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天扭头看了沈秋水一眼,目光中露出些许疑惑。
“先答应。”沈秋水在莫长天耳畔低声道。
虽然觉得莫名,莫长天还是应了沈秋水。
得了莫长天的答应,赵太傅当即就让人收拾东西和自己走,生怕他反悔。
家里有个医馆放不下,在收拾东西的时间,沈秋水去安排了一下。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给沈小丫放个假。
医馆挂上休业的牌子。
之后全家跟着上了赵太傅安排的马车。
这马车比他们以往坐过的都要豪华,座位上更是铺上了软垫。
两个孩子此时没有玩闹的心思,一人占据了沈秋水一侧,紧紧搂住沈秋水的手臂。
面对陌生的环境,两人还是怕的。
“娘亲,我们真的要跟着坏爷爷去皇城吗?”
“我们还能回来吗?”
两个孩子对去皇城没有一点兴趣,眼巴巴望着沈秋水,想从她口中听到不用去的答案。
“会回来的,娘亲的医馆还等着开业呢。”沈秋水挠了挠莫玉的下颚,将小姑娘逗得咯咯笑。
两孩子情绪恢复一些,沈秋水才和莫长天说起正事。
“你现在一定很疑惑为什么我会让你同意赵太傅的要求,我很高兴你愿意无条件相信我。”沈秋水抿嘴轻笑。
“先等等。”莫长天打断沈秋水沈秋水未说完的话,转而掀起车帘,看了一圈车窗外,见无人靠近,才让沈秋水继续说。
见此,沈秋水不由压低了嗓音。
“我是想着趁这个机会,去看看皇后得病情,若是能治,就当是还了赵太傅这个人情,你舅舅找的人实在是太不靠谱了点。”沈秋水叹口气,轻轻摇头。
赵太傅找谁不好,偏偏找了李大夫这么个庸医。
“看赵太傅这样子,不像是会轻易放弃你的样子,与其等他使手段,不如咱们自己主动点。”
“是这个理。”莫长天颇为认同点点头。
此时的他已经后悔找赵太傅帮忙。
断案的手段有无数种,他偏偏选了一个最差的,差点媳妇孩子都给整没了。
马车一路行驶,中途停下过几次修整,大半个月才总算是看见了皇城的影子。
沈秋水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刚刚抵达皇城时,因为做假证的莫老太和她的小儿子被关了半个月已经出来了。
二人来了州城才得知沈秋水一家子居然这么发达了,花花肠子立刻动起来,说什么也要赖上沈秋水。
可当他们来到医馆门前,看到休业的牌子傻眼了。
“娘,您一定要帮帮我,若是能在此处读书,我定能考上秀才给您长脸。”
见过州城繁华,莫添书哪里肯再回那山沟沟,哄着莫老太找人。
经过一番打听,才找到胭脂铺子,结果被朱子安让人打了出来。
没有办法的二人最后找到了沈秋水的住处。
敲了半天的门也没听见门后面有声音。
还是隔壁的沈从医一家听烦了敲门声,好心提醒一句:“他们一家子出远门了,短时间不回回来,你们要找她的得过阵子再来。”
好心的提醒非但没有换来感谢,反而被莫老太骂了一顿。
“胡说!半个月前还在呢,怎么可能走了,你是不是串通那小贱人骗我,骗老人天打雷劈!”
这次入狱,莫老太全部怪到沈秋水身上,心里正恨呢。
对方语气不佳,沈从医的媳妇歇了语气说话的心思,撇撇嘴,转身进屋,猛地将门关上。
“不知道哪里来的疯婆子,敲了一上午的门,好心提醒,还骂人!”她气呼呼冲沈从医说着。
“莫不是那一家子吧!”
那日沈秋水的案子他有所耳闻,对莫老太一家子厌恶的很。
“那估计就是!”她冷哼一声。
“行了,他们爱敲门就随他们敲,别搭理就成,”
“我晓得。”
……
马车在城门口被拦下,赵太傅从马车内探出头来,侍卫得赵太傅,便直接让他们进城。
一行人直接越过长长的进城队伍穿过城门。
皇城内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两边街道全是特意规整过,秩序有度,在天子脚下更是无人敢闹事。
马车在皇城街道缓缓驶过。
沈秋水掀开窗帘,探头打量着外边。
第一次来皇城,难免好奇。
街道上,有人好奇打量着马车。
一名青年男子突然扭头看向车窗处一晃而过的倩影,他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
马车已经远去,他却愣在原地,等他反应过来之时,马车早没影了。
“方才那马车是谁家的?”他忍下心头激动,询问着身侧的随从。
“马车上有赵太傅府上的标志。”
“赵太傅啊……”
男人若有所思的喃喃,嘴角溢出诡异的笑容,看得身侧的侍卫毛骨悚然。
赵太傅的马车停在府门口。
“我要先去见皇后娘娘,你们先进去。”到底还是念着自己女儿,赵太傅此行带回来好几名大夫着急想要他们进宫治病。
他本想交代出来迎接的管家几句,却没想到莫长天提出要一同前去。
左右带了这么多人进宫,多莫长天几人也不多。
两个孩子被留下,其余人坐着马车来到皇宫的红木漆大门前。
两开的大门十分威严,有一队侍卫手拿长枪镇守门前。
赵太傅拿出通行文书给侍卫领头过目,不多时,便有人领着他们进入皇宫。
七拐八绕,走了大半天,才总算来到皇后娘娘的凤仪殿。
“参见皇后娘娘。”赵太傅见到皇后立刻就要行礼。
皇后赶紧迎上前,“父亲,私下便不用多礼了。”
“我这次找来不少名医,定能治好你的脸。”赵太傅盯着带着面纱的皇后看,见她眉头紧颦,小心翼翼询问道:“你的脸可是又疼了?”
皇后没回答,而是让众人进入大殿说话,将宫门外的众多目光隔绝。
紧跟在莫长天身边的沈秋水趁机打量皇后几眼,因为面纱遮挡,只能隐约瞧见皇后脸上有青黑色的痕迹。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额角胎记的位置,她这个青黑色胎记已经治愈许久,那残留的印记也淡得看不出。
难不成皇后的病和她脸上是同一种病?
沈秋水压下心底的疑惑,跟随众人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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