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娇宠小福晋

第一百四十四章 暗中来报


    伊格格听这话不住的点头:“可不是吗,咱们无依无靠的,可就指着孩子过日子了。”
    二人说了一会子,陪着大格格玩了半晌儿,这才听下头人来报,说是阿哥爷同福晋来回了,鑫月同伊格格也不再拖沓,这便带着大格格一道去了正院给福晋请安。
    二人带着大格格到时嫡福晋正在寝间更衣呢,倒也没摆架子将她们晾在门外,那招呼她们的姑姑甚是和气,请她们进去了不说,还特意给鑫月上了一盏白水。
    她眼下有孕,是用不得茶叶的,再看伊格格和大格格那儿,也尽是依着她们的喜好上的茶点,可见嫡福晋有心,叫身边儿人做足了功课,如此周全的若是个和善的人自是好,若是藏得深可就不好对付了。
    鑫月捧着茶,暗中同伊格格对了对眼神儿,皆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微微警惕。
    章格格很快便也到了的,几人互相见了个平礼,也不多言,只管等着嫡福晋去。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完颜氏扶着身边儿丫鬟的手绕了屏风款款而来,因是新嫁娘,头三日都得穿得喜庆,这会子虽是在屋里不出门,完颜氏仍穿了正红色的旗裙。
    上头暗纹繁复,头上也缀得满,端的是一派端庄隆重,只是正如伊格格所言,完颜氏年纪小,面上还嫩着,这般隆重的打扮多少有些撑不起来,好在脸蛋儿是好看的,便也不显得这身而堆叠的厉害。
    待完颜氏坐定,鑫月几个忙朝福晋行了大礼去:“妾身给福晋请安,福晋万福金安。”
    然不等这请安的话说完,完颜氏便朝一旁的云姑姑试了眼色,紧忙叫人将扶了鑫月起身。
    “自家姐妹也不在这些虚礼,塔拉格格快请起吧,你眼下有孕在身,听下头人说,你身子先前还不多稳当,我心里惦记着你,也不知你身子可好了,以后咱们都是姐妹了,下头有什么伺候不妥的只管说,万不能客气了。”
    这话说的倒是亲近,既是完颜氏不叫她跪,鑫月从善如流,便只屈膝福了身去。
    “多谢姐姐关怀,眼下妾身的身子已然好了些了,虽还是有些体虚,但府医日日给瞧着,进补着想来也没什么大碍。”
    完颜氏点头,这会子同鑫月说话也不忽视了其他人,先请人都落座了,这才又挨着个儿的赏。
    三位格格一视同仁,完颜氏俱是给了一对儿金镶玉的簪子,一对儿赤金的镯子并六匹上好的锦缎。
    那首饰瞧着虽是俗了些,可也是最不会出错的,这三样见面礼可不算少,比之京中的规矩已然算是极大方的了,有些做福晋的不爽下头的格格们,见面便只一样,如此也是给人提了个醒儿,叫人警醒着些。
    观完颜氏作态,可是再和气不过的了。
    大格格是十四爷头一个孩子,完颜氏似是个喜欢孩子的,还抱了抱大格格,赏了大格格一个赤金锁,一套稍大些孩子用的珠花头面。
    训诫的话也不多说,便只是和和气气的点了些规矩出来,叫姐妹们一道而好好伺候主子爷就是了,末了才提及侧福晋,问侧福晋怎么不来。
    伊格格算是格格里资历最深的,福晋问话,她自是要先出声答了去。
    “姐姐有所不知,侧福晋眼下还尚在禁足之中,没爷的话她是不能踏出院子一步的,侧福晋自年前便拘着了,眼下已然有半年的工夫了,妾身同妹妹们也不知觉罗眼下如何了。”
    完颜氏一听这个,面上露出些急躁来,竟都拘了人半年了,便是由天大的错儿这般将人拘着也是要将人拘坏了,这样吧,先不管觉罗妹妹犯了什么错,今儿好歹叫我见见先,若是妹妹知道错了,爷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想来也能原谅妹妹一回。”
    “云姑姑,你去将侧福晋请来吧。”
    这三言两语的还未说完,完颜氏便打定主意将舒舒觉罗氏给放出来了。
    伊格格和鑫月几个不知福晋这是打的什么主意,且面面相觑着,不过完颜氏能对她们有这么多了解,想来也不是没叫人打听过舒舒觉罗氏的事儿,舒舒觉罗氏放肆,怕不是完颜氏还存着折腾人的心思。
    毕竟完颜氏刚入府,除了立德还得立威,完颜氏在她们面前儿是和善尽了的,对着舒舒觉罗氏可就不一定了。
    总归这位才是这府上的女主子,她下定决心的事儿岂能是伊格格几个能劝动的,倒也不怕舒舒觉罗氏再不服惹事儿,舒舒觉罗氏再大也大不过完颜氏去,且叫这二人闹去吧,上头闹得越厉害,她们下头这些不打紧的人就越能过了舒心日子呢。
    云姑姑听令,这便带着人去侧福晋的院子里。
    门口还有两个婆子把守呢,起先还不愿放人,后来一听是嫡福晋要见了舒舒觉罗氏,这才紧忙笑脸迎人给足了颜面去。
    趁着婆子开锁开门的工夫,云姑姑顺势问了两句。
    “不知平日里侧福晋都做什么,拘了这么久了下头人又伺候得如何?可没怠慢吧,毕竟是府上的主子呢。”
    问来问去的,云姑姑到底问的还是十四爷对舒舒觉罗氏什么态度,些个浅显的消息好打听,可一些深的消息她们可就没那本事了。
    说来这拘着人也并非只是因错而拘,完颜府上的后院儿也不太平。
    早些年里,她们老爷以前还借着罚将自己的爱妾送去庄子上呢,太太原以为她这是将那贱婢给挤走了的,谁道后来自家老爷常借着公事不着家,她这才发现自家老爷竟是同那贱婢在外头快活呢,庶子都有了两个了,这还得了,太太忙又大度地将人请了回来,这才将那贱婢牢牢地捏在了手心儿里。
    有这一出,她可替自家福晋警醒着呢,着舒舒觉罗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总得拉出来瞧瞧才放心,若是真不受十四爷待见,再叫人拘着就是了,可若是十四爷有意护着舒舒觉罗氏,叫人避着人可就不成了,毕竟那三位格格也不是什么乖顺的呢。
    那婆子岂能知道云姑姑怎么想的,只道一句嫡福晋心善,这才紧忙回了话去。
    “回姑姑的话,侧福晋平日里也不做什么,多是在屋里躺着歇着,这些天倒是常在院子里转悠着,侧福晋规矩多,也不叫奴婢们近身,其实要说侧福晋具体做什么奴婢们也不甚清楚,不过伺候可没怠慢了,只是侧福晋的娘家颇关切,奴婢们只是送进去吃穿用度,旁的皆有侧福晋的娘家奴才们管着呢。”
    得了婆子这话,云姑姑心中便明了了,这位别看一直拘着,可待遇上是没亏半分呢,只是也不知是十四爷不管还是纵容着,竟许侧福晋娘家的奴才们如此往来伺候,到底如何情形,到底还是得她看看才能知道。
    很快,那婆子便将大门打开请云姑姑进去了,入眼便是院子里的翠色,侧福晋住的院子不差,花卉也长得好,瞧着各处郁郁葱葱的,过了一道月亮门,这才见正房和左右厢房,门口候着一小丫头,见了她们来面上当即便是警惕,上前就问。
    “这儿可是侧福晋的院子,你们是什么人,竟敢乱闯!”
    好嘛,明面上拘着人的,可私底下人家却是乐得清静,连进都不许了的。
    云姑姑捏着架子,只管摆出来嫡福晋跟前儿奴才的谱来。
    “老奴奉嫡福晋的令来瞧瞧侧福晋,侧福晋何在?”
    云姑姑话音刚落,还不等那丫头回话,便见门帘被人掀开,从里头出来个个头高挑的美妇人来,头上只是用簪子挽着,身上也穿得随意,然观那气度想来是侧福晋无疑了。
    云姑姑扫视着人,视线停留在人撑着腰的手臂上,进而又瞧见人隆起的肚皮。
    隆起的肚皮?!
    舒舒觉罗氏竟少说也有五六个月的身孕了!
    云姑姑心神一晃,怎么都没料到侧福晋竟有孕了,原只知道府上有了大格格,眼下塔拉格格有孕了,这孩子有都有了,福晋总不能再害了人去,可接下来福晋都打算好了的,只要她的嫡子未出生,府上就不要再有了孩子了。
    谁道侧福晋竟也有孕了,十四爷真真的好算计,真真的会心疼人,说是拘侧福晋半年了,这半年尽叫人安心养胎了,明面上瞧着像是在乎塔拉格格的,谁道在乎的竟是这位呢!
    此番作态是防谁呢,还不是防着她们嫡福晋!
    一时间云姑姑可是心思百转,更是恼怒非常,心中尽是替自家主子不值,她们主子才将将十四啊,何至于叫十四爷这样防备着,这以后的日子又要如何过?
    “不知嫡福晋见妾身作甚?妾身眼下还受罚着呢,没十四爷的吩咐妾身不敢出门半步。”
    舒舒觉罗氏说起这话时心里还含着气,言语不对付是对着十四爷的,可这话落在云姑姑耳中可就不同了,倒像是舒舒觉罗氏借着十四爷不给嫡福晋脸面呢。
    云姑姑含着恼也不想多说什么了,直道了一句:“请吧。”
    舒舒觉罗氏见之无趣,也不叫人为她打扮,就这么跟着云姑姑去见了嫡福晋去,边走还边护着自个儿的肚子,面上也是止不住的笑呢,她忍了半年了眼下总算是能翻身,看好戏了。
    这孩子平平安安长到了六个月,可没辜负她的期待。
    舒舒觉罗氏抚着大肚子走了一路,也收获了一路惊讶侧目,且不等她见了嫡福晋,嫡福晋这会子便已经知道舒舒觉罗氏有孕的事儿了。
    她倒也是惊讶,然到底是个坐得住的人,面上不显山水,甚是还含着怜悯看了塔拉格格一眼去,外头都说塔拉格格如何受十四爷的宠呢,一个格格这样的名声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可眼下再瞧着,塔拉格格竟是十四爷给侧福晋立起来的靶子,有孕还这样简单,真真叫人可怜。
    思量间,舒舒觉罗氏便到了,她信步上前,也不规矩,连屈膝福身都吝啬,就这么站着朝完颜氏招呼一声儿。
    “妾身给福晋请安,福晋万福金安,妾身有孕不便见礼,还请姐姐原谅则个,待妾身身子轻了再好好同姐姐见礼去。”
    就这说话的工夫,一旁的伊格格同鑫月已然不知交换了多少眼神儿了,她们是真真不知道舒舒觉罗氏有孕的事儿,舒舒觉罗氏没怎么叫过府医,规矩上亦没变,先前她们二人还管过府上的事儿呢,即便如此也没听说半点儿侧福晋有孕的消息传来。
    瞧这肚子,只怕月份不浅了,想想多半还是舒舒觉罗氏逾矩的产物,且不知等十四爷回府知道了,心里又如何想,多半是气恼至极吧。
    侧福晋此番瞒着消息,若说最防备谁,还得是防备着十四爷,虽是虎毒不食子,可毕竟十四爷是真真厌恶舒舒觉罗氏极了的,这孩子还来的不光彩,十四爷定然不待见这孩子降世,可眼下舒舒觉罗氏都怀身这样久了,就是不想要也得要了。
    一时间屋里众人心思各异,鑫月小心翼翼觑着完颜氏的脸色,只觉这位怕是也心里不舒服着,明明这位还这样小的年纪呢,刚入府还没享受了嫡福晋的高高在上,谁道府上一个个不是有孕就是有孩子了,尽不能得罪,心里只怕憋屈的厉害。
    不过嫡福晋不愧是嫡福晋,到底是高门里出来的格格,那明面上的气度着实不差,这会子惊讶罢便冷静了下来,紧忙着人唤了府医给舒舒觉罗氏诊脉。
    “竟没听说觉罗妹妹也有孕了,如此怎还再日日这样拘着,我虽是年纪小,也无这方面的经验,可以前曾听身边儿的嬷嬷说过,坏身子的人不能总拘着屋里歇着,越是月份大了越是要出来走动走动,如此生产时才轻松些。”
    “觉罗妹妹年岁也不算大,可不能怕辛苦不顾以后才是,若是孩子不妥,妹妹生产时也是要吃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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