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她持蛊傲娇

第一百一十五章 护犊之情


    南楚,‘福寿宫’。
    足足五尺宽的沉香木雕花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云烟如意水漾红凤翼,紫铜鹤顶蟠枝烛台的光晕从雕花床栏的纱帐缝隙落在卧榻上,使得那其中躺着的清理绝尘的女子宛若九天玄女下凡一般。
    御林军首领强行闯入搜宫时,瞧见的便是这般‘芙蓉暖帐春光旖旎’的景象,软榻上如同受惊的小鸟儿般慌忙拾起薄纱覆于面上的女子,脸带温怒道。
    “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晚,竟闯入本宫的内殿。意欲何为?”
    白日里得了皇帝封号得夏卿怡此刻堂而皇之的已经用起了尊称。
    为首的侍卫长环顾四周确实未发现可疑人迹后,才一脸慌张的俯身跪拜请罪。
    “和硕公主受惊了,今晚有贼人夜闯圣女宫殿,我等乃是怕公主有危险故特地前来护驾!”
    男人硬着头皮将‘假圣女’交待的托词回复了一遍,若不是迫于这南楚皇宫中圣女一惯的地位使然,他一个小小的侍卫长,又何必大半夜绕了半个皇城到皇上新晋的公主这找不痛快,男人心里郁闷的嘀咕,低下头只敢用余光偷偷打量床榻上女子的神色。
    夏卿怡回来后在昏迷中由宫人换了衣衫,又经被暗卫雷厉风行虏劫来的太医把脉、医女包扎,刚完成这一切,宫外已想起搜宫侍卫的喧闹声,可谓是在生死时速中掩饰了过去。
    小妮子连支起身子的气力都无,望着直奔自己而来的御林军只想快些打法,便也语气轻柔的回复道。
    “无碍,即是如此那便快些去其他宫殿搜查贼人吧,莫要让这恶贼再伤了旁人!”
    侍卫如蒙大赦般谢恩告退,可谁知,才踏出‘福寿宫’宫门,迎面就遇上了气势汹汹前来兴师问罪的‘假圣女’。
    “要去哪里?人呢,为何没将贼人捉来?”
    “启禀圣女,‘福寿宫’上上下下都缩编了未见贼人踪迹!”
    被‘假圣女’拦住去路的侍卫长哆哆嗦嗦还是将自己一无所获的结果坦白禀告。
    “胡说!”
    ‘假圣女’挑高了一双好看的鹅月眉,怒斥道。
    “内殿没搜么?那贼人受了重伤,定有血迹!跟着血迹而行便定能寻到她!”
    侍卫长哪里见过素来以温柔恬静著名的圣女发这样大的脾气,
    一时间,吓懵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废物!方子都教给你们了还抓不到人,滚开!”
    说着便向亲身进‘福寿宫’抓人。侍卫此事终于反映过来,想着自己才闯宫得罪人,若是让‘假圣女’盛怒之下再硬闯一次,到时事情
    闹大了,责怪下来,估计还是他们这群奴才遭殃。
    思及此,立刻一个侧身挡在‘假圣女’之前,俯身谢罪。
    “圣女,属下们适才已进过内殿‘和硕公主’已就寝,屋内也无可疑人迹,不如我们去别处搜搜?”
    侍卫话音刚落,就听‘假圣女’厉声追问。
    “你可看清楚了,床榻之人乃是‘和硕公主’?殿内也无血迹可寻么?
    “未,未曾,隔着纱帐只能隐约看着,但那身型应是‘和硕公主’没错!”
    侍卫结结巴巴澄清着自己在内殿所见,心中不禁腹诽,擅闯公主内寝已属僭越,若不是‘和硕公主’宽厚,不予计较,这会自己说不定
    已经挨上板子了,怎还能上前撩开公主床榻之上的纱幔???这等以下犯上之事,不是自寻死路么???
    但是心中不满归不满,面上可不敢有一丝埋怨!
    “而且,属下们里里外外都仔细查遍了,未见任何血迹,料想那伤重的贼人也不在‘福寿宫’内!”
    侍卫长依旧一脸认真的给‘假圣女’分析着搜查所得,依照他得经验有在这门口纠缠的功夫还不如到别处去好好寻寻。
    “说完了?”
    “嗯!”侍卫不明就理的颔首。
    “那就滚开,一帮废物,这么点小事也办不好!”
    ‘假圣女’一把推开杵在自己面前的侍女,抬脚就要往‘福寿宫’殿内走去,
    身后却传来一阵浑厚而威严的制止之声!
    “圣女,好兴致!大半夜的不就寝,和御林军们置什么气?”
    一看来人,‘假圣女’立刻和颜悦色道。
    “原来是太上皇啊,惊扰您老人家了,因是本尊寝宫进了贼人,故而在缉拿恶徒呢!”
    虽是收敛了几分嚣张的气息,但‘假圣女’一板一眼的胡诌,看着依旧没打消亲自搜宫的念头。
    太上皇怎会看不出来她的心思,面色一沉,温怒道。
    “缉拿恶徒却为何要去朕的公主寝宫,怎地圣女如此笃定那贼人就藏在‘福寿宫’么?
    “太上皇息怒,本尊是担心公主地安危,想前去查验一番!”
    ‘假圣女’语气放缓了几分,巧言令色的想唬弄过去。。。。。。
    “哦,可朕明明听见这御林军地侍卫同你禀告这‘福寿宫’已搜查过,并无异常,你却还要再搜查,是何道理?”
    一甩衣袍,太上皇毫不留情地将点出了‘假圣女’地心思,对方无奈只好以假笑掩饰尴尬!
    哈哈哈哈哈哈!
    “本尊也是属实担心这些下人们整日里敷衍了事,将‘和硕公主’置于危险之中!”
    “想着再细细查验一番!?。。。。。。”
    “不必!”太上皇根本不给‘假圣女’继续解释地机会。
    “朕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虽不是亲生,但自小养在身畔,胜过嫡亲,不容旁人欺负!”
    说完,像还不解气一般,又重重吐出几个字!
    “是不容任何人欺负!”
    初春的月光,淡淡的、柔柔的,但此刻却感觉又清又冷,如流水般撒在斑驳的大地上。
    ‘假圣女’瞧着太上皇是真地动怒了,心中纵有千般不甘,也只好暂时放下。
    “太上皇息怒,既然您老都这么说了,那‘和硕公主’有您相护定然无碍!”
    “是小女子我杞人忧天了,到时等公主的宴会上定要好好赔不是!”
    哼,她就不信,这太上皇能护她一辈子!
    终究是受了伤的,等晚宴上,她只要寻了机会在众人面前揭露她受伤之事,这夜袭‘南楚圣女’的罪责,看她怎么逃!
    心中有了一番计较,‘假圣女’便俯身一礼,悻悻然地告退离开。
    太上皇目送女子一直离开视线,才急匆匆朝着夏卿怡内殿而去。
    小妮子一颗心始终放不下,竖着耳朵在被褥中听着外面地动静,所以‘假圣女’和太上皇的争执,她都一字不拉听的清清楚楚。
    此刻见是太上皇进来,立刻起身想要感谢他为自己解围。
    毕竟若是让‘假圣女’真进到了内殿,谁又能知晓她为了揭穿自己,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胡闹!你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行什么礼?”
    太上皇眼见床榻上躺着的小妮子捂住伤口挣扎着也要给自己行礼,心疼不已!
    他虽未亲眼见过那伤口,可是那医女换药时端出来了盆盆血水,他可瞧的一清二楚。
    当时就恨不得直接冲去‘永安’宫,砍了那个胆敢假扮自己闺女,还动手伤她的罪魁祸首。
    好在多年上位的经历使他尚存着一丝理智,知道此事不可贸然行动,以免打草惊蛇。他这才躲在福寿宫’外的暗处,以防那‘妖女’再有其他祸心。
    果然,给他堵到这‘妖女’竟想着亲自搜宫,他借机狠狠骂了那‘假圣女’一番才解了些气。
    可刚进殿,就瞧见脸色苍白的亲闺女还妄想下床行礼,心急如焚恨不能亲自将人搀扶回床榻。
    但伸出的手到半空,又想着自己这身份,终究是男女有别,无奈只好挥手让侍女上前制止。
    “你放心,你宫里这里里外外的宫人都是朕亲自挑选的,万不可能走漏风声!”
    “你只需好生将养着,那‘妖女’看着在晚宴还会对你再出手,所以你此番更要安心养好身子!”
    “至于其他的,你就别再挂心了,朕会替你安排好的,横竖都不会让人再伤了你!”
    太上皇一口气将自己心中的嘱咐和安排全数吐露出来,只是这番运筹帷幄的气概中又隐隐有着忧虑,毕竟当今世上竟有人能伤了自己的闺女,还在这皇宫之中,可见这‘假圣女’的实力也不可小觑!
    夏卿怡躺在床上,难得体会这纯粹的温情,突然觉得受伤也不错,起码能知道有那些人关心着自己。
    才想到这里,内殿又闯入一个熟悉的背影。
    “你身子如何了?到底发生何事?这才多久你就能把自己给弄伤了?能不能省点心?”
    这一连串炮语连珠的责问声正是火急火燎,翻过宫墙偷偷溜进来的楚泽曦!
    但当他看见坐在床榻边上酱紫华服的男人时,只感觉眼前一黑!
    老天要亡他啊!!!!!!
    怎么老在未来‘岳父‘跟前被逮住自己‘怒吼’人家闺女。
    果然,太上皇蹙紧了眉头,一脸不高兴。
    “四皇子深夜冒然闯入女子闺中,是否有失体统啊!?”
    “是,是本皇子一时心急,忘了通报,请太上皇赎罪!”
    反正无论怎么解释都是错,楚泽曦想好了,对方说啥自己都坦诚认错就得了!
    “一时心急忘了通报?呵,撇开这些礼制,你深夜探访女子寝宫,这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的礼数你也忘了么?”
    看样子今日逃不过去了,男人双膝一软,跪地请罪。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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