿拉布坦是个好的,谁知道没比葛尔丹好哪儿去。
    这才安稳了几年,未来蒙古之前,康熙爷便收到了下头的密折,说是这策妄阿拉布坦尽效葛尔丹所为,收集旧部,陆续吞并周边各部,并伺机侵犯哈密、青海和西藏。
    康熙爷这次巡幸蒙古,明面上看好似是对策妄阿拉布坦的行径一概不知,只是来避暑体察民情罢了。
    可实际上也是来蒙古瞧瞧各部的意思,准噶尔部必灭无疑,以前灭了葛尔丹,就是因为被策妄阿拉布坦诓骗了去,且给了准格尔部修养生息的可能。
    这次若打,那便是将准噶尔部一个孩子一头羊也不留的,免得昨日是葛尔丹,今日是策妄拉布坦,明日又出来一个,且打不完去了。
    可谁知这策妄阿拉布坦的动作着实迅速,前几日达赖第巴桑结嘉措的求援折子送来了,上头写了这策妄阿拉布坦似还勾结了西藏地方势力,提议与拉萨汗儿女联姻,将自己的女儿博托洛克嫁于拉萨汗的长子丹衷。
    且还没等着康熙爷寻了下头的人一并商议回复了去,这策妄阿拉布坦的手便伸到蒙古,伸到他的项上人头去了!
    这还得了,怕是再让这策妄阿拉布坦得意个几日,怕是这人都要立了国去了,康熙爷不再犹豫,这会子也不必再召见下头的诸位大臣商议,当机立断,五日后便拔营回京!
    且一说这个,四爷和十四爷倒是顾念起皇阿玛的身子了,先前宋太医说了,这一个月里都不能太挪动了,这一路上舟车劳顿,皇阿玛便是日日躺在马车里也少不得颠簸,怕是对身子不利啊。
    “皇阿玛,要不儿臣和兄弟们先行一步,您的身子万不能大意了,且现在科尔沁养好些个再启程也不迟。”
    康熙爷自是知道四爷是真心关切他的,这会子摆摆手,难得的没有多疑:“朕无事,此事不可再拖延了,你且不知,半个月前策妄阿拉布坦便勾结了拉萨地方势力,还意欲与拉萨汗结儿女姻亲。”
    “如今且不知情况如何,更是不知拉萨汗是被诓骗了去还是本就存着异心,若是朕叫他们着儿女亲家结成了,青海危矣,策妄阿拉布坦不是个能容人的,用过了拉萨汗后,必定将人除而快之,届时怕是西藏青海都将落入策妄阿拉布坦的手中。”
    “这二地距京相隔甚远,若救之不及,事后图贻悔耳,五日已是极慢,再者这策妄阿拉布坦能将手伸到蒙古来,朕养伤也养得不安心啊。”
    四爷同十四爷对了对眼神,他们先前便隐隐的听说那准噶尔部不老实,到底是不如皇阿玛耳目聪明,着实没想到策妄阿拉布坦的动作竟如此之快,如今确实如皇阿玛所说,五日已是及慢了。
    从蒙古赶回京城,便是一路急行想来这般多的人也得二十余天,如今事态瞬息万变,真真是一点儿耽误不得。
    若是真让准噶尔部占了西藏和青海,那二地幅员辽阔,打起来也是麻烦,战事多拖一天,国库便消耗一天,几十万兵马吃喝嚼用着实不是小数,且得速战速决了才是。
    康熙爷一声令下,原整个营地中除了那些个巡视的侍卫,旁的便也没有什么太多的紧张感,这会子全然不同,尽忙碌了起来。
    且都知道不久就要打仗了,众人且都一个个的面容整肃,便是下头的孩子们都不敢太玩乐了去,依偎着各自的额娘怀中惶惶又迷茫。
    科尔沁部也是没闲着,起先想着康熙爷还得再草原上呆到八月底才回去的,吃喝玩乐都安排好了,可没准备了旁的,眼下战事一触即发,如今虽是还没有具体商议,哪日发兵、用了哪路将士还暂且不知,可蒙八旗也要开始准备着呢,随时听候指令。
    一时间,康熙爷也是静养不得了,主帐不断有大臣或是下头的阿哥爷们进进出出,又请战的,有主和的,康熙爷着实疲累不堪,而后也不叫十四爷去忙八旗里的事儿了,直将人招过来,在身边儿留用,四爷更是得用些,直得了辅佐理政的差事。
    只辅佐理政这四个字一出,下头的人立即心思各异,揣测着圣心,以往叫诸位阿哥爷们顶多是在一旁看政,康熙爷从未用过辅佐理政一词,更别说太子还在呢,这事儿就更讽刺些了。
    如今用了四爷抛开太子,怕不是心中极属意四爷,意欲立十四爷为太子?
    可惜康熙爷没让下头的人多想,又一并给三爷五爷、八爷分派了差事,连十五、十六、十七爷几个小的也一并叫来,也不说叫人做什么,只让人在一旁听着些。
    虽是三爷、五爷、八爷也得了重用,可到底不及四爷和十四爷来的看重。
    康熙爷的行径让人琢磨不透,这会子且忙着,倒也不给人多揣测的时间了,五日的时间着实赶,光是将带来的东西归置起来便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
    下头的奴才几乎跑断了腿,白日里还得在主子跟前儿伺候,只得夜里寻了时间先收拾了细软。
    当主子的倒也没闲到哪儿去,女眷和孩子们还好些,只做到不乱跑好好呆着便是了,可外头的爷们儿就不成了。
    就拿十四爷来说,且从下午给康熙爷报了信儿后,便一直都没闲下来过,显示忙着八旗里的事儿,而后又在康熙爷跟前儿支应着,康熙爷傍晚叫了几个内大臣来商议,十四爷在跟前儿伺候代笔,连往京中发的几道折子都是十四爷代为书写的。
    十四爷不仅得忙着政务,还爹是不是的照顾着皇阿玛,给皇阿玛端个茶倒个水,瞧着时辰到了,还得嘱咐魏珠伺候皇阿玛用药。
    然他还算好些的,身边儿的四爷更是疲累些,他虽是只坐着一个劲儿的看折子去了,也没怎么跑来跑去的,可这短短两三个时辰一下子接触了好些消息,想了好些法子,着实没想到会这般消耗精力的。
    这会子想伺候皇阿玛歇下呢,猛得一站起来,竟有些头眼昏花,且扶着桌角才不至于又跌回座椅里。
    康熙爷瞧着四爷和十四爷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关切了些个:“且坐着好好歇着吧,朕不消得你们伺候了,以往这些折子朕怕是得五六日才能看完,你们一口气全处置了去,不累便怪了。”
    一旁的魏珠赶紧的给阿哥爷们上了些茶点,以往万岁爷看奏折的时候便总叫他端些个小食来,可平日里万岁爷又不怎的爱吃,且让他不明白着,如今瞧着这二位爷倒是什么都知道了。
    这看折子原还是体力活儿呢!
    四爷不好意思的笑笑,也赶紧的用了几口茶:“真真是不切身体会一番,不知道皇阿玛的辛苦呢。”
    “且光是看下头请安的折子都够叫人眼花了的,说来下头的人也着实啰嗦,便是什么果子熟了都上报一番,更有甚者,长篇大论里尽是些个陈年旧事,还有是奇闻轶事,这般瞧着便也算作是放松了,不过说来还是无用的,着实浪费人力物力了。”
    一说起这个,康熙爷倒是难得的没认同了四爷,这会子悠悠的说着,又似是传授什么,又似是嘱咐什么。
    “老四你还是欠些个历练呢。”
    四爷一听这个,赶紧的挺直了腰杆儿:“谨听皇阿玛教诲。”
    康熙爷顿了顿便道:“你只瞧见了他们了请安,他们的啰嗦,像是无事找事似的,可你怕是也没记清他们是谁,在什么地方当差。”
    “但凡回回上了这样折子的,大多都是地处偏僻又不富饶的,且心中惦记着京城,又是惶恐朕把他们忘记了,便只能以这般方式提醒着,便也是敬着朕,想亲切着朕。”
    “你若是一回忽略、回回忽略,难免要伤了下头人的心,唯君臣和睦,互相体恤,这才是正道,假若君臣不睦,下头人也难免阳奉阴违,以后麻烦诸多,便也是自找的了。”
    “下头人来了请安的折子,你便是回了句知道了,也比忽视了强,老四,这驭下之道,你还有得学呢。”
    难得得了皇阿玛的谆谆教导,四爷跪着认真听训:“儿臣受教了。”
    康熙爷看着四爷,倒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稍显浑浊的双眼让人窥探不得,好一会儿了,康熙爷这才叫四爷起了。
    “行了,都回去歇着吧,什么事儿明儿再处置。”说罢,康熙爷便摆摆手叫四爷和十四爷回了,而后微微合了眼睛,一副不想再说了的样子。
    “儿臣告退,皇阿玛也早些歇息。”二人给康熙爷行了礼,便起身退了几步,这才转身大步离去。
    等二人走了,康熙爷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儿子们出帐的背影,好一会儿了,这才在心中叹了一句。
    他这般教老四,也不知还能教个几日,他身子不争气啊。
    康熙爷怎得想,十四爷和四爷是不得而知的,不过这几日在皇阿玛跟前儿,总时不时得皇阿玛的教导,十四爷冥冥的也明白皇阿玛是属意他的,只要那立太子的诏书一日不下,他便也一日不能松懈得意了去。
    近来他慢慢的帮着皇阿玛理事,也越来越慢明白什么叫做高处不胜寒了,别看什么太子皇上的,人前是风光无两,可这越往上走,担子和责任便也越重。
    以前他还总觉得废太子是得了皇阿玛的猜忌,有自个儿不珍惜这羽毛,这才落得这般境地的。
    可如今看来,废太子也不冤,二哥当太子时,他便在人跟前儿亲近这,自是知道二哥平日里有多闲着,一开始皇阿玛还是让二哥理政的,只是二哥能耐不济,后又一再做了糊涂事,便也越发的不得皇阿玛喜欢了。
    身为太子,就该有了太子的担当了,便是不办差,也得时刻补充着自个儿,读书也好习武也罢,断不能松懈了去。
    可二哥当时受了皇阿玛的训斥,尽想着如何去讨好皇阿玛了,尽想着怎的联络下头的大臣为他说话了,若是那时候能静下心来,倒也不至于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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