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祁槿南没有察觉到左瑶态度瞬间转变。
左瑶的道谢真情实意,听上去带着点依赖感般。
仅是这样,祁槿南就满足了。
车快速开出巷子,城市的灯红酒绿将车内印染的五颜六色又亮堂。
左瑶悄悄转头去看祁槿南,他看着车窗外,只余下一抹绝美的侧颜。
老实说,这样的男人,很难不让人动心。
哪怕左瑶心里有个坎过不去,可她也是个女人。
面对这样的男人,难免会心中一颤。
她看得有点痴,直到车停下才回过神,不太自在转过脸,装作左右巡视。
祁槿南早就察觉到她一直盯着他看。
这种目光,以前他很讨厌,现在却很喜欢,不过也仅限于她。
为了不让她尴尬,他一直假装看车窗外,差点把脖子僵住。
左瑶左顾右盼时,祁槿南偷偷晃了晃脑袋,缓解脖子的僵硬感。
两个人下车时,荒岛节目组的人纷纷往里走,大门边很明显有人在拍照。
大家兴致很高,谁也没去阻止。
戴思媛故意停留在门口,撩了下头发,留个漂亮侧面。
张瑞期原本停住脚步,回头来看左瑶,似乎想等她一起,发觉有人拍照,连忙跟上了王赏的脚步。
刚才游戏期间,祁槿南已经看出点端倪,在张瑞期停住脚步时,他微眯眼。
发觉张瑞期很自觉先进去,这才放松般收回视线。
祁槿南绅士的伸出手,示意左瑶先走,看上去有些生疏客套。
左瑶很上道的朝他礼貌颔首,跟上前面胡湖的脚步。
会所有好几个宴会厅,布局和场地大小不一,一楼的走廊有点像是迷宫。
节目组一进来,大厅经理上前引路,在他身后摇摇晃晃跟着一群人。
齐泰平搂着个高挑的女人,跟身边脸颊通红的男人说着什么朝外走。
两帮人隔着大厅经理面面相觑。
齐泰平略微抬起下巴,轻蔑的看向左瑶,那双醉意迷蒙的眼眯了眯,阴阳怪气的“哟”了一声。
他和左瑶之间的恩怨被热搜宣传的沸沸扬扬,在场谁不知道。
不过大家都是明白人,没有挑明,更没讨论过。
现在一看这场景,导演看向了人群后面的祁槿南。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咱们的林大小姐吗?”齐泰平说到这里,做作的一拍额头,“忘记了,你不姓林,你也不配姓林。你们林家……”
“齐泰平。”祁槿南越过众人,走到最前方,站在左瑶身侧,目光直视着齐泰平。
左瑶斜睨身边的祁槿南一眼,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
齐泰平上下打量祁槿南,越看他那张脸越不喜欢。
目光里满是不屑,嘴一斜,“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叫老子?你算是个什么……”
左瑶忍了忍,到底没忍住。
想起之前胡美琴的盘算,齐泰平的嘴脸。
她指尖在戴思媛的黑色包上抠了下,上前给了齐泰平一巴掌,打断了他的话。
“卧槽!”齐泰平推开身边的女人,抬起手就要还击。
祁槿南反应极快抬手架住他的手。
左瑶很平静将手摊开往他面前一递,“有蚊子。”
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见,她手心有个显眼的黑点。
戴思媛心疼捂着自己缺了一小块的限量版包包,快要翻白眼了。
左瑶说完,也不等齐泰平反应,更不待其他人细看,随意甩了甩手,嫌弃的蹭了蹭手心,“还有事吗?齐二少爷。”
齐泰平捂着脸,笑的危险,看着她,眼底全是憎恨的光芒,“好,好。好得很。”
咬牙切齿说完这几个字,他视线扫过祁槿南,又看向左瑶,冷冷一笑,怒吼身边呆住的女人,“你特么死了吗?!”
女人吓得顾不上面子问题,唯唯诺诺上前,想伸手摸他的脸,又不敢,连忙凑到他身边,“你没事吧?”
“滚!”齐泰平一脚踹上去,将女人踹的一踉跄,这才带着身后众人怒气冲冲朝外走。
荒岛节目组几乎是目送他走到门口,胡湖皱了皱眉,看看齐泰平,又看看左瑶,无声叹息。
大厅经理朝节目组的人们歉意一笑,手一抬,示意跟他走。
这场冲突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人拍下来,左瑶走在人群后面,朝后看了看。
祁槿南跟在她身边,带着点笑意轻声问:“怕了?”
“我怕给节目组带来麻烦,还是冲动了点。”左瑶知道自己的借口蹩脚极了。
不过她很清楚齐泰平是冲动了一点,也不是蠢到底,更喜欢来阴的。
“没事的。”祁槿南左右看了看,伸手在她肩头轻轻一拍,很快收回手,声音更轻了,“有我在。”
这三个字像是一个小锤,轻轻锤了下左瑶的心,让她的小心脏晃了晃。
她瞬间转头看向祁槿南,那片刻,甚至觉得他在发光。
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觉得心安。
刚才所有的彷徨不安都没了。
导演等包间门一关,松口气,下意识又看了眼祁槿南。
胡湖刚才就觉得导演眼神不对劲,这会儿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又装作没看见扭过头跟身边的戴思媛寒暄几句。
菜和酒水上齐,服务生撤离包间,唐乐笙才出现,众人纷纷起哄,“来晚了,罚酒!”
戴思媛更是开玩笑,“直播到现在,你这个大忙人才出现。你要是不喝,你家胡湖可得倒霉。”
有些冷清的场子瞬间热闹起来,大家纷纷打趣起来。
张瑞期蠢蠢欲动的看了左瑶几眼,起身准备走到她身边。
左瑶视线却在戴思媛身上,凑着大家都在闹腾,挪动椅子到祁槿南身边,小声询问:“思媛姐那个包,是不是特别贵啊?”
祁槿南想起戴思媛那个黑色限量真皮包,瞬间了然所谓的蚊子是什么。
他忍着笑点头,“限量款的。”
左瑶皱起眉头来,她现在还是负债状态,限量两个字就表示很贵。
“我能不能……”
话还没说完,祁槿南左右巡视一圈,凑到左瑶耳畔,“我来还。反正你债多了不愁,欠着吧。”
明明是债主的正常发言,他那故意压低的声线,透着几分暧昧的语气,让左瑶有些不自在的抿抿嘴,却又忍不住想扬起嘴角。
张瑞期看见这一幕,停住脚步,有些犹豫,可站在原地又有些显眼。
他尴尬的进退两难,来回看了看,装作打开门看外面。
哪知道刚开门,门口站着个服务生打扮的清秀男人,正准备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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