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嘴被封住说不出话,凌兰面露惶恐,吃力的向后挪动。
徐远山压低声线笑了笑,有些许回音,氛围越大怪异。
“别怕,只要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听到他这番话凌兰用力点头,一双大眼睛含着泪满是妥协。
见她如此模样,徐远山的思绪变得复杂起来,缓步走近之际垂眸注视的地面,深呼吸,最终把一些沉重的念头抛开。
“别怕,我说到做到,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保证你平安无事回去。”
说话间发现凌兰唯唯诺诺毫无半分抗拒也放下心来,说到底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就算传说中聪明伶俐能破案,终究是破别人的案子,自己本身经历的少,这不遇到点事情就已经吓傻了。
“很好,现在我让你说话,但是不能大声喊,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话音刚落凌兰便点头,比之前还有用力,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时恐慌无措。
徐远山很满意她的反应,之前还有点担心不顺利,此时来看都是多虑了。
堵着嘴的毛巾被拿出后凌兰忍不住大口呼吸,嘴边感到酸疼,的确是委屈自己了。
徐远山不知从哪拿过一个小马扎,坐在她对面低声道:“你叫凌兰?”
“嗯!”
“之前无意间听你说到凌辉,你们是什么关系?”徐远山压低了语气,面具后面那张脸无比认真。
凌兰愣了几息才回过神,下意识摇头:“不,不知道,我记不起以前的事情。”
虽然带着面具,还是能看出徐远山那双漆黑的眸子闪过冷意:“别跟我耍花样,我说过你乖乖听话话回答我的问题,我便让你安然无恙回去,若非若此的话,你就要永远留在这儿。”
凌兰面露焦急之色,急切中眼眶溢满了泪水:“我没有耍花样,我说的是实话,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儿,等我清醒过来时正在京城的大街流浪,是墨大人救了我。”
默默观察她的反应,徐远山凭直觉她并未说谎,看起来是真的记不起。
思绪闪过语气不禁轻了几分:“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打探淩辉的事儿?”
凌兰心中冷笑,这不是明知故问,毕竟之前已经解释的很清楚,既然对方愿意听她不建议重新说一遍,还要更加生动才行。
在她声情并茂的重新讲述后徐远山陷入沉思,眼底的情绪也变得复杂起来。
狭小幽暗的封闭空间内有了片刻死寂,徐远山再次开口之前重重发出一声叹息。
“说起来,我和淩辉其实是很好的朋友,我们相识多年,曾经在京城十分合得来,但是!”说着,他语气徒然一沉停顿下来。
凌兰眼底满是好奇,不解对方的意思,这情况和之前的状态明显不同。
顿了顿徐远山似乎打开了尘封已久的回忆,声音变得沉重起来:“我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或许是被贬到临阳城做县令不甘心,再就是其他的缘故,总之他到了那里以后就像是变了个人。”
凌兰一怔,愣愣看着他没有插嘴,默默等着对方继续说。
又是一阵叹息过后徐远山继续说道:“他变得贪婪起来,在临阳城任职不久他得知了临阳山内有座金矿便想占为己有,花费了大量心思害死了无数百姓后终于达成目的,我曾不止一次劝过他不要那么做,人在做天在看,一定会早报应的,结果他却一意孤行,对于我的劝告半句也听不进去,最终酿成惨剧。”
这一次凌兰有了片刻失神,眼珠流转间很是不敢置信:“你的意思是,淩辉是因为贪婪霸占金矿才导致那场灭门的火灾?”
见她相信了几分徐远山不置可否的点头,语气无比严肃:“没错,他得知临阳城内有座金矿后边让人杀害了所有外来干活的人,随后让人在附近装神弄鬼故意吓唬人,为的就是不让其他百姓靠近,暗中秘密挖矿,多年来残害了无数百姓,双手沾满了鲜血。”
凌兰心底止不住涌起阵阵愤怒,真相绝对不是这样的,对方竟然身为淩辉的多年好友,对方出事他有很大的责任,事到如今竟然这样污蔑淩辉,还真是以为人死了就没有对证,睁着眼睛胡说八道。
像是如此,她却不能这样说。
“那,凌府那场火?”询问中她停下来,瞪大眼睛看着对方满是迷茫与痛苦。
见她基本上没有怀疑,徐远山的心逐渐放松下来,他没有直接回应而是转身走出几步不知在哪提起一壶水,倒在青色瓷碗内缓步回来。
“在这里时间不短了,先喝点水解解渴。”
在凌兰诧异中徐远山将水碗递过去,语气中竟多出几分和蔼。
因为双手被绑着行动很不方便,眼瞧着对方没有要解开的意思她迟疑道:“我,双手麻了。”
徐远山的和蔼消散大半,不悦中将水碗放下,又沉思一会儿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
只见眼前一道寒光闪过,锋利的刀刃已经近在咫尺。
凌兰顿时吓得面色苍白,连忙向后挪动嘴里连连求饶:“别,别杀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您,不要杀我。”
瞧着她如此没出息的模样徐远山有些嫌弃,没想到她胆子如此小,看来传说根本不符,说什么她胆大心细,简直是胡说八道。
“安静点,我帮你将绳子隔断,让你喝点水。”
其实凌兰早就猜到是这样,否则对方不会平稳的将水碗放在地上,不过样子还得装出来让对方放松警惕。
匕首很锋利,眨眼之际便割断了禁锢住凌兰双手的绳子,等她回过神时那麻绳已经落在地上。
“谢,谢谢。”她颤颤巍巍的道谢。
徐远山不知在想什么忍不住晃了晃头,似乎很不想见到她这样胆怯的模样。
“喝吧!一会儿我送你出去。”
见对方递过来那碗水凌兰立刻接过,不过双手被绑久了止不住发抖,快要送到嘴边的时候一个没拿稳,瓷碗应声坠落在地面上,砰的一声!因为是木质的并没皮破碎,只是里面的水全部洒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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