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轻骑兵

第0124章:上谷建功


    第0124章:上谷建功
    蔓延几百里的上谷燕山山脉,原野丛林,水草丰盛,然而如今却人烟稀少,仅有的人家还是汉胡杂居,牧猎为生,风俗犷放。这里既是北长城的起点,也是阻拦胡人和沙漠南下的天然屏障。
    一抹残阳如血般斜照在燕山山脉,小山坡前的古道之上衰草依依,寒烟凄迷。一匹雄健的白马奋蹄狂奔,几步跃上那并不高大的山岗。白马之上,年青的骑士静如神祗,银枪渗入大地,风过处,吟吟作响,魁伟的身躯一身白装,一人一马,冠绝天地。
    他就是公孙瓒。
    出身豪门贵族的公孙瓒,容貌俊美、声音洪亮、机智善辩、英勇善战。只因母亲地位卑贱,仅当了郡中小吏。原涿郡太守很赏识他,将女儿许配给他。后来又跟卢植于缑氏山中读书,粗通经传,后又被举为上等郡吏。
    后来刘基因事犯法,发配日南。当时法律不许部下随槛车同行。他就化装成侍卒,带上刘基日用品,驾车护送。刘基在赴日南途中被赦免而还,公孙瓒被举为孝廉,做了郎官,被任命为辽东属国的长吏。
    黄巾乱起,公孙瓒响应朝廷召令,招募乡勇,率众投奔他的老师卢植,跟随卢植攻打广宗,然而卢植围攻张角几个月没有建树,后被太监左丰陷构,汉灵帝将卢植囚回洛阳,公孙瓒只得再随董卓。
    没料到董卓眼高于顶,无容人之量,郁闷之极的公孙瓒只好又投皇甫嵩。谁料皇甫嵩兵败冀州,差点全军覆没,公孙瓒捡得一条性命,只得回到辽东属国,继续作他的属国长史。
    就在公孙瓒自叹自哀的时候,不料时来运转,机会来了。大漠之中的乌桓人得了幽州刺史刘虞那么多的好处,本应该对刘虞感恩戴德,相安无事,然而豺狼总是改不了吃肉的本性的,他们无端屠杀幽州边民,抢劫客商财物,终于让汉灵帝刘宏忍无可忍。
    也不知汉灵帝刘宏的哪根神经出了毛病,他竟然征召名不见经传的公孙瓒领兵讨伐乌桓胡夷。公孙瓒喜出望外,精心挑选精锐三千,尽乘白马,号称白马义从。没能从黄巾军身上建功立业,这次怎么着也要在乌桓人身上捞些功劳。
    思量间,马蹄声渐进,公孙瓒睁开双眼,缓缓转过头来,凛冽的目光扫过远处的群山。夕阳西下,几只孤鹜斜斜地飞过,远处的马队扬起一片黄沙,隆隆地马蹄声犹如闷雷在山脉里回荡。
    几匹白色的骏马在原野上不断奔驰跳跃,几个穿着毛茸茸的狐皮袍子的骑士高高地扬着皮鞭,正在策马狂奔,大地在轻微的颤动着,林中的飞鸟轰的一下全部飞到空中而去。
    “报,长史大人,刺史大人急信。”
    公孙瓒的眼角微微一跳,一丝不屑稍纵即逝,他伸手接过幽州刺史刘虞的急信,摊开在马背之上,双目迅速地扫过那张溥溥的绢帛,一股温怒布满脸庞,他不由得大声喝道。
    “腐儒!这些蛮夷犹如虎豹、豺狼,根本没有人性,乌桓人何来信义?对他们讲什么恩德?唯以刀对刀,以暴制暴,彻底消灭才是王道。”
    那几个骑士吓了一跳,连忙伏下身去,连大气也不敢出。却惊动了山坡下的几骑人马,立即打马跑上山来。那领头的年青小将正是公孙越,他双手抱拳,朝公孙瓒行了一礼。
    “大哥,何事如此发怒?”
    “还不是那刺史刘虞,说乌桓头领丘力居已经派使者前来议和,要我等以和为贵,与乌桓人阵前和谈。”
    “大哥,据我们打探的消息,那宇卡乌部落头领宇乌拉正是乌桓大头领丘力居的使者,他带着一百多匹马驮的礼物,还的一千多宇卡乌骑兵,正朝这边赶来,准备前去会见刘虞,商谈议和。我们现在怎么办?”
    “哼……”
    公孙瓒冷哼一声,眸子里闪过一丝冰寒,俊美的脸庞上异常阴冷,摆了摆手,身边的几个人悄然退了下去。他抬头望着血红的残阳,嘴角边不知何时已然浮起一丝丝的冷笑。
    ……
    山谷中,一千多乌桓骑兵缓缓驰来,领头的是一个精瘦的中年胡人,从他的衣着就看以着出,这是一个胡人的头领,他就是宇卡乌部落的头领宇乌拉,鹰一样的眼睛不断地四处巡视着群山,警惕地审视着山间的一草一木。
    “轰隆隆……”
    突然间,他感动了大地的抖动。长年在大漠里摸爬滚打,他对这马蹄奔腾和声音异常熟悉。不一会,山谷里就传来隆隆的回响,似乎就在前面不远处,大队骑兵已经狂奔而来。
    “大头领,有骑兵!”
    一个胡人惊恐地叫了起来,右手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刀鞘,宇乌拉瞪了那个胡人一眼,脸上没有一丝惊慌。常年在草原上拼杀,哪一天不是腥风血雨,他早以见怪不怪了,他随即马鞭一指。
    “占据那个山头!”
    “嗷依……”
    一千多胡人骑兵大叫着,调转马头朝山上冲去。纵然是骑兵,抢占有利地形也是非常重要。就在胡人骑兵抢占山头的时候,一个胡人却跳下了马,趴在地上,感受着那地面微微的颤抖。
    “大头领,有三千骑!”
    冷静如宇乌拉者,眼角也不由得跳了几跳。他抬起头来,南边的山谷中,隆隆地马蹄声越来越近,三千多骑士的影子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宇乌拉的眼睛不由骇的鼓了出来。
    “大头领,是汉人的骑兵。”
    “弓箭准备!撒苛,你上前去告诉汉人,我们是来议和的。”
    “是,大头领。”
    那个叫着撒苛的胡人猛地一夹马腹,朝着前面的山谷奔去。他高高地扬起双手,向着那些汉人骑兵摇晃着,呼喊着,可是那冲锋的骑兵犹如泄闸的洪流,顺着山谷汹涌而下,而那胡人孤独的影子只能在夕阳中顺风摇曳。
    “噗……”
    一道寒光闪来,那个叫着撒苛的胡人头颅在空中飞了起来,一股血柱冲天而起。他不甘地回过头来,却见自己的身躯已然倒地,数千只铁蹄践踏而过,只有一滩肉泥渗入泥土之中。
    “杀啊……”
    公孙瓒发出一声狂吼,银枪直指苍穹,震得那天上的浓云也跟着抖了几抖。他身后的三千白马义从如影随形,三千把马刀迎风高举,那锋利的刀刃映红了西边的落日。
    “宇卡乌的勇士们,汉人已经举起了屠刀,为了我们宇卡乌的荣誉,杀啊……”
    眼看撒苛被杀,宇乌拉知道一场撕杀已经不可避免,刹那间他的双眼喷出火来。从来只有胡人杀戮和谈使者,如今汉人也干这种事,怎么不叫他气愤难平?他猛地拔出了腰间的长刀,狠狠地指向长空。
    “嗷依……”
    一千多胡人狼一般地呼嚎起来,刹那间他们犹如野狼见到了鲜血,两眼放出了凶光,他们伸手拔出了腰间的长刀,那长刀出鞘的清脆响声连成一片,在茫茫的燕山山脉无尽的蔓延。
    “杀啊……”
    令他们没有想到的,对方似乎也如狼一样的凶狠,双方同时发出苍狼般的嘶吼,刀枪朝天一举,数千骑士疯狂的涌了出去,两股铁流开始急猛的狂奔而致,但明显占据山头的胡人速度要快得多。
    “哐呛……”
    “叮铛……”
    两股铁流在瞬间达到速度的顶峰,随即狠狠的撞在了一起,片刻间人仰马翻,如两股巨浪在空中一撞而碎,兵刃、鲜血无数碎片在空中飞溅而开,胡人借助山坡的高度奔驰而形成的巨大冲力形成了较大的优势,极大地弥补了他们人数上的不足。
    公孙瓒狠狠地一夹马腹,身下战马顿时一声悲嘶,竖立而起,狂暴地战马化作那冲天战力向前急速窜去。一股豪情从公孙瓒的胸中澎湃而起,手中的长枪在空中飞刺而过,这一刻只有面对面的杀戮才能直接击破这些胡人最后地一点信心。
    “唰!”
    锋利的长枪锋刃划破了一个又一个胡人的脖子,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惨叫出声,就已经跌落下马。迅猛的长枪带起那锐利的破风声涨得人耳鼓生疼。激烈地摩擦着空气而产生的嘶嘶声犹如毒蛇吐信的声音渗入他们的心底。
    “杀!”
    公孙瓒的身后,三千白马义从紧紧相随,一股奋天铁流朝着那胡人席卷而去,夕阳的余辉在此刻仿佛都聚集到这股洪流之上。伴随这洪流的那阵狂风瞬间凝结如实质,形成一股如刀子般的锐利锋芒,割裂了他们的皮肤,迷乱了胡人的眼睛,那高举在空中的刀锋,化着一抹冰寒,朝胡人砍去。
    三千白马义从犹如一股死亡旋风,所到之处胡人如草芥般纷纷落马,那胡人头领见过无数残暴的屠杀,面对这迎面而来的不可阻挡的气势却显得异常慌张,即使面对鲜卑铁骑之时也没有如此心悸过,一股骇人的杀气袭来,铮亮的刀锋出现在他的眼前,丝丝寒气渗入心底,他手中长刀反向上一挡。
    “铛……”
    一股大力袭来,手中弯刀竟然握之不稳,惊恐之中他与那白马义从四目相对,手中长刀竟是毫不停顿,荡开大汉手中兵刃,继续朝其脖颈之处削去,“噗……”从脖颈之处裂开一道口子,一股赤热地鲜血溅射迸发而出,那白马义从颓然倒地。
    “杀!”
    公孙瓒一声低吼,手臂一举纵马朝前突袭而去,一股血杀风暴随之而动,风暴过处卷起漫天飞沙,狂杀之气将那柔嫩的青草卷成万千碎片,就犹如那脆弱的人命,与飞溅的鲜血汇成了那一片片湿雾,渗入泥土之中,初生的嫩草那青透的茎脉透出一丝鲜艳的血红。
    “吁……”
    两部人马错马而过,剧烈的混战此时已开始停了下来,身下地战马在不住的打着响鼻。只有满地的鲜血和尸体才预示了刚才战斗的惨烈。双方调过马首,对峙而立,黄昏的寒气自四面八方涌来,热血渐渐的平息,一阵冷风吹来。让双方人马中不少人同时打了个寒蝉。
    “我们是乌桓和谈的使者,你们为什么不问青红皂白,冲上来就杀!”
    那个宇卡乌的大头领宇乌拉首先发话,阴沉的双眸闪出一丝寒芒。他用眼睛的余光扫视了一下身边的队伍,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仅仅一次冲杀,他的队伍已经损失了一半,这个该死的杀人魔头究竟是谁?什么时候出来了这么个凶恶的汉人?
    公孙瓒微微冷笑,不屑的眼神从胡人的骑兵阵中扫过,望着眼前这些胡人骑士,就如同在看一群死人。早春的寒风还在不停的吹刷着这辽阔的草原,沙沙的轻响声还萦绕在众人的耳中。
    “不为什么。你们杀害了我幽州边民,就必需得到惩罚。送些财物就能脱逃惩罚吗?想和谈?门都没有,只有杀光你们这些蛮夷,我大汉才得安宁。”
    他回头看了看即将落入西山的夕阳,冷峻的脸上轻轻地动了动,嘴角边流露出一丝冷笑。他再次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长枪,一条血流顺着枪柄往下流泻,那锋利的枪刃迷离了乌桓人的眼睛。
    “来吧,你们这些懦弱的汉人,让你们领教领教我们宇卡乌勇士的长刀!”
    那宇卡乌头领宇乌拉咆哮着,再次扬起了手中的长刀, 一抹刺眼的阳光从云层中射了出来,昏暗的天空在这刹那间恢复了光明,各处的情景已然了目,那草儿上的露水却泛着那慑人的红色,这一刻是宇卡乌人的灾难之时。
    “嗷依……”
    宇卡乌部落的骑士们再次嚎叫起来,那挥舞在空中的刀刃反射出幽暗的光芒,象一阵风一般冲刷而过,锋利的马刀疯狂地在空中翻飞,向着杀红了眼的白马义从们冲杀而来。
    “找死!”
    公孙瓒大喝一声,双腿猛地一夹马腹,率先冲了出来。看着只有几百人的乌桓骑兵,白马义从们流露出轻蔑的眼神,森然杀气幽然而发,他们扬刀催马,呐喊着朝着乌桓人席卷而去。
    震耳欲聋地吼叫声中,三千余白马义从们纷纷举起锋利地兵刃,策马从刚刚占领的山坡上狂奔而下,这一次轮到白马义从们利用有利地形了,他们呼啸着杀入乌桓人的阵中,激烈地杀伐声霎时冲霄而起。
    宇乌拉骤然惊恐转醒,蓦然间沉重地战马响鼻声已经近在他们跟前,那马刀的寒光近在咫尺,赫然是数千骑闪着异样光亮地铁骑,数千只冰冷的铁蹄几乎是飞翔在空中贴着地面踩踏而过,重重地踩在空旷的山谷里。
    “铛……”
    一片刺眼的刀光闪来,宇乌拉随手一挡,只听得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在耳边响起,手中的马刀竟然不知去向。猛然回首,对方那狰狞的表情,让他不寒而栗,这一刻他竟是害怕了。曾几何时,这种情况只会出现在那些懦弱的汉人身上,自己怎么也有害怕的一天?
    “呼……”
    一阵刺耳地破风声传来,那柄长刀划破长空,如毒蛇般贴着脖子划来,冰冷的刀锋几乎就要渗入脖颈之中,宇乌拉赫然大惊,应声滚落下马。那白马义从猛地一夹马腹,狂暴的战马嘶鸣的竖立而起,硕大地马蹄如泰山压顶般向他踩来,眼见就要丧命于马蹄之时,突然身上一轻,却是被自己人提上马背,死里逃生的感觉让他恍如隔世,冰冷的汗水已经将后背的衣服完全湿透,紧紧的贴在身上。
    “撤!快撤!”
    宇乌拉再也顾不得宇卡乌部落的荣誉,没等那马刀的破空声再次出现在脑后,立即发出了撤退的命令。可是三千白马义从已如山风呼啸般将这几百乌桓骑兵淹没,一场屠杀开始了。
    公孙瓒的长枪高举,随之重重横扫,一片如雪寒芒在空中闪过,仓忙迎战的乌桓骑兵一片片地倒了下来,山坡上顷刻间响起绵绵不息地哀嚎声,被包围的乌桓人犹如受伤的野狼,在白马义从的马刀下,那垂死的反击显得脆弱不堪。
    “哈哈哈……”
    公孙越仰天长笑,想不到屠杀乌桓人也是这般快意,他手中的马刀在空中狂乱地飞舞,带着夕阳的寒芒,在乌桓的人脖子上狠狠地斩落,那激喷而起的冲天血柱,与落日的余辉交相辉映。
    “杀!”
    随着一声声地狂吼,白马义从的长刀一次次的向乌桓人的身上砍去,那呼啸的刀风包含着他们无尽的自信和冲天的豪气,锋利的马刀轻易地割裂了乌桓人的胸膛,殷红的血流激射而出。
    一个个乌桓人从马上被斩而下,乌桓人的哀嚎声越来越弱,山谷里的乌桓人越来越少,刚刚发绿的青草贪婪地吸收着那遍地流趟的血流,想必今年这片草地将更加丰美。
    公孙瓒那锐利的眼神冷冷地看着这屠杀的场面,刚毅如刀削般的脸上此刻没有一丝表情,鲜血凝结的长发在这一刻随风而起,一股铁血之气不经意间随着晚风在山谷中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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