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叫什么穿越

第60章


不是我睡懒觉,其实昨晚我一分钟都没睡着,反反复复地出现吵架的情景,一会儿痛骂他是负心汉白眼狼,一会儿又对穿越前的选择悔得肠子都绿了。 
想当年我也是标准一姑娘,怎么就非得穿过来当小受不可呢?看看,现在遇到小受们最头痛的问题了吧?其实穿越做女猪又怎么了,你看万千女猪穿过来后不是当王妃就是做皇后,穿金戴银多么威风,男猪为她们的美貌所迷不惜费了整个后宫......怎么轮到我就这么倒霉,小攻竟然当着我的面说要建后宫???靠!这文的主角可是我,要建后宫也是我建好伐?你丫的要不有点自觉,小心我费了你小攻的身份! 
"公子,公子......" 
"干吗?!"老子今天不爽,小心被我的火药喷到! 
大夫战战兢兢地指着我伺候的伤员说:"公子,这名士兵只是额头受伤,你为何将他整个头包住,这样下去会窒息死亡的。" 
我低头一看,擦了擦冷汗,那人已经被我包成了木乃伊形状,因为手脚皆断无力反抗,只好挣扎着"呜呜"作响。 
"对不住呀,兄弟,实在对不住......"我手忙脚乱地把绷带拆下来。 
大夫摇头叹气,说:"公子,今天你来医舍做了十件事错了十一件。我看你心绪不宁,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在下给你把把脉?" 
"把什么脉?我患的是心病。唉,给点简单的差事做做吧,不然闲下来,胡思乱想迟早会疯。" 
"哦,五号营帐伤者的药已煎好,麻烦公子给他送过去。" 
"恩。"我提起药煲转头就走。 
"公子,"大夫把我拽了回来,"五号营帐在那头,紧挨着大帐那顶。" 
"哦。"我嘴里应着,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请问这里是五号营帐吗?"掀开帐帘,我又问了一次。 
"是,请进。"坐在榻上的男子答道。 
谢天谢地,这都不知道走错第几回了,几乎每个帐篷都掀过,这次终于掀对了。 
"五号病人,是时候喝药了。" 
我把药碗摆在桌子上,把药煲里的药缓缓倒出,寒,那药已经一点热气都没有了。 
"OHOHO~~~,药的温度刚刚好,不用等了,赶快喝了吧。"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笑得好心虚。 
男子倒不介意,接过药碗,一仰头就把里面的苦汁给喝得干干净净。 
我过去收药碗,才发现眼前是一名极富阳刚气质的男子,小麦色的皮肤衬着浓眉大眼,高大威猛俨然是军人的身材,却看不出丝毫粗鲁,骨子里是气定神闲的大将之风。 
奇怪,我从未在小恶魔的靡下见过这位将军,怎么没打过战他就受伤了? 
见我盯着他看,他朗朗笑道:"公子,你看什么呢?" 
"哦,没什么,没什么......"我赶紧晃过神,太失礼了,人家是帅哥也不能犯花痴呀,可回头想想......切,小恶魔都快建后宫了,我不看白不看,为什么要有罪恶感?! 
"公子,你脸色不太好,似乎心绪不宁,睡眠不足。" 
"哦?是吗?怎么今天人人成大夫了,一见我就说这话。" 
"呵,不是大夫也看出来了。公子四肢乏力,双目无神,面色泛黄,眼袋发黑......" 
"够了够了,我知道了,不用特意说出来!" 
"公子是我今天见过的第二个憔悴之人了。" 
"哦,还有谁比我这黄花菜还黄花菜?" 
"元帅。" 
"他?哼!他是玩女人玩到憔悴吧?" 
"元帅昨晚在我这里借宿,我可以证明他没玩女人。他为情所困,整夜未能阖眼。他说他出言不逊,伤害了自己心爱之人。整夜里长嗟短叹,害得我也失眠。" 
我听着心有点软,但一想到"建后宫"这样的作风问题,就觉得他不值得同情! 
"他失眠关我什么事?我睡得好好的,一觉到天亮!" 
"哦,没事就好,苦了他一直寻思。公子果然大人有大量,没把那点小事放在心上。" 
"谁说我原谅他了?哦,我知道了,那家伙派你来当说客!告诉他这是原则性问题,想三言两语摆平我?窗户都没有!" 
"我并不是来充当什么说客,只是人生苦短,去日无多,还请公子珍惜眼前人,切勿因小事断送了大好姻缘。" 
"切,你是局外人,个中滋味你可体会得到?要是你的爱人告诉你他要建后宫,我看你还能不能在这里说风凉话!" 
"确实不好受,但,只要是为了他好,什么样的事情我都能接受。" 
"噢,你宽宏大量是你的事,我NANA可不学你,做这种冤大头!"我气得腮帮子鼓鼓的,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他见我像只气炸的皮球,反而淡淡一笑:"你们真幸福。" 
"我说先生你是在说反话吧,我们在闹家变,你还说我们幸福?" 
"你很生气,证明你很在乎他;他为了你睡不着觉,证明他心里有你。不是吗?" 
一句话塞得我哑口无言,的确,我们并不是不爱对方,而是一个现实的问题哽在了中央。 
"相爱并不代表着幸福,如果一些事情得不到解决,相爱也是无用的,只能凭添两人的痛苦。" 
"是的,相思了无益,莫如不相识。"他垂下眼,怅然道,"可是即便知道其中道理,也未必能做到,你离得开他吗?离开了他,又能不再爱他,不再想他了吗?所有的伪装只能瞒过别人,真正欺骗不了的只有自己。" 
一语中的,我低垂下头,咬牙道:"我离不开他,也无法和别人分享他!" 
"相信我,对相爱的人而言,最折磨人的就是分离。只要你们还在一起,什么样的困苦都可以承受,什么样的问题都可以解决。但是一旦分离了,就如同林中分飞的劳燕,只能各自迎战风雨,没有爱人的音容笑貌,没有耳边的轻声细语,没有温暖的执手相伴,没有斗嘴没有争吵......只剩下一根思念的线,舍不得扯断,又不能把两人牵到一起,像是两片不着边际的浮萍,得不到对方的音信,惟有‘还能相见"的誓言,苦苦地支撑着自己。" 
我和小恶魔,何尝不是聚散别离?相思之苦,何尝不是销魂蚀骨?片刻尚不可忍耐,何况是终其一生不得相见? 
"所以,请不要轻言别离,请相信他一定会想出合适的解决方法。"他浅笑着,悄声说道,"昨天晚上,他告诉我,他是不会让心爱之人为他伤心的。" 
"是的,我相信他,他不是那种薄情寡幸之人。"我长长叹了口气,"这么多天都熬过来了,何必急着现在就走?要是那猪头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到时候再离开他也不迟!" 
"公子果然冰雪聪明。" 
"别叫我公子公子的,我们交个朋友吧,我叫罗颢玥,你呢?" 
"在下端木翼。" 
"翼......"这名字怎么听着耳熟,"我说翼,刚刚你那一段声情并茂,是不是也有相同的经历呀?" 
"不瞒颢玥公子,我和心仪之人,已有十余年未相见。" 
"十年?天哪!怎么熬得过来?" 
"朝朝暮暮,未敢有忘。" 
"那如何才能得知,思慕之人不会变心?" 
"当你真心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投入十分的信任。" 
"但是,如果有个万一呢,譬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倘若有一天重逢,发现他跟别人在一起,你如何承受得了?" 
"相见未有期,忘了也好,只怕忘不了,两相耽误。关山阻隔,天各一方,思念已不期有何报偿,如若他在千里之外平安快乐,与他人在一起又何妨?忘了我又何妨?乱世之中,能再见一面已属不易,何必再执着那么多?至少我们之中,有一个是幸福的,这就足够了。" 
"你说得对,相逢已是缘,相守便是份。即使无份,也要感激那段缘。"我感动得热泪盈眶,"翼,被你爱着的那个人好幸福呀,我想不论距离有多远,他也能感觉到你的心意的。快告诉我,那个幸运儿叫什么名字?" 
翼温柔地笑,道:"他叫锦。" 
手中的药碗猛然滑落,"哐啷"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片。 
我慌张地转过身,泪水已如崩溃的河堤。 
是的,他叫翼,朝霞心中痴恋的驸马,和锦齐飞的翼! 
叫我如何忍心开口告知,他日思夜想的人已经不在人世? 
"颢玥公子,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我要回医舍,先走了!" 
我不敢回头看他,我没有那份勇气,像个狼狈的逃兵,仓皇地逃出了营帐。     
和好   
孤雁逐落日,余辉照残霞。 
泪水在脸上风干了又滑落,眼前的风景成了一团模糊的色彩,苦涩的味道从嘴里蔓延到心里,吹不开,散不去。 
锦先生的死像一个巨大的秤砣垂吊着我的心,不论如何,他都是因我而死的,我要怎么面对一心一意盼望着见他一面的翼呢? 
想到这里我泪如雨下,愧疚与悔恨反复地折磨,让我恨不得当时死去的是自己,这样我就不用亏欠任何人,不用这样时时刻刻受良心的谴责...... 
恍惚间一只大手覆住我的头顶,轻轻地抚摩着我,熟悉的声音带着歉意对我说:"好了,别哭了。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也只会跟你在一起,昨晚那些负气的话都忘了好不好?" 
我擦了擦眼泪,抬起头看着他:"不,我改变主意了,你没有错。你只是想要自己的孩子,而这些是我不能给你的,我不想你的人生有缺憾。我只有一个请求,你不要找太多女人,一两个就够了,小孩也不要太多,不然很难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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